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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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江潮矢口否认, “你干嘛问这个?”

    “江潮······”武萤气的头昏,他大步上前, 一把揪住江潮的衣领, “你现在到底是想干什么?他金风姓金!不姓苏不姓江!”

    江潮反手收了手表,然后缓缓的开口:“我知道。”

    武萤怒:“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报仇。”江潮推开武萤, “但是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做主, 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你毕竟不是我。”

    武萤一噎,被的是心服口服,他担心江潮, 害怕他走错路, 害怕他死了, 但是过多的担心他,是不是江潮想要的呢?

    他猜, 江潮并不想要别人多介入姜暮的事情里面来。

    否则一开始他就会向自己和苏钧求助。

    但是他没有, 他甚至都没有告诉苏钧,他潜入了金家。

    直到瞒不住了,才知会了苏钧。

    就算是自己, 江潮也没有请求过他帮忙,只是自己一心想要帮江潮,没头没尾的教他,走到所谓的正路上来。

    “我······”

    “对不住了,这事情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 让你和何庭给我找住处,已经很为难你们了,我不想因为姜暮的事情,你们再受到什么伤害。”江潮见武萤蹙眉,连忙解释:“有些事情确实我没有告诉你,但是并不代表我不信任你,你知道你是唯一的朋友,只是······我有时候也搞不懂我自己在做什么。”

    武萤张张嘴,最终也没再些什么了,他拍拍江潮的肩膀,转头想走。

    忽然外间传来一阵敲门声。

    江潮和武萤对视一眼,立即警觉起来。

    武萤拿起桌上的烟灰缸,走到大门后边,江潮抄起了椅子站到了另一边。

    “谁啊?”武萤咳嗽一声。

    “是我,苏钧。”

    江潮:“·······”

    武萤呸了声,啪的开门,然后把烟灰缸往沙发一撂。

    苏钧一进门瞧见武萤和江潮的模样,不禁眉头直跳,“你们俩想干什么?”

    “没啥,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江潮放下椅子,“我以为你至少要半时。”

    苏钧咳嗽几声,“刚好在附近办事,所以来的比较快。”

    武萤长长的哦了一声,转身给苏钧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放在茶几上,“坐吧,江潮找你有事呢。”

    苏钧跟着坐过去,“什么事?”

    江潮很直接,他几乎不加思索的就问:“我听武萤那份尸检报告是金风提交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武萤:“·······苏钧你喝茶吗?”

    苏钧惊疑,他看了一眼武萤,有些不快的:“谁和你尸检报告是金风提交的?”

    武萤秉持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举起双手:“对不住,我没忍住。”

    苏钧:“······”

    江潮用手指叩了叩茶几台面,断两个人的二人转,“请苏钧少爷给我这个市民解释解释。”

    苏钧无法,只能把事情前前后后的了一遍。

    虽然金风是个变态,但人家确实聪明。

    从蓝枫公交车站杀人案就已经着手计划了,他把金铸最喜欢的蓝枫拉进了旋涡,让他背锅,警察这方面和金家关系并不太好,黑白道的界限明明确确,只是金铸钻空子的手段一流,警局正愁着没法入手。

    蓝枫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第一次去调查公交车站事件的时候,金铸仗着势力,并不算把蓝枫交出去,为此关系闹的极不愉快。

    结果没两天,蓝枫就发狂杀了人。

    金家瞒不住这件事,只能任由下面人报警,这一次警局有借口彻底调查金家了。

    虽然金铸安排的妥当,但是抵不住金风暗地里留空子。

    很快金家保镖杀人事件,变成了清洗金家。

    金铸处处受制,不敢妄动。

    这时候,为姜暮进行尸检的医生又提交了新的尸检报告,因为被金铸威胁,所以当年造假。

    姜暮事件的影响力极大,当年查不下去,可这时候却怪异的顺畅,要证据有证据,要证人有证人,什么都有。

    但不管这其中过程如何,能够重新查姜暮的案子,已经是极大的运气了。

    只要后续不出岔子,金铸的罪名几乎是洗不掉的。

    如此想着,江潮因为和金风的糟心事,也不由宽慰起来。

    苏钧讲完,喝了一口水。

    江潮没接着问了,甚至都没有提到金风的名字。

    武萤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气氛似乎好了一点,他站起来,“我去倒杯水。”

    “我去吧。”江潮坐起来,望向窗外,“水都冷了,我去烧点热水。”

    着,他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拿着热水壶,顺便扫了一眼楼下,莫哥还在。

    看来苏钧来的消息,金风很快就会知道。

    江潮烧完了热水,直接提着热水壶到沙发前,准备给苏钧和武萤一人倒杯热水。

    武萤了个哈欠,“你们自己喝吧,我想去睡觉。”

    江潮挑眉,弯腰给苏钧倒水,一边倒一边问:“最近怎么样?”

