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杯中酒 结局篇(四)谁上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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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浅晞脸上一黑,这个人,哦,不,是这只狐狸,这么赤裸裸的嫌弃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到了自己受到了挑衅。

    凤浅晞黑着脸提议,“要不,赌一场?”

    刹那间,她玉足弓起,转眼便要踢上封屹的要穴,手上动作更快。

    下一瞬,她的脚踝便被抓了住不放,他向后一仰,转而再坐直,随着他这一坐,他抓着她的脚踝顺势就将她的腿折出了弧度。红色纱裙的裙摆和宽阔的亵裤顺势就滑了下去。

    “赌一场?”封屹脸上勾着感兴趣的笑容,“那么,赌注呢?”

    凤浅晞又羞又恼,翻身摆脱他的掣肘,手持银针,再次翻身而起,无所畏惧道,“要赌,就赌点有趣的,如何?”

    凤浅晞唇角嘴角噙着一丝笑,红衣撩人,红唇妖冶,美艳妖娆。

    封屹更感兴趣了,“你要如何?”

    凤浅晞一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手将他推着躺了下去,“赢了,我上你下,输了,你上我下。”

    “那夫人不如先躺好,避免力气用尽。”

    随着封屹这一声调侃,床榻之上,瞬间咿咿呀呀地响了起来,一人手如刃,又快又准,另一人针如锋,又狠又疾,虽不见刀剑,却是刀光剑影,均是寸步不让。

    两人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招数,更分不清人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冷不丁地闯入了一人,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娘亲?”

    听到动静的凤以离见房门没关,毫无顾忌地快速闯入,当看到床上打得正酣的两人时,她微微一愣,“娘亲和爹爹,这是在打架吗?”

    凤浅晞手上略微一顿,就是这一顿,给了封屹可趁之机,那银针便在这时转而入了封屹的手里,他刹那扬起笑容,“夫人,你输了。”

    便在这时,云清从门外出现,及时将凤以离捂住了眼,带了出去。

    房门紧接着再次被关了上。

    此时,封屹在上,凤浅晞在下,她有些无奈道,“小离儿突然出现我才分神的!狐狸,你这是乘人之危。”

    封屹眸色淡淡,不以为然,“兵不厌诈!”

    凤浅晞一噎。

    她怎么就忘了狐狸一直就是属狡猾的!

    “好了,既是如此,夫人,那么我们开始吧。”

    眼看着封屹的唇便要落了下来,凤浅晞急忙打断道,“我……我饿了,晨起以后,还没有吃东西呢!”

    “那不怪为夫,是你自己不吃的。”

    “那我刚刚不饿,现在饿了。”

    封屹眸色微深,眼睛深处,似有波澜,他道,“没事,我动,又不是你动!”

    凤浅晞瞠目结舌,双手捂住彻底通红的脸道,“不要脸!”

    “恩,我知道了,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你分明不是因为什么吃醋,你应该是借机生事,你蓄意已久。”凤浅晞指控道。

    封屹拿开她的手道,“是啊,蓄意已久,往短的算,五年,往长的算,十二年。”

    十二年前,是他和她的初次相遇,她那时,一脚把他踹下了池塘,彼时,她十一,他十三。

    凤浅晞一愣,指着他夸张语气道,“你对于一个十一的少女你都惦记?”

    封屹抓下她的手道,“你想的都是什么呢,你十一的时候,为夫也才十三,那时惦记的最多是想着找个机会将你也扔到池塘一次。”

    凤浅晞摇头不予认同,“锱铢必较、睚眦必报,更不好!”

    封屹看着她,“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

    凤浅晞话锋一转,“所以你分明是看出了赵瑾言她……那你还说什么吃醋?”

    封屹轻描淡写,“恩,你把为夫给你的东西给了别人,难道为夫不应该吃醋?”

    凤浅晞无语了,“可你分明知道她是……”

    封屹耸肩,“有区别吗?”

    下一瞬,白色的纱幔便被放了下来,外衫、里衣、亵衣被一件一件丢了出来,铺的满地都是。

    封屹看着凤浅晞捂着的脸,“你刚刚拿姿势来当赌注的时候不是还很神气么?怎么现在,又知道害羞了?”

    凤浅晞轻哼,“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封屹瞥她一眼,“所以,为夫说得没错,你也就徒逞口舌之快。”

    凤浅晞一噎。

    封屹依旧未动,“此前,最后一个问题。”

    凤浅晞松开指缝看着他。

    “为什么两个小孩的名字是以流和以离呢?”

