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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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也是初来此地,并没有看见有红纱巾,贵府娘子可以去问问值守沙弥,他们或许知道。”拓拔慎镇定答道。 侍女回头看看自家娘子,见娘子脸色失望,但没什么,回过头道:“多谢郎君了,婢失礼了,郎君莫怪。”完行了一礼 “无妨,在下也没帮得什么,当不得谢。”拓拔慎还了礼,转身而去。也不敢稍加逗留,更顾不上去找拓拔恪了,匆匆上了三楼,狠狠喘几口气。 可能真应该去诚心拜拜佛了,昨天和今天都玩了一场心跳,刚刚要是被当场拆穿,丢脸丢大了。简直是一辈子的污点。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拓拔慎都要怀疑人生了。 考虑到那少女人在二层,这三层未必就安全,也顾不上看看佛塔三层摆的什么,直奔塔顶。 塔顶上供的是以前佛法有成的大德高僧的舍利子,以及一些佛经,法器。这些东西不多,塔顶也是整座建筑中最的一层,放在这里正好相得益彰。 这里已经有些人了,或三三两两,或形单影只,不过却没人去打开窗户观景,听着透墙而入的铃声就知道外面吹着大风呢,这可是三百尺高,要是打开窗户吹乱了塔内陈设,就有的收拾了。 不能登高远眺拓拔慎当然有些失望,不过现在也不计较这个的时候,反正以后总有会。拓拔慎也不打算下去,那对主仆或许已经出了塔,或许在往上走,现在下去有可能迎面撞上,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再见她们,还是等拓拔恂和拓拔恪到了再吧,有他们两个打掩护,自己也底气足一点。 找个隐蔽点的角落,从袖中取出红纱巾,他现在也没心情看写的什么了,有心在这七层塔上面随便找个地方放着,以后别人发现就跟他没关系了,转而又觉得毕竟是为人子女一片孝心的寄托之物,这么做太不合适了。还是等没人的时候送回释迦佛那里,就算最后被人家姑娘猜到也没什么,以后也不一定会再见面呢! 打定好主意后,重新将红纱巾折叠好,然后平齐放进怀里,摸了摸,确定就算做一定动作也不会掉下来才放心。就算真被猜出来了,难道她们还能扒衣服抢不成。放心下来的拓拔慎不再想这件事,转而观赏第七层的摆设,毕竟舍利子宫里面可没有,当今不是李唐,北魏也没有佛骨。 这些盛放着舍利子的器具,有檀木的,有琉璃的,也有黑木的,琉璃盒子颜色单调,都是碧绿色的,倒是木质的气派的多,不过大多数人都对对用的上琉璃盒的舍利子有兴趣。琉璃器虽然不比玻璃,但是在这年头琉璃可很难见到的,富贵人家也没有多少。宫里面倒是有一个祠屋用琉璃做的瓦,也就那样,不是玻璃这种神器,颜色再艳也不算什么。 正在翻看一卷介绍一个叫法悟的沙门大和尚的的书轴时,突然听到楼梯那边传来一阵争吵声,声音听着倒是很耳熟,像是胖子拓拔恂,拓拔恪合上卷轴,绕过几个佛盖和盛放台,到了楼梯附近,看见胖子正在和两个穿着鲜卑服的人吵架。旁边还有一个体型显胖的妹子,里拿着一根马鞭。 两个少年郎从背影看去年龄都比拓拔恂和拓拔慎大些,有个十三四岁的样子。这两个大点的子正和胖子争吵着,胖子双拳难敌四,虽然人比别人胖,嘴却只有一张,吵的面红耳赤,却不敢真动。 看来平时看了这胖子了,以为他是个不分场合仗势欺人的主儿,现在看来是误会了,他能忍则不自表身份而是争吵足见是个有脑子的。 