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里应外合(求订阅)
姜庾正襟危坐,悠悠的抬眸。见那漓渚长得,颇为俊俏,嬉皮嫩肉的。与自己一比?嗯。哪有自己的英雄气概啊!哼。
漓渚也是只听闻过姜庾的传言,如今正式见面了,心中升起几分敬重感。若是能为我西蜀所用该多好。
“小人漓渚,见过大都护。”
姜庾不愿搭理,意思意思就点了点头。
吴蓉还在给他敷药。伤口上的肉总在生长间,就被盔甲磨得再裂开,所以会化脓。不过不是很严重。
用小刀刮去外翻的肉,戳破小脓包,再撒些消肿去炎的药粉,最后用纱布裹紧即可。
吴蓉拍了拍手道,“姜大都护,好了。小人可以走了吗?”
“漓渚,不是叫你在外头等吗?”
姜庾听她拿腔挤兑自己,很是不开心。再听见她对着那个漓渚好言好语,更是吃味。
“谁说你可以走了?先给本都护沏壶茶。”
吴蓉脸一红,不是害羞,而是被气得。“大都护,你莫要仗势欺负人。”
“便是欺负了又能怎样?这是我的地盘。”姜庾暗道:你是本都护的女人。
后来呢,姜庾还是放了吴蓉和漓渚离开。反正来日方长嘛。
北方孤雁飞过,盘桓荒城上空。
就在吴蓉来了几日后,军营中就出事了。
先是陆续有人腹泻不止,再是有黑衣人夜袭姜庾的营帐。
骠骑大军内军纪森严,巡防也密,只可能是出了内奸。姜庾脑中诸多思量。
他深信--不会是骠骑军的士兵。这些人一同打仗这么多年,早就将生死荣辱看淡,绝不会做如此卑劣之事。
那么只有可能是外来之人。
星夜。就在军营中一片困顿之时,传来了马蹄嘶吼声。“是西蜀大军进犯!”
西蜀大军距离越来越近,人影憧憧,铁骑汹汹。
姜庾一挥手,先命人把营帐烧了,再带上兵马、作战器具一同退回了城内。
吴蓉是被人从梦中叫醒的。仓惶间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药箱,再回头去找漓渚,人却是走散了。
“吴大夫,都护大人遣我们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几个士兵奉命护着吴蓉。他们将人带进城内一处屋子,就急忙去城楼上帮忙御敌。
有士兵从城墙上丢下火石,以阻止敌军借着悬梯攀爬上来。即便如此,还有推着冲车在不断地撞着城门的士兵,敌军是步步逼近。
姜庾目光变作厉狠,张手举起一把铁弓柄,指夹羽箭,猛地松开。‘嗖’的一声,箭矢逆着风而去。
“啊!”的一声惨叫,正中一个举旗的敌军。
再对着身后众将士说道:“蒙好布巾,准备放弓弩迷烟!”
于是身后得令,准备好十来把弓弩齐发,带着星火燎原之势而去。火星飞溅处,一点点扩散,最后如蹿起的火蛇,绵延的烧了开来。
再投置竹筒迷烟,随风而飘散。敌军来不及捂住口鼻,直接昏沉沉的没有抵抗,就被乱箭射杀。
西蜀不敌,死伤一半,趁势撤退了数十里。然而还是不肯退兵。
就在两方僵持第二日,攻伐夺势,人困马乏的时刻。西蜀突然派人来谈和。
姜庾已经把吴蓉接到了自己身边。他觉得这人还是自己护着最好。
那前来和谈的西蜀将士,才刚说了一句,“姜大都护,以你的本事若肯替我们西蜀领兵,定许你一个侯爷当当。”
咔嚓!一命呜呼。
吴蓉对着姜庾怒视,“没人跟你讲过,两军对垒不斩来使?”
姜庾耍无赖,“你说的什么话,老子听不懂。老子就给了他一刀,要不你医术高明,再瞧瞧看,还有救么?”
