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大错已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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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的盒子,还能有什么东西?不定是宝物呢?”夏安不以为意的道,将盒子用两脚夹着,掌用力扳着开口,居然打不开?就像是紧粘成一体似的。

    “给我开。”这次夏安卯足了劲,一鼓作气的将盒子给掀开,一股白烟泄出,两人情不自禁的将瞪大的眼睛凑上前,看看白烟消失之后会有什么东西出现。

    白烟终于全部散去,只见盒中同样铺着一张水绵,有两只苍蝇大的虫子,却长有漆黑的甲壳,正静静的泡伏在水绵上,像是在沉眠一般。

    “哇。”南宫舞惊叫一声,见到里面真的藏着虫子,不由让她想起了先前的猜测,现在想着等下虫子会不会变大?然后一口将他们给吞掉。

    惊叫声惊扰了两只沉眠的虫子,两只虫子动了动,睁开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看着身在盒外的两人。

    “真的是虫子,快丢掉。”南宫舞的娇躯缩后了一些,发出连连惊叫。

    “哈哈哈,瞧你吓得,不就是两只虫子吗?”夏安先是嘲笑了她一番,接着伸出指去撩动两只虫子,想看看它们有何不同。

    虫子动了,顺着夏安伸来的指,破开肌肤,游入他的体内,只是电光火石间,那只虫子就游过了他的臂,彻底的进入身体中。

    “什么?”夏安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将中的盒子甩出,里面还有一只虫子飞了起来,往南宫舞冲去,从她的锁骨没入。

    “虫子,虫子,虫子”南宫舞发出惊恐的叫唤,脸都吓得发白,在自己锁骨的位置连连摸索着。

    “别急别急。”夏安喘息着絮乱的呼吸,连声安慰道:“你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吗?现在马上调动起体内的源力,将进入我们体内的虫子给逼出来。”

    “都怪你,偏偏要打开这个盒子,现在给这虫子钻进我们身体,肯定要死啦。”南宫舞嘴中虽责怪着,可动作却是立马盘膝,开始调动体内的源力试图将刚才钻入的虫子逼出来,或者在体内杀死。

    夏安也开始调动体内的源力,游行在浑身的经脉当中,可就是没有发现刚才没入的虫子,倒是多出一股绿色的气息,那股气息仿佛灼烧着他的心脏。

    “夏安,我好热。”这时,南宫舞捂着心脏呻吟一声,此时她整张俏脸涨满了血红,仿佛一触就能滴出血一样,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半眯着,水意盎然,充满了春意。

    夏安闭着眼睛,疯狂的运转着体内的源力,可就是无法驱赶那股燥热的气息,那股气息逐渐吞噬着他,令得他的身躯就像是被火烤了一般,似乎在渴望着什么,那股渴望开始吞噬他的神智。

    夏安眉宇紧皱,理智尚且保留一丝,抗拒着体内那股气息的入侵,但浑身也是燥热不已,好像是要将人引入疯魔状态一样。

    南宫舞比起他就多有不足,此时已瘫伏在地,体内的那股神秘的气息已经在逐渐的吞噬他的理智,无需多久,她就会彻底丧失理智。

    夏安此时眉宇紧锁难开,呼吸沉重絮乱,若是能看见他体内的状态,定会发现他不断调集着源力冲击那股神秘的气息,可每当源力冲刷而过时,那股气息就如同透明了一般,完全无视了源力的逼压,散布浑身,侵蚀着他的身体。

    苦苦难挡的夏安,且还能在那股气息的侵蚀之下保留一丝理智,这时,他感觉到一具火热的身体贴来,就如同一颗燃烧着高温的火球般,瞬间点燃了他心中苦苦压制的蓬勃想法。

    银辉沐浴,在一间露天的破烂房屋中,两人互相拥抱着。

    翌日

    晨阳初升,天空泛着灰暗的鱼肚白,暗沉沉的一间破烂房屋中,只见夏安盘膝端坐,双眼紧闭,呼吸平稳,但面色却是憔悴苍白。

    昨晚,他数不清如何疯狂,一直到强悍的身体疲乏发痛,随着精元泻出,体内的那股气息也逐渐消散,仿佛从来出现过一般。

    那时,他的理智才逐渐清醒,看着身下如同死鱼般的南宫舞,知道大错已铸,心中惭愧,后悔,懊恼,痛恨,等等诸多情绪一时间卷席充斥他的脑中。

    一朝失足千古恨,其实那两只虫子就是蛊虫,百年前居住在这人的人们用它来增添男女之事,这种蛊虫的出世只是为了房事的助兴,催发效果本该微乎其微,可却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令的原本助兴的催情蛊虫变成夺人理智,只知一味的索取。

    一夜过后,夏安醒来,此时盘膝打坐的他缓缓睁开血丝乏累的眸子,看着呼吸平稳沉睡的南宫舞,眼中露出复杂的情绪。

    沉睡不醒的南宫舞,俏脸潮红未退,这时,她的眼睫毛眨动,紧闭的双眼挤出两滴泪水,顺着吹弹即破的皮肤流下两道泪痕。

    “醒了,就起来吧。”夏安的声音沙哑低沉,听着就像是中年男子的音腔才能发出的声音,一夜之间,他那张稚嫩未脱的面容竟多出几分沧桑。

    从第一滴泪水涌出,南宫舞像是控制不住泪腺,泪水莹莹,犹如荷叶滚落的雨露,心中更是伤心欲绝,不敢睁开眼睛,生怕熟悉的景物会告诉她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是梦。

