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太皇太后回来,不是一件麻烦事吗?
怎么反而今儿个皇上一点都不见不高兴的模样。
只有弗笙君心底清楚的很,明明就是某人昨儿个占足了便宜。
“皇上,今晚上的国宴,臣等都准备起来了,一定会让太皇太后满意的。”
其中一个文官,揣摩着靳玄璟的心意,接着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靳玄璟今日的确是心情挺好,只是扫视了眼那文官,并没多说什么。
只是见此,文官看了眼一旁的江榭,二人眼神交流之后,暗中点了点头,旋即对皇上接着道,“如今太皇太后回来,一定少人服侍,不如……就按照封烨的老规矩,后宫尊贵的娘娘都一道前来吧?”
说这话,文官立即便感觉到上头的气息疏凉起来,气息凝结寒凉。
半晌,才听到靳玄璟轻嗤一声,旋即漫不经意挑眉,说出的话,却是让暗中动作的江榭气的欲要吐血三升,“伺候的人,不是还有久宁宫的太后吗?身份尊贵不说,这么多年的婆媳之间相处,总好过于和生人交谈,省得膈应。”
这话说罢,就连那文官都竟觉得很有道理,只是这话放在嘴边,却又是只得默默地咽下去。
可边上的江榭不甘心了,自家女儿进了宫已经有两月,可看样子还是分毫没有进展。
“皇上,后宫都是你的妃嫔,您总不能把她们都当作生人了?”
江榭万万没想到的是,回答他的却是一旁原本默不作声的弗笙君。
“皇上不操心,李公公也没操心,江大将军操心什么?”
不得不承认,摄政王讽刺人的功夫是日益渐增。
正文 第233章 本王也有愧先祖了
大臣们憋着笑意,而被点明的李胜,警惕的东张西望了一下,随后默默地站在一边。
虽说突然被拉出来躺枪,但是陪躺枪是平日里狗仗人势的江榭,想想还是个划算的买卖。
“摄政王,在朝野之上,你真当老夫不敢动你了?”
这话说罢,所有人都缄默。
而高坐上的靳玄璟眼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寒意,依旧是模样淡若无事。
他相信自家小东西是不会有事的。
便就是有事,捅出窟窿来,也有他担着。
“江大将军打了个胜仗,似乎骨头都硬朗了很多。那不妨,试试看。”
单是被弗笙君那寒凉的一眼扫来,江榭就不禁打了个寒颤,开始心有余悸了。
忘记了这个妖孽,手上的兵权和自己手上的兵权,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前者兵权左右封烨,而他手上的这点兵权,的确没本事和弗笙君较量。
亏他还以为,自己总算是能在弗笙君面前扬眉吐气了!
“你……老夫不想在金钦殿弄出是非!”
江榭转过脸去,心底却是慌乱起来,怎么就忘了这妖孽的手段。
“江大将军,本王近来是闲得慌,如若想要和本王比划比划,本王奉陪到底。”
这话说罢,满朝文武都不禁打了个哆嗦。
谁爱比划谁比划去,反正不管他们的事!
江榭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铁青,可高坐上的男人并没有要任何劝架的意思。
自家小东西,而今是变得愈发霸道了。
不过,也不失可爱。
边上沉寂许久的闻成岐,却是坚持不懈的用一只手,朝靳玄璟行了个礼,眼底划过一抹狠毒,“皇上,江山社稷除国泰民安外,更是不得子嗣稀薄!还望皇上明白臣等苦心,早些雨露后宫!”
说罢,便只见闻成岐跪下,而后一等朝臣跟着叩首。
“还望皇上,早些雨露后宫。”
看着眼前的情形,柳岸逸不禁眸光一凉,这不是逼着靳玄璟下狠手吗?
只是抬眼看向靳玄璟之际,却不见靳玄璟面色不佳,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寡淡自若,挑着唇,好整以暇的望向弗笙君,“摄政王何以为?”
“本王作为皇上的皇叔,亦是没曾娶妻生子,各位朝臣说来,本王也有愧先祖了。”
弗笙君惬意的掀起眼帘,扫视了眼周遭,气息危险而又让人不敢靠近。
“朕的小皇叔说的极是。”
靳玄璟似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尔后勾了勾唇,挑眉看了眼周遭,“朕知道各位大臣心疼自家的女儿或是姐妹,朕今日给爱卿们一个机会,早些把人给领回去。”
这些女人,放在后宫,他也觉得聒噪。
哪想的,这话说罢,却是见满朝文武脸色变之又变,立即异口同声道,“皇上龙恩,臣等不愿违背。”
这哪里是不愿违背,想的还不是日后飞黄腾达的好日子。
看到这一幕,靳玄璟眉梢一挑,却是又慢条斯理的说道,“今日,她们若是愿意离开,朕绝不追究。日后,倘若在宫里犯了什么忌讳,朕也绝不姑息。”
说罢,靳玄璟斜眼扫视过吴林业,意味明显。
正文 第234章 本王的人,你都敢肖
而到了今夜,宫里几百位嫔妃,却是只走了七人。
下了朝,重回到御书房,弗笙君却是不咸不淡的出声问道,“留下来的嫔妃,你便一直晾在那儿了?”
“不然,小皇叔打算代劳?”
靳玄璟漫不经意的挑起绯红唇角,随后抬眼看了看弗笙君,徐徐说道。
弗笙君听言,却并没有回声,只听到靳玄璟再度缓缓起声,“她们既然不愿离开,那后宫的确不会少她们吃穿住用,可若是不安分,朕也绝不留她们半点颜面。”
至于日后,总有一天,后宫是要罢黜的,而这些人也只得送出宫安顿,留些赡养的金银安顿。
不过,还是要看某个人的意思。
靳玄璟漫不经意的划过一旁的弗笙君,嘴角弯弯勾起,更浓郁了几分。
弗笙君敛去了眼底的幽光,在侧翻阅着文书。
“主子,人带来了。”
外头,响起了崇天的声音,再抬眼看去,便瞧见崇天身后跟着的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子。
“主子。”
男子同样和崇天一身侍卫服,可这眼底透着的风流,却将二人的神情衬得愈发不一。
“崇行,你知道为什么朕把你调过来吗?”
靳玄璟扫视了眼崇行,尔后不缓不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