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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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鸾还在犹豫,却又听到“啪”的一声,寻声而望,却是什么都没有。

    “呼~呼~~”风声咆哮,原本紧张的周鸾,放松下来,‘没什么,是风而已,可能是太紧张了吧。’

    周鸾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冒犯了。”

    将一只手伸进红玉温暖的被窝,开始慢慢摸索起来。

    ‘咦!真在被窝里,她手中握着什么东西?不像是玉佩啊,感觉像是铁一样……这是,剑吧?真是个怪人,睡觉手机还握着剑,算了看看其他地方,唉,这个手感……’

    周鸾立马将手抽了出来,脸也刷的红了起来,扭着头不忍在看红玉的脸,“我不是有意的。”

    过了会儿,这才又伸出手,‘那边已经摸过了,还是换一边吧,这个手里也有东西……她有两把剑么?’

    周鸾突然感到一股视线,顺着感觉扭过头,发现红玉正睁一双漆黑的眼眸看着她,一瞬间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你在找什么?要帮忙么?”红玉露出一抹笑容,周鸾怎么看怎么诡异,立即弹跳开来,与红玉保持尽可能的一段距离。

    红玉却是不慌不忙,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她身上穿戴完好整齐,周鸾站在是看清了,哪来的第二把剑,被子里分明只有一把长剑。

    红玉靠着门,“这么紧张做什么?方才不是挺能乱摸的么?”

    听她这么说,周鸾的脸又红了起来,“我那是不得已。”

    “不得已?又没人逼你,难不成你想说是我逼你了?”红玉今天的话好像格外的多。

    周鸾持剑而立,红玉也是不动,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两人谁都不先动手,周鸾也趁这会儿时间,冷静下来。

    ‘药效还没过,她怎么就醒了?什么时候醒的?都看到了什么?’此时有十万个为什么,在周鸾简单的头脑里炸裂开来,不论什么,都让她觉得羞愧,偷盗之事本就不耻,现在还被人逮个正着。

    “我从一开始就没中毒。”红玉当然知道她现在最想知道什么。

    周鸾紧咬下嘴唇,‘可恶,那岂不是都看到了?’

    “而且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是谁指示的。”红玉淡淡说到。

    周鸾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像是被人当众揭穿的小丑,全身骤冷了下来,只有手中握紧的剑,才让她觉着可靠。

    “收手吧,你是赢不了我的。”几番交手,周鸾那次不是手下败将,赢不赢得了暂且不说,就算是赢得了,她现在这样也打不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周鸾憋了一口气。

    红玉却是不言,掏出怀中的两块玉佩,放在二人面前,“南宫说你在门中很受器重,那你可见过此物?”

    “这不是教主印么?”周鸾当然见过。

    “不,这是我绾花宫的宫印。”红玉倨傲的看着她,“陌上花不过是绾花宫的一道屏障而已,竟敢以下犯上,偷盗宫印,你说该当何罪?”

    红玉突然放出不同平日冷淡的压倒性气场,周鸾猛地一颤,提着剑还是不肯松手。

    “周鸾,我念你无知,暂不追究,若是助我事成,我定给你你想要的。”红玉慢慢像她走来。

    突然提起手中的剑,拔剑,以剑鞘为准,剑出鞘也飞了出去,稳稳砸到周鸾腹部,又弹了回来,套在剑上。

    周鸾吃痛,向后移动几步,红玉抬起未出剑鞘的剑,两剑相碰,剑力强者胜,剑鞘以剑画圆,绕儿挑剑出手,周鸾这回聪明了,竟是握紧剑柄,死不松手。

    待站稳,周鸾立即抽出被缠住的剑,又跳向另一个角落,目光也变得狠厉起来。

    ‘好像有些出入啊,不过今晚你逃不掉了。’红玉并不拔剑,向她走来,周鸾眉头紧锁,“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红玉停下脚步,脸上有些笑意,“同门不应相残。”

    “你!”周鸾一时竟不知如何说。

    红玉倒是不以为意。

    ……

    夜魅合上信,露出欣慰的笑容,无月痕将斗篷披在她身上,“虽然已是春日,可天气还是有些冷。”

    “有你这么好的儿子,真是我的福分。”夜魅甚是欣慰地叹了口气。

    无月痕笑面如风,“即是好儿子,娘亲又何必叹气?”

    “我这不是叹气,是高兴啊。”夜魅捏着手中的信,目光长远却很是柔和。

    “娘,红玉姑娘可要与我们会面了?”无月痕看着夜魅,自从着封信到了,夜魅的脸色也舒缓了很多。

    “嗯,红玉说一切顺利,不日便会抵达乌灵城。”

    “这么说,红玉已是陌上花的教主?”

    “暂且不是。”

    无月痕不解的看着夜魅,“你呀你,我给你说的都忘了么?陌上绾花本就是一家,我给红玉的是绾花宫宫印,她自不会是陌上花的教主。”

    “可母亲不是说过绾花宫宫主之位,已缺了多年,现在突然出现,不合时宜,不是么?”无月痕面露忧色,‘这不就把人都带偏了么?’

    “所以啊,我让红玉去陌上花,不过是收回陌上花罢了,绾花宫宫主之事,还需等事态平息之后才能告知天下。”

    “原来如此。”无月痕不在追问,“只要一切能走向好的方向,也就不费娘的一番苦心了。”

    “这么多年,我筹备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那一天。”夜魅暗自攒紧了手,“儿啊,你知道么?,你和你爹,长的真像!”

    夜魅一手抚上无月痕的脸,眼中尽是不舍,“月痕自第一天与娘相认,便知道了。”

    “好孩子。”夜魅拉紧肩上的斗篷,眨了眨眼睛,“少林那边的信,送去了么?”

    “怕是迦南方丈,已经看到了吧。”

    “好,那就只剩下等了。”夜魅看着外面心抽芽的柳条,久久不愿离开。

    “迦南方丈。”一个小沙弥送来一封信封,点了下头,便又离开了。

    “师傅朋友真是多,这么快就有人送信来了。”弥生站在一边油嘴滑舌的,总想借机偷瞄两眼。

    “弥生。”迦南似是不悦,低声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