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征战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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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战扶桑,这般历史性的时刻。林砚内心震荡,蠢蠢欲动了。

    六月底,司徒坤下令备战,任司徒岭为帅。又遣了两大将军作为他的副将。

    诚亲王府。

    司徒峥大发雷霆!

    “司徒岭有什么能耐当主帅?本王当年也不过是个前锋,这军功是一刀一剑出来的!他从未涉足过军事,一来就是主帅?又把两元大将派给他!再有林砚在兵器所的研制!这分明就是让他挂个名头给他送军功的!”

    怒极之时,司徒峥一脚将食桌给踢翻了。可心头这口气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幕僚皱眉,“康王这几年于六部历练,差事办得十分漂亮,收获了不少朝臣的认可。再有国债等利民政策,有了不少民心。加上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可以缺的也便只有这军功了。想来皇上也是念着这点才有这番安排。待得扶桑之战凯旋,只怕就是册封大典。”

    册封大典?册封的是什么,自然是太子!

    司徒峥咬牙,双拳寸寸发紧。

    太子!太子!浴血战场,立下汗马功劳,到最后竟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怎么忍得了!

    幕僚也很是焦急。他们跟了司徒峥,自然前程事业,身家性命都与之相连。若司徒峥败了,他们又会如何?

    副将神色一转,上前使了个眼色,“王爷!”

    司徒峥会意,顺着脾气让幕僚全都出去,这才开口:“你想什么?”

    “属下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司徒峥微愣,不明所以。

    “属下听林砚上了折子,请求前往福建外任,也是协助战事之便。”

    这事是真的,司徒峥点头,“不错。所以呢?”

    副将笑起来,“京畿重卫都是皇上的人,想要在京中起事绝无可能。但边关有三十万大军,凭王爷的声望,只要能过去,振臂一呼,必然有不少人愿意跟随。关键就是,王爷要怎么出京去往边关!”

    司徒峥眸光闪动,这点他与北戎二王子蒙托的信件中也有谈到。北戎是愿意帮忙的。

    副将又道:“皇上对康王另眼相看,却并未收走殿下的军权,可见对殿下还是有所关爱,也有所期待的。”

    司徒峥明白,司徒坤曾暗示过他,希望他做永远的大将军,护卫大周江山。司徒峥只觉得可笑。挑起他的野心,把他推上了这个境地,如今却让他退,让他去护卫司徒岭的江山?

    司徒坤未必不知道他心中不服,但他始终抱着期待。这就是他能利用的东西。司徒岭和司徒岳可以借助父子之心,将司徒坤的怜惜疼爱全都裹挟了进去。他虽失了先机,却不代表再没有半点机会。

    副将看着司徒峥神色,便知他想明白了这点,接着:“可若是康王在京,林砚在京,殿下只怕难以如愿。但若这二人离京,京中只剩了一个宁王。以他的脑子只怕转不过这弯,便是在皇上面前最为受宠,也未必能有什么用。”

    司徒峥眼睫震颤,“你是想借我朝与扶桑对战之时……”

    “此去福建路途遥远,来回就要一两个月。扶桑国土虽,于水战上却远胜我大周。

    属下不知道兵器所新研制了什么东西,但即便比此前的弓/弩更厉害一些,这仗起来怎么也需得好些时日。非三五个月能成。

    便是中途得到消息,康王从战事中脱身拉着兵马赶回京城,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司徒峥眸中光亮一闪一闪,心念动了动。这实在是个好机会,也是他唯一可能抓住的机会!

    ********

    林府。

    圣旨已下,任命既定。贾敏没有办法,唯抓着暄哥儿不放。

    “我知道你素来有主意,福建山长路远,你走就走。我管不住你,你媳妇若愿意便跟你去,我也不拦着。但暄哥儿得留在家里。”

    这话的很冲,林砚自知贾敏是生气了。屁股挪过去,嬉皮笑脸开始哄,“哪有走就走。这不是战事要紧吗?何况,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圣旨才下,这军资整合,调兵遣将怎么也要些时日。又不是明天便启程。”

    贾敏冷哼,抱着怀里的暄哥儿逗弄,连话都懒得搭理了。

    “母亲!”眼见贾敏满心满眼都是暄哥儿,林砚叹气,“都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果然如此。自礞哥儿出生,母亲就少将心思放我身上了,如今有了暄哥儿,更是不待见我了。”

    “你还好意思!你是文官又不是武将,仗这种事,你跟着去做什么!”贾敏起就来气,一巴掌拍过去,“刀剑无眼知不知道,别人躲还来不及,你一个文官还往上冲!”

    “哎呦!”林砚抱着头,“娘!疼疼!”

    贾敏被他气笑了,“能有你爹得疼吗?”

    “这不是暄儿还在吗?娘,我现在是儿子都有的人了,爹都不对我动手了,你还我!我不要面子的啊!”