拓拔慎走了过去,叫了声:“大兄,原来你在这里。” 拓拔恂看见拓拔慎,精神大震,叫道:“二弟,你来的正好。” 那两个少年郎听到对面的胖子叫拓拔慎二弟,顿时脸色黑了一下,面色不善道:“今日不管来多少人,也要你道歉才算了事。” 拓拔慎还不清楚什么原因呢?也不知道怎么,想要先了解清楚前因后果吧。 拓拔恂拉住拓拔慎愤然道:“这几个竖子,当真可恨,我只是了句真话,竟然如此不依不饶,怎么,还要动不成?”完,对着两个少年郎捏捏拳头。 两个少年郎见拓拔恂不断不服软,还敢示威,真想冲上来动武,只是想起来之前阿父反复告诫今日不比往常,不许稍有造次,才能忍到现在。 拓拔慎对着两个少年郎行礼问道:“在下未知家兄与两位有何误解,还请两位先详细一遍,若是家兄不对,在下定代为致歉。” 拓拔恂大恼,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听到拓拔慎出道歉的话,拉着他就要发牢骚。 对面的两个少年郎见拓拔慎态度还好,话也还中听,总算心平气和些,听到拓拔慎要他们叙述一下始末,两兄弟对视一眼,欲言又止,只怒哼一声,双眼看着拓拔恂。 拓拔慎见对方不愿意,就看着拓拔恂,拓拔恂面色不虞,道:“我方才观赏尊者像,这两个竖子不知何故,上来便要动。” 两个少年郎见拓拔恂当着面还敢撒谎,大怒:“好,好贼子,不想你身居贵家,却敢做不敢当,品行如此低劣。”也顾不得遮遮掩掩,把事情始末都了一遍。 拓拔慎听完也是目瞪口呆,对拓拔恂的看法重新刷新了一下,这事也太有意思了。 原来事情的起源正是站在旁边的妹子。这妹子一家也是世居平城,最近被家中父祖订了婚,大概是因为没见过聘男身型相貌品德,这些时日一直坠坠于心,今天和兄长来永宁寺,也是想散散心,没想到巧遇了订婚男,男方开始表现的不那么自然,妹子兄长做了半天中间人,总算双方能上话了,刚刚聊开没多久,突然听到旁边有个胖子嗤笑一声,以为是笑他们,这订婚男本来就因为妹子身型显胖有点心结,听到了拓拔恂的嗤笑声好比被踩了尾巴的猫,妹子兄长也是暴怒,上前责问拓拔恂,拓拔恂被连番责问,也是火气上涌,他哪里受过这种气,气怒之下就犯了话不过脑子的毛病:“笑便笑了,她这么胖,我偏笑。”指着妹子道。人家妹子只是稍稍显胖,又不是身型失衡,听完拓拔恂的话也是气红了眼圈,拿着里的马鞭就想动,拓拔恂一见大事不妙,连忙往塔上跑,妹子一帮人自然追上来了,非要拓拔恂道歉不可。 拓拔慎到现在还没注意到站在旁边不话的妹子,听完前因后果,不禁打量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妹子,妹子看拓拔慎看着他,举了举上的马鞭,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拓拔慎当然不会怕一个姑娘的马鞭。转头看着拓拔恂,心里真是哭笑不得,这胖子竟然敢别人胖,可又不能不把这事压下去,若是闹大了被皇帝知道了,训一顿不,以后想出宫就难了。 “今日是我大兄失礼了,几位勿怪,在下且代大兄于几位致歉”拓拔慎完端正身体行了大礼。 旁边的拓拔恂一见大恼,还想再闹,拓拔慎赶紧拉住他:“阿父若是知道了,我兄弟三人以后就不能出来了。”拓拔恂现在最怕皇帝,听了拓拔慎的话只好沉默了下来。 两个少年郎和妹子见拓拔慎道了歉,也知道不为己甚的道理,若不是这胖子太过分,他们也不想闹的这么大,准备几句场面话就走的时候,一旁的妹子看着楼梯方向,开口道:“是郑家阿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