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哎呦,我的腰
嗯,对,我们想定两套男士的高档宴会礼服。人已经在这里了,随时能量尺寸。您已经到了啊?好好好,那我这就下楼接您”
秦婉如挂断通话,偷偷瞄了一眼不远外的休息室,唇角荡漾起了一抹坏坏的笑。
这家伙成天想着占自己便宜,要是一会儿看到刘裁缝,发觉将他带到休息室来,只不过是为了量尺寸,为下个星期的秦张两家家宴定礼服,表情一定会相当精彩吧?
“哼,让你不怀好意,一会儿就看你怎么郁闷。”秦婉如开开心心的琢磨着,快步离开了。
剩下夏安一个人,坐在休息室的单人床上,拄下巴,眼巴巴望着天花板。
左等,人没回;右等,人没回。
“婉如这么慢啊,急死我了。”夏安挠挠头,突发奇想,“要不我先把衣服脱了?一会儿婉如进来,直接给她个大惊喜,掀翻在床上就地正法!”
这样咕哝着,夏安三下五除二就把西服西裤、衬衫领带全脱了
几分钟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一只推开了房门。
夏安早就等不及了,也没多留心,直接从床上跃起来,“嗷”的一嗓子就扑了上去:“婉如!我卧槽!”
“哎呦!”
“啊!”
年逾七旬的刘老裁缝老眼昏花,但见得一个光溜溜的家伙冲着自己扑上来了。
他身子往后一闪,“嘎巴”扭了腰,搭在鼻梁上的眼镜甩了出去。
跟在后面,拿着样料和皮卡尺的两个女助,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姑娘,更是被这一幕当场吓懵逼,紧接着发出了极具穿透力的惊叫:
“流氓啊!”
“耍流氓啦!”
秦婉如跟随在最后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瞅着、瞅着
从上往下看,从下往上看,视线在夏安身上兜兜转转,打量了好几个来回。然后秦婉如就再也忍受不住,仰面摔倒在了地上,毫无女神形象,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笑死我了,哈哈秋秋看你这套西装不行,今天又弄脏了,所以让我找人给你定制两套嘛。谁成想你夏,夏安,你太好玩儿了,哈哈哈哈哈”
夏安脸都绿了,感觉内心遭受了万点暴击,他心底默默发誓,下一次将秦婉如按倒在床上,一定要让这个女人第二天清早扶墙走,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刘老裁缝四仰八叉,疼得脸颊扭曲:“哎呦,哎呦,我的腰,谁谁来扶我一把”
一个时后,总裁办公室。
林秋秋翻了翻面前的单据,歪着脑袋,蹙紧了弯弯黛眉,表情充满了疑惑:“婉如,不是让刘裁缝给夏安做两套定制礼服么?这怎么?还有医药费啊?”
秦婉如脑海中回想起夏安那副出糗的样子,一个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
“嗯?”林秋秋扬起俏脸,无比迷茫,“怎么了?”
“没,没怎么。”秦婉如忙不迭用捂住了红润的嘴,装模作样轻咳两声,大眼睛骨碌碌一转,“刘裁缝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嘛。他今天赶过来给夏安量尺寸,跑得有点儿急,所以所以闪了腰”
林秋秋有点儿不服气:“这是他自己的问题?还想算工伤?”
“毕竟是给我帮忙,而且这两套礼服要的急。”秦婉如心翼翼的道,注意着林秋秋的神色变化,“也没多少钱嘛。”
今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林秋秋知道,不然她和夏安的关系,就肯定瞒不住了。
好在林秋秋也没多想,将单据推了回去:“那就这样吧,走我的账好了。”
“秋秋,我”
“好姐妹,客气什么?”林秋秋磨了磨银牙,“关键是那个贱人,咱们花了这么大功夫,要是敢把事儿办砸了,老娘饶不了他!”
此时此刻,林氏集团地下停车场里的夏安猛打了一个喷嚏。
“阿欠!”他揉了揉鼻子,左右瞅瞅,“谁?又是谁在骂爷?今天真特么倒霉透了”
夏安嘴里叼着烟,蹲在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里。在他屁股后头,是一辆白色轿车。
那是秦婉如的车,他确定自己肯定不会认错。
夏安今天被秦婉如连唬带骗,出了这么大的丑,还给人家老裁缝撞得闪了腰,这口气绝对咽不下。
快到下班时间了,夏安决定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秦婉如出来,然后自己一路相随去她家,大战三百回合,非得将她吃进嘴里,巫山**、重振雄风。
“你给我等着。”夏安狠狠抽了一口烟,咧咧嘴,“秦婉如啊秦婉如,咱俩这梁子结大了,明早不让你扶墙走,以后生了孩子随你姓!”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面包车飞速驶进地下停车场,就在不远外停稳了。
车门打开,一名肌肉纠结、膀大腰圆的壮硕汉子居首,威风凛凛的走了下来。
中海张家的第一打,家主张元昌的左膀右臂,雷刚!
