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你到现在还要帮他话?”穆启年松开了宋凝星的身子,“他刚刚可是要掐死你!”
“那是因为他知道了,楠堔跟我的过去,害怕我会威胁刘以蓝的幸福”
“所以我就该原谅他那些不理智的所作所为吗?!”穆启年蹙着俊眉,满脸不可思议的睨着她的脸,“你有想过吗?他掐死的,不仅是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宋凝星心下一惊,她刚刚实在是太害怕了,都没有想过孩子的事情。
白皙的抚上自己的腹,她深呼吸了一下,心里庆幸:幸好孩子没有事。
“对不起”心有余悸,宋凝星忽然红了眼眶。
见她的眼眶泛着水光,穆启年的心就难受得紧,伸抱过她,大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的背,温声细语的安慰。
“没事了,我在这里。”
宋凝星抬捉住穆启年的西装,轻轻的点头,现在回想起来,她真是怕死了。
穆启年松开她的身子,捧着她的脸,细细的亲着她的眉眼。
“好了,先去洗澡休息,不要那么多,万大事都还有我在。”
听到穆启年的话,宋凝星不由安心,轻轻的点头,她从沙发上站起,脚还是有点软,她一站起来就跄踉不稳。
穆启年将宋凝星安置在床上,他伸轻轻的揉着她的脑袋。
“先休息吧,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看着你。”
宋凝星自动自觉的拉过被子闭上眼睛,身心一阵疲惫,她累得不行了很快就睡过去了。
忽然震动,穆启年从裤兜里拿出,刘以枫三个字在屏幕上闪烁,他拧起了俊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接起。
“喂。”他压低了话的声音,看了宋凝星那张熟睡的脸一眼,他这才从床沿上站起走出去。
“我还以为,你会气得从此不接我的电话。”刘以枫声音平淡的开口。
“我的确是不想接你的电话,只是有些话,我刚刚没有清楚,现在,我们恐怕得理一理了。”
“想跟我绝交?”
“不。”穆启年冷笑一声,“我要你滚回b市!”
“穆启年,是你拜托我来s市帮忙的,现在让我滚就滚,你把我刘以枫当路人甲了?”
“刘以枫,无论你有多不喜欢宋凝星都好,她是我的妻子,这一辈子,我护定她了,至于她和沈楠堔的那些陈年旧事,我都不介怀,你一个外人着什么急?”穆启年不屑的道。
“你真的可以不介意你的女人脚踏两只船吗?据我所知,沈楠堔直到现在都还对宋凝星念念不忘,这你也不在乎吗?!”
“沈楠堔对我的妻子念念不忘是沈楠堔的事情,至于星星,我可以肯定,她只对我一心一意,所以你省省吧,调教老婆的事情,我不需要你来代劳!”
听到穆启年的话,刘以枫不由觉得可笑,“好,我道歉,这一次,是我过分了。”
穆启年沉默了一会儿,听刘以枫忽然改变了态度,他不由有些疑惑。
“为了赔不是,我明天就上来宋氏集团签约,这样子,你的心情总归好一点了吧?”
就如刘以枫昨晚承诺的那样,第二天一早,穆启年和宋凝星一起回到宋氏的时候就见到他等在了总裁办公室。
见到刘以枫,宋凝星依然心有余悸,脖子的疼痛感还没有消除,她咽口水都有痛意。
步子往后退却,她下意识的躲到穆启年的身后,揪住穆启年的西装,她的面色瞬间苍白了不少。
宋凝星的举动,刘以枫全部看在眼里,灰色的眼眸划过一抹不悦的冷意,他往前走到穆启年的面前,对上穆启年那双漆黑的眼眸。
“我是过来签约的,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宋凝星有点愣然,签约?
他昨天还恨不得要掐死她,今天他居然愿意跟宋氏集团签约?
