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今夕何夕,风月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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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爸爸将陶然的行李搬到二楼陶然的房间后,在房门口站着看陶然收拾东西,站了一会儿才离开,自始至终,没一句话。

    无言的爱,沉甸甸的。

    陶然又想哭了,她知道爸爸不善言辞,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就那么看着她,默默的帮她搬东西、静静的看着她。其实啊,爸爸想的话她都知道,她都知道的!

    收拾好东西后,陶然下楼找妈妈。

    厨房里好香啊,妈妈做的菜好香啊~

    好馋啊!

    青菜,腌菜炒肉,西红柿炒鸡蛋,她最爱的家常菜!

    好好吃啊!

    陶然吃的香,妈妈看的开心。

    陶妈妈看着女儿吃饭的模样,想到了女儿在外一个人生活的不容易,问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做饭吗?”

    “做,但是做的不好吃,没有妈妈做的好吃,妈妈做的菜世界第一好吃。”

    陶妈妈慈爱的目光泛起了泪花:“一个人生活辛苦吗?”

    “不辛苦。没有妈妈辛苦。”

    “你的工作没出什么变故吧?”

    “没有,一切都很好。”

    陶妈妈点头:“那就好。”

    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孩子!

    以往陶妈妈想女儿的时候,只能电话听听声音,这下子能看到人了,心里甭提多开心了。

    “要在家里住多长时间?”

    “一个星期。”

    这么短啊。

    “想吃什么就告诉妈妈。”

    “好。”

    吃完宵夜,陶然扶着腰回房:“撑啊!”

    太久没有吃到妈妈做的菜了,一点都不知道节制!

    吃完了就想睡!可刚躺倒在床上,首长的话就在脑海里浮现了!于是她只好起来多走两步,拿起书桌上的手机查看有没有未接来电与未看短信,确认首长没有给她电话、发短信之后,她想:“首长在干什么呢?”

    他一定很忙吧!

    周韶明很忙,军中的事,然的事······

    周韶明一向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解决私人的问题,所以今天薛赪在报告完军中的事后想要然的事时,他并未给薛赪机会。此时,他才踏着月色去找薛赪。

    操场上只有二人,周韶明:“现在,我不是以上级的身份和你谈话,而是以然男朋友的身份与你谈话,请你不要拘谨。”

    “是。然······最近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周韶明很疑惑:“她,和你谈了工作上的事了?”

    薛赪摇头:“没有,关于工作上的事,她总是轻描淡写的回答‘一切顺利’。不论什么时候问起,她都很好。我之所以这么是因为那天她和我在公园谈话时遇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话中带刺矛头直指然,我问然她是什么人,然她是同公司的同事。”

    周韶明略为思考,问薛赪:“能把当时的情况具体描述一下吗?”

    薛赪点头,将那天遇见孙琇淑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周韶明。

    他问:“这个女人是不是和然有什么过节?”

    周韶明点头:“是。”

    “那然对她什么态度?然是个心大的孩子,一般遇到别人挑衅的话,只要不触碰到她的原则,她一般不会与人计较的。”

    听薛赪这么,周韶明心里泛起了酸气,毕竟是从一块长大的,脾性自然是了解的啊,而且不仅是脾性,这二十多年一起经历的事也比和你经历的多啊,周韶明啊周韶明,关于这一点,你只有嫉妒的份了!

    薛赪担心陶然,但又觉得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有周韶明在,陶然不会被人欺负的,他苦笑一声:“有首长在,我想我不用担心的。”

    周韶明:“我会保护好她的。”

    薛赪点点头,不再多言,有时候他也在想,若是然的男朋友不是首长,那他还可以争一争,可偏偏是首长啊!周韶明这个人在他还在军校读书的时候就已是人人敬仰的精英男人!

    然交给他,他没法不放心。

    周韶明与薛赪谈话结束后,立马去陶然住的区询问守门的大爷孙琇淑出现在区的事。

    守门的大爷:“我记得是有一个女人来找然孩,那个女人就站在区门前等,等然孩回来了两人就一起离开了,那天就她一个外人来我们区,所以我还记得。”

    “大爷,谢谢。”

    “对了,然孩那天心情好像不太好,平时总是会笑着喊我一声大爷的,那天居然没有喊,我叫她,她也是隔了几秒钟才回答我的。”

    “谢谢大爷。”

    “不客气。”

    周韶明坐在车上思考了一会儿,电话给韩穆清:“穆清,你在家吗?”

    “在。”

    “文茵在家吗?”

    “在,还有书岘也在。”

    “好,我一会过去你家。”

    “出什么事了吗?”

    “一会儿再。”

    韩穆清挂了电话之后,叫韩文茵和柏书岘到客厅等周韶明。

    韩文茵问:“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韩穆清摇头:“不知道,韶明电话过来他一会儿过来。”

    韩文茵:“肯定是然的事。”

    韩穆清点头:“我猜也是。”

    周韶明到韩家后,看见柏书岘时忍不住趣他:“‘出山’了?”

