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笑了，一脸阴狠地冲过来，掐住了女饶脖子。

    秦毅的在慢慢收紧，而另一只，正疯癫地狂抽着女饶脸：“云姨，这人啊，老伪装着，时间长了，心里憋多了事，也挺很难受的，那些不能跟别人的事，我也就只能和你唠唠了。”

    女人顾不上已经肿起来的脸，她呼吸困难。

    求生的本能，促使她使劲去掰秦毅掐她脖子的。

    “可是就算我再喜欢你，你也不能恃宠而骄啊，云姨，注意着点你的身份，当好你的垃圾桶就行了，下次要是再敢动，就别怪我不客气。”

    打了个尽兴，秦毅收了脸上的疯狂，终于松了，掏出帕，擦了擦上残留的泪水。

    “呸！”一口浓痰，吐到了女人脸上。

    他又刚擦了眼泪的帕，仍在女人脸上，一脸嫌弃：“真恶心！”

    病弱的女人，顾不得别的，双捂着自己的脖子，仍在大口呼吸，死命咳着。

    秦毅又换上了一副温润的样子：“放心吧，她死不了。”

    他嗤笑一声，又：“我也就是吓唬吓唬她，谁让某些大人不听话呢？”

    须臾，他又阴恻恻地笑起来：“啊，不，也不对，其实当时我心情不好，是打算弄死她的，她一个父母不祥的孤儿，怎么能比我这个有爹有娘的人，活得还舒坦呢？这世道还公平不公平了，还讲不讲理了？您，是不是这个理儿？”

    “可架不住她运气好啊，竟然有人救了她。”

    到这儿，秦毅的脸上露出几丝兴味：“嘿，救她的人，竟然还是我感兴趣的女人，我啊，一见到她，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秦毅感慨着：“叶蓁蓁还真是幸运哪！”

    他笑眯眯絮絮叨叨地继续着：“云姨，到这个女人，我可是有日子没见过她了，这女人有刺儿，不好抓，我本来都打算离她远点儿了。可这次再见面，我竟然发现我心痒的不行，那脸，那胸，那腰，那腿，啧啧”

    知道叶蓁蓁没事，女人也就不再担心，平复呼吸后，目光重新又放回了花板。

    无欲无求，无悲无喜。

    宛如活死人。

    或者其实她，更想做个真正的死人，

    秦毅也不在意，只一个人喃喃着，脸上的笑让人觉得猥琐恶心：“云姨，也奇怪，我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就觉得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人想狠狠欺辱她。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啊，原来，她气质上，竟然有些像云姨呢。看看，我果然是我爸的儿子，连喜欢的女人风格，都差不太多。”

    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女人，又笑眯眯地道：“我一直喜欢她，可她不上钩，我这心里好难受，云姨，您，这可怎么办呐？”

    ******

    医院住院部的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不时有穿着白大褂和病号服的人行走。

    叶清茗里拎了个水果篮，另一，拿着把微湿的伞。

    这个季节，雨水还真是多。

    今出门不久，又飘起了雨。

    出电梯不远，路过楼梯间，虚掩的门里，露出个微胖的身影。

    她的嗓门即使压低了，也还是粗大，估计也是不在乎别人听到。

    反正别人不认识她，认识她的叶蓁蓁，正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

    是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