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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老奴去太医院一趟,还望殿下好好看着皇上。”

    “嗯。”

    弗笙君应允了一声,只是,等李胜离开,那龙榻之上,靳玄璟紧闭着的眸,却缓缓睁开。

    “小皇叔,朕答应你的事,可算是做到了?”

    靳玄璟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如墨一般的乌发披在了龙榻之上,俊美的脸庞依旧有些苍白,可嘴角却牵起了清浅笑意。

    “皇上这病说来就来,本王都不禁有些怀疑,皇上这身子骨是否本就健全。”

    这时,弗笙君却依旧清冷着目光,目光沉静的看着眼前的靳玄璟。

    “朕一向咳嗽的厉害,吐点血不以为怪。”

    靳玄璟却是毫不在意,更是轻扬修眉,“不如,小皇叔再替朕把把脉?”

    弗笙君也忍不住心头浮现出疑惑,伸出手替靳玄璟把脉起来。

    若是真如靳玄璟所说,那这病岂不根本不能活过四年。

    没过多久,弗笙君眼底的深意更是幽暗了下来,缓缓收回了手。

    这脉相比起第一次,更是错乱。

    怕是,最多也只有一年时日。

    “小皇叔怎么了?是看到朕是短命之人,所以开始怜惜朕了?”

    靳玄璟随后勾挑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弗笙君调侃问道。

    “皇上若是想要封烨不改朝换代,也只得费力的活久一些。如此,才能和本王有对峙的能耐。”

    弗笙君冷眸扫视了眼靳玄璟,话语间没有任何遮掩。

    这皇位,她本就势在必得。

    只是,她更想看看这个最多只得活上一年的皇上,到底能不能与她争上一争。

    如此,棋逢对手也好。

    正文 第73章 终究不可能是自己人

    靳玄璟低笑出声,随后眸底露出些许愉悦,欲要起身下榻。

    却不想,被弗笙君一手扶住了肩,尔后垂着眼帘,淡淡的说道,“今日先好好休息,择日再陪你。”

    靳玄璟翘了翘嘴角,“好。”

    自家小东西终究是关心自己的。

    见此,弗笙君让杜桥处理了接下来的事,而送女儿入宫的朝臣自是不愿,可什么都没有如今皇上龙体重要,也只好作罢。

    直至许久,外头的杜桥回来,说了些事,弗笙君便起身离开。

    而半晌,李胜从外小心翼翼的走进。

    “皇上,柳相来了。”

    “让他进来吧。”

    靳玄璟淡淡出声道,旋即却起身整理好衣襟,慢条斯理的起榻。

    “皇上万安。”

    外头的柳岸逸急匆匆的看了进来,看到靳玄璟全然无事,不禁消散了紧张神色,尔后淡淡恭敬的请安道。

    “怎么了?”

    靳玄璟不禁挑眉侧目,柳岸逸平日里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可不做样子。

    “皇上原来无事。”

    柳岸逸也是心底一阵怒火,对眼前的靳玄璟是气的头昏眼花。

    “朕只是想要帮小皇叔解围。”

    靳玄璟扬了扬眉,随后侧身看向柳岸逸,不禁好心情的挑眉调侃道,“看来,柳相是赶进宫里的。”

    柳岸逸一听,不怒反笑,轻声问道,“皇上可知道刚刚臣在皇宫外碰到摄政王,摄政王可是去见了谁?”

    听言,顿时靳玄璟眼底幽深起来,沉默不久,心底明知,却仍不由得抬眼问道,“是谁?”

    “国师。”

    柳岸逸虽不知什么原因,靳玄璟对云邺颇有成见,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靳玄璟不可再离弗笙君过近了。

    “是吗?”

    靳玄璟听言,俊美的眉眼覆上一层寡淡的霜凉,乌墨般的眸被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遮掩,明灭着其中湛然清浅,低沉却没有任何情绪的嗓音听不出意味。

    “玄璟,你何必这般凑近弗笙君,她终究不可能是自己人。”

    柳岸逸也是不明白,自己好友聪明一世,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犯糊涂了。

    听言,靳玄璟扫视了眼柳岸逸,却并不言语。

    瞧着这一幕,柳岸逸也是无言以对,左右靳玄璟都不会搭理自己。

    “好,这件事你不听。那我问你其他,昨晚闻成岐潜进宫中,私会太后,这件事又当如何处理?”

    这样秽乱宫闱的事,当真不堪提起。

    只是,萧九容这动静实在不小,除了闻成岐以外,便就是侍卫,都偶能见到进出太后寝宫。

    太后也终究是先帝的女人,可自先帝驾崩,却完全没了顾忌。

    “萧九容以为手中有兵权,朕就不敢动她了。”

    靳玄璟轻嗤一声,幽邃的眸底更是沉湛,蓄满了难以揣摩的危险气息,让人不敢对视。

    “玄璟,你打算如何出手?”

    “久宁宫那么安全,本就不需护卫队巡查。过几日,找个缘由,将护卫队调离。”

    靳玄璟不紧不慢的说道,眼底划过一抹幽光。

    “这样,萧九容怕是要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了吧。”

    正文 第74章 这般下作的手段

    柳岸逸不禁轻叹一下,玄璟做事,一向一针见血,毒的不得了。

    “不论有什么仇,等拿到兵权,朕也好送她上路了。”

    靳玄璟低沉慵懒的嗓音慢慢响起,其中却泛着寒凉之色,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萧九容留在宫中,便就是祸害。

    “也是。不过,这段时日,玄璟你也要稍作注意了。”

    柳岸逸突然严肃起来,这模样让靳玄璟不禁稍稍转眸。

    “怎么了?”

    靳玄璟不禁淡淡挑眉。

    “本相一开始还以为江家女儿至少有些分寸,却没想到,终究还是如后宫女子一辙。”柳岸逸眼底浮现出鄙夷,尔后解释说道,“江素月托侍女,在外买了药性强烈的春-吖-药。”

    此话一出,靳玄璟眼底的幽深更是冷冽了起来,周遭的气息愈发是阴凉了。

    “不过,这倒也对,江素月作为如今的后宫之首,自然是担心日后有人抢占先机,夺了她的位置。”

    柳岸逸扬眉,这后宫里最该急的,的确就该是她。

    “传朕圣旨,封云昭容云剪影为贤妃。”

    靳玄璟的话响起后,许久柳岸逸无声。

    “玄璟,你来真的?”

    “江家在朝中需要有人牵制,后宫也不该少。”靳玄璟不疾不徐的说道,眼底划过了一抹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