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放心,不会的。”
夏秋凉回到车上,看到熟悉的手机与那块光盘,连日来紧绷的心脏瞬间松懈。
把证据扔进长河里面,让它永远沉入湖底——
为了它她牺牲了自己,决不允许出现意外。到时候如果项茗茗指正她,她自由下策。
……
都森系是被噩梦惊醒的,猝然睁来阴鹫狠戾的眸子,发现身边的女人不见,旁边的被子染上凉意。
他揉了揉炸裂般疼痛难忍的额头,先前是怎么睡着的?……
“夏秋凉?”都森系按着眉心下床,没有发现女人的踪迹,眼底的怒火瞬间涌现。
不安分的女人,他就睡了一下而已又死哪里去了?
“死女人,别让我逮到你,不然你就死定了!”都森系眯起冷眸,浑身的邪恶戾气若隐若现,抬腿把旁边的东西踹翻,怒气腾腾的出了房间。
旁边的几个卧室也没人,她跑哪里去了?还不会又逃走了?
一想到这个认知,都森系的心紧了紧,眉宇的阴鹫愈发浓重,脸色阴沉的可怕,握紧拳头下了楼。
“平俊!平俊!”
今天晚上都他妈怎么回事,找个人影都不见!
都森系气得厉害,双手叉腰站在客厅里狠狠地出了几口怒气,耳尖的他忽然听到隔壁厨房传来一阵阵响动。
他拧了拧剑眉,一脸戾气的走过去,毫无绅士风度的踹开门。
砰——
剧烈的声音回荡在喧哗的厨房,里面的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门口,只见男人散发着阴森戾气,冷瞪着他们一伙人。
厨房的人一片哗然,都有种大祸临头的自知。
“夏秋凉,你抛下我就在这里打牌?”都森系怒吼。
夏秋凉放下手里的牌,尴尬的笑了笑,“闲着无聊……”
第89章
“跟我你无聊?”男人眉宇染上危险的气息,阴森森的质问。
“……”她能不回答吗?
一旦回答绝对是他不爱听的,又要受皮肉之苦。
夏秋凉垂下眼帘,沉默。
还以为她学乖了,看来倔脾气还是死性不改!
都森系锋利的剑眉越拧越紧,瞪着她的眼底是随即将会爆发的雷电雨,就在他咬牙切齿说出口的同时,黑衣人踉踉跄跄跑进来,“都少,不好了!”
“什么事如此慌张?”都森系瞥他一眼不悦的呵斥。
黑衣人找了他几栋别墅才看到他,脸色因为激动通红,“项小姐出事了!”
闻言,都森系脸色顷刻间变得铁青,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凶狠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夏秋凉眉头一蹙,下意识的竖着耳朵听,毕竟才见过项茗茗,她的一切她都是紧张的。
黑衣人慌张的点头,结结巴巴的道,“项小姐被冯爷的余孽抓了,说是我们拿冯爷来交换,不然就撕票。”
什么?
都森系如被滚滚天雷击中,挺拔的身体一颤,脸上有片刻的惊慌,下一秒随即而来的盛怒几乎将五官扭曲,“你再说一次?”
“冯爷的人说了,必须您一个人前去……”
都森系猛的松开黑衣人,暴怒不已的拳头垂了下额头,蓦地,抬腿就朝门外跑出去。
“都少!”黑衣人怕他出事,尖叫一声马上追出去。
冯爷早就被都少整死喂八恶了,现在哪里去找一个活生生的人?
谁都知道项茗茗对与都森系的意义是什么,这下因他出事,惨了,出大事了!
夏秋凉垂下的手紧紧一握,心底咯噔一下,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周围的佣人见状,吓得大惊失色的脸顿时松了口气。他们还真希望她能出事,那样都少就没有时间来对付他们了。
“来,来……我们继续!都少这下肯定有得忙了!”一个厨师点了根烟,幸灾乐祸的重新洗牌。
“我刚才输惨了,这下一定要扳回一局!”
“就是,光他一个人赢怎么行?”
夏秋凉脸色变得沉重,没顾旁边喧哗的声音,起身就走了。
“咦,他怎么走了?”
“别管她,我们玩我们的!”
漆黑的夜晚,通火灯明的别墅笼罩一层浓郁的阴霾戾气,挤压的令人喘不过气。周围的黑衣人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都森系坐在沙发上,阴鹫的黑脸如同食指上转动的骷髅头,折射出阴森暴戾的杀戮。
“都少,他们打电话来说让您现在带人过去,准备一架直升飞机让他们离开。”黑衣人接到电话以后火急火燎的跑进来。
都森系垂下的眼帘猝然睁开,黑曜的瞳仁散发出猩红嗜血般的杀意,紧绷的薄唇开启,“地方在哪里?”
敢动他最重要的人,谁给他们天大的胆子!
“在城西废弃化工厂里头。”
“马上准备与冯爷相似的人,十分钟以后出发!”男人暴戾到极致的嗓音如来自地狱的咆哮。
黑衣人犹豫了下,脸上闪过震惊,“那些都是亡命之徒,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我的事也轮得到你来多嘴?”都森系脸上寒冰冻结,愤怒的甩手就给他一巴掌。
黑衣人脸上瞬间浮起鲜红的巴掌印,委屈的捂着脸,“是……手下马上去办……”
第90章
黑衣人刚出去又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都少,那些人让您准备十万美金,两个时辰之内必须到达……不然……不然就……”撕票这句话他实在不敢说出来。
“还不快去准备,不然就是你的死期!”男人拿起茶杯就砸过去。
不成气候的东西,什么事都要他来说!
一个时辰以后,林肯加长从马路上火箭一样的速度飚出去。
事发突然,平俊调查上河组织根本回不来,只有都森系一个人单枪匹马的闯进敌人的老窝。
废弃化工厂。
一群亡命之徒手持机关枪守候在漆黑的厂房外,周围的树林随风发出稀唏蹙蹙的声响,随处笼罩着一股死亡气息。
“老大,煊赫门的人说都森系已经上路了。”
“哈哈,上路就是上阎王爷的路!”一个肥头胖耳的中年男人发出嚣张狂妄的剧烈笑声,“他毁了我们几十年苦心经营的飞虎堂,害得我们被道上追杀,今天就是他与他女人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