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谁当替死鬼?
夏安皱眉下望着地面,果然如他所料,沉寂了片刻之后,一队队人马立刻搜寻而来,低声的吵闹暂止,两人看着下方不断经过的巡逻不由自主的摒起呼吸。
“情况不妙啊。”南宫舞有些紧张的低声轻喃。
夏安看着她笑了笑,先前还一副气势高昂的要同归于尽,现在等人搜来了却是比谁都紧张。
夏安故作轻松的安慰道:“看他们这样也搜不到我们,等晚点我们在找会逃跑,就算被找到了,以这帮乌合之众我们也能突围出去。”
“恩。”南宫舞点点头,正欲要出言,他们身后却先是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声音:“你哪来的底气我们是乌合之众?谁又给你信心能够突围出去?”
两人不知身后的人是何时上的树,身体一寒,同时大惊,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夏安一快速的将噬魂碑吸附在掌中,如临大敌。
“南宫孤廖。”南宫舞见来人失声惊呼。
三人同在树上,距离不过一尺,若是这个时候南宫孤廖发起进攻,恐怕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夏安也是知晓这个道理,立马伸出一揽过南宫舞的娇躯,接着自己的身躯往树下倒去,两人一同从树上坠落。
南宫孤廖身姿笔直的站立在树枝上,俯瞰着倒落在地面上的两人,发出近乎没有人气的冰冷声音:“姐,你既然知道孤某,那劝你最好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乖乖的跟我走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南宫舞不给予答复,落地后一把推开夏安,面色充满了慌乱:“你快跑。”
“开什么玩笑。”夏安一把捉起南宫舞的腕,拉着她头也不回的开始飞奔,从她的反应中,他知道这次的敌人一定不寻常,逃了这么久,终于来了个大人物了吗?
飞奔间,南宫舞慌张急促的道:“你别管我,我去帮你拖住他,你自己快跑不然我们都逃不掉。”
夏安投去一个冷眼:“墨迹,要留下也是我留下,我绝对不会让一个女人留下来拖延敌人。”
南宫舞闻言横眉竖眼,气的银牙直咬:“你知道他是谁吗?殊灵院南宫卫的总队长,就连宏叔都打不过他,谁留下来谁就得死。”
“所以你给我滚。”夏安大喝一声,奔袭中的双腿停止,抓着南宫舞腕的臂借力甩出,将趔趄着不稳脚步的南宫舞甩出远远,而自己却是缓缓转过身,面对着依然站立在树上的南宫孤廖。
“快走吧,不然谁也走不掉。”夏安背对着南宫舞出声,温和的声音让往回跑来的南宫舞停下脚步。
“真是感人。”树上的南宫孤廖冰冷出言,而那张如同死人般的面容却是看不到一丝的感动,他一后摆,动作缓慢的抽出背负在身后的其中一把长剑。
长剑指向,他道:“我孤某既然来了,你们两最好就乖乖的束就擒,拖延什么的天真想法,还是让我来帮你们碾碎吧。”
夏安粲然狠笑:“你可别把我逼急了,若不然我保证谁也讨不到好处。”
“是吗?”南宫孤廖握着剑的松开,那柄剑兀自漂浮在半空,剑尖对着夏安,咻的一声化成一袭流影,向他刺去。
雪花骤然倾洒,寒冰刺骨,长剑折射出银亮的锋寒,寒芒所过,雪花变化,凝成一柄柄长剑,倏地,漫天剑雨如高空洒豆,其数犹如恒河沙数。
夏安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曾见识过稚嫩青年,面对这一击,他的面色虽闪过慌乱但还是很快的平息,大黑暗神瞳浮现,任何的虚妄都无法逃过那双眼睛的捕捉,他试图在短短的几个眨眼时间找出这一击的弱点。
然而却是枉然,漫天的剑雨居然没有一把是幻象的,全部都是实打实在的剑,虽由雪花凝成,可若是刺着了依然还是会受伤。
“喝。”夏安低喝一声,双仿佛虚脱着什么上抬,黑暗滚滚倾泻,顺着他双抬起的弧度凝结,一面近乎半圆形的黑暗盾墙立马呈现。
漫天长剑刺去,噗噗的声音起伏不止,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整面黑盾就如同刺猬的后背一般,密密麻麻的长剑半身没入其中,却没有一把能够彻底的突破。
南宫孤廖见状嘴角轻微的上勾,展出一抹浅笑,“不错,居然能挡住这招,看来你还是有几分实力。”
闻言,夏安的脸从那张黑暗盾墙中浮出,“拿出你的实力来吧,不然我们两你就只能得一个了。”
“是吗?”南宫孤廖饶有深意的反问,随后才伸出指了指夏安的身后,夏安视线顺去,只见一脸倔强的南宫舞依然还站在自己的身后,压根就没有跑。
“你”夏安立马就给气了个呛,心中有着千言万语想要破骂出口,可到了嘴边却是不知道该什么。
“我不走。”南宫舞脑袋一撇,意志坚定不可动摇,绝艳的面容充满了强硬与倔强,看来别有一番滋味。
“好好好,你这么爱当替死鬼你当就好,我先走了,拜拜。”黑暗凝成的盾强如大海退潮般节节退落,夏安一摆,洒脱的转身就走。
“站住。”南宫舞指着娇喝一声,夏安依言停下脚步,徐徐转过身道:“还有事吗?还是你想感谢我没有抢了你替死鬼的位置?”
