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一大清早盛装打扮,一早便已谢家家主的身份进宫面圣以表忠心,世家不是臣,不附与国,却必须仪仗与朝,每个世家家主对保护他们本家的王朝,表忠心那是必须的。
谢家的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京城中人早就迫不及待想要一睹这位倾国倾城手段狠辣的女家主的芳容。
谢清涵被留在宫中长谈许久,末了,还被后宫妃嫔们请过去喝了杯茶才走的。
家丁赶着马车还未走出多远,又被人拦住了去路,“是谁?”
昙花恭恭敬敬的问了事,这才又进了马车,“家主,是凌璟公主有请。这还去么?”
一早进宫,谢清涵已是满身疲惫,她的身子可撑不了这么久啊,谢清涵淡淡的看了一眼马车外,闭眼思索片刻,“昙花,上妆。”
昙花心疼不已,还是不敢忤了她的意,只能应下,“是。”
“还有劳姑娘带路了。”外面的人应了一声,昙花从马车暗格中拿出一盒东西,从上之下三层分别是梳妆用的胭脂,首饰,还有最下层的银针和可以让人瞬间容光焕发的药丸。
谢清涵淡淡扫了一眼,不等昙花准备,就先拿了一颗药丸放进嘴里,“家主!”
“不用说了。”玉凌璟不是一般的人,她可是当今圣上最喜爱的女儿,也是一众皇子皇女中最有能力的人,若是她谢清涵都能力排众难,在谢家还立有少主的时候,坐上家主的位置,那她推翻她那病秧子一样的太子哥哥,也不是什么难事。
昙花眼神暗了暗,知道她又做了什么决定,她现在的脸色并不过于难看,至于用胭脂遮盖,用针压制便可恢复过来,可她偏偏要已最好的状态去见玉凌璟,只能说,这场会面真的至关重要吧。
“小姐。”早就等在皇宫外的另一两马车中,一女子手轻抬杯,歪头往外面多瞧了了一眼,后面要禀报的下人就识趣的闭了嘴。
“原来是公主的人。”赵小姐对玉凌璟这个公主也是颇为赏识,只是苦与无缘接触,如今看到是她把人接走,当下心中也打起了自己得算盘,“回去吧。”
“可小姐在这儿都等了一天了,就这么回去?”那下人为她愤愤不平,自家小姐金枝玉叶,怎能容他人作践。
“怎么,你是要我去和公主抢人?”赵小姐杯还未放,却目光陡然寒冷,周身平白多了一层冷气,那说话的人一哆嗦,竟直接跪了下去,“小姐恕罪!”
赵小姐漫不经心的放下了窗户的帘子,“我这里最不需要多舌的下人,你是知道的吧?”
她的面容突然温柔,冷气也收了起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谢家主舟车劳顿,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刚下了马车,就去了宫里,这会儿有被公主请走了,自然是累了,我怎么还能打扰?你说呢?回去吧。”
她不等人搭话,就下了命令,众人立即跟着动了起来,赵小姐不喜欢多舌的人,不论是在外面多她的舌头,还是在她面前多别人的舌头,她都不爱听,她又不喜欢冷清,身边总带着一群人,却又谁都不敢多说一句,总是安静的很。
待药物起效,公主的府邸也近在眼前了,话说公主只有在出嫁的时候,才会离开宫中,在外修建府邸,可偏偏玉凌璟与叶将军从小青梅竹马,这情意都是众人看在眼里的,皇上索性在凌璟公主十二岁向他讨要时,便将府邸赐给了她,府邸是早就赐了,却也是在去年年初才修建好,这是得多大的宅院修了这么多年才修好,也是恩宠极盛了。
谢清涵一下马车也被着惊了一下,面上不露,只是恪守自己的礼规,三人七绕八绕,走了一段,来到一个门前,门内点着的檀香,在外面闻着都十分浓郁,谢清涵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摸不清公主找她是做什么来了。
“谢家主稍等。”谢清涵微微颔首,不急不躁的等在外面。
“谢家主请进。”谢清歌点点头,刚进去,就停那人“嗯哼”一声,将昙花上下打量了一番,末了还白了个白眼,谢清涵看在眼里,“昙花,你先在外面等着吧。”
昙花面露不安,还是低声应了一声,停在门外止步不前,却只能隔门而望,那人在谢清涵进去后,又给了昙花一击白眼,顺道还关上了那道门,让她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只能站在门外干着急。
有一瞬间谢清涵也以为自己这是进了龙潭虎穴,可门内除了玉凌璟及身后一人之外,便再无其他人了,她这才放下心来。
“谢家主不必着急,这里除了你我,便不会再有其他人了。”玉凌璟身边那位宫女为二人煮好茶,便退了出去。
“你果然和你哥哥长的很像。”玉凌璟一句话,谢清涵越发觉得今日来的太过仓促,免不了成了人家的口中餐。
“公主认识家兄?”谢清涵心中提防不断上涨,玉凌璟却轻轻一笑,“你不如他坦率,却比他狠上许多,或许这京城中许多人都不如你,不愧能成为谢家家主。”
这话分明是讥讽,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多了几分赞赏,恍惚间,谢清涵真以为这人会与自己一般,可用手指用力掐了掐这才能镇定如常,还留心怀疑,着屋子里燃的香是不是加了东西。
“不知公主何意?”逼东宫,和谋道也就只差一步,就算玉凌璟有叶雨帮她,此时为时过早了,玉凌璟是聪明人,定不会这么冒险,更不会向她取经的,这点在她见到玉凌璟本人的时候,就全想明白了,眼前的人更本就无意争夺。
玉凌璟一言不发,却突然笑了起来,谢清涵突然觉着自己被人看穿了,不禁皱了皱眉,又强行让自己安定下来,玉凌璟这才幽幽开口,“你见过宫中的人了?”
“宫里各位娘娘都风姿绰约,雍容华贵,实为人间珍品。”谢清涵虽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却也知道她想听不可能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