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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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好痛......

    陈芳菲还记得车子冲过来的巨大张力,浑身都笼罩在痛觉之中。

    慢慢的,那种浑身碎骨的痛感散去,只留下脑袋针扎般的痛。

    出了车祸,应该全身都痛才是,怎么身上软软的无力,只有脑袋痛。

    难道是我好事做多了,升了天堂,所以痛感消失了,陈芳菲苦中作乐的想到。

    忽然一个温软的物体触碰了她一下,“妈妈,妈妈。”

    软腻腻的声音响起,吓了陈芳菲一大跳。

    虽然她表面没动,但是内心是很震撼的,妈呀!不是喊我吧,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啊。

    “少爷,夫人发高烧了,青画带你出去玩吧。”

    随着另一道声音的消失,屋里渐渐归于平静。

    陈芳菲挣扎着坐起身,脑袋空茫茫的。

    直到手上痒痒的,才低下头。

    这......这是什么回事?

    我的头发怎么那么长啊?看着手上一侧顺滑下去的头发,陈芳菲惊讶道。

    明明记得为了到东京读书方便,自己一直是留齐肩短发的。

    眼神瞟到其他东西,才发现这些东西古色古香的,和自己的品味完全不搭,莫不是灵魂到别人身上了吧。

    陈芳菲想哭,自己刚从东京帝都大学毕业就买了飞机票回家,刚下飞机等个车就出了车祸,明明急着回来是给奶奶一个惊喜的,现在变成了惊吓了吧。

    唉,人要知足,我能活着就不错了。

    陈芳菲整理好了思绪,就推开了房门。

    外面是一个大院子,除了走廊和通道,都长满了杂草。

    陈芳菲囧了一下,这家主人什么癖好,花不种种草是吧。

    当她穿着长及脚踝的睡衣往前廊走去时,一个和她反道且穿着青色衣服的女子看见了她。

    青衣女子跑过来扶着陈芳菲,“夫人,您病还没好怎么出来了,吹风了怎么办。”

    陈芳菲要不是看见自己的手很细嫩,比自己原先的强多了,还以为自己现在是老太君呢,走个路还要扶。

    她咳嗽了一声,镇定道:“在屋里闷得慌,出来走走。”

    “那奴婢带您回去换个衣服再出来吧,虽然家里没外人,在外面穿成这样也不太妥。”青衣女子瞅着陈芳菲心翼翼的道。

    对噢,看着女子的穿着偏古代,自己的睡袍又偏现代,莫不是自己到了民国吧!OMG,不定我还能看见奶奶时候呢。

    陈芳菲胡思乱想的跟着青衣女子去换了衣服。

    “少爷和青画在前厅玩呢,夫人要过去吗?”

    陈芳菲也想搞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便道:“走吧。”

    “妈妈,妈妈。”

    到了前厅,一个穿着西装的不点跑向她,抱住了她的腿。

    看着不点扑来,两个女子和她都吓得不轻。

    她抱着不点,盯着他的眼睛严肃的:“宝宝,以后不要跑,妈妈会担心的。”

    家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啊,睫毛好长,眼睛圆圆的,身上也有肉,好萌啊,加上迷茫的眼神,更萌了。陈芳菲抱着他揉了揉。

    陈芳菲很喜欢孩子,幼师也是她会考虑的未来工作之一。

    如今看见这么萌的娃,还是自己现在身体的儿子,更是爱不释手了。

    杵在旁边的青画和青佩两人互相看了看,总觉得今天的夫人怪怪的,更有活力的样子。

    吃午饭的时候,陈芳菲还抱着她的儿子,名叫齐天青的萌娃不撒手,还是青画和青佩两人着不合规矩什么的,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他去吃饭。

    齐天青朋友还是很开心他妈妈这么喜欢他的,要是以后都这样子就好了,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不舍。

    陈芳菲看着乖乖坐好吃饭的儿子,温柔的摸着他的头道,“乖啦,妈妈以后会常常抱你的。”

    等到陈芳菲终于弄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时,她已经吓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会吧,我穿得不会是咱老陈家失联了的太姑奶奶吧。陈芳菲抱头蹲墙角,嘴里念念有词。

    当她翻箱倒柜的找到一本日记本时,她已经麻木了。呵呵,太姑奶奶真是把咱老陈家的优良传统一直贯彻呀。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奶奶过,咱老陈家都是有写日记的好习惯的,当然,到了陈芳菲这一代,手机与电脑齐飞,能写的一手好字就不错了,哪有时间写日记啊。

    看着本子上娟秀的一行行字,可以看出太姑奶奶是很文雅的一个人。

    翻看过程中她发现有些纸页的字迹很模糊,不难看出曾有泪水滴落,有些页面有写过了却又被涂掉的痕迹。

    听奶奶起过,太姑奶奶是因为一个男人而逃了婚,至此与家人失联的。

    从这个日记本中,陈芳菲没有看到这个男人的名字,只有对他的称谓,三爷。

    而且以她很有限的学识来理解、概括这日记的中心思想,那就是,太姑奶奶成了弃妇,和那三爷现在呆的还不在一个地方。

    将日记本重新放回梳妆镜柜子里,陈芳菲将拳头捏的噼啪作响,有机会一定要揍那个三爷一顿,居然敢抛弃我的太姑奶奶!

    当然,陈芳菲在R国是学了四年的空手道的。作为一个华国的萌妹子在R国独自生活,不学点东西傍身怎么行呢。

    原来太姑奶奶的金主是一个叫齐三爷的人,齐三爷的正妻死了好多年了,二十岁的大儿子就是正妻生的。

    而太姑奶奶只是一个外室。

    半年前齐三爷又刚娶了个门当户对的姨太太,就基本不去太姑奶奶那了。

    而自个不争气的太姑奶奶三五不时就去人家的齐公馆骚扰一下,要见那个负心汉三爷,被人家新娶得姨太太挤兑了几次也不气馁,被搞烦的齐三爷直接把她发配了临安,来个眼不见为净。

    要知道齐三爷可是一直生活在金陵的啊。

    感谢老天,让那个齐什么的永远呆金陵好了,不要扰俺们的生活。陈芳菲庆幸的想道。

    等一下,陈芳菲眨了眨她的大眼睛。如果他儿子二十岁......那我现在几岁?那个什么三爷现在几岁?!

    我次奥!

    等她根据她奶奶讲的关于太姑奶奶的事和日记本中的内容结合一下,原来她这个身体今年才二十一岁!

    我滴个乖乖!

    陈芳菲实在忍不住爆粗口了,这个三爷是个什么禽兽?!

    她家儿子今年五岁!当年太姑奶奶十六岁跟三爷走了,十六岁生的娃,她就比他儿子大一岁......我想送他一车呵呵呵。

    结果他还嫌弃太姑奶奶?

    陈芳菲现在由衷的感谢这个禽兽饶过太姑奶奶,也就是现在的她一马,如果不是不知道齐三爷叫什么名字,她铁定会给他立个牌位,每天三炷香供着他。

    也不知道齐三爷知道她现在的想法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