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久不见
“你的眼睛里有红血丝。”金风见他不话,脸色蓦地黯淡,却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善缓缓提醒他。
江潮呆愣片刻,立即反应过来,他转瞬换成了一副笑吟吟的脸,解释:“没有,我睡得挺好。”
金风也没有多问,“那就好。”
金风的追问点到为止,让江潮妥帖至极。
江潮反而觉得有些古怪,金风做的任何事情都让他这样舒坦,似乎特意照顾他一样,可是为什么这样故意迎合他呢?
是知道了什么?
那应该也不是迎合他,而是立马杀了他吧?
江潮搞不懂金风,但是又忍不住靠近金风。
江潮在熟悉的人面前一向是浪习惯了。
也不是浪习惯了,就是不注意的露出自己本性。
在进金家的时候,他认认真真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憨厚老实的人设。
可是一见到金风,这人设就没了一半。
他叹口气,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
这几日,金风很忙碌,要忙着宴会的事情,而且他还做主让吴玉回家休息。
吴玉在金家待了不少年,就算只是一个保镖,但他办的事情很多,这时候叫他回去休息,金风就是为难自己。
不过江潮转念一笑,这一下发走吴玉,也可能是金风想要抽调出去金铸的势力。
啧啧,原来这金风和金铸的矛盾已经是明面上来了》
江潮摸摸下巴,有些开心。
看着忙忙碌碌的金风,江潮跟着他,也听到了不少消息,不过都是宴会流程和方方面面的布置问题,其他关于宾客,却少之又少。
他心急,却不敢表露。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江潮回到家,往床上一躺着,便又看见了那副红色的画。
不知道为何,那幅画变得更加刺眼了。
江潮揉揉眼睛,起身把那幅画拿下来,扔在角落里。
但是这并没有减轻江潮的睡眠障碍。
他一宿一宿的做噩梦,每每醒来都是满身冷汗。
有时候醒来,他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客厅里,面对着什么都没有的白墙。
差点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当场昏厥。
不过一星期的时间,江潮就脸色发白,眼睛发红。
金风看见他,欲言又止。
江潮抽抽鼻子,“我没事。”
金风皱眉,“真的?”
“绝对保真!”江潮恨不得拍胸脯包票。
再有一天就是宴会时间了,这个时候要是被发回去休息,那他也算是白混进金家了。
他已经被编进宴会安保,就跟在金风边上,时刻不离。
·······
金家的宴会是开阔交际面的最好渠道,因为来的人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和家族,金家的邀请函就是代表了他们的地位和权利以及金钱。
能够出席宴会,是他们的殊荣。
宴会的地点每年都在金家酒店顶层,一般时间都不会开放,只有这个时候才会作为宴会举办地点,向各个阶层彰显他们的财富。
其实每一年,这一场宴会都是血雨腥风,想要混进去拍照片的人,或者进去看热闹的人数不胜数,但金家的安保也做的极为周全,从没有听过混进宴会的人。
今年,江潮作为金风的贴身保镖,还真的是殊荣,能够有幸见识一回。
江潮从电梯出来,一抬眼就看见金风穿着燕尾服立在窗前。
他生的高大英俊,身材挺拔而又潇洒。
虽然穿的简单,但是看起来似乎那是一身带着正统贵族味儿套装,内搭着暗色领结,袖间的金色袖扣金光闪闪。
让金风更加他的身材显露无疑,并不是瘦削疲软,而是结实有力,后腰线流畅,一直眼神到肩胛骨,看起来似乎还很强壮。
江潮看的心扑通直跳,甚至还想咽口水,他对这种斯斯文文又强壮有力的男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老实,他这么喜欢金风,也是因为那张脸。
实在是太好看了,就比他自己差呢么一点点。
江潮啧啧,真是的······
金风看见江潮到了,转头盈盈一笑,在璀璨的灯光下,充满了魅力。
“今天人来的很多。”
江潮扫了一下酒店下面的人群,:“其实并不多。”
金风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反驳的话。
“走了,时间快到了。”金风见他模样还算淡然,便转身往宴会通道里去,“今年的宴会和往年不一样,但是他们玩的始终都一样,有些看不过去便不要看了。”
江潮一愣,回答:“好的。”
宴会玩什么,其实江潮也大概猜到一点,左不过那些龌龊的事情。
他很快调整好表情,带上耳机,亦步亦趋跟在金风身后。
·····
进入宴会厅的时候,已经来了很多人了。
金风到哪里都是焦点。
且不他是金家藏着掖着才拿出来献宝的人,况且就这脸,随意走哪里都光芒四射。
江潮跟在他后面,也跟着接收了不少眼神。
探究的、怀疑的、惊奇的、羡慕的······
让他一时有些心情复杂。
“金少爷。”前面一个沉厚的男声响起来。