穆启年面无表情的审视着刘以枫,猜测着他的意图,虽然昨晚在电话里他就答应自己要签约了,可到底他的态度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快,他还是弄不清楚。
见穆启年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悦,刘以枫不由浅笑出声,目光带着星星点点的挑衅,“怎么?害怕我,不敢相信吗?”
“你觉得我会害怕你吗?”穆启年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反问道。
刘以枫耸了耸肩,目光投向他身后的宋凝星,他又:“你不是宋家的二姐吗?宋氏要签约,身为宋家的女儿,不是应该出来主持一下局面吗?”
听到刘以枫点了自己的名,宋凝星虽然害怕,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出来。
宋凝星走出了穆启年的庇护,只见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办公套装,脖子上绑了一条花色的丝巾,显然是挡住掐痕用的,刘以枫垂了垂眸,灰色眼珠子的眼底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悔意。
她想要走上前,勇敢的面对刘以枫,然而才走了几步,穆启年一把拉住她的腕就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
“现在这里是我做主,所以要签约,由我来招待你就可以了。”他侧过脸看向站在一边憨傻憨傻的宋凝星,“让秘书长过来我办公室,然后你一边待着去。”
刘以枫脸上的笑容有点诡异,对于穆启年的防备,他倒是表现得无所谓,宋凝星目光游移的徘徊在穆启年和刘以枫的身上,过了一会儿,穆启年见她还是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瞪着她。
“需要我抱你进去?”他语气不善的问。
宋凝星连忙摇头,一转身就乖乖的逃回了座位上。
穆启年带着刘以枫走进办公室,刘以枫倒是不客气,一进办公室就去吧台处找酒喝。
秘书长拿着老早就准备好了的签约合同走进来。
穆启年示意秘书长放下文件,走出去。
偌大的办公室内,一下子变得安静,又只剩下他和他,穆启年提步走向吧台那边。
刘以枫反客为主的拿起酒杯给他倒酒,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这杯酒干了,昨天的不快,一笔勾销,如何?”
穆启年伸拿过酒杯,轻轻的摇晃着酒杯里琥珀色液体,他扬着嘴角,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心里的那一抹好奇。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的态度变得这么快?”
这实在是不像刘以枫的行事作风。
“昨天晚上,我回到酒店就接到了老头子的电话,他让别为难你,迅速帮你这个忙,你知道的,为了继承遗产,我一向听老头子的话。”刘以枫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开口道。
“所以,你对昨天对我妻子的所作所为,还是半点歉意都没有?”穆启年的嘴角噙着一抹冷淡的笑,客套疏离,原则至上,一副刘以枫不为昨天的事情道歉,那今天就什么也不用谈的态度。
刘以枫侧目睨着穆启年,淡淡的笑出了声音,举起酒杯。
“我道歉,我昨晚在电话里就已经跟你道歉了,如果你还是嫌我的诚意不够,那我就继续道歉,直到你肯原谅我为止。”
穆启年抿了抿薄唇,黑眸犀利的盯着他。
见好就收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到底,他还是挺稀罕刘家的这一笔注资的。
他举起酒杯,示意刘以枫跟自己干杯,刘以枫会意的笑,也举起酒杯跟他相碰。
两人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穆启年把秘书长刚刚拿进来的文件放到刘以枫的面前。
“一式两份,签吧。”
刘以枫拿出口袋里的钢笔,摘掉帽子刚想要下笔,顿了一顿,他想起了什么,又。
“下个月,来b市一趟吧,恒安集团五十周年庆典,老头子也想你了,想见你,答应了,我这就签。”
穆启年轻笑一声,就没有见过比刘以枫更无赖的人了。
“好,我答应。”
刘以枫挑了挑眉,得逞了,也就不为难穆启年了。
迅速下笔在合同上签字,一式两份,两人上各留一份。
“没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穆启年这典型的就是过河拆桥。
刘以枫原本是想走的,可现在被人赶了,他怎么样都不愿意了。
“签了约,我方就是投资者,身为投资方,我不是有权利去看看城南开发区那边的发展吗?”