    那幽怨无辜的神情,贾敏噗嗤一下笑出来。

    “你也知道,你是儿子都有的人了?那还好意思没脸没皮的撒娇!”

    林砚笑嘻嘻地,“娘不生气了?”

    贾敏一愣,得,被他给岔过去了!

    林砚顺势上前抱住贾敏胳膊,“什么老太太的命根子,娘才不老呢!都怪我这张嘴,着实该!娘得好!娘是永远十八一枝花。”

    贾敏面上一红,被她闹得哭笑不得。本来肚子里的那点火气早不知哪里去了。

    “娘,我知道你疼暄哥儿,可你也疼疼我啊!暄哥儿才多大,我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若叫他留在家里,等我回来,岂不是不认得我了?我在那边也会想得慌,日日念着。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贾敏怔愣,好半晌,低头看着不知离别滋味笑呵呵揪着她手指把玩的暄哥儿,“我倒也不是同你赌气。舍不得暄哥儿是其一,也是担心。

    此去福建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暄哥儿这么,如何受得了?更何况,你虽挂得是外任之职,掌市舶之事,实则却是要涉海防会战的。不暄哥儿,便是沅儿我也不放心。”

    贾敏突然转头,“你同我句实话,此去福建,当真只是外任?”

    林砚心头咯噔一下,贾敏目光瞬间严肃起来,冷哼:“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否则以你的脾气,若要带了沅儿暄儿走,早便收拾东西了。这几日怎么老往我这跑,一个劲的劝,别得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砚闭了嘴。

    贾敏看了眼怀里的暄哥儿,唤乳母进来让抱出去,端正了颜色,“你和你父亲到底是怎么想,在算计些什么,还算计到我身上来了?”

    “没有!便是算计谁也没有算计母亲的道理。这不是……不是做给白芷看吗?”

    林砚一叹,唯有坦白,“一般外任都是三年。以我往日对阿沅和暄儿的看重,怎会不带着去?总得有个理由。”

    这就是,本就没算带他们去。贾敏便是这个幌子。

    贾敏面色越发不好看了,倒不是因着林砚拿他当幌子,而是如此安排,想来他们幕后所谋不一般。

    “母亲!”林砚上前跪下来,拉着她的手,在其手心写了个“诚”字。

    贾敏浑身一颤。她虽不管外头的事,可林如海偶尔也会同她一些,何况林家身在局中,她怎会半点不知晓。

    去岁冬,皇上病了一场,病好后便有些精力不济。扶桑,是皇上给三皇子的军功,为登位所做的谋划。可对于诚王,皇上却无举措。这般下去,三皇子即便上位,有这么一个军功偌大的长兄在侧,怕也睡不安稳。

    所以,皇上不动,诚王不动,便只能设法逼他们动。

    二十余年前,当今与义忠亲王对峙,曾用过一招。

    逼其速反!

    林砚如今正在效仿。

    贾敏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将手握紧收回来,“我明白了!”

    林砚笑起来,“母亲放心,我同父亲已经和三殿下商量好了全盘计策。母亲只需当什么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就好。最多一年,便可尘埃落定。”

    贾敏点点头,“我省得!反正我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林砚一愣,转而勾笑。

    没几日,家宴时沈沅忽感不适,请了府医来看,是又有了。再请太医,也是这番辞。林砚欣喜之余却是愣了许久。

    得,早知道这么凑巧,他何必同贾敏飚了好些天的戏。这现成的借口不就在这吗?

    七月初。

    司徒岭携大军整发。

    林砚跟随在侧,带着身后被遮得严严实实地“秘密武器”。

    作者有话要:  对于日本。我曾见过日本人,和他们有过交往。

    一对夫妻,当初工作需要接触了好多次。很有礼貌,言谈很有学识和修养。给人感觉很舒服。

    间歇有过两次非工作的聚会。席间也有提到南京大屠杀。他们其实不太理解自己国家为何一再争执南京屠杀当时没那么多人。其实在他们夫妻二人看来,多少人并不是重点。因为三十万也好,三万也好。屠杀这事已做不了假。

    他们理解中国人痛恨日本这种行为的心情,正如同他们也同样痛恨当年对他们投了两枚□□的美国一样。

    我并没有一味强调三十万的人数是真。也并没有去纠正日本侵华和美国对他们投□□的性质不一样。

    因为这并不是一个让双方都高兴的话题,而由于不同的生活环境和教育,这段历史,这个字数,这个事件对彼此的含义也完全不同,没必要把场面闹僵。

    至少,他们对谈及这段历史时脸上的尴尬和抱歉是真实的。他们对我们也没有所谓的异样眼光。

    对于这种愿意承认本国罪行,并且友好相处的日本朋友。我乐意接受。

    但这并不妨碍我对日本依旧有着一种难以言的不满。

    所以,中虽然都是YY,但也请原谅我狭隘的民族主义。

    就是想出这口气!纯粹的想出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