在他身后还跟随着两个下人,尽皆面貌凶恶,浑身煞气。
“雷哥,就是这儿了!林氏集团的安保系统森严,咱们进去有些费劲儿,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子绑走,只能选择地下停车场。”
“关键问题是,这大公司这么多人,全都俩肩膀扛一个脑袋,大少爷也没给张照片,咋能分得清谁是那子?”
“这还不简单嘛,二少了,那子贱!特别贱!咱们瞅着哪个混账最贱,就把哪个逮回去狠狠修理,肯定不会有错。”
“啧啧,这也不准啊,这年头贱人越来越多,万一抓错了,还不得挨大少一顿狠抽”
雷刚听着两名下兄弟的议论,抬起蒲扇似的大摸摸下巴,梗着脖子嘟嚷:“这还不简单嘛,抓个舌头问问,不就知道啦?”
两个下人连忙拍马屁:
“对啊,还是雷哥聪明,佩服佩服!”
“雷哥真乃大智大勇,我辈楷模!关键问题是,这舌头上哪抓?”
雷刚大一挥,在对方那后脑勺上狠狠抽了一巴掌:“你特么哪来这么多关键问题?都点儿声,看谁最先来停车场,咱们就把他抓过来问问!”
他还装模作样的竖起食指抵住了嘴唇,往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方向偷偷瞄着:“嘘,都别出声啊,万一把人吓跑了,咱们今天就得空而归。”
其他两名下人登时精神紧绷,用牢牢捂住了嘴,大气也不敢喘了。
他们非但害怕老大雷刚,更害怕大少张凯,今天万一坏了事,谁也担不起责任啊。
三个人就那么趴在一辆奥迪轿车旁边,弓着腰,撅着屁股,眼巴巴的瞅啊,瞅啊,瞅啊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
雷刚挤眉弄眼:“这特么都几点了?怎么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其他两名下人也忍不住咕哝:
“是啊,也该下班了吧。”
“嘘,你动静点儿,要是打草惊蛇”
话音未落,身后陡然传来了一阵贱贱的咳嗽:
“咳咳,咳咳,你们仨吭哧瘪肚的撅了这么久,等谁呀?”
后面有人!
雷刚自诩身不凡、经验丰富,但却着实没有料到,不知何时起,他的身后居然藏了一个人!
“谁!”他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忙不迭扭身瞪视过去。
而他旁边那两名下人,直接就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卧槽!吓死老子了!”
“娘希匹!这子从哪冒出来的?”
夏安还蹲在那里,嘴里叼着烟屁股,仰起脸眨巴眨巴眼,将眉梢挑了挑:“我看你们挺累的,这碗饭不好吃吧?”
雷刚大步走过来,攥紧了拳头,眼底满含着狠戾:“你这子,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真的不相信,区区凡夫俗子,能够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后而不被察觉。对面这家伙,搞不好大有来头!
“啊?我一直在这里啊。”夏安歪着头,满脸费解,“你们三个葫芦头儿、六只灯泡眼儿都瞅不着,怨我喽?”
后方那两名下人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当即你瞅我我瞅你,忍不住抬摸摸脑袋。
啥玩儿意?葫芦头儿?灯泡眼儿?这话得也太特么损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能忍!
“雷哥!这子的嘴也太特么贱了!饶不了他!”
“对,弄死他!让你嘴贱,老子给你抽个稀巴烂!”
后方的两名下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冲上来动。
雷刚向来认为自己是个有段、有智慧的高端打,同这些鱼虾不一样,岂能落了俗套?
“慢着!”他当即将大一摆,咧嘴嘿嘿笑,“咱们正想抓个舌头呢,这不就有了么!”
“嗯?”那两名下人身体猛地一滞,旋即醒悟,拍着巴掌,“对啊,对啊,还是雷哥聪明!”
雷刚上上下下打量着夏安,犹如野兽盯住了猎物。然后他骤然伸在腰间一扯,拽出了一柄锋利的尖刀,快速近身,抵在了夏安的脖颈上:“子,老实点儿!胆敢大叫大嚷,老子抹了你的脖子!”
刀刃明晃晃泛着银光,亮如镜,映出了夏安的半张脸。
夏安歪头招了招,心满意足、眉开眼笑:“哟,不错不错,爷今天又帅了不少,嘿嘿嘿”
雷刚那张布满横肉的大脸都黑了:“你特么老实点儿!这是刀!刀!不是镜子,别特么臭美了!”
“我知道啊,还用你提醒么?”夏安掐着烟屁股,慢悠悠的道,“你点儿声,一会儿把狼招来了。干这行就得偷偷摸摸的,我看你们业务也不太熟练,之前没踩好点儿吧?这怎么能行呢?俗话有备无患,下次得多注意,不然阴沟里翻了船,那多不值当?”
以雷刚为首的三人,满脸懵逼。
这奇葩从哪冒出来的?还指导起我们来了?
夏安却是不慌也不忙,将快要熄灭的香烟叼在嘴里,又狠狠嘬了一口,云淡风轻的问:“吧,你们是要劫财还是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