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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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日自己也曾指点过一二,便不好追究,没什么好追究的,就是看在元空的面子上,这孩子也值得培养,刚痊愈,才多久?居然就突破八重了,即便身中寒魄之毒,还是令人刮目。

    五岁多,突破八重,就是当初的他也不敢想。

    寒魄,他为何会中寒魄之毒?当初天下就一颗寒魄,被他的祖先服下,后来多番调查,云家的确无人存活,哪怕是女人,还是说有亲人流落在外?冷声问:“你是生他的人?”

    “啊啊唔唔唔!”

    就算画面再美,也是深林中,四下就一个孩子,还在不远处,想想看,耳边凭空出现这么一个声音,吓不吓人?特别是看过什么午夜凶铃、咒怨什么的,林婉想都没想就开始尖叫,可惜声音刚发出就被一只带着清香的手给捂住嘴巴了。

    感受着上面的温度,确定不是鬼才垮下肩膀,狠狠斜瞪,别以为长得帅就能拥有特殊待遇,知不知道人吓人是真会吓死人的?

    小石头其实已经被打搅到了,差点走火入魔,好在一股非他可比拟的气流输来,才稳住了心神,见是林婉和云天鹤,也不知要不要继续,他发现这种心法虽然效果好,可有个弊端,就是修炼时,听力会变弱,那些正常的蛙鸣虫叫有规律,不至于吓到他。

    哪怕是打雷都不足为惧,就怕这种突来鬼吼,看样子他们已经看了很久,不怕云天鹤学去,人家的内力已经抵达十二层,会偷学这个?不可能。

    至于林婉,她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于是就又练了起来,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哪怕突破不了九重,能把第八重练到最高也很重要,第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内功心法。

    不明白女人一直挤眉弄眼想靠眼神表达什么,因此云天鹤一时真忘了放开手,还保持着搬搂姿势。

    嘴被捂着,无法说明,而且他是不是人?自己两只手都掰不开,蛮牛投胎吗?可惜眼神他又看不懂,灵机一动,眸中划过狡黠。

    紧接着云天鹤就感觉手心被某个湿热软物戏弄,对上女人充斥挑衅的明眸,面不改色将手收回,但掌心湿乎乎的感觉没消失,想了想,就那么直勾勾对视这把手在其肩上擦擦,继续文:“这孩子真是你生的?”

    我靠,这么没礼貌的动作人家居然做得如此理所当然,一个道士,被这么调戏,还跟啥事都没发生一样,我说老兄,你是太监吧……吧……吧?

    都不会害羞吗?

    等等,他刚才问什么?纳闷仰头:“当然是我生的。”

    “他父亲是谁?”云天鹤感应不到女人体内有何不妥,方才捂住她时,已经试探过了,那么只有两个可能,那孩子吃了寒魄,遗传!

    寒魄绝迹,这孩子莫非真是云家后代?可云家世代单传,中了寒魄,一生只有一子,没任何意外。

    想到某个可能又觉好笑,他自小出家,更没见过这个女子,又怎可能与她生出个儿子来?即便认识,也不可能。

    那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寒魄的毒还会通过别的方式传播?太匪夷所思。

    “我怎么知道?”

    哪知女子居然这样回答,再次迷惑起来。

    林婉见他一脸问号,无所谓的耸耸肩:“我真不知道,反正就是个混得不能再混的混蛋,趁火打劫,把我救出火坑,又拉去强行玷污,然后就有了小石头,生他时,失忆了,所以忘了那混蛋长什么模样,否则非乱码了他不可。”语毕,抡起拳头呲牙发狠。

    云天鹤凝视了她半响,问:“乱码?”

