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半根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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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玄朗被推上了悬崖,他丢了魂一般,怔怔的看着悬崖下翻滚的云雾,脸上一片湿凉,他木然的站起身,持剑走向八大派,满身尽是杀气。

    屈五岳还未来得及高兴,骇的退了几步,“花玄朗,你冷静点”

    花玄朗一眼不发的走向明若水,屈五岳上前阻拦,只见剑光一闪,屈五岳骇然,中的剑一分为二。

    又有几人挡在明若水身前,他不论招式,利落的挥剑,有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他面无表情毫不在意,终于眼前没有了阻拦,

    站在明若水身前的人惊慌退后,“花玄朗他,他走火入魔了!”

    花玄朗冷冷道:“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充满杀气的剑快速斩下,明若水终于慌了,蛇信般

    的暗红色毒鞭缠在剑上。

    程琛惊呼道:“炎魔鞭!难道她是青鸣教四大护法之一的朱雀!”

    “明若水”怨恨的看着花玄朗,撕下脸上的人皮,露出妖媚的真面目,招式狠毒道:“没想到,我藏的那么好,竟然被你察觉”

    花玄朗不要命的催动内力,他像是无师自通,只攻不守,招式快而利落,完全是死士杀人的招式。

    朱雀躲闪不及,身上鲜血淋漓,她尖叫道:“老虎,老幺,你他娘的还不出!想看老娘死吗!”

    两道人影从林子里飞出,一人身材高大,额上纹了虎纹,另一人典着肚子又矮又胖。

    “不好,是白虎和玄武”

    程琛拔剑过去阻拦白虎,身边一人默契的拦下玄武,程琛忙喊道:“桑师妹,心他的龟冥掌!”

    桑赛英不耐烦道:“要你多嘴,啰嗦”

    林子里跃出许多穿着青衣圣鸟纹的人,从背后偷袭八大派弟子,一时间打斗不断。

    花玄朗血管喷张浑身发热,上械的挥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人。

    朱雀的鞭子又缠了上来,花玄朗徒拉住鞭子,鞭子上的毒刺刺入心钻心的疼,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朱雀见即弃了鞭,飞快往后逃去,眼见就能逃进林子里,她脚步一踉跄,不可置信的低头,碧色的剑穿透了心脏,透出的剑尖,有一朵半开的莲花,灵动如活物。

    花玄朗抽出剑用衣服轻轻擦拭,嫌恶道:“你的血,太脏”

    朱雀死死盯着那把剑,嘴里涌出了血,“她竟然把剑给了你”

    花玄朗抚摸着剑身,她大概是酒楼那晚将他灌醉换了剑,他的剑本就是复刻她的剑锻造,直到今日才发

    现剑尖那朵莲花,难怪他能一剑砍断屈五岳的剑。

    白虎见朱雀已死,不欲再与程琛纠缠,带着青鸣教的人迅速撤退。

    “玄朗,你怎么了?”

    姚瑶伸在花玄朗面前挥了挥,他如同雕塑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悬崖下方。

    程琛一掌切在他后颈,花玄朗眼睛一闭,木然倒下,里死死握着那把剑。

    程琛把了把他的脉,叹了口气,“体力透支,经脉受损,差一点就要走火入魔,难为他能撑到现在”

    天上飞下一只白鸽,落到花玄朗的身上,咕咕叫着。

    “有君凉山的信”

    姚瑶解下鸽子腿上的纸条,递给程琛。

    程琛看完纸条,锁眉道:“原来我们真的冤枉南凰宫了,所有的事都是青鸣教干的”

    桑赛英看向悬崖,忍不住落下几滴泪,愧疚道:“是我们逼死了南宫主”

    破落的村只有几十户人家,房子大多是几块粗窑砖和着黄泥盖的,而村边的这户更是破落,稻草为顶,连几片像样的瓦都没有,缝雨漏水,破洞的草席半掩不掩勉强算是窗,唯一的优点,只能它通风好,没有一处不破。

    五六岁的男娃大眼睛长睫毛,鼻子翘挺,长得十分可爱,他在院子逗着大黄狗,的身板不知是他在玩狗,还是狗在玩他。

    玩了半晌觉得无聊,乌黑的眼睛巴巴的看着锁上的院门,虽然院门只是个快散架的竹板门,但是阿爹走前了让他照顾躺在床上的人,不能出去玩。

    的人儿学着隔壁张老头,双叉腰,对着太阳打了个喷嚏,两行鼻涕流了下来,他不舍得用粗布衣裳擦,伸一把擦过。

    屋内传来碗摔道地上的声音,孩顾不得把上的鼻涕抹狗身上,短腿跑进了屋。

    “呀!你怎么把碗给摔坏了”

    孩捡起碗,奶声奶气道:“你这个丑八怪,睡了我跟阿爹的床,还摔我家的碗,你赔钱”

    孩伸出亮晶晶的胖,见眼前的人没反应,直接扑了上去缠住,不忘在那人身上擦了,阿爹这个人没准是个有钱人,得看紧她,不能让她跑掉。

    一只摩挲着摸到他头顶,“孩,这是哪里?是你阿爹救了我吗?”

    孩大眼睛转了转,“这里是上溪村,正是我阿爹救了你,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们”

    那人道:“可是我没钱,那可怎么办”

    孩想了想,“没钱的话,你给我们家干活,给我们烧饭洗衣服”

    那人道:“可是我瞎了,什么都看不见,我腿也很

    疼,现在是个瞎眼的瘸子,什么都干不了”

    孩变了脸,跺脚道:“那你岂不是个吃白饭的,不行,我要赶你走”

    那人委屈道:“可是我现在是个病人,走都走不了”

    孩是个狠心的人,拉了她的使劲往外拽,“走不了也得走,我家很穷的,养了你就更穷了”

    “宝宝,那人醒了么?”

    院子里传来一道温醇的声音,孩忙撒了,恶狠狠道:“你要是敢告诉阿爹我赶你走,我就让大黄咬你”

    孩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阿爹,你回来啦,宝宝今天很乖,没有跑出去”

    温醇的声音轻笑,“看我给你买什么回来啦”

    “哇!是糖葫芦”

    “你长虫牙了,只准吃一半”

    孩嘟嘴撒娇,男人不准,将糖葫芦折成两半,一半给了孩,另一半拿在上走进屋子。

    “多谢你救了我”

    “碰巧而已”

    “我没有钱报答你”

    “没事”

    “我是个瞎子也是个瘸子,干不了活”

    “也没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宜,你呢?”

    “南乔”

    “这一半糖葫芦给你,吃了这么多天的药应该很苦”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