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离去
距上次狩猎已经很久了,在回来的路上出乎意料的顺利,总的来这次狩猎对于萧绎来已经算是非常圆满的了,当然,因为没有人员伤亡,对于整个狩猎队来,也都可以是受到了祖神和老祖宗的保佑了。
村外的演武场上,一道身影穿插其中,中枪舞若蛟龙,上下翻飞,寒光如同银幕般洒成一片,不断的发出“咻咻”的破空之音。
忽然,萧绎双目暴睁,纵身一跃,“喝”如同利剑一般激射而出,几十米眨眼即过,中破灭枪已刺入了场中一个木桩中,萧绎双微一搅动,只听“轰”的一声,木桩应声炸裂,化作满天木屑。
“呼”萧绎凝视着眼前变得残破的木桩,半年前,自己还无缚鸡之力,如今已有这般能耐,但“这够吗?”萧绎扪心自问道。
这几天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自己了,自从上次狩猎归来,他就发现在这里已难有大的进步了,即便面临的是村中最强的杨林,自己也有一战之力,萧绎渴求去外面看一看,他知道,他该离开这里了,但他已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已彻底融入了这里,看着每天关心对待自己的亲邻,他知道他舍不得这里,这儿就是他的家,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他最依恋的地方。
但又想到刚知道这是仙界的时候,自己的豪情壮志,自己甘心在这角落里蜗居一生吗?不,绝对不,萧绎可不想轻易放弃自己的仙侠梦,放弃老天爷给自己重活一生的会,况且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自己强大了,就能够免去自己爱戴的乡亲们免受深山之中的灾厄,可以让他们为人尊敬,荣华富贵,受人景仰,还可以追寻那长生大道,为了自己,为了这些亲人,仙界,我所向往的地方,将由我再次搅起一翻风云,这些天的沉默最终促使萧绎蕴育出了这昂扬的斗志,雄心和野心。
终于,萧绎不在迷茫,步伐坚定的走向远方。
“什么,你要走。”“嗯。”
村长沉默了,“什么时候。”他知道萧绎一旦决定的事就无法更改,只是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爷爷。”萧绎再也承受不了,“噗通”跪在了地上抱着村长痛哭。他其实想尽快走的,但此刻怎么也不出来。
每天村长家都会聚不少人,杨林杨伯父也在:“后天走,后天是初八。”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洪村来也奇,四面环山,中间刚好形成了洪村所在的这一盆地,四面开阔,却又有河流峭壁形成一圈天然屏障,而洪村狩猎也从来都是去东山,其他三面从不染指,这也是当初萧绎从西山来到洪村时惊动村人的原因之一,洪村知道西山里面还有一处平原时,村里也惊了一把,而今天萧绎也是从东山离去。
两天转瞬即逝,初八这天凌晨,村里的人全部都来了,看着全来送行的黑压压的一片乡亲,萧绎心中感到一阵压抑,但他没有再流下眼泪,杨昭被村里的人给牢牢的看住了,没有来,村里的人就怕他偷偷的跟去。
深深的看了老村长一眼,萧绎毅然决然的踏上了新的征程,行了几步,萧绎突然却又停了下来,扭过身来对乡亲们磕了三个头,再转身,渐行渐远。
“或许他真的能成功。”看着萧绎渐远的身影,许多村民都莫名的产生了这一想法,但随后伴随的便是浓浓的隐忧,却也别无他法。
数百年来,萧绎是被唯一被洪村这样寄予深厚希望的第一人,大家也只能为他默默祝福,近十年来,除去非常必要的情况,已经很少有人出去了,因为对于他们来,外界即意味着死亡。
萧绎和杨伯疾驰在深山中的一条道上,因为光凭萧绎是绝对无法出得深山的,怕是得一头撞进什么凶兽的领地。而今日正是初八,不知为何,不知多久之前,洪村祖先便传出初八出山这条规矩,历代先辈们也多有猜测,或是今日里出没的凶兽少罢,但也没人去实践,一直都只是猜测,但都被洪村之人遵守,甚至听村长,为杨昭他爹送遗物的狩猎队都选的是今日,当然他们也都是听杨昭他爹的,不愿意冒那个险罢了。
错过了今日便得等下一个月,不然是断不可凭添风险的,至于夜间两人在次度夜,那更是不可想象,所以两人走的甚急,其实不光要出去,杨伯今日更是要返回,好在今日时长,如若把握好时间,凭两人的速度,是可一试的,两人皆是放开心神,专心赶路,不敢稍有差池,任何意外都不是两人能够承受的。可以两人是在刀刃上行走,拿着命在赶路。
好在中途虽提心吊胆但并未出现何情况,或许是今日诸凶兽真的不出没,赶在下午之前,二人终于出得山来,来到了一片树林之前。
只见这是个岔路口,杨伯严肃的看着萧绎:“我们能够做到的都为你做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了,绎,记住洪村的乡亲们,还有,好好活着,如果实在不行就回来,村里永远欢迎你,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杨伯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起来。一句话得萧绎差点又掉下了眼泪。
“好了,我回了。”萧绎望着杨林,什么都没,只是一脸担忧的望着他,欲言又止,杨伯还需要将那段凶险的路再走一遍,不得还要走夜路。
“哈哈,不用担心我,我命硬着呢,废话不多,好好保重”杨伯看出了萧绎的担忧,拍拍萧绎的肩膀,宽慰道。转身走了,他还需要赶路。
其实萧绎知道后是不赞同杨伯冒险的,奈何错过了今日又需等一个月,而杨伯又是绝不愿意等的,如今萧绎也只能默默祈祷了。看着杨伯的背影,萧绎内心又是一阵悸动,萧绎与杨伯的感情,恐怕也仅次于村长和杨昭了,何况有着一段师徒之谊。
摇摇头,萧绎把所有负面情绪通通从脑海中甩了出去,因为想也无益。
“我如今终于出来了吗?”呼吸了一下,仿佛空气都不一样了呢。不再是像往常那样狂野,变得温润起来。
该出发了,萧绎之前从村长口中得知,这附近最大的地方便是这条路的尽头——白鹿镇。虽然村长没有亲眼看到过,却从那渴望的眼神及夸上天的语气让萧绎期待无比,“白鹿镇,我来了!”萧绎内心呐喊到。
一条路越走越宽,中间虽也有岔道,朝着这个方向走大道准没错,萧绎现在明显能感到空气中的变化,相比洪村的狂野这儿的空气不知温和了多少或许是仙气的缘故。修炼时这里那浓郁的仙气,更令萧绎欣喜无比,也更庆幸了当初的选择,更加坚定了萧绎的强者之心。
“轰隆隆”一声声巨响传来,只见远方飞驶来一列极为华丽的车队,异兽牵引,甲士护送卷起阵阵黄烟,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