    “就是骂人的话,怎么难听怎么骂,我不介意当一回泼妇,到时就站他屋顶,骂个三天三夜,简直猪狗不如,得得得,别说他了,越说越来气,你干嘛突然对我儿子这么感兴趣?”该不会是觉得小石头完美得无懈可击,想当宝宝的爹吧?那就太好了,正愁不知怎么进一步发展呢。

    一辈子能找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可真不容易,她是真喜欢云天鹤这一款,可爱、正直、善良,只要他点头了,一辈子肯定不离不弃,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只要是他在身边,就无比安心,可能是除了武功高强,还绝不会见死不救吧。

    而他,也确实帮过她几次,先是全阳宫险些被抓现行,再是那晚他救了小石头,就连刚才,他都有出手帮小石头,如果他愿意,她真不介意和他交往交往看看。

    “这孩子不简单,想必他父亲也非泛泛之辈,倘若哪日找到,方便的话,还望引荐!”

    哗啦一盆凉水从天而降,浇灭了林婉所有幻想,眼角抽搐,负气的不愿再多看:“我说了,那是个混蛋。”还引荐,呵,好吧,自作多情了,幸好没一头栽进去,留着后路,否则这会儿得多伤心?就当是在玩玩而已吧。

    好似意识到踩中了对方的痛脚,俊脸上有了些许内疚,再看女人一脸气节,不知如何劝慰,恰好看到圆滚滚的小雪蹦跳过来,干咳一声,下颚微扬,望向水潭中练功的孩子:“你们莫要再给它现成的吃食。”

    什么跟什么?某女皱紧小脸,她发现跟这个男人说话真的很费劲,思维跳脱也太快了,有时候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直到一缕白影在脚边试图跳到小石头身边去,奈何几个蹦达也没动作,原来是在说小雪啊:“为什么?我看它很享受的,对待小动物要像春天般温暖。”

    “它如今只觉痛苦!”

    “怎么可能?刚才还在草地上撒欢,你也不是没看到。”这事可大可小,搞不好说他们虐待小雪。

    云天鹤见他无论说什么,女人都能拿一堆话来狡辩,想了想,冷声回应:“那是它一贯拍马屁的伎俩!”

    果然,小雪发现跳不过去后,又跑到男人脚边打滚求助。

    拍马屁?小雪还会拍马屁?弯腰揉揉那肥胖小身子,是觉得不对劲,仰头望着男人惊呼:“它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缺乏锻炼,导致笨拙,需要天天为它灌输内力,体内有过多力量需要消耗,自然会欣然去觅食,以前能日行千里,如今……”长睫低垂,瞅着女人和小雪的眸内有着嫌恶:“百里都抬举。”

    “这么一个貂儿,要那么厉害干嘛?”撇撇嘴,不以为意。

    云天鹤再次蹙眉,暗暗做了个深呼吸:“任何东西,闻上一闻,可追千里,具有灵性,懂少许人语,如今它想恢复从前,与自己的主人同行。”

    林婉摸摸下巴,绞尽脑汁的想着那些话具体含义,是说小雪不光是个宠物,而他也从未把它当宠物对待过,需要每天给它灌输内力,热量大了,会忍不住出去奔跑,会追踪,还懂人话,现在看小石头飞到大石上,因为太胖,无法直接跳去,就跑回去求助云天鹤,希望他能去掉它那一身脂肪。

    并跟小石头施展轻功时跑一样快……啧啧啧,说明白点不好吗?非要几个字几个字的蹦:“知道了,来,小雪,你求他没用,需要靠你自己训练,以后就自己去找东西吃吧,都快胖成松狮了。”

    “你……”

    “嗯?有话你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男人似乎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脑海里回荡着那日孟雨在庙外跟他说的话,此女子会行骗,完全是迫不得已,红唇薄唇抿了几下,略微垂头,女人就蹲在他脚边抬头仰望,脸上透着纵容与和善,仿佛不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计较,于是也就不客气起来:“你莫要再骗人。”

    这事啊……林婉悻悻然垂头揉弄小雪,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攥着,又疼又沉重,表情也变得越来越不自在,故作轻松:“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

    “每个人都有选择如何生存的权利,可不能伤害无辜。”

    “我们只骗那些活该被骗的人。”

    “强词夺理!”云天鹤沉下脸,声音冰寒:“因为你们,童家山庄险些被灭门,这些你可知晓?”