    柏书岘笑:“我什么时候‘出山’的,你还不清楚啊!”

    韩穆清笑:“书岘再不‘出山’,我这个妹妹可就要‘移山’了。”

    韩文茵‘哼’了一声,看着柏书岘笑开了花。

    韩穆清笑:“韶明,看到没有,你有事啊得快点呢!”

    周韶明:“好,我尽量快一点。”

    韩文茵笑:“这么晚了还来找我们,一定是然的事。”

    周韶明点头:“然回家的前一天孙琇淑去找过她。”

    韩文茵大喊:“我知道,早知道我早点去找然了。那个女人还有脸皮去找然?太不要脸了!”

    周韶明点头。

    韩文茵气急了,一巴掌拍在柏书岘的大腿上,气咻咻的:“这个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

    柏书岘用手揉着大腿,一边安抚韩文茵的情绪,一边问周韶明:“韶明,你想怎么样,在然回来之前彻底解决这件事吗?”

    “解决一半。”

    韩文茵不懂了:“什么意思?”

    “今天晚上我见了薛赪,得知然和薛赪在公园谈话时孙琇淑曾出言挑衅然。而且区守门的大爷然回家的前一天晚上孙琇淑来找过她,等然回区时脸色就不对了。所以我猜然匆忙回家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孙琇淑。”

    韩文茵气愤的:“那个孙琇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周韶明问:“文茵,你之前找孙琇淑谈过一次话。”

    韩文茵点头:“但是我的是宋颂的事啊,只是警告她一下,关于然我半个字没提。”

    周韶明摇头:“关于你们兄妹的事孙琇淑向来是着十二分精神自己揣测的,但凡穆清夸过的女性作家或者身边出现的女性她都会嫉妒并击报复,宋颂的事是近期的事吗?”

    “不是,都快半年了。”

    “半年前的事你却突然提起,而且还是在她用同样的手段对付然的时候?”

    韩文茵猛地一惊:“她······她不会联想到然身上了吧?”

    周韶明:“听了薛赪孙琇淑去找然的情形,我猜孙琇淑是一个偏激的人,你的警告不会让她害怕,反而让她觉得此事是然的错?”

    “什么?”

    韩文茵一股怒火蹿到脑顶!

    周韶明面有冷色:“然匆忙间回家的原因定是因为孙琇淑用她的家人威胁她,家人是她的原则,是她的底线。”

    韩文茵不明白:“怎么威胁?”

    “舆论!具体怎么威胁,我猜应该是用‘无题’酒吧的事威胁然,利用舆论攻击然和然的家人。水军刷新书恶评会让她的家人难受,但这事是可控的,可‘酒吧’一事的舆论只要她引导对位,就不可控了!‘按图话’是有很多种法的。”

    “酒吧?那事又不是然的错。”

    “图片和有引导性的文字会让然声誉受损,继而波及她的家人。这一点,穆清你是知道的。”

    韩穆清点头:“舆论是最好控制也是最不可控制的。”

    柏书岘问:“她有照片?”

    周韶明摇头:“不,我猜她没有照片。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我和穆清就已经将酒吧的母带拿走了。录像视频我看过了,李盛冯一个人行动,没有帮手,孙琇淑不在他身边,而停车在酒吧外时我仔细观察过了,周围角落里没有人。”

    “会不会孙琇淑躲在摄像头没拍到的地方偷偷拍了照片?”

    周韶明摇头:“当时,他们的目标是你,不会特别注意一个陌生人?而且当时,然只是上了我的车,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就算他们有照片,那照片上也只是然站在路边等车的画面或是然上车的画面,没有可以拍的价值。”

    韩文茵问:“那然怕她干什么?”

    周韶明:“提到家人,然自然会慌的。”

    韩文茵点头:“然很孝顺,听那个疯女人起自己的家人一定会慌乱的!那个疯女人!”

    柏书岘点头:“这个女人的思维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思考!只怕激怒了她,她会做出出格的事。”

    韩文茵点头,表示赞同。

    韩穆清面色冷峻:“孙琇淑不简单,她背后还有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想要将文茵从酒吧带走的男人,叫李盛冯。孙琇淑之前所写的暗黑系列的书原作是李盛冯。”

    韩文茵大吃一惊:“你孙琇淑写的书不是她本人写的?”

    韩穆清摇头:“不,书孙琇淑也写了一部分的,但那一系列的构思、设定、走向、逻辑全是李盛冯想出来的。而且这位孙琇淑是李盛冯的前女友。”

    “什么?”

    韩文茵惊呆了。

    周韶明点头:“知道了这一点就知道要怎么对付他们了。”

    韩文茵问:“用法律的手段吗?”

    柏书岘:“只有孙琇淑雇水军的证据恐怕对他二人没有什么威胁。”

    韩文茵问:“酒吧的事呢?”

    韩穆清:“关于酒吧的事,我们只有人证,而且这人证还不能算作是人证。没有物证,这一般是很难定罪的。”

    韩文茵愤愤道:“真可恶。”

    周韶明眸中藏刀:“我们用我们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