江潮起精神,这声音熟悉,是金家的二把手,严篪。
很多人没啥文化,读不出这个字,都叫他严虎。
严篪也不纠正,就随意别人叫。
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严虎了,很少人记得他真名的叫严篪。
江潮他记性好,第一次看的时候,就记住了,反而老是记不住严虎这个名字。
不过严虎四十多岁,和金铸狐朋狗友多年,不少脏活都是他干的,两人一根线上的蚱蜢,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在听见宴会是由金风来主导的时候,严篪大为吃惊。
他心想就算金铸回不来,怎么也是他来顶上,可瞧见金书毋庸置疑的选择了金风,他心眼里不服气。
他外表瞧着随和慈祥,但他那歹毒劲儿不比金铸少。
“严叔叔·······”金风微微低头,笑的恰到好处。
严篪也笑,拿出资历来压人,“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这几天不见,都这么高了。”
金风想了想,回:“孩子都长得快。”
严篪:“·······”
江潮在后面忍着笑意,他侧耳正准备多听几句金风怼人,一抬眼看见个年轻男人穿着棕色格子西服,冷着脸站在人群里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他心里一咯噔,连忙转过脸去。
而金风已经和严篪过了好几招了,严篪不过金风,便白着脸走了。
金风赢了辩论赛,也不惊不喜,甚至有些不在意的模样。
他带着江潮转头又去和别人招呼。
整个宴会前期时间,金风都去和人招呼了,见一个便问好。
江潮跟着笑的脸都麻了,心里又害怕又急切。
金风终于停下来了,他把酒杯里的酒到了,酒杯扔进一边的垃圾桶,然后:“江潮,你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我和爷爷有几句话要。”
江潮一愣,呆呆的点头,看着金风走进通道里,在一个房间前消失了沈赢。
见金风彻底不见,江潮转头就去找那个格子西服的男人。
没有两分钟,江潮就看见了他。
此刻,他也在找江潮,看见他一个人,立马就上前,不由分将他拉到无人的角落里。
“江潮你踏马疯了!!!”
格子西服气的脸通红,他忍着怒意,揪着江潮的衣领骂道。
江潮笑嘻嘻的捏住格子西服的手腕,“好久不见,苏钧。”
苏钧被他捏的吃痛,立即收回手,但仍旧满脸怒气看着江潮。
苏钧和江潮是多年同学,从初中就同班,高中同桌,大学就在隔壁。
两个人情谊深厚,但是江潮大二退学以后,就再没和苏钧见过面了。
乍一见面,江潮心里想,这狗东西怎么这么高了?
苏钧咬牙切齿,要不是这是公众场合,他早就一拳招呼上去,“好久不见个屁!你踏马怎么在这里!?”
江潮笑嘻嘻,“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着,他转头去看别处,像是在找什么人。
苏钧冷笑一声,“我爸不在,我们家只来了我一个人。”
江潮一口气算是缓过去了,唉哟一声,“你差点吓死我,要是你爸来了喊我一声,我可怎么办哦!”
苏钧上下量了他一眼,见他是一副安保的样子,不由更加生气了,“早知道会被拆穿,你还敢狗胆包天混进金家?”
“那你爸不是没来吗?”江潮拍拍苏钧的肩膀,“你也不会出卖我的啊?对不对?”
江潮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苏钧一顿,只觉得胸口发闷,嘴里的话讲不出来了,他倏忽叹了一口气,正要劝几句。
忽然江潮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江潮顿时变了脸色,推开了苏钧,转头就要走。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脚步声逼近了两个人。
江潮吓得面色发白,这个时候若是让人知道他和苏钧认识,他就完了。
“江潮?”金风稳稳当当的声音传过来。
江潮一愣,稍微冷静了下来。
他看向金风,道:“少爷回来了?”
金风嗯了一声,他狐疑的看向江潮身后的苏钧。
江潮解释,“是过来问洗手间的。”
苏钧也点头,“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不知道洗手间的位置。”
金风挑眉,指了指右手边的过道,:“在这里,不过意思,没有设置标识,叫您为难了。”
苏钧摆摆手,有些歉意的笑了笑,然后:“那我就先告辞了。”
等苏钧走远了,江潮的心还是极速跳着,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然后挤出一个微笑。
金风正好看向他,露出了一个热烈而又古怪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江潮看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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