    ‘噌’,林婉倏然站起。

    某男呼吸一紧,即使不至于倒退,却也瞪大了双眸,回神后,银牙暗咬,他不明白,世上怎有女人如此粗鲁?而且想到她刚才那番恶毒的话,什么站房顶骂人家三天三夜,乃泼妇行为。

    而女人这次不是想吓唬他,而是被他给吓到了:“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童家山庄差点因他们被灭门?对对对,猛然想起左弈的身份,倒吸凉气,那变态如此猖獗,意识到被骗,肯定会在山庄闹上一番,可骗他的不是童庄主,不至于到灭满门的地步吧?

    因为想得太入神,没发现自己如今和云天鹤的距离仅有不到两厘米,呼出的气息恰好打在人家领口,还能全数弹回。

    性子使然,云天鹤也没退开,一垂眸,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的漆黑头颅,颈间隐隐传来自女人鼻间呼出的热气,纵然从未和女人这般亲近过,也不觉尴尬,清明眼底,依旧波澜不起。

    沁人心脾的竹响很快就惊醒了林婉,当初在小雪身上也闻到过这种味道,就算是生活在竹林中,也不该有这么明显的味道,后来小石头跟她说,如果在竹子的地方练功,内力可以激发出大量竹香,沾染在身上,所以才久久不去,若是花园内,亦会染上花香,云天鹤身上的尤其鲜明。

    入眼地方,除了三层雪白的领子外,还有透着红润的嫩白肌肤,与那颗突出来的性感喉结,喉结?屏住呼吸仓促倒退,尴尬转身,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抓抓后脑:“我们不知道那个人是丧心病狂的左弈,这是一次失误,听你这么说,童家山庄应该没出大事,对此我很抱歉,以后这种身份来路不明的人我们不会再碰。”

    也就是还会继续行骗,云天鹤见说不听,也就懒得交涉,转身便走。

    虽然很想拦住,毕竟难得有个独处的机会,可林婉忍住了,先不说脸皮还没厚到那个程度,就是不要节操了,上天也没给她太多时间去谈情说爱泡男人,村长的命儿子的病最重要,真的好想一直追随着他,什么都不去想,就算不能修成正果,最起码天天逗逗他也挺好玩。

    这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上次在宝城还以为是错觉,刚才他的反应那么明显,在她这里,典型吃硬不吃软,一个另类。

    估计啥时候不爽了,只要冲着他吼几句,为了懒得争执也会妥协,看似不好惹,其实最好欺负了。

    心思单纯易懂,闷骚过头,到最后才知道他特意跑过来真是为了找她说小雪的事,呵呵,这种人也就适合生活在重重保护的全阳宫了,走出去,不吃亏才怪。

    被卖了都会帮着人家数钱。

    正是这种老实巴交的脾性,让她喜爱得紧。

    “哎,我觉得你还是算了吧,这也太难搞了。”兰舞抓抓膀子上被蚊子咬出的几个包包,从花丛中走出。

    林婉早发现她发存在了,不光她,相信云天鹤也发现了,边和好友欣赏旖旎夜景边漫不经心追逐那些漫天飞舞的萤火虫:“结局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人生在世,需要消磨的无聊时光太多了,能不能在一起要看缘分,就当玩玩呗。”反正她对云天鹤只是单纯的喜欢,觉得合胃口,还没到爱的地步。

    “你不郁闷就行,可别哪天玩着玩,就真被玩进去拔不出来了,虽然我没爱过,可也见过不少春花楼的女子,因情所困,生不如死。”这种事,她不希望发生在身边人身上。

    经过长时间的奔波赶路,一队人马总算是弯弯绕绕来到了云中城外,几个没啥内力护体的女人全蹲在路边大吐特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呕吐了,林婉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走这条路,尼玛,云山不是一般的高,而路呢,螺旋式,一圈圈绕到山顶,露面很平坦,可也罩不住这么转圈。

    几乎每天都能吐个四五次,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那些有内力的,转弯时,人家能想办法自行维持平衡,可苦了她们几个弱鸡。

    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全阳宫的人都笑而不语的看着那几个女人,后拱手与顾曲他们道别,更商量好五日后在另一个城门外集合,共赴孚琅城。

    “我的天,你们看,云就在脚下,我们是到了天宫吗?”

