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你不是她
“都下去!”
花陌羽一声令下,翠翠领着殿上一众宫女,匆匆退下。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扶苏。
扶苏心中猛地一紧,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他靠近时,带着浓浓的酒气。
扶苏迅速伸出双手,挡在他胸前:“皇上,你喝醉了,当心脚下......”
“你还在生朕的气是吗?”花陌羽抓住她的一只手,一把将她带进怀里。
“皇上,臣妾身体.....”
“身体不适?”花陌羽急躁地打断她,“这个借口,你还想用多久?”
“他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
花陌羽拉着扶苏,一路转到床榻前。
扶苏挣开他的手,大声说道:“我是他的妻子,他死了,我就为他守寡一辈子!”
“你是他的妻子?”花陌羽紧蹙眉头,发怒道,“你是朕的苏妃!是朕的妃子!你跟他,早已没了关系!”
花陌羽上前去,一把抓住扶苏的手腕,抓着她带到床榻上,将她压在身下,无视她的挣扎。
“末将有要事求见皇上!”
忽然,外面响起有人通报的声音。
花陌羽暂且放开扶苏,开口问道:“什么事?”
“启禀陛下,苏南紧急来报,失地收复失败。”
赛滂沱的声音,再次响起。
“失败就失败,再收不就行了?”
花陌羽不耐烦地应了一句。
“我方将士死伤严重,请皇上立刻派兵援助!”
赛滂沱依然坚定不移地守在外面,花陌羽无法,悻悻然离去。
“皇上!事情紧急,请恕微臣唐突之罪!”
花陌羽一出来,便看见赛滂沱一身铠甲守在外面。
二人一路出了长乐宫,路上,花陌羽问道:“是谁在跟朕作对?是不是敬卫军的残兵?”
赛滂沱答道:“是外来者,据说,是一个海滨国家,南玉国。微臣早有耳闻,这个南玉国的国主,非常擅长使用火药来制作武器,五年间遭四次入侵,从未吃过败仗。但此次,不知为何,忽然对我南离发起进攻。”
“南玉国?”花陌羽只听说过这么一个名字,但对这南玉国并不是十分了解,他不屑地说道,“不就是一个火药吗?我们南离,多的是火药!”
“光有火药是不够的,关键是火器。”
“不就是火器吗?那就去造啊?”
赛滂沱一直钻研制毒,鲜少研究火器,花陌羽更是不知道火器的制作需要用到多少智慧。
扶苏咽了口唾沫,理了理衣裳。
苏南收复失败,会是谁在与朝廷抵抗呢?
她在心中做着猜想,期盼着对方就是阿离。
但也有可能是花陌笙,而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花陌笙身在一个美好的幻境中,无法抽身。
花陌笙待在乐天族,只知道日出日落,不知道四季时辰。
这是多年前他梦寐以求的生活,他很享受这惬意的生活。
早晨起来的时候,杜金就已经外出劳作了。
晚上入睡之后,他便睡得非常沉,一觉睡到天亮。
他既然睡得如此深沉,便没有与她亲热的机会,可她却对此只字不提。
这日,杜金带他去小溪边抓鱼。
他跟她一道下水,拿着树枝做成的叉子,在水里搜寻了许久。
他身手很敏捷,不一会,便抓到了两条大的。
“相公好厉害!”
杜金看得欢喜,拍手叫好。
花陌笙微微一笑,对她说道:“你看这些够了吗?”
“嗯!”
杜金用力地点头,用自己的袖子给花陌笙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水花。
她脸上也有一些水花,花陌笙抬手帮她擦拭。
阳光洒在水面上,反射到她脸上,衬得她更加的迷人。
花陌笙悄悄凑近,她也并未闪躲,但花陌笙只是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她娇羞一笑,抬手在脸颊上象征性地擦了一擦,害羞地说道:“哎呀相公,被人家看到了......”
“你我是夫妻啊,看到又如何?”
花陌笙轻轻拉起她的手,与她一同往溪边走去。
二人一同回到了住处,一回去杜金就开始准备干柴与水,花陌笙知道,她这是要开始准备午膳了。
“相公,除了鱼,你还想吃什么?”
这是杜金每日必问的一句,几乎每日,都会问同样的一句话。
花陌笙并未回答,他走到她身后,一把将她从后面抱住,她惊慌失措,差点叫出声。
花陌笙将她打横抱起,迳直走进屋里,放到床上,自顾自地开始宽衣。
她脸上尽是吃惊的表情,她一把推开花陌笙,不悦地说:“哎呀相公!这大白天的,多不好啊......相公要是想......等天黑了......等到了晚上,我们再......”
花陌笙停下手上的动作,转了下眼珠,应声说道:“好啊,那就等天黑了吧!”
花陌笙心想,等到了天黑,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不好!张婆婆家那只猫,嘴巴最馋了!小心它把咱们的鱼给吃了!”
杜金忽然惊叫了一声,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到了晚上,花陌笙不敢挨那张床,生怕一到了床上,就又睡着了。
杜金一直在灶房里磨磨蹭蹭,一共没几个碗碟,她愣是洗了半个时辰。
花陌笙等得困了,便在门口催促道:“金儿,要不要我来帮你啊?”
“不用!”杜金应了一声,“我......我马上就好!相公你就,别过来了!”
花陌笙耐着性子,等杜金自己回到屋里来。
她回了屋里,关上了房门。
她面带微笑的走到花陌笙面前,伸出手去拉花陌笙的衣带:“相公,我来为你宽衣!”
花陌笙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其实,相公近来身体欠康,最好不要......”杜金面露为难之色,看得出她有所顾虑。
花陌笙将她揽入怀中,**着她的唇瓣,她显得格外的生涩。
不一会,她的身子变得软绵绵的,顺势在床上坐了下来。
花陌笙搂着她顺势躺下来,她紧闭双目,看起来十分紧张。
不知为何,在他躺下之后,他忽然感觉一股极度的困倦席卷全身,他的神识渐渐模糊起来。
问题就是这张床,他早就发现了。
于是,他慌忙起身,离开那张床,站得远远的。
“相公,怎么了?”
杜金从床上坐起来,疑惑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
花陌笙摸到一张凳子,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相公,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杜金起身走到他身边,一脸焦急地问,“相公你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去叫周爷爷过来给你医治!”
“你不要再装了!你不是她!”花陌笙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到底是谁?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相公......我是金儿啊......周爷爷不是说,你的病已经好了吗?你怎么还是......”
说着,杜金难过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