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爸爸妈妈没有来接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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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未卜?是活着,还是死了?”

    转动着右无名指那颗硕大无朋的翡翠戒指,漫不经心地悠悠长叹一口气,属于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在苟延残喘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那口气,解气的气。

    她的眼神也是那般漫不经心,仿佛听到的不是惊天噩耗,而是别人家的八卦一般。

    过去四年,陆一凡几乎用强硬的腕把她头上的股票,还有其他孙辈的股票,全部收走了,只剩下分红而已。同时把她身边的人全换了,她连院子都出不去。

    方寸之地,只留下方寸之地!她有数不清的钱,却没有可以花的自由。

    够狠啊,打蛇打七寸,他的每一,都掐在七寸上。

    大家摊牌的那一夜,陆一凡脸上挂着似笑非笑,但绝不冷漠的笑,还颇有几分柔和。

    “奶奶,您年龄大了,退了吧。”

    陆一凡端正地坐在单人沙发里,欧式的沙发华贵的绣花趁得他越发俊美,他两腿交叠,闲适地靠着,两漫不经心地虚虚交叉着,他整个人笼罩在光的暗影里,显得那双眼睛益发地幽深和难以捉摸。

    “未来,是年轻人的天下。”

    他,确实是陆以诚的儿子,和陆以诚一样的狡猾,深藏不露和绝不软。他恨她,他恨她搅和了他和那个什么苏外,所以他要报复她。

    把她所沉迷的金钱、权力和地位全部拿走了。

    她嘴角一抹冷艳的笑,在堆叠的皱纹映衬下,显得格外骇人。

    陆一凡出车祸了?生死未卜?

    不,不是生死未卜,而是必,须,死。

    一个不听话的傀儡,能有什么好下场?陆以诚这个捡回来的傀儡已经是前车之鉴了,他的儿子,也依旧不争气啊!

    该死啊该死!那个女人真是死了都还那么晦气。那个女人也真行啊,就跟着老爷一次风流,就怀上了孩子。还生下一个这么聪明的孩子。可惜命不行,生了孩子就死了。

    她的孩子陆以实,怎么就半点没继承到老爷的聪明才智呢?

    从,陆以诚的成绩出类拔萃,陆以实次次吊车尾。

    陆以诚,学经商的天才,陆以实,学经商的蠢才。

    陆以诚,从就内敛聪慧,双商在线;陆以实,简直是纨绔里的战斗,废物中最出类拔萃的。

    这个女人的血脉,死的死,疯的疯,终于一了百了了。

    陆以诚死了,他儿子陆一凡也死了,他的老婆孟阡阡也疯了。现在,胜利女神的筹码都到了她的上。

    真是风水轮流转呐。陆老夫人露出了阴冷狠戾的笑。

    带着翡翠戒指的摩挲着屏幕,指纹解锁,在通讯录找到一个电话。上下反复挪移了几次,陆老夫人脑海中冒出了时候陆一凡在她身边时的回忆。

    他毕恭毕敬又不失礼貌地叫她:“奶奶!”

    也是有过一瞬间的心软的。

    只是,她一步一步夺他所爱时,即使他隐藏得再好,她还是轻易地分辨出了里面的戾气。

    “植物人我们很难办呐,那么大一家公司,十几万人等吃饭呢。”

    真是豪门自古无亲情。

    “把他过去的痕迹,毁干净点。”

    “我只要一个结果,死要见尸。”

    从此,世上再也没有陆一凡。

    —

    电视上刮躁地播放着新闻,冷心心皱了皱眉,吃着饭呢,这车祸现场能看吗?真是倒胃口。

    那车都撞成那样惨烈了,里面的人不是当场死亡,也肯定后患无穷。

    她懒羊羊地举起遥控器,准备换台。

    “别换。”一旁吃饭的孟阡阡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筷子,一双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

    冷心心瞄了眼电视里,一辆保时捷已经完全不成车形了,那个车牌数字倒是好的,y。

    也不知道为什么,孟阡阡的心脏一丝一丝地绞痛着,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痛得她眼泪都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这什么情况?冷心心看了一眼孟阡阡,又回过头看电视,新闻里正好在播报车里遇难者的身份。

    是陆氏集团的董事长兼执行总裁,陆一凡。

    !!!

    “那个车牌是我送的。他十八岁生日考到驾照,我送给他的。”孟阡阡语无伦次地着。

    “不,不对,我不认识他,我为什么会送车牌给他。”孟阡阡觉得脑海一片混沌,她越是想知道,反而越是混乱。

    “y啊,一啊,我愿你一生平凡,不负韶华。”

    孟阡阡痴痴傻傻地一阵停一阵,嘴里的不知道是什么,冷心心觉得不妙。

    “经证实,陆氏集团董事长兼总裁陆一凡,当场死亡。”

    听到这两个字,冷心心当场呆住了,她有点不敢看向孟阡阡。

    不,这件事,陆以诚知道了吗?

    冷心心慌慌张张地拿出,点开通讯录,找陆以诚的号码,指实在颤抖地太过于厉害,点了几次都没有点中。

    好不容易点中了,终于拨出去了,却是忙音。

    急死她了。

    挂了电话,陆以诚却回拨过来了。

    “你看新闻了吗?”冷心心着急地问。

    陆以诚却不答话,叫她把电话给孟阡阡。

    “阡阡。”

    孟阡阡正处于一片迷乱中,突然听到了那个梦中的声音。

    就算不是面对面,就算没有看见他的样子,孟阡阡突然醒过来了。

    “陆以诚?”

    那边的人似乎是点了点头,沉声道:“是我。”

    “不是两年后回来吗?这都四年了,我都大学毕业工作两年了,你怎么还没来?”

    孟阡阡一开口,竟然是埋怨的话。

    陆以诚勉强回答:“是我食言了。”

    “那个人,那个人”孟阡阡突然起了新闻里的那个人,然后哭起来:“那个车牌是我送给他的,他怎么死了呢?”

    陆以诚清楚地知道此时的孟阡阡,是不可能知道陆一凡是她的亲身儿子,但她眼下这情况,怕是因为血浓于水的亲情而触动了。

    “孟阡阡,别哭。我得到的消息是,他还没有死。”

    没有死,却也离死不远了。陆以诚心急如焚,他连夜搭乘直升飞回家。

    他有很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