    兰纹待胃没那么难受后,才走到悬崖边连连惊叹,想不到几日路程的山顶,会是这番景象,前面城门也很华丽壮观,云中城,竟是这个意思。

    林婉和兰舞闻言也跑了过去,站在有护栏的崖顶,山风呼啸,苍鹰自脚下穿越而过,当真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眼下,白茫茫一片,高空湛蓝如洗,远方还有不少山尖穿透云层,若隐若现,四周松涛应接不暇,比天水村还要秀丽,若生活在云中城一辈子,也不错呢。

    所谓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

    “啧啧啧,真有意境,不过就是太冷了,还是天水村好,冬暖夏凉。”楚离枫拍拍折扇,点评出致命关键。

    某女附和:“这叫海拔,最少得有几千米,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幸好那叫惜白的道姑给了小石头一件狐裘,夜里不至于着凉,走吧,出发天刀门。”听说那里迎接四方来客,只要武功好,就不会拒之门外,更分文不取,小石头小小年纪,内力八重还有余,算逆天了。

    回到马车,发现熊孩子还在打坐运功,整个一武痴,自从得了那本秘籍后,除了吃饭睡觉,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领悟其中奥妙,恨不得一下子就靠秘籍成为世界第一,都跟他说欲速则不达了,偶尔要有点玩性,人家不听,只喜欢练武。

    “儿子,外面可漂亮了,你真的不去看看?”凑近在宝宝粉嘟嘟的小脸上啄了一口,没有童真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宝宝眯开一条缝隙,继而又阖上,专心运气,不咸不淡来了句:“不要打搅我!”

    这孩子,越来越不讨喜了,能沾染一点离枫的圆滑气息也好啊,别到时候因为性格太刻板讨不到老婆,那她上哪儿去抱孙子孙女?

    不是所有女人都能这么包容他的臭脾气的。

    进到城内,又是另一番光景,处处都是装修豪华的楼宇,赌坊随处可见,因此地天气寒冷,浴汤也很是盛名,除了见过的几家硕大青楼外,还有让三个女人瞠目结舌的伶人馆,倒没有如那些女子当街揽客,几个穿着不凡的翩翩少年郎坐在二楼或弹琴,或持书翻看,一派升平。

    “这里很难种植,所以没有普通百姓落户,都是经商的,来往的达官贵胄如过江之鲗,都是来寻乐子的,吃食是新月镇五十倍价格,普普通通一碗面,一两银子,咱们住的那种院落式客栈,一日五十两银子,幸好有小石头在,不但能住好吃好,还不要钱。”兰舞乐滋滋的拍拍荷包。

    “咱们得沾小石头的光了。”兰纹将一颗牛肉干送嘴里,点头如捣蒜。

    林婉还趴在窗子上欣赏风光,感觉到处都透着钱的味道,消金窟,跟澳门一样,就是两个字,玩乐。

    一般人在这里生存不下去,消费水平太坑爹了。

    听说夜里的云中城才是最美,没看大街上挂满了长长灯笼么?云中城,也叫不夜城,可这里就天刀门最大,全阳宫是武林中的领头大哥,不该也住那边吗?

    林婉没猜错,等一行人抵达城中央最大的庄子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不是图热闹一拥而上,而是大大小小各成一派的武林人士井然有序的向云天鹤弯腰见礼,四下静若寒蝉,明明少说有几百号人,无一人喧哗。

    “在下罗门毕松见过云掌门!”