    她从未想过自己洁身自爱了十六载,居然会在昨日被最讨厌的人夺去贞操,这对她来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仿佛整片世界都变成了灰色。

    夏安惆然的叹出口气,伸出弯曲的食指轻怜地替她刮掉泪痕,动作温柔缓慢,事已至此,他已经做好了一个男人该背负起的责任,至于远在首都的洛贝儿,他不敢去想。

    “你给我去死吧。”南宫舞突然发出一声哭喊,快速地从地面上仰起,上白芒凝出一把尖锥,毫不留情的往夏安的心脏刺去。瞧这凌厉的气势,应该是对夏安生有了前所未有的杀意。

    噗嗤一声,夏安看着穿过自己左掌的尖锥,就连掌骨都被穿碎,剧烈的疼痛总算让他心里好受了一些。原本他并不想闪躲,想让南宫舞一招刺死解脱,可在电光火石间,他心中还是留恋活着的味道,鬼使神差的伸出阻挡。

    “杀我之前,难道你就不想对我点什么吗?”夏安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无耻些,让气恼的南宫舞开骂,或许骂完她就会好受一点。

    “你要我什么?”南宫舞哽咽着哭腔冷冷道,她身上残破如丝的衣服,那双通红的泪眼,以及蓬松潦乱的发型就如同一个疯子一样。

    她突然笑起,自嘲道:“我昨晚放荡我昨晚自己不要脸的贴上去是吗?这一切都怪我是吗?”

    着,她呜呜哭了起来。

    “你不要这样,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打开那个盒子,全部的罪过我都会担起,我不会始乱终弃的。”夏安将她揽入怀中,温声细语的安慰。

    南宫舞使出残余的所有力气将他推开,语无伦次的嘶叫道:“我要你去死,去死,你不是要担所有的罪过吗?你给我去死啊,去死啊。”

    夏安怀着沉重的心情,低沉道:“我要死了,你怎么办?我过了会对你负责的,你相信我好吗?”

    “好好好”南宫舞连声着,突然一掌往自己胸膛拍去,那一掌充斥着强盛的白芒,若是拍中了,即使不死也会落个重伤的下场。

    疾眼快的夏安快速地伸出血淋淋的掌紧扣住她的腕,并怒斥道:“你到底想怎样?那么想我死是吗?那么想自己解脱是吗?好啊,我成全你。”

    语落,倚靠在旁的噬魂碑陡然流出浓稠的黑雾,徐徐往半空漂浮起来,正正悬于他的顶上。

    其实夏安的心性又怎么会同南宫舞一般?一经历**之事就乱了分寸,脑袋完全被情绪支配。

    他要死不过是而已,怎会任由南宫舞这个女儿一时兴起,就草率自己的生命?若是他真有那么傻,估计过几天等南宫舞渡过了心智奔溃的这段时间,她自己也会悔恨。

    怪只怪大错已铸。

    “嘤嘤哇哇哇”

    哭声越加的强盛,南宫舞索性伏地嚎啕大哭,夏安若是死了她也绝对不会独活,她此时已经彻底慌乱了分寸,不知左右,只想苦哭一番发泄出心中的情绪。

    夏安一脸忧愁,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静静的守护着。

    高亢的哭声不知持续了多久,从晨阳初升直至烈阳高照,哭声逐渐微弱,最后才渐渐的平息。

    整个过程中夏安都是一言不发,一直等南宫舞哭到沉沉睡去他才有所动作。他先是将昨晚两人翻云覆雨的狼藉打扫一番,再帮着南宫舞简单地整理一下,为南宫舞披上他宽大的衣服遮掩春色,最后才忙脚乱的将她背负而上。

    做完了一切之后,才迈动起脚步前行。

    怀着沉重的心情,他慢步行于化成废墟的村庄,发生昨晚那件事,他也不想,南宫舞能理智奔溃,能像个疯子般的发泄情绪,但他不能,既身为男人,他就有义务承担起一切,即使他此时心中充满了暴戾,但也只能压抑着,无处可发泄。

    两人双足,夏安背负着南宫舞,身旁漂浮着噬魂碑,慢慢的已经走出了废墟村庄,虽然道路已经彻底的迷失,但他相信,只要沿着一个方向前行,见到人不过是早晚的事。

    行走中的夏安,微微转过脑袋,用眼角瞥着身后一直跟着的东西,他不想理会,也没有心情去理会,只要不来招惹自己就行。

    虽然,他还不知道身后跟着的东西为何物。

    日月更迭,夜幕降临

    皎白的月华洒落地平线,为一处暴露在月光下的湖面笼上一袭轻柔的银裟,暗沉交叠间,湖面升华起氤氲朦胧的水雾,云雾迷蒙,景秀绝伦。

    湖中倒映着悬空的圆月,四周万籁俱静,或有微风拂过,银亮的水面波澜荡漾。

    腰带拉起,春色遮掩,夏安柔情的注视着木讷呆滞的南宫舞,叹出口气,道:“从昨晚的开始,我们的命运就像是中的枷锁一般,牢牢紧锁的,你现在不理我没关系,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诚心接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