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检察厅

    “白松，不好意思，明知你最近不方便，还把你叫上。”顾皓森有些内疚

    “你说什么呢！我们三个可是说好了要一起出身入死的！如果你们不带上我，我才会真的介意呢！”小白说的实话，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和杜默明、顾皓森在一起了，现在只想赶紧忘掉对宋微晨的那些羞耻又莫名其妙的感觉，像个正常男人吧！回归自己本来的生活！

    “那么，我们开始梳理一下现在各自这么长时间所掌握的信息。”顾皓森说道

    “从我先开始吧！”杜默明站起身来，递给了顾皓森和白松资料“我们最后一次讨论，是在陈兰死前，她死后，我们就各自分散行动，没有交换过重要信息。所以，我主要是先说明一下，现在我们的状况！首先，就是在我们怀疑一种违禁的催眠药物再次被神秘科学家‘A’复兴的时候，接到陈兰意外死亡的消息。现在看来，除了服用失眠药外，没有他杀可能性。之后，我们各自分散，我这里掌握到的情报，就是在一次围剿贩卖儿童组织时，收获了这样的类似糖果的蓝色药丸，与之前我和顾皓森怀疑的‘ALS’即为相似，但没有它的专属logo。”杜默明再次将药丸拿出来，与“ALS”的药丸做对比

    “嗯——确实差不多。”白松仔细看了看，然后问道“作用呢？”

    “作用就是会让人产生幻觉，当你吃下这颗药丸后，你周围的某一个人或者东西就会以你此时此刻心中迫切想要见到的人或者事物的形式出现。并且扰乱神志。”顾皓森答道

    “不仅如此！”杜默明接话说道“之后，我们做了调查，发现那些吃过药丸的孩子在记忆力上面出现了明显的退步，根据体质不同，遗忘的程度也不一样。而且，根据那群拐卖组织的说法，其中有的孩子还出现了药物不适，在吃下药物之后，咳嗽不止，甚至口吐淤血。”

    “这么恐怖！”小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我的就到这里为止，你呢？”杜默明看看小白

    “上次，我也和顾皓森说过了，北市的前市长陈德曾参与过追查神秘科学家‘A’的计划，但一无所获，最后作罢。然后你也告知了我‘A’很有可能是一名女性，而且在十几年前曾怀有身孕，再加之零零散散的信息。我整合之后，将追查范围缩小了很多。首先，女性，年龄50几岁；其次，有心理学背景，擅用催眠技能；最后，养有一子，孩子现在应该17岁左右。再加之之前密文的事情，与万侯应该有密切关系，所以我会尽可能围绕万侯周身进行搜查。”

    “‘A’的孩子17岁吗？”顾皓森思索起来，真巧啊，他正好认识一个17岁的孩子。

    “怎么？有线索？”杜默明问

    “我和春曦在孤儿院认识了一个17岁的孩子，叫‘夏天’。春曦说，陈姨死的当天，夏天恰好请假离开，之后就再没见过了。离奇的是，那天还有一桩让春曦在意的事情，孤儿院的一个小女孩做了一个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梦境，而且根据春曦的分析，极有可能是被催眠了。之后，大概是在陈姨死的3天后，一个长得与夏天极为相似的孩子找到了春曦，并问她‘是否认识夏天？’我也和那孩子接触过，会格斗术，而且很厉害，不是普通人。”

    “那个叫夏天的孩子，是一直在孤儿院生活？”小白问

    “让我在意的就是这个。他是在春曦进入孤儿院后的大概第三天才去的！”顾皓森回答

    “就像是瞅准时机，跟着进去的一样！”小白喃喃道

    “如果那孩子是故意接近春曦，年龄又与‘A’的孩子年龄相仿，那么就会有一种可能！”杜默明惊呼，因为脑海里的念头让他自己都感到不安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A’的目标或许就是春曦。”顾皓森早已明白有这种可能