    “在下流云教韩锡见过云掌门!”

    “……”

    云天鹤依旧面无表情,但面对大伙时,很有礼貌的竖起手一一点头致意。

    天刀门门主陆天池也带领着全数弟子亲自在门外恭迎,全阳宫,历代武林至尊,除了有天残教这种大伙对付不了的邪魔出现外,基本两耳不闻窗外事,鲜少出来走动,大伙也不会去请他们出山,左弈之辈,非云天鹤不能镇压,多年前,若非云道长制住左弈,如今恐怕天刀门都不在了。

    云中城也不再属于盟主,而是天残教,为了争夺这些领地,左弈坏事做绝,武林怨声四起,对待全阳宫,当然要恭恭敬敬。

    人家不但不争名逐利,两袖清风,关键时刻,还会站出来维护和平,每年孝敬过去的金银珠宝和钱财都被原封不动退回,跟大伙共患难,却不同享福,多么了不起的人物,谁不敬佩?

    “云掌门,陆某已为您安排妥当,请随陆某来。”

    “有全阳宫在,这次大伙齐心协力,争取将那些前来捣乱的邪教一并扫除。”

    “全阳宫的人就是不同凡响,个个内力都在你我之上。”

    “那当然,否则明知道入全阳宫必须斩断情根,从此不论嫁娶,却还要那么多挤破头想进去,不管是内家功夫还是外家功夫,都非其他宗派可比,听说他们的内功秘诀,普通人只需要三年就能抵达五重,剑术更是一绝,如果不是放下红尘俗世,我都想加入了。”

    “而且个个长得有模有样,可惜比和尚还素,就说云掌门吧,天下间多少女子为他肝肠寸断?听说还有很多男人见过他后,都玩起了断袖。”

    听着耳边人们的窃窃私语,惜白骄傲仰头,对身为全阳宫弟子一事非常自豪,虽然不能像盟主那样给别人发号施令,号召群雄,可若全阳宫有难,不需要开口,多的是人上门帮忙,这可不只是因为历代掌门人武艺超凡,几千弟子,个个都堪称高手,奇门阵法数不胜数。

    加上师兄,现在真没人吃饱了撑的来惹他们,也就左弈这个疯子。

    古往今来,内力能到十二重的人真没出现过多少,师兄的祖先算一个,师兄也算一个,但师兄是因为体内寒魄毒之缘故,若没这个,她不敢肯定师兄如今已抵达顶层,也许会依然如此吧,毕竟师兄天资奇高,当年那位祖先也没说能钻研出那么多厉害招式。

    可左弈却是百分百靠真本事练到了十二重,不是疯子是什么?原来没有寒魄相助,也能到顶重。

    等全阳宫的人都进门后,站在外面的人也开始各回各家,此刻大门口一个人影都没,林婉赶紧下地,不忘把小石头给抱下来,没有儿子,这地方能进去才有鬼:“奇怪,我还以为有很多人来申请武林令呢,怎么这么清静?”

    顾曲昂首挺胸,对着那三个鎏金‘天刀门’大字温和笑道:“有资格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有收到请帖,北派少林向来与世无争,又有全阳宫前来相助,因此即便收到请帖也不会过来,除非全阳宫也对付不了,各地少林寺才会齐聚过来共同抗敌,当然,也有一些少林弟子喜欢凑热闹,比如东派少林,每一届都会过来参加。”

    “那元空大师都不愿意过来,我们这么带着小石头去不会有事吧?”他们属于擅自做主打着北派少林的旗号去参加,大师知道后会不会生气?

    “放心吧,不会的,咱家侄儿只会给少林寺带来荣誉,就这天刀门门主也才到八重,但胜在比小石头力大,毕竟还是个孩子嘛,可少林寺武功博大精深,即便是个莽汉,内力不到八重,绝不是小石头的对手,等着看吧。”楚离枫说完就灿笑着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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