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章 行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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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生辰还有两日
杨怀瑾如常的上朝下朝,仿佛已经忘了在中书阁看到的那些事情。
只是偶尔见着阿初明明近在咫尺,却目光深远的望着窗外发呆。他看着她的身影,不知阿初的心思飘到了何处。她在想什么?与自己无关。这念头一冒出来,他越想越觉得心惊,后背渐渐生出苍凉之意。他有些怕,冥冥之中或许早有安排。只是这种命运,不知最后能不能承受的起。
阿初身子一动回了神,有所察觉的看向杨怀瑾,舒了笑容道:“若我问你在看什么,你不会要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种肉麻话吧?”
杨怀瑾还在托着腮,舔着一张如玉俊脸靠了过来,手一揽紧紧抱住阿初,非要与她挤在一张椅子上。
“喂干什么!这太挤了,我会掉下去的。”“挤挤更暖和。”
劝说无果,身后那人抱得更紧了些。阿初无奈道:“阿瑾,我发现你有时真是幼稚的不行。”
杨怀瑾在外人看来是个清雅高贵的公子,淡若春风的笑容,举止也是方寸有度。也就是熟的人才知道,脾性恶劣,太难走进他的心,能得他关心的必是真朋友。
但他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阿初,尽做的没皮没脸的事,旁人若见了,必然会说这货不是杨怀瑾。
“阿初,你亲爹爹是个怎样的人?你与我说说吧。”杨怀瑾将头紧贴在阿初的颈窝,语气带着些沉闷鼻音。
阿初没想到他会说这话,原想掰开他的手就松了开来。“我亲爹啊,长得可比你俊朗,是个心怀大义的书生。嗯,可惜死的早。”原本暗淡的眼神一瞬间又亮了起来,“我爹告诉我,他遇上我娘那回,我娘也是女扮男装。因为我娘家境富贵,管教又森严,难得出来逛个春楼,就被花魁砸中了,非要与她春风一度。我娘哪肯啊,赶巧抓住了我爹,硬是拉着他一块逃了出来。哈哈哈!好笑吧?”
阿初笑的眼泪花都蹦了出来,但是面色半点没有开心的神情。杨怀瑾有些心疼,温柔的替她擦掉眼泪,抹平了眉心的纠结,“你爹娘是天定良缘,我们也是。”
阿初侧过脸避开,笑的苦涩,又摇了摇头,“我娘心狠,说既然我爹不在了必不会再爱他。她有了新的夫婿,你不知道我那后爹对她可好了,有时我都觉得他傻。”
“阿初,你信我,你娘必是深爱你爹的。”杨怀瑾正了脸色坚定的看着阿初珀色眼眸,“越是深爱越是伤人,越难割舍越是嘴硬心软。”
阿初一怔,心中生出暖意。双手往杨怀瑾怀中钻,“手冷了,捂捂我。”
杨怀瑾嘴角扬起弧度,“嗯,叫一声相公来听听。”
阿初眼藏恶作,拉长了音调,“相--公--公?”
杨怀瑾皱眉,一把掐了阿初的腰,“我这身躯去做公公合适吗?你葵水走了没有?不给你些教训你就不长记性。”
两人嬉嬉闹闹,杨怀瑾将阿初抱起去了床榻浓情蜜意。
胡鹏心事重重。沉寂已久的振威军突然闹出这么大事,阿初拿了密旨后也不见动作。不知两件事是否有关联?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最近只要是他单独走在路上总觉得有人盯梢,但他一回头又不见了任何踪影。那熙熙攘攘的长街上人头攒动,分不清谁才是盯梢的人--这种感觉很不妙啊。
胡鹏驻足,眼角望向地面与墙角接合处,有道越来越近的黑影在靠近,他心中一凛,加快步伐。
“哎胡尚书你走那么急干嘛!”
身后的声音很是熟悉。是延尉大人。
胡鹏慢悠悠转身道,“你鬼鬼祟祟跟我一路做什么?”
延尉大人一愣,左看又看,顺势伸出手掌贴在胡鹏额头,“没病呀,你怎么大白天就犯糊涂。”
胡鹏嫌弃的蹙眉后退一步,狐疑的望着人:“方才不是你跟着我?”
延尉细密了笑眼,“我方才叫了你好几声,你又没回头,我只好跟着你。”
胡鹏眼神向着身后的人群扫视一圈,并无可疑。“那你可有发现有人在盯梢我?”
延尉不怀好意的笑道,“不会是最近惹了那望春楼的翠脂姑娘,迷了魂了心神不宁?青天白日的谁敢跟踪一名朝廷官员。”
胡鹏不愿搭理他,准备拂袖走人,又被拉住了。
“哎,我与你要说正事,走,请我喝茶去!”延尉大人话音落地将胡鹏拖曳着而去。
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人抬了抬眸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不过也很快就淹没在了人群。
“有什么快说,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胡鹏抽出手臂,抚平了衣袍上皱着的纹理。
延尉哼了一声,关上了厢房的门。“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别吓着,也不用感激我!”
等延尉坐稳了才幽幽道,“方才我的确发现有人在盯梢你,不止一个,而且警觉,恐怕也不只一日了。你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胡鹏叩击着桌面,“你就不能顺手给我抓住人,好好查查?”
延尉摸了摸鼻子,“我哪知道不是你又欠了春楼姑娘的钱?再说了,敌在暗,贸然出手不就打草惊蛇。”
会是阿初的人吗?胡鹏沉了沉目光,手指弯曲作拳,“我也与你说件事。只怕我会遭遇不测。”
延尉惊得张了口,又觉得自己失了礼赶紧闭上,轻了嗓子道,“姓胡的,咱俩在官场上这么多年,谁都没有比谁清白。不过,你有遗言要与我交代吗?”他半开玩笑却又无比认真,“你看你家中无妻儿,你这么多年深居简出也没花什么钱,每年的俸禄该是攒了不少吧?”
胡鹏心中本想破口大骂,门外小二敲门进来,送了一壶茶,一些点心。“客官慢用。”
他忍了忍,不慌不忙道,“本官一向两袖清风,只怕料理身后事的棺材本还得靠你接济。”
延尉朝外翻了个白眼。腹诽着胡鹏,哪是清廉分明是抠啊。
胡鹏倒上一杯茶,端起茶盏避了避茶叶:“说正紧的。你给我好好盯着邺都城内,别看眼下风平浪静,但凡有了风吹草动,即刻禀明陛下。”
“你这是—知道什么了?”延尉转了转眼珠,“振威军在太庙挟持皇后,这事你怎么看?”
胡鹏目光投向半开半支的悬窗,冷风从空隙挤了进来。“有人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