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三、灵隐医叟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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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话,怪侠老李从怀中掏出一个红绸包,打开红绸布后,里面是一个碧绿玉髓宝瓶,打开瓶盖,才从里面取出一截状如儿首用白纱绸包裹的白白胖胖的千年何首乌,递给了司马洪英。

    “这,这怎么使得呢?”飞虹少侠司马洪英见怪侠老李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敢接受。

    “你跟我还罗嗦什么?你接受了我的毕生武学精髓,也等于有了师徒之义,如今你面临生死,居然还这等迂腐斯文,真是愈让我老李讨厌!”

    怪侠老李见司马洪英推推让让,甚为不满。

    彩霞仙子柳采薇也在一边劝司马洪英道:

    “司马大哥,既然李老前辈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又诚心诚意,你何必伤他老人家的心?还是治你的伤要紧!”

    司马洪英这才乖乖地接过这千年何首乌奇宝,在怪侠老李的指导下慢慢服下,然后由柳采薇助他运功配合药力疗伤,保护心脉。

    果然,服下何首乌刚刚一会儿的功夫,司马洪英就觉得浑身精神和体力比以前大好。

    司马洪英激动地道:“李老前辈,您对我的大恩大德,司马洪英终生不敢稍忘!我真不知怎样感谢你才好!”

    “刚你迂腐,你又来了。不过,你这话我听着受用,明你果然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其实你不用感谢,到底我这也是应该的嘛。你们这两个娃子,偏偏就合我的脾胃,老李我喜欢得紧哩。在西湖边我看见你们时,就寻思你们为何来杭州,跟在你们后面一打听,知道你们竟是要干不要命的勾当,我老李不放心,晚上便也来这大牢瞧个热闹。谁料我老李晚到一步,你们两人鬼头果然中了人家的埋伏,不但没有救出人,差点连命也搭上了。唉,也是我这老糊涂贪杯,认为杭州的狗官们只会花天酒地,赌钱玩女人,凭你们两人的本事,他们不能奈何你们,这才没提前叮嘱你们,让你俩吃了大亏。要是我早到一会儿,也就没有这许多麻烦了。”

    怪侠老李完这些话,竟是十分的痛心和自责。

    彩霞仙子柳采薇听怪侠老李直跟在她和司马洪英后面,惊讶地问:“李老前辈,我们在西湖边碰到过您?我们怎么不知道呀?”

    怪侠老李不无得意地道:

    “怎么没遇到哇。我钓到了鱼王那个老相识,还是多亏了你的钓鱼杆呢!你们两个真是笨,面对面,竟认不出我老李。”

    彩霞仙子柳采薇不无得意地道:

    “哎呀,您就是那个老乞丐呀?我怎么当时一点都认不出来呢?怪不得我老觉着您有些怪怪的。谢天谢地,幸亏我当时没得罪您。”

    怪侠老李笑道:“怎么了?”

    司马洪英道:“把您得罪了,您还会这么卖力地救我们吗?不定,还要帮那些坏人呢!”

    怪侠老李皱了皱眉道:“此言差矣,我怎会糊涂到善恶不分,大事节不分呢。嘿嘿,你们认为只有你们会装神弄鬼,我的易容术比你们还高明呢!你们两上娃娃做事也太讨人喜欢了,比我那两个淘气的徒弟可强多了。哈哈哈哈。”

    飞虹少侠司马洪英这才想起昨天中午他一见到那个老乞丐时,心里就有些异样的感觉,似曾相识,原来那就是怪侠老李老前辈所扮,当时不过是没有想到是他罢了。”

    司马洪英让柳采薇抱在怀中,只觉非常幸福、温暖,连伤痛都完全忘记。他只想就这样让柳采薇搂着他,让他永远偎在她柔软温馨的怀中。

    怪侠老李话未完,笑声突敛,充满忧虑地接着道:

    “我你们两个娃娃,天都快亮了,你们快起程去找灵隐医叟吧。实在的,现时灵隐医叟那老东西到底在不在那儿,我也没准儿呢!你们是否能够找到他,他是否肯答应给司马洪英疗伤,他的医术能不能给司马洪英治好伤,都是未知数,这就看你们的运气和福缘如何了。”

    彩霞仙子柳采薇的心又突然揪了起来,疼得她十分难受,眸目泪光泫然。她痴痴地想:

    “如果真地找不到灵隐医叟,那么司马大哥他真可怕呀!不管怎样,只要司马大哥有个好歹,我也决不会独活!”

    柳采薇不敢再想下去,眼泪又要流出来了。她焦急地道:“李老前辈,您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去找这位灵隐医叟鲁老前辈呀!我知道这要求很过分,不过,您一起去还保险些!”

    “不行,不行!”怪侠老李一听这话,脸色大变,慌忙连连摆,“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这灵隐医叟和我有仇,我这一去,不但不能帮你们的忙,反而会坏事。再,我还要去找我那宝贝徒弟呢。她一个人跑来跑去的,人又任性放纵,胆大包天,这里坏人又比北方多,我实在不放心。我告诉你们,反正这儿离灵隐寺不远,几十里的路程眨眼就到,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只要心一点儿就行了。”

    飞虹少侠司马洪英见怪侠老李确实有难处,忙对柳采薇道:“采薇,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就别难为李老前辈了。好在离灵隐寺又这么近,你一人送我去就行了。”

    “就是嘛,就是嘛!老李我要告辞了,祝你们好运。”

    怪侠老李完,怕柳采薇再扯着他一块儿去找那金剑华佗鲁未了,慌不迭地起身走了,片刻间,他那瘦削的背影,便消失在树林深处。

    司马洪英想:“若非李老前辈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象他这样热心肠的人,决不会这样畏首畏足地做事。”

    “司马大哥,你在想什么?”

    柳采薇见怀里的司马洪英有些走神,不由自主地问道。

    “哦,采薇,没什么!”司马洪英望着柳采薇那关心的双眸,心头一热,十分激动。

    此刻,他们虽不知道未来迎接他们的将是什么命运,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时间相守在一起,但是,他们并没有悲哀、绝望,他们俩在一种异样而复杂的情感中,紧紧地拥抱着,仿佛两颗心和两个身体,甚至两个人的命运,第一次完全融合在一起。

    残月西沉,远方的雄鸡,已经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

    天,竟已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