    “为什么是春曦？”小白问道

    “还不清楚，现在可推测出来的就这些。”杜默明摇头，“线索很多，疑点很多，却又像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我们这次?的这趟水可深着啊！”

    “是啊，我们本来只是想要重审十年前的旧案，却不知不觉追查的越来越深入，而且回不了头。”小白说道这里，想到了春曦重审的事情“对了！现在春曦没有了上诉资格，我们也没有确凿人证物证，眼看已到12月底，十年前的案子怕是.......”小白小心提醒着

    “我知道。”顾皓森声音低沉，一直以来为十年前旧案所做的准备都付之东流了，没有人会比他还要不甘心。

    “春曦知道了吗？”杜默明问

    “不说她也知道的，她那么聪明，陈姨是她提起上诉的重要人证，现在人证意外死亡，她当然会被剥夺上诉资格，只是我不提，她也不说罢了。”顾皓森无奈一笑，如果春曦要让这一切就这样成为过去，他也会陪着她的。

    夜已深，三人很久没有这样聊天了，于是除了说说案情，也谈了彼此这段时间的经历。顾皓森提的最多的是他和春曦最喜爱的丸子，杜默明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把自己和孟莞婷交往的事情聊了聊。小白听完事情原委，很是惊讶，原来上次是自己在他们之间当了搅屎棍啊！

    “对不起，对不起！”小白连声道歉

    “说道这，我倒也对你的事情很感兴趣！”顾皓森狐疑的看着小白

    “什.......什么啊？”小白知道顾皓森要问什么，脸红心跳，脑子里不断的想着各种可以应付的借口和对策

    只见，顾皓森走到小白面前，拍着小白肩膀说道“别害怕，无论何种情况，我和杜默明支持你所有的决定！”

    小白低着头怔楞了许久，才抬头看着微笑着的顾皓森和杜默明。不知为何，心中一暖，鼻子微酸，泪水湿润了眼角。

    “虽然不知道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但是你要知道，‘出生入死’可不是嘴上说说！”杜默明说道

    白松不禁又笑出了声“你白痴啊，没那么严重啊！”

    此时，杜默明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孟莞婷，杜默明看看时间。急忙起身，道歉说：“不好意思啊，她做好了我的早饭，我得回去吃！”

    “哦——秀恩爱！”小白起哄道

    “去吧。”顾皓森目送着杜默明离开

    白松见杜默明走后，长叹一口气，说道“虽然，上次被你看见他在我家里，但那确实只是巧合。他不常来我家的！”

    “嗯。”顾皓森回应道

    “虽然，我不想瞒着默明，但还是先不要告诉他吧，他一定接受不了！”

    “好。”

    “那个......你还知道什么？”终于，白松问出了最在意的问题，顾皓森到底知道了多少，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也就那么多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喜欢瞎猜！”顾皓森递给小白一杯咖啡

    “哦。”小白低下头，羞红了脸，顾皓森是什么人，既然说瞎猜？那应该就是通过细枝末节，已经都推测出来了吧。

    良久，“抱歉，你会觉得很恶心吧。两个男人.......”白松面红耳赤，这样的禁忌，他怎么说的出口

    “恶心？”顾皓森反问

    小白低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就像在等待一种裁决

    “如果你们不是真心的，那的确很恶心。”顾皓森的声音没有夹杂着一丝情绪，那么平淡默然，但却在白松的心理激起一阵阵波澜

    “真心？什么.....意思？”小白问

    “意思就是......如果你们是真心彼此着想，彼此爱护。那么，就是值得的感情。又何必在意他人看法？”顾皓森说

    白松听完顾皓森的表态，像是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缓解，也渐渐敞开了心扉“喂！顾皓森，你说.......我和那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顾皓森揉揉太阳穴“不知道啊........或许，只是因为是你吧。”

    小白不禁轻笑，这家伙完全就是在敷衍他啊，但是，这句话又的确让人莫名安心。

    爱你，只是因为是你。不就这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