    苏钧被问的发蒙,“什么怎······”

    江潮给他倒满了一整杯,扭头放下了热水壶。

    突然,苏钧的话止住,像是紧绷的弦被一把扯断了,十分怪异的停在了那里。

    江潮迷茫地回头看他,只见苏钧脸色变得狰狞,双眼通红,他的双手搭在膝盖上,现在正紧紧的攒在一起,青筋暴露。

    “你······怎么了???”江潮被他忽然变脸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苏钧猛然站起来,大力的拽住江潮的衣领,啪的一声撸开江潮的后脖子上的头发,看见他腺体上深深的咬痕,目眦欲裂:“你被谁标记了?!”

    江潮对苏钧没半点防备,被他偷袭个正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苏钧已经吼完了。

    “你疯了吧?”江潮连忙抬手格挡住他,然后捂住自己的脖子。

    苏钧被他推了一个趔趄,暴怒的质问声震耳欲聋,“你被谁标记了?!”

    江潮皱眉,他往后退了几步,淡定的回答:“苏钧,你这话问的是不是不应该?我被谁标记了,和你应该没什么太大关系?”

    “什么叫做没关系!!!?”

    “······苏钧,你现在最好冷静一点。”

    江潮回头想找武萤,可武萤溜得比兔子还快,转头跑到了房门边,还遥遥喊:“苏钧你冷静点啊!”

    “······”

    苏钧不善地看了一眼武萤,武萤缩缩脑袋,他个哈欠,“我要睡觉了,你们慢慢聊。”

    瞬间,客厅就只剩江潮和苏钧面对面了。

    气氛安静的怕人。

    “你是被谁标记的?是金风?还是谁?”

    江潮看着苏钧暴怒的脸,张张嘴,没有话。

    可这模样落入苏钧眼里,似乎让他更加生气了,他完全没明白江潮的意思,以为江潮是故意不的,生气的喊道:“你啊!你几天不到就被人标记了,你到底在干什么?”

    “苏钧,你冷静一点。”江潮捏住眉头,“我被人标记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苏钧的手掌紧了紧,“什么叫我这么生气?你被标记不是大事吗???”

    江潮顿了一瞬,忽地抬头,直直的看着苏钧的眼神,“苏钧,你清醒一点!我踏马不是姜暮!!!”

    “······”

    “我喜欢谁,我被谁标记,和你苏钧没半点关系,我们只是朋友,而你连我妹夫都算不是,你只是我妹妹的男朋友!”

    “我本来不想和你闹这么僵,我们四五年的同学,你还曾经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你现在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你别人疯了,别人是个神经病,可你现在和神经病有什么区别!”

    “苏钧,你究竟把我当什么?我踏马就是被狗标记了,也不关你的事!”

    砰的一声,苏钧一把踹开沙发,因为太过用力,那个双人沙发被砸到墙上,哐当的落到了地砖上,动静大的几层楼都能听见。

    “江潮!”苏钧上前,狠狠的瞪着江潮,眼里染上了可怖的情绪。

    两个人离得极近,苏钧作为alpha的优势在这个时候完全展露出来,高大的身材,压制性的气息,统统都让江潮觉得不舒服。

    “苏钧!”江潮推开他,“你真的疯了,苏钧,我踏马真不是姜暮。”

    苏钧全然不听,他恼怒的望着江潮,“你到底是被谁标记了?”

    江潮真的怒了,“老子被金风标记了,老子踏马喜欢他!你别发疯了!”

    “我早就被他标记了,一个月前就被标记了,我心甘情愿,甚至还觉得高兴,我不管他是什么神经病,心理变态,我只知道我就喜欢他。”

    “我江潮喜欢他金风。”

    “你苏钧喜欢我的妹妹,被你害死的姜暮!不是我江潮!”

    “·······”

    话刚落音,苏钧的脸上浮现了一种怪异的表情,眼神狰狞,但是脸部肌肉好像失调了似的,想哭又想笑的模样,双手甚至在颤抖。

    他忽然像是记起来什么似的,不禁流下泪来,双手颤抖着伸向了江潮的脖子,“是我害死了她,我那天开到了路口,就差那么一点路,我懒得开过去,懒得掉头,所以要姜暮自己走,她很听话就走了,然后······都是我害死了她,都是我的错······”

    苏钧哆哆嗦嗦的着,双手搭到了江潮的脖子上,突然用力的卡住江潮喉咙。

    而他的脸上满是泪痕,双眼无神的看着江潮。

    江潮被掐的一激灵,他赶紧扣住苏钧的手腕,“喂!你给我放手!”

    正在两个人扭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武萤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了房间,抄起沙发上的烟灰缸就砸向苏钧的脑袋。

    武萤这下子砸的实在是狠,苏钧直挺挺就倒下去了。

    江潮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苏钧······他疯了。”

    武萤淡定的扔掉了烟灰缸,“不用你,我也能看出来了。”

    江潮有些后怕,他被掐了几次脖子,虽然金铸骇人,但是也没被熟人掐住来的刺激,况且还是苏钧。

    江潮有气无力的瘫在沙发上,抬头看向武萤,“你得让何庭回来处理。”

    武萤深呼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正要电话。

    忽然,大门被人敲得噼里啪啦的响,好像有人在撞门,力道极大。

    让江潮和武萤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