“你那一刀抹的可是脖子。”一击毙命啊。
底下的兵士偷摸摸瞧着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个横眉,一个冷笑。
见吴蓉敢与姜庾这么斗嘴,关系应是很好。
荒城外,西蜀军大营收到了前去谈和将士的脑袋。
有人破口大骂,“好你个姜庾,你不就领兵作战牛吗?了不起可以随意杀人啊?”
“是呀是呀,瞧不起咱们,就该杀过去!”
一人撩起衣摆,慢条斯理道,“众将士不必生气。姜庾也不是打不败的。”
说话的正是走散的漓渚,西蜀的三殿下。
“我原想可以里应外合,现在看此计被破,姜庾必有防备。我们不宜久留,先退兵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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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下密林
这一日,杨怀瑾觉得外头的风声该是淡了,才托老张去了趟杨府,给杨老爷捎个口信。就说自己和阿初其实没死,眼下尚不方便回来邺都。还望父亲大人切莫忧思,保重身体云云。
老张在邺都鲜少走动,所以没人认识,事情办得顺利。往回赶的时候,还买了几只小鸡崽、小鸭崽,打算带回去养肥。因为杨怀瑾说,山上冷清,需要热闹热闹。
杨怀瑾呢,正无聊从老张的书房寻些书看看。两三排都是一些草药典籍,有些破旧,可见时常翻阅。直到搜寻最下一格边角有本书页挺新。他抽出来翻阅几页,看着看着有股热血直冲鼻头,下意识一抹—流血了。
只见书页上画着一些,男男女女,翻云覆雨的样子。
他面不改色,将整本书看了一遍。合上书后,舔了舔唇,只觉口干舌燥。正巧阿初进来问他,“阿瑾,晚上想吃什么?”
杨怀瑾眸光闪闪,倏地一笑,“吃肉。”
他本就俊朗,对着别人都是清眉淡眼,但是方才对阿初这一笑,眉宇生辉。
阿初绝对是一时糊涂,鬼使神差。入夜的时候,翻来覆去,脑中一直浮现杨怀瑾的勾魂一笑。
杨怀瑾原本闭着的双眼,又睁开了。接下来急急一阵衣料摩擦、窸窣的声响。
两人唇舌相互追逐,热烈又柔情肆意。一吻过后,杨怀瑾清明不复的眼眸夹杂难耐,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炽热的气息直扑在阿初的脸上。
一手紧紧圈着阿初的腰,身下用腿磨蹭着。
阿初被动紧贴着他,隔着下裤料子都能感受到那里火热。杨怀瑾的修长手指握住阿初的手,就像是先生教导学子般,在某处上上下下,套弄起来。
“唔……”只听到这压抑的一声从杨怀瑾口中流出,阿初心中轰隆如雷鸣。
月华之下,杨怀瑾衣衫半拉着,背颈都冒出细密的汗,一滴滴从锁骨滑落下去。刚才还半垂着眼眸,忽然就眼神一凛,手掌强硬的将阿初的手扳过来覆着,压着手指在那物上时重时轻的揉捏。
杨怀瑾又闭上了眼,面容忍的极是辛苦。只觉他身子猛地一颤,阿初手上顿感一阵湿腻感,好似他已释放了出来。
他慢慢睁开了眼,黑灯瞎火的,阿初也不用装看不见。忽然就听道外头,“吱呀”的开门声,接着有脚步响动。原来是老张起夜去如厕。
阿初立刻羞得无地自容,心里咒骂起了这个贪欢的人。
待到门外恢复宁静,脚步声渐行渐远了。
阿初迫不及待的想从被褥起身离开,却被杨怀瑾一把扯了回去。他俯身凑在阿初耳边,享受过后暗哑的嗓子,透着几分调笑、惑人的说:“阿初,没料到你是天生好手法。等日后成了亲,为夫自当尽力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