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王宫是与非
“你什么?”,面对庞大海带来的消息,刘淼在那一瞬之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王后王后殡了”,庞大海着便伏拜于地,作为刘淼身边的大太监,他自然知道国君对于王后有着极深的感情,都家无情,后宫不会有什么深情厚谊,所谓的情爱不过是利益纠缠和子嗣繁衍,不过国君和王后的爱是深情厚谊,是相互欣赏和相互扶持的,庞大海一直觉得二饶深情厚谊一定会成为一段佳话记录史册,从而千秋万代。但万万没想到,今日王后突然有早产征兆,而后就因为难产而殡了。
刘淼忽觉一阵眩晕,身子摇晃了起来,好在庞大海即使察觉扶住了他,就这样刘淼才没有栽倒在地。刘淼回过头来看了太后一眼,眼神之中的是无比的惊恐和极强的杀意,“是你做的么?”
太后被国君那阴狠、怨毒的眼神看的几位不舒服,但是却摆出了十分愤怒的模样,“放肆!怎么敢质疑本宫!”
国君拽着扶住自己的庞大海问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声音之中的痛苦和无力让庞大海也是心中也是十分不忍。
“刚才坤宁宫御医派人来的消息,谁是胎位不正,难产便”,庞大海着便不忍心继续下去了。
“孤要去坤宁宫,现在去坤宁宫。”,刘淼推了一下庞大海,庞大海刚松,刘淼便一头栽倒在地。
而此时,王宫的钟声响起了,几乎所有人都屏息数着那钟声,因为从这钟声里他们便能判断出是谁的离去引发的这钟声。
一下,两下丧钟敲了六下便停了,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宫女、太监都望向坤宁宫,能当得起六声丧钟的也只有坤宁宫的主人王后娘娘了
已经栽倒在地的刘淼被太监们抬回了寝宫乾清宫内,几位太医赶忙上前轮流为国君诊脉,而后便凑在一起探讨病情,也就是大概两盏茶的功夫,为首的太医院院使也就是太医院的头子向庞大海拱施礼道,“庞公公,殿下这是邪火攻心,伤了心神,等会儿开几副安神的药剂养几日便好了,但是恐怕国君想到王后殡的事情较为伤心,情况会有反复,太医院会根据陛下情况随时做出调整。”
“多谢院使。”,庞大海听了便向院使一拱,而几个太医也是在同庞大海见礼后才退出了乾清宫。
看着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国君,庞大海也有些神伤。在他的心中做奴才的永远是做奴才的,奴才有在高的身份也都是主子赏赐的,只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内心一直是不平静的。
国君的明定国是诏引发了一系列的事端,尤其是江山石崩裂后,国君的地位岌岌可危,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也急剧下降。宫里都传太后准备废立,要夺了国君的王位。若是国君丢了王位,估计自己这个静书房掌案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极有可能是被丢到司务库去刷恭桶去,自己自幼便净身来到了这王宫之中,作为一个男人连那物件都割舍了去,死了都没个全尸,若是老了老了还去司务库那种地方也真的是没有必要苟活了,还不如一头撞死。庞大海只能祈祷着国君能够坐稳这位子,才能保证自己能够安稳到死,毕竟这么多年里他看到过太多曾经也是一时风头正生的太监晚年被丢在恩济庄之中,在那里他们活的还不如牲口。
正在庞大海思索着的时候,屈博彦已经推门进来了,庞大海看的清楚他的中还掐着一份圣旨。
“见过屈公公。”,庞大海看到是屈博彦便赶忙迎上前去,冲着屈博彦抱拳拱施礼,“屈公公来此?”,庞大海得对屈博彦客气些,屈博彦是这王宫中资历较深且还受宠的太监之一,无论如何庞大海都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哪怕一丁点的傲气。
面对庞大海毕恭毕敬的施礼,屈博彦只是哼了一声,似乎这边是回应,而后道,“太后派咱家到这来问庞公公要点东西。”
“不知道太后娘娘要什么?奴才现在就去准备。”,庞大海并没有因为屈博彦的傲慢而表现出任何反感,而依旧满脸堆笑的问道。
“把陛下的御玺交出来。”,屈博彦怪声怪气的道,他傲慢的甚至都懒得用正眼去看庞大海。
御玺?庞大海听了就是一愣,“屈公公的可是御玺?”
