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
——他们是他坚持下去的勇气。
他在安慰她。
“……”夏秋凉心尖颤了颤,喉咙哽咽,翻身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享受着短暂的宁静。
都森系眉宇褪去凌厉,染上笑意的眼角柔和了许多,此刻的他不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没有锋芒毕露,只是对爱人流露心意的男子。
“旅游的地方想好没有?”他眯起妖冶的眸子,嗓音透着爱欲过后的性感与磁性。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n遍。
夏秋凉发挥了极致的耐心,“想好了。”
都森系眉梢轻挑,期许的问,“去哪里?”
幼稚。
他的想法太过明显了。
夏秋凉本来想吐槽,又不想扫兴,于是一双伶俐的杏眼眨了眨,“你猜。”
都森系收紧放在她腰上的力道,薄唇呼出的温热气体洒到她敏感的耳畔,声音极低,“我要是知道还问你?”
她就是诚心的,明明猜到了他的意思,又不说出口。
“别,我怕痒——”夏秋凉闪躲不及,立刻又被男人揽入怀,霸道的攻占她的城池。实在忍不住他的上下其手,浑身颤栗,止不住的笑着妥协,“好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吗?别挠了。”
“说。”
“我和你想得是一样的。”她平静看着他的眼睛,风轻云淡的脸上
“……”
她一直都知道,他想重新到他们曾经去过的那些地方,再次留下痕迹。
他的想法,亦是她的想法。
夏秋凉开始心疼这样的他,为了家庭他要全心全意付出,为了煊赫门他必须要全力以赴,面对敌人不敢掉以轻心,他真的很累。
真的,特别心疼……
如果有一天他们能否脱离这一条道路,是否又会不一样?
那都只是幻想奢求罢了。
“睡吧,明天你睁开眼的第一个人一定是我。”都森系凝望她的眸色深了深,替她盖好被子躺下。
她的睫毛很长,如同两把小刷子,皮肤白皙的没有一丝杂质,五官精致耐看……
这就是他爱到了骨子里的女人。
躺在他怀里,静静地睡着了。
“睡吧,明天你睁开眼的第一个人一定是我。”都森系凝望她的眸色深了深,替她盖好被子躺下。
有些感情,他不会在她清醒的时间流露出来。
总有一天他一定会给他们想要的生活,没有争夺,没有杀戮,只有他们携手相伴的美好生活。
只是进入了这一片天再想离开是难上加难……
夏夏,再等我几年——
这次离开差不多要一个星期,后天一早离开,明天陪她和孩子最后一天。
夏秋凉做了一个梦,梦到好多人在追都森系,把他堵到万丈深渊的悬崖边缘,上前一步是密密麻麻的枪口,后退是粉身碎骨的深渊……
他到了逃无可逃的地步。
她很想帮助他,不停地朝他喊话,但他就像是听不到似的,脚下的石子忽然松动,巨大的石块猛地与悬崖分离,她眼睁睁看着都森系坠入深渊——
系……系——
“夏夏,怎么了?”
耳边传来男人磁性的嗓音。
夏秋凉浑身一颤,蓦然从噩梦中惊醒,脸上恐慌未散,不知不觉中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没事了有我在。”他的手轻轻安抚她僵硬的背脊。
“……系。”
夏秋凉忽然双手紧紧抱住都森系的腰,脑袋深深地埋在他律动的胸膛。
她强烈的不安。
突然想起噩梦不能说出来,否则会成真,到了嘴边的话夏秋凉还是卡进了喉咙。
“做噩梦了?”都森系眉头紧锁,指尖插入她顺滑的发间,心像是被狠狠揪住一样难受。
自从解开小时候的心结后一直没有噩梦过,今天又被吓到了。
“嗯。”夏秋凉闷闷的应了声,“现在几点了?”
“有我在别怕,再睡一会儿。”都森系瞥了眼已经天亮的天空,低眸吻在她的头顶,声音无比温柔。
——————
煊赫门总部。
“鹰扬呢?”年轻男人从门口进了客厅。
“扬哥在楼上,江少您有什么事?”鹰扬手下问。
江溪,煊赫门情报局局长,擅长调查与伪跟踪,是都森系鹰扬平俊一等人除外最得力助手之一,只是他行踪不定,鲜少在总部出现。
江溪朝他挥手,“你不要管我,我自己上去就ok了。”
说完,直径上了楼。
楼道很安静,没什么人。
江溪经常来所以非常熟,直接来到书房门口。
门虚掩着,透过走廊的一丝光线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有两个人。
两个人中一个是鹰扬,而另一个正是他这次回来准备和他商量的人——许天佑
系不是让他在查许天佑,他们怎么在一个房间?
江溪沉了沉眉,离门只有一毫米的手指僵在空气中;然而里面传来的对话让他简直不敢相信,震惊之下,双腿不自觉往后退出去几步。
身体不小心撞到门,发出轻微的响声。
同是察觉力极强的精英,任何细微的响动都能造成致命的威胁。
“是谁在外面?”里面传来警惕的质问声。
题外话:有没有嗅到快要结束的气息??
第844章
不到几分钟现场就被清理干净。
血腥味消失,杀戮褪去,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走廊外一片葱郁的园林,萧瑟的大风把叶子刮得沙沙作响。
许天佑拍了拍鹰扬颤栗的肩膀,笑了笑安抚道,“这场意外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亡。”
“……”
鹰扬整张脸僵硬,重重推开肩上的手臂,抬起灌了铅似的腿朝前面走过去。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再想回头就可不能。
江溪是他兄弟,没有想过要置他于死地,从来没想过……
“你听说了没有,江少刚回来就被偷袭,正在抢救生死未卜呢?”
“听他们说即使抢救过来也只能是个植物人,太可惜了……”
隔着一扇门,佣人闲言碎语顺着门缝传进来。
床上的女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了一样,目光死死的空洞;手脚被铁链锁在床头,衣不蔽体,浑身是惨遭蹂躏过后的痕迹,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