穆启年蹙了蹙眉,正想要回答他,却不巧响起。
接起电话,他声音清冷的开口,“喂,琳达。”
“穆律师,您现在方便回律师所一趟吗?这边来了一个客人,明天的官司有些细节需要跟你补充。”
穆启年把目光投向正在喝酒的刘以枫,他思索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来。”话音一落,他便挂了电话。
刘以枫啧啧了几声,终于明白到了分身乏术这个成语的意思。
“如果不是你律师事务所的秘书给你打电话,我都不记得穆启年先是一个律师,其次才是代理ceo。”
“你知道就好,所以,我实在是没有空去招待你,城南那边,我过些天再带你过去看。”一边着,穆启年一边拿起搭放在办公椅上的外套。
穆启年要离开了,刘以枫还是一副不肯走对面模样,穆启年蹙了蹙眉,问:“你还不走?”
“着什么急啊,我好歹也是砸了十多亿进你的生意里,一杯酒都不让喝完,实在是不厚道。”
闻言,穆启年也不再管他,“那你喝完了就滚吧。”他实在是没有时间陪他耗。
临走之际,他交待了秘书长要好生照顾刘以枫,经过秘书室时,见宋凝星正在聚精会神的打字,他也不过去骚扰她了,直接就离开了公司。
穆启年一走,刘以枫就放下了酒杯,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秘书长走进来,正想要问刘以枫需要些什么,却听他。
“你来得正好,帮我把你们的宋二姐叫过来,我有话要跟她。”
秘书长一愣,穆总可没有交代过啊。
“刘总,您有什么事情,交待给我,我可以直接跟穆总汇报”
“怎么?”刘以枫不屑了嘲讽了一声,“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你是宋家的千金姐?宋氏集团的事情,你能做得了主?”
“刘总,我不是这样的意思”
“那还不快点给我把宋凝星喊进来?!”刘以枫一声怒吼,迅速的打断了秘书长的话。
见刘以枫来势汹汹,穆启年又不在,秘书长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恭敬了鞠了鞠躬,她退出办公室,连忙去把宋凝星喊过来。
宋凝星推门走进办公室,抬头挺胸直腰杆,脸上写满了勇敢二字。
“刘以枫,你又想干嘛?!”
刘以枫坐在吧台的椅子上,看着站在门口,距离自己有点远的宋凝星,他冷嗤一声。
“怎么?你怕我啊?”
“谁、谁怕你啊?!”宋凝星的目光有点游移,脚步漂浮的往一边挪了挪,怎么看都是有点怂了。
“不怕我,那干嘛要站这么远?”刘以枫挑了挑眉,装满琥珀色液体的酒杯微微触上嘴唇,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睨着她,仿佛猎人看猎物一般。
宋凝星咬了咬下唇,不可否认,经过昨天那一掐,她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面对阴晴不定的刘以枫,她琢磨不透他,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就想要躲,想要逃。
可这里是她的主场,穆启年不在,姐姐不在,爸爸不在,那她这个宋家二姐就得出来撑着顶着,再怎么不济,她也得虚张声势撑住场面。
握了握拳,宋凝星提步走向他,拉近了一点距离,但对于刘以枫而言,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很大。
“你敢再走近一点吗?”他挑衅着开口。
宋凝星正勇敢的迈出脚步,回头一想,她干嘛要这么听话?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主,就是穆启年的话,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我不敢啊,你怎么着?”宋凝星站直了身子,一脸单纯的看着他,声音不轻不重的反问道。
刘以枫一愣,显然没有想过她会这样回答自己,菱形的唇角微微一勾,他从吧台的高脚椅上下来。
宋凝星一惊,她迅速的往后退步,鉴于昨天的经验,她现在可不敢随便靠近危险人物,也不敢随便让危险人物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