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老板娘”
南十三回到钱潼客栈观察仇毕的动向,奇怪的是他这几天都没出房门,门外有两个龙隐卫守着她难以靠近,按照他的性子俞崇明吃了亏他不是应该找的更起劲么。
老板娘这几天也怪怪的,精神疲惫时常走神,下楼的时候越来越少,连热衷的讨价还价都没了兴致,各项采买都让厨子在办,他们二人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该不会两个人好上了吧,话仇毕这人古古怪怪的,莫不是对老板娘做了什么,难不成是传中的采阴补阳?
厨子老张是个和气的胖子,他拿着饭菜上楼给老板娘送饭,在楼梯上走了几步就有点喘气,南十三上前道:“老张哥,你都忙了一天了,这种事让我来干”
完拿过饭菜灵活的跑上了楼,老张在后面喊道:“毛子走稳点,别把汤给洒了”
“知道了”
老板娘的房间在走廊的最后一间,南十三敲了敲门,没人应答,试探着推门进去,大白天的关着窗房间里很暗,窗边的梳妆台上放着些女儿家的胭脂水粉,粉盒滚落在地上洒了一地,浓的呛人的脂粉味里隐隐约约有股腥味,像是血的味道。
床前垂着厚厚的红纱帐,南十三放下饭菜走了过去,“老板娘,吃饭了”
仍是没有反应,她伸挽开层层红纱,床上的人朝里躺着,怕冷似得把被子从头到脚裹着,南十三看到她身下有一滩凝固的血。
这是来了月事?有些女子来月事的时候反应很大,这样来老板娘这几天老是躲在房中就能理解了,她现在二打扮留不宜在老板娘闺房中久留,还是让在客栈里打杂的秋儿姑娘来照顾老板娘。
她正要出去,却被衣橱吸引了视线,有一块黑色的布露了出来,一个女子的闺房哪来的黑衣。
她打开衣橱一看,这是件夜行衣,衣服上凝着血块,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掀开老板娘的被子,她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白色的中衣被血湿透,修
长的脖子上有两排快淡去的整齐牙印,那是她的牙印。
她颤抖着摸向老板娘的耳边,慢慢撕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他额间的碎发凌乱的粘在脸上,额头满是冷汗,嘴唇因失血过多而发青,南十三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真的是他。
原来他扮作了客栈老板娘,难怪他几次三番替她遮掩,一直找不到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连她都想不到他会扮做女子还扮的毫无破绽,更不用仇毕。
南十三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血衣,他的胸口有两道狰狞的刀伤,最为致命的伤口在左侧腰腹处,是一处很深的剑伤,这是仇毕的长刀短剑造成的伤口,所以仇毕这几天并不在房中。
她点了他胸口的穴道止住血,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撕成布条简单包扎了下伤口,刚做完这些突然有人重重的敲门。
“老板娘,我还要再住几天,来跟你算一算房钱”
是仇毕,他刚跟师父交过,此时想必是怀疑了,南十三提尖了嗓子模仿老板娘的嗓音,“大人,奴家
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您明日再与我算钱吧,不用着急”
仇毕道:“噢?老板娘怎么睡的那么早,不会是哪里受伤了吧”
南十三道:“多谢大人关心,奴家未曾出门,怎么会受伤”
仇毕声音变冷,“那你为何不肯出来见我”
南十三娇声道:“大人这么着急,莫不是想与奴家沉沦一番,那您先等片刻,奴家穿个衣服”
话的间隙,南十三把南白禾心的移到床底,从衣柜里找了身花枝招展的衣服迅速穿上,将面皮敷在脸上妥帖后扬起笑脸开了门,“大人,用饭了没?还没的话我让厨子给您做几个菜,咱们慢慢聊”
仇毕眼神犀利的看着她,突然伸揽住了她的腰,还在左腰处捏了一把,在她耳边暧昧道:“我不想用饭,我想用你”
南十三娇羞的轻推了一下仇毕的胸口,“大人真是老不正经,这话的怪叫人难为情”
“不如就到老板娘的闺房里做点雅事”
着仇毕跨步走了进去扫视了一圈,嗅了嗅道:“怎么有股血腥味”
他掀开被子看到血渍眼神一沉,“老板娘果然是受伤了,流了这么多血”
南十三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气,她一脸惋惜道:“大人今儿个来的不巧,奴家来了月事,身上不利索,伺候不了大人”
仇毕道:“老板娘别是拿借口吧”
南十三无辜道:“奴家想伺候大人都来不及呢,怎么会骗大人”
她心里暗骂这老不死的怎么还不出去,再让他待久可就不妙了,她眼睛一亮,仇毕的后背渗出了一团血,忙惊慌道:“哎哟,大人您怎么受伤了呀!伤的这般重得赶紧去看大夫,来人呐!”
姜羚听到动静走了过来,有些讶异道:“大人原来在老板娘房里”
南十三焦急道:“你们大人伤的这么严重,赶紧带他回房医治”
完就去搀仇毕,假装不心被地上的脂粉盒绊到
,扑倒在仇毕身上飞快的将一根云针打入他的体内。
仇毕终于倒下了,他伤的也很重,只是强撑着来验证老板娘就是南白禾,南十三擦了擦额间的冷汗,终于把人送走了,她其实可以趁仇毕重伤杀了他,但是师父伤势太重,外面又都是龙隐卫,她不敢赌。
南十三下楼问厨子:“老张,今日送菜的人来了吗?”
老张道:“差不多这个点该来了”
门外车轮声响起,“老张,菜来了!”
南十三道:“老张你忙吧,我去跟送菜的算钱”
送菜的是个扎着头巾的伙,“哟,这都好几天没见着老板娘了”
门外有龙隐卫的人守着,南十三还了会价把钱递给伙,偷偷往他里塞了个纸条,埋怨了一句,“今天来晚了,明儿早点来”
伙捏了捏里钱,笑道:“得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