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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队长!”

    男人一身迷彩军装,轮廓分明的一张脸迷彩挡住五官。

    伟岸的背影穿梭在男人群中,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与生俱来的器宇轩昂让他仍旧是最显眼的那一个。

    “说。”男人垂下的手着拿帽子,浑厚嗓音穿透力十足。

    “那个男人走了!”士兵端端正正行着军礼道。

    闻言,黑曜的眸光微闪,男人大步流星走向对面木房。

    房间还是曾经模样,整齐如一、桌面一尘不染,就连那被子都叠成方方正正豆腐块放在原处。

    男人眉梢轻挑,粗粝的手指挑起桌面留下的白纸:多谢这段时间的收留,都森系感激不尽,若有机会,定当回报。

    白纸黑字,行云如流水,一如他冷傲不可一世的气势。

    回报?

    看来他没把那天说曾救过自己一命的事情放在心上?

    叩叩叩——

    “队长,军长来找。”

    门口传来士的声音。

    “他看起来不怎么高兴,您自己小心点。”闻言,男人皱了下眉,转身出了房间。

    “时珵,男,二十五岁,猎豹特战警备队大尉职务,私自将不明人物带回秘密基地违反军规,善恶不分放走警队重要通缉人物都森系,经上级商量决定罢免一切职位,回家面壁思过。”

    简洁木屋,威风凛凛的中年军装男人严肃睨了眼低头行礼的时珵,顿了下,道,“时长无限期——”

    无限期,顾名思义就是没有上级通知是不可能在回军营了。

    时珵立得笔直的身体一颤,表情有瞬间的松懈,但很快恢复。

    “对此命令有何异议?”

    “一切听从领导指挥!”

    时珵仍旧面无表情,厉声说道。

    军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划过些许失望,“还有三个月晋升上校,罢免。”

    “是!”

    “是是是,是什么是?”军长正义凛然的脸浮现怒色,取下头顶帽子扇过去,“你个臭小子知道你在做什么?非洲维和部队马上就要启动,你现在出了这种事,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帽子扇在脸上,时珵没有一丝动摇,昂首挺胸道,“士兵时珵辜负您的期望,请您责——”

    “现在你已经不是士兵了,马上给我滚出这里!”

    没王法的臭小子!

    时珵掩去眼底的黯然,“是!”

    作为军人,行不怒于色,绝对服从指挥,不管任何前提与初衷。

    军长咽下怒火,理好帽子带上,临走前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给我回家好好反省,不准过军人红线,等候通知。”最后他还是加了一句,“我尽量争取你半年回营。”

    时珵转身看向他,“军长谢谢!”

    “谢我就回去好好反省改造。”

    不省心的家伙。

    军长冷哼一声,在警卫员的带领下走了。

    守在门口的士兵见他走后,纷纷涌进来,一脸震惊与哀怨,“队长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就是,我们没有你怎么办?”

    “队长不要走啊——”

    猎豹特战特种兵队少了任何人都不是完整的。

    “凉拌。”

    时珵取下帽子塞给副队,低垂着头,一张脸没什么表情,随后取下两枚星徽的金huangse肩章,盯着肩章的目光滞了滞,随后也塞进他手中。

    “队长……”副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泪光闪烁。

    时珵勾起苦涩的唇角,僵硬的手臂拍上他的肩,扫了眼围在门口的士兵,“他们的命我转交给你了,一个都不准少。”

    “……队长!”所有人悲戚泪下,难舍难分。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把眼泪给我攒着等再见时流!”

    “……”

    蓦地,喧哗的场面静如针毡。

    “众士兵听命!”时珵军礼立正,气势昂扬的发令,“此次行动中谁都不准失误,把脑袋给我长牢实了,谁要是敢受伤军法处置!”

    “遵命,队长!”

    众人回敬军礼,热泪盈眶间齐声高呼。

    在众人难舍难分的注目下,时珵大步走向外面。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猎豹特种兵战队一员——

    “队长,你永远是我们的队长……”

    年士兵傻乎乎的哭成一把鼻涕一把泪。

    闻言,时珵忽然后退两步折回来,扬起手掌朝他头顶扇过去。

    “队长你干嘛又打我啊?”

    “不准再给队友算生死,乌鸦嘴给我闭牢了。”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从悲伤化为捧腹大笑。

    迎着光亮的背影,越走越远,散发着金色光芒的远处,越来越模糊。

    ————

    都少回归,收拾完许天佑基本就收尾。

    煊赫门总部外隐蔽的牢房,黑衣人持枪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巡逻队伍四周转动,一丁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放过。

    车从外面开进简陋院子。

    打开车门,许天佑一身黑色西装从里面出来,视线扫向周围,眉宇散发的一股奸诈之气掩饰不住。

    门口的黑衣人立刻围上来,恭敬问好,“许少您!”

    许天佑收回视线,直径走向里面,“问得怎么样了?”

    “她还是没说。”

    没说?戒指究竟是在她手上还是没在?

    不管哪个结果,那个女人都逃不掉了。

    许天佑阴狠的眉头一皱,抬腿朝门口走进去。

    牢房曾经关过荣花顾,但是此时的氛围远远不一样,周围浮动着浓重的杀戮。

    “说不说?再不说我的耐性可没那么好了!”

    “给我说!”

    “……”

    夏秋凉坐在电椅上,双手被枷锁夹住,黑色长发凌乱不堪,一张清冷的脸上布满被打过的痕迹。

    落魄的她,脸上仍旧是与生俱来的倨傲与不认输。

    黑衣人恼羞成怒,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刺鼻的芥末粗暴的往嘴里灌。

    火辣辣的刺痛从喉咙散开,头发揪得头皮发麻,夏秋凉咬紧牙关,眼底折射出凌厉的戾气,她冷笑,“你们让我说什么?”

    “你!”黑衣人气得够呛,第一时间没憋出话出来,随即凶神恶煞的道,“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女人?做梦吧,都森系已经死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