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这算什么?!”林晖英在大手拍的桌子震响,迦南倒是依旧波澜不惊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墨云天的离开,标志着墨羽阁正式退出武林大会,一个把武林大会搅的一团乱麻的人,就这么说走就走了,只会让人觉着他前先做的事,都是胡编乱造。
郭旭和气的笑笑,“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墨公子说的是真是假,我们现在也不得而知,只是何大侠的事,应该和魔教脱不了干系。”
就算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之前发生的事全都指向魔教,“魔教真是欺人太甚!”
张子鱼陪着师长一起前来,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迦南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恢复如常,“我听郭盟主是请了魔教前来的,可事到如今他们连面都不露一下,不知是何意啊?”
“还能是什么意思?定是做贼心虚,不敢来了。”张子鱼冷哼一声,像这样的武林败类,就该早早灭除。
“张道长此言差矣,若是魔教不敢来了,也不至于止步与乌灵城。”林晖英一脸凝重,“只怕他们有更深一层的打算。”
现在离无月痕受伤也不过两月有余,魔教分明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迦南也跟着点了点头,“自武林大会以来,已有不少人消失在魔教重地边境,不知郭盟主可否知晓?”
“这个我也听说了。”郭旭淡淡答道,‘真是一群急功近利的傻子,妄想拿到秘籍好占据武林第一,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
“魔教如此挑衅,绝对不容姑息!”如今大势已成,魔教罪条一一细数下来,怕是要过百了,自墨云天走后,讨伐之声沸起,矛头直指魔教,灭魔之势已成,就差一个领头人,这才是他们今日聚在这里的目的。
郭旭自是知道他们的打算,心中虽有不愿,可大势已成,作为武林盟主,正派之统,他不能就这样回了众人的心意,还没坐上第一,就失了人心。
沉吟片刻,现在就是要他点头的时候,“诸位都是怎么想的,不妨说出来听听。”
最后这层窗户纸,还是让他人来揭了的好。似是受不了众人的拖拖拉拉,张子鱼拂尘一甩,大声呵道,“什么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现在就该集结各大门派杀个魔教片甲不留!”
众人都愣住,郭旭突然拍掌大笑,“好,不愧是嫉恶如仇张子鱼。”
张子鱼师长还未插上话,郭旭就起身宣告众人,“一切就按张道长说的办吧,我们现在就集结各大门派。”
说完便走,丝毫不给他人插话的余地,迦南不温不火的站起身朝大家告辞,张子鱼依旧一身傲骨挺得板正,林晖英是第一个上前搭话的。
“灭魔大势已成,需要云剑山的地方,张道长尽管开口,林某定全力以赴!”张掌门暗自叹了口气,还是领了这份心意,对着张子鱼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离开的一路上,张子鱼只管跟在掌门身后,又是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唉,子鱼,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
“子鱼无错。”张子鱼问心无愧。
“你!……唉,灭魔虽是正义之举,可这其中难处,难处,你可知道多少?你一句话,陪你的可是正个师门,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失败,魔教回过头来,首当其冲的定是整个师门,若是成了,也只是为郭盟主添砖添瓦,你这两头不讨好,还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师兄,想对子鱼说的……子鱼明白,可今日若不这样做,子鱼良心不安。”张子鱼自是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今天确实是有欠考虑。
“师兄放心,有什么事都由子鱼一人承担,定不会连累师门。”
张掌门看着他摇了摇头,“城门失火,殃及鱼池。你若有事,师门怎会不顾。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是。”
今日回来,林晖英心情大好,竟是独自在院中练了许久,还不过瘾,看到无月痕,叫他过来,有陪自己练了一阵。
“月痕,几月不了功夫大有长进啊。”林晖英拍了拍无月痕结实的胸膛,“到不像是刚受过伤的。”
无月痕恭敬的行了礼,“还是师傅教导的好。”
“不,你方才用剑,有几处并非云剑山的剑法,可是在外遇到了什么高人指点?”林晖英今天心情确实不错,都能和无月痕开玩笑了。
“嗯,这几个月是受了娘亲的教导。”无月痕也不隐瞒,这也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是吗?”林晖英自言自语一语,不禁有些失神。
无月痕立即低头认错,“没有请示师傅,断然接受教习,还请师傅见谅。”
“你娘亲又不是旁人,学自家功夫,何需请示?”林晖英笑了笑,自己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刻板了些。
“是。”
“月痕,有些事,我问你,你定要对我说实话。”林晖英突然话题一转,无月痕无声的皱了皱眉头,不等他开口,率先说到,“师傅若是要提婚事,那还是不说为好,婚姻大事还请师傅多思量些。”
林晖英怔了一下,“月痕,你当真对夕瑶无情?”
无月痕立即弯下腰,“并非无情,只是月痕一直以来只当师妹是亲妹妹一般,并无他想。”
“好!好啊,你!”林晖英突然大火起来,“你是以为有了夜魅撑腰,就可以这样无礼?!无月痕,我女儿是那点配不上你了?!”
说罢,扬剑就要劈下去,无月痕也不知躲闪,只想着这样让他泄了愤,这事也算是做个了解了。
可那当头一剑落在半空中,悬在他头顶就停了下来,林晖英虽是怒火中烧,也不是全然失了理智。
“你当真就这样?”无月痕漠然不语,自己从小养大徒弟,脾性也是最清楚不过,“你走吧。”
头上的剑离开了,无月痕也没有起来,似是要长跪谢罪,原本要说的事早就被林晖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不想在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