“你你你”南宫舞支支吾吾,一时间竟然不出什么,过了片刻话才能成句,“你给我站住,谁我不走的?你个替死鬼,好好做你的替死鬼,我现在就走,哼。”
树上的南宫孤廖不阻止的看着,死人般的老脸罕见的笑起,被这两个家伙逗得一阵莞尔。
“要走还不快走?”夏安怒目圆睁的大喝,他直到现在才发现了原来南宫舞的脑中只有一根筋,这实在令他不知该什么好。
“替死鬼,我这就走,哼。”南宫舞气哼哼的迈出踏踏沉重的脚步,每一脚就像是在踩着夏安一样,恨不得将地面踩陷进去。
这时,南宫孤廖行走在半空中,挡住了南宫舞的去路,莞尔笑道:“两个家伙,你们谁也走不了,又何必天真的推来让去?”
夏安既然决定了要留下来,就已经做好了豁出性命保全南宫舞离去的准备,只见他二话不的抡起噬魂碑,跳跃起身,往半空中的南宫孤廖拍去。
叮的一声,一柄飞来的长剑挡住了噬魂碑,长剑承受着凶猛的力道,就连剑身都变得弯曲。
一击不中,夏安动作灵敏的跳上噬魂碑,从碑身再次跳飞起来,紧握的右拳包裹着浓稠如烟雾的黑暗。
嗒。
南宫孤廖的大掌轻而易举的握住了夏安挥来的拳头,紧握,一甩,夏安轰然坠地,随后他又缓慢的拔出身后另外一柄长剑,长剑如同通灵了似的,兀自脱开他的,往南宫舞拦截而去。
夏安吃痛的从地面上爬起,心中惊骇南宫孤廖的实力,两人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难怪人家总是一副充满自信的模样,这殊灵院总队长的实力果然不是盖的。
他不再多想,带着疼痛的身躯飞速赶往南宫舞,想要替她抗起南宫孤廖的长剑,为她创造出一条坦荡的离开之路。
咻,南宫孤廖闪身迎往前冲的夏安,面前突然多出一人,致使他还没能反应过来,脖子便让他给卡住,如同鸡崽般无力的被提起。
从脖子传来的冰寒,令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冻结了起来,体内血液肌肉等等全部凝结,动弹不了。
南宫孤廖一卡在夏安的脖子,将其提着,道:“刚才你们的想法很天真,现在你觉得呢?”
夏安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怎么可能回答他的话?
南宫孤廖已经解决了一位,正准备去捉拿另外一位将要逃跑的南宫舞,他的依然掐在夏安的脖子处,闪身飞移,快到只见残影,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出现在数百米开外的南宫舞面前。
南宫舞大惊失色,看着一脸痛苦之状的夏安,不由变得慌乱,在这时,追击在她身后的长剑也赶了上来,顶在她的后颈处。
冰凉的剑尖让她浑身一凉,心中绝望死灰,就算是两人加起来也无法撼动南宫孤廖,被捕已成定数。
南宫舞面色惨白,顶在后颈上的长剑以及跟前的南宫孤廖,让她生不出一点的反抗之意,因为她了解南宫孤廖,所以才明白反抗也没有用处。
南宫孤廖伸出空闲的一,又缩了回去,道:“看你细皮嫩肉的,我就不掐你脖子了,乖乖跟我走,别像这子一样,非得让我制住才会死心。”
南宫舞绝望的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妥协,南宫孤廖见状将中的夏安丢出,从怀中解出一个古灰色的石锁,石锁由两面半圆形组成,可以合上,一旦合上就变成一个圆体,中心被掏出一个圆,大顶多容纳两只腕,一旦被锁住,除非将石锁打开,否则两只能一直被锁着。
南宫孤廖将石锁也一同丢出,道:“玄星锁你不陌生吧?一人一自己扣起来。”
南宫舞默默无闻的将地上的玄星锁捡起,又拿起摔落在地的夏安的,她将腕与夏安的腕贴合,熟练的扣上玄星锁,将两人的紧扣其中。
南宫舞身为南宫家族中的一员,又是执法堂的第四编队,对于这玄星锁自然了解,玄星锁在他们族中都算是能排的上是宝器一列,在每个大院中也都只有一副,每一副的开解钥匙都不同,虽不知由什么材料打造,但坚固程度超乎想象,除了开解的钥匙之外,外力几乎不可破解。
她知道这玄星锁一旦扣上,就代表一切都结束了,与夏安绑在一起结束了,除非南宫孤廖拿出钥匙,但这可能吗?
玄星锁扣上,南宫舞的面色变得死灰,就连夏安也沉着一张老脸,南宫孤廖道:“你们两还准备蹲到什么时候?起来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