    凤浅晞默而不答。

    “罢了,为夫答应你,从今日起,你在哪里,为夫就在哪里,他们绝不会流离。”

    气氛渐渐又暧昧了起来,温度逐渐升高,摇曳的纱幔,掩去了帘内的美好风景,唯留一室醉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凤浅晞才扯着嘶哑着声音说道,“其实,合起来叫流离是因为流离糕很好吃……”

    封屹顿时脸上就黑了。

    他怎么就忘了,这个女人,一直是没有什么良心的!

    *

    六个月后

    金陵城中的岳麓酒肆,说书老先生手里拿着书卷,正在讲着宫中和江湖上这月突然出的变故。

    人群依旧是将他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此时,老先生正在捋着胡须感慨着,“没想到天妒英才,这觐文帝才做了五年零一个月就驾崩了,可惜觐文帝这五年的曦元盛世了。”

    有人辩驳了,“这觐文帝虽说是百年一见的明君,可如今这新帝也不错,也不好大喜功,还轻徭薄赋。”

    老先生说道,“我就是可惜而已,天妒英才呐天妒英才。”

    众人跟着叹了一句。

    酒肆之内顿时安静了不少。

    这时有人提议道,“讲完这朝中之事,不如讲讲这江湖事?”

    老先生将手里的书卷放回了案上,一瞬以后又慷慨激昂了其来,“若说到这江湖中事,一定不能不提三件事,其一,是听风楼和墨袖楼再次出现,而跃龙镖局也成了墨袖楼的一个小组织;其二,就是这两家楼主不知何故,处处针锋相对,比之五年前对立的时候更甚,不但互相抢生意,更是一见面就互骂,成为江湖中一大奇景;其三,就是雅砚阁异军突起,成为莘莘学子品诗论词之地……”

    有人奇怪了,“诶?那为何听风楼和墨袖楼如此势不两立?”

    有人说道,“传言说是听风楼的当家抢了墨袖楼楼主的心上人。”

    有人否了,“非也非也,明明是说,墨袖楼楼主看上了听风楼当家,想要与之断袖分桃,但这个听风楼当家乃是遗世独立之人,怎会答应如此不堪之事,因此墨袖楼楼主柏歆便恼羞成怒,和听风楼当家丰华吵了起来。”

    老先生出来缓和道,“莫吵莫吵,这当中曲折,对于两人,想必不足为外人道也,我们自然无从得知。”

    “那先生可知这雅砚阁又是何人的产物?”

    老先生捋着胡子道,“有人曾看到过缪家缪风从雅砚阁的内院走出,因此,江湖中不少人以为这个雅砚阁是这缪家的家业。”

    “原是如此!”有人恍然。

    老先生连忙澄清,“老夫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确信。”

    ……

    正在一群人热烈地讨论的时候,这时,突然有人跑了进来,一边喘气一边道,“听闻墨袖楼和听风楼两个当家在青枫镇又吵起来了。”

    “此等热闹,那得去看看……”有人站了起来。

    那人被拉住道,“哎呀,你现在才赶过去,等你去的时候,天都黑了,早散了。”

    ……

    两刻钟前,青枫镇

    青枫镇的胡杨林高大而挺拔地屹立着,叶片已经被尽数染成了金色的模样,极目金黄千里秀。

    胡杨林中央,有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一名穿着朴素的男子左顾右盼,慌慌张张地往小道的尽头走去。

    便在这时,一声清凌凌的声音从上空传到他的耳边,“李老头儿,怎么,杀了我家容美人,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系紧,就准备逃了?”

    李员外闻言瑟瑟一抖,“你,你是何人?”

    “呵……”犹如银铃的笑声一阵阵地从树上传了过来。

    李员外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一棵胡杨树上,一抹红色的裙摆遂风飘扬,在金色的胡杨树叶上,显得尤为明艳。

    红衣!

    李员外只觉得双腿一软,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

    江湖中,好着红衣,爱管闲事的人,唯有一人。

    墨袖楼,柏歆。

    只见下一瞬,那抹红衣身影微动,一抹微光乍现,待李员外看清时,那银针已经擦过他的裤底,直直的钉在了他身后的树干上。

    虽只是险险擦过,却令李员外冷汗淋漓。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这辈子,男人最宝贵的东西,就被这人给毁了!

    李员外恼羞成怒,“柏歆,你要如何!”

    “呵——柏公子还是如此的好管闲事啊!”冷不丁地,空荡荡的树林里,又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李员外抬头,只看到另一棵胡杨树上,露出了一抹白色衣袍。

    这个,会否是听风楼的丰华!

    李员外微微松了口气,江湖传闻,这丰华和柏歆向来是对家,待人又彬彬有礼、有求必应,看来,他这回有救了。

    李员外连忙呼救,“丰公子,救命啊,这个柏歆,要杀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