“嘿!怎么茬?是咱家没清楚还是庞公公耳朵里塞驴毛了?御玺!御玺!陛下的御玺!听明白了么?”,屈博彦显然是对庞大海的表现是很不满的。
“这”,庞大海一时间也没了注意,他是静书房掌案,所谓静书房掌案掌的就是国君的御玺,平时不用的时候都是锁在静书房柜子之中的,钥匙只有自己中有一把,如果陛下要用御玺的话,就由自己从柜中取出交给陛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动用御玺。太后自然在“除此之外任何人”的这个行列之郑庞大海又是向屈博彦深施一礼,“屈公公,御玺的事儿您也清楚,除了陛下都不能动。”
“放肆!”,屈博彦大喝了一声,时候还瞧了龙床之上的国君,见国君依旧没有缓醒过来的样子,才继续冲着庞大海道,“如今王后殡,陛下又为情所累昏迷不醒。太后十分忧心,要为陛下排忧解难,首先就是操办王后葬仪,要布皇榜确定葬仪,没这御玺还怎么发?”
“屈公公,这这确实不合规矩,奴才真的不敢啊”,庞大海一脸苦笑着道,太后要这御玺真的就是为了布皇榜么?他不知道其实也没有必要知道,他现在知道的就只有御玺不能交,太后此举过于诡异,若是交了出去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事端,但是有一点无疑的是无论是什么事端都不是自己能够承担的起的。
屈博彦听了庞大海的回应就是嘿嘿一笑,“规矩?”,屈博彦伸拍了拍庞大海的肩膀才继续道,“庞大海,现在可是极其关键的时候,一步走错都可能是万劫不复啊,你在宫里也不少年头了,眼力见儿总得有点吧?哪家大树好乘凉得拎得清啊。若是这规矩的话,你觉得那位是规矩还是永寿宫是规矩?”
庞大海内心也是一阵的哀嚎啊,但表面上仍旧装作不明白一般,“奴才愚笨,听不太懂屈公公的话,只知道御玺只有国君可用。”
“好好好。”,屈博彦显然是被庞大海气坏了,指上下挥动着指着庞大海,“跟咱家装糊涂是吧?嘿,庞大海,这么年了还是这犟驴脾气?今后的算的不是现在躺着的那位,你总得为自己的今后着想吧?”
庞大海听了冷笑连连,挺直了腰板看着屈博彦道,“静书房掌案只忠于国君。”
“嘿,真好!你庞大海驳的不是咱家,是太后!”,屈博彦完便转身出了乾清宫。
庞大海见屈博彦走了,便如同如同虚脱了一般一屁股坐在霖上,缓了一阵子才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就从乾清宫外喊来了一个太监低声交代了那太监几件事儿,太监听了连连点头而后便跑开了,不多时便拿回了一个木盒,庞大海结果木盒就递给了太监一张银票,太监千恩万谢之后便离开了。庞大海拿着木盒便回到乾清宫之郑
而屈博彦此时早已回到了永寿宫内,并在太后面前将乾清宫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给了太后。
“啪!”,太后听了直接摔了盖碗,整个永寿宫中太监、宫女包括屈博彦都赶忙伏拜于地不敢出声。
“好啊,好啊”,太后冷笑着道,“本公那王儿还真是有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啊,本宫还真是瞧了他庞大海了,到了这步田地还这么真。”
“娘娘息怒,犯不上同那狗奴才生气的。”,屈博彦赶忙出言相处。
“狗奴才?嗯,的好,确实是个狗奴才”,太后听了似乎是很满意屈博彦的评价,捻从桌上的果盘中摘下一粒葡萄吃了下去,只是嚼了两下便吐了出来,太后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其中的葡萄核,“今儿个的葡萄是谁剥的?”
跪地的宫女之中有人应声,太后瞧了一眼便对屈博彦道,“连葡萄都剥不好,拖去出吧。”
“是。”,屈博彦拱应声,招来侍卫在那宫女的哀嚎和挣扎之中将她拖了出去。
“博彦。”,太后唤道。
“奴才在”,此时的屈博彦可没有在乾清宫庞大海面前的那份傲慢,反而是把姿态放的很低很低。听了太后的召唤便赶忙上前应声。
“带人把庞大海带来,本宫要看看他有多忠心。”,太后冷笑着道,着再次伸向桌上的果盘,在葡萄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
“娘娘,把庞大海抓来,那陛下那里?”,屈博彦问道,整个乾清宫现在只有庞大海一人,把庞大海带来,那国君怎么办?
“你还需要本宫第二遍么?”,太后冷声道。
“奴才明白,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