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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公主善酒,约摸在里头只是下了点让南钟晚出丑的东西。可玉衣可不觉得,这火这么小,能够烧到摄政王。”关玉衣依旧笑着说道。

    而江素月见到关玉衣卖关子,也不再多问,只是静静的看着。

    “公主这酒,最好是无事的。”弗笙君淡淡的说道。

    “自然不会。”方姝静扬了扬眉,这酒没有半点毒性,只若是喝了,便定会洋态百出,却不能昏睡过去。

    换句话来说,这是楚江皇族牢狱里用的手段,得此拷问囚犯,而方姝静自己,当然早就用了解药。

    “那妾身恭敬不如从命。”

    南钟晚见方姝静干脆的仰头喝进,随后也拿起一盏,慢条斯理的饮去。

    正文 第331章 还有人在贩卖往梦散

    只是,三杯下肚,别说是南钟晚了,就连方姝静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自己的身子,怎么就越来越软了。

    怎么回事……

    方姝静差点趔趄一步,险些跌倒在地,而见此,还好是身后跟着的宫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弗笙君皱了皱眉,随后看了眼身旁的南钟晚,却是丝毫没事,嘴角还勾着弧度,眉眼顾盼流连,轻笑道,“公主,承让了。”

    方姝静实在是没想到这到底什么情况,自己已经用了解药,但是没事的是她?

    没过多久,方姝静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了,很快就倒下了,瞧着自家的主子,宫女更是心慌意乱,立马喊了两个宫女,一同将方姝静呆了下去。

    而场面上的人,皆是对这公主有些反感了。

    就这点酒量,居然还敢和人家拼酒?

    实在是自不量力。

    而没过多久,弗笙君便感觉到肩上有人靠了上来,转眼看去,南钟晚眸光透着絪缊,而指甲已经深深的扎在血肉之中。

    刚刚,实际上她也因为那酒不适……

    弗笙君眸光一暗,旋即没等人反应过来,便已经将本就神态轻盈的南钟晚横打直抱了起。

    众人见此,完全是惊愣住了。

    “换衣殿在哪儿?”

    弗笙君看着边上的宫女,一双漫不经意的乌眸对视上,不由得让宫女暗自脸红心跳。

    “在南侧左拐的转角。”

    说罢,便瞧见弗笙君怀中抱着人,而女子双臂轻轻勾搂住弗笙君的脖颈,这亲昵的姿态,也不知二人是准备去换衣殿作何……

    令人遐想纷纷。

    “殿下,你有在看谁吗?”

    小姜皱了皱眉,随后不由得轻声问道。

    她可是好不容易争过了墙月,才能陪殿下来这里的,可殿下至始至终都没跟自己主动说过一句话。

    “本王的事情,什么时候由得你过问了?”容渊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说道,姿态清冷。

    而小姜听言,咬了咬唇,暗下了眸,只好作罢。

    而在殿外,杜桥紧跟其后,却是担忧地看了眼弗笙君,“殿下,要不换属下来?”

    “无碍。”

    弗笙君不动声色的幽静寒凉了眸光,让人隐约头皮发麻。

    最好南钟晚没事,不然就算这事不关方姝静的事,她都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久,弗笙君便将人搁置在了床榻,旋即伸手去把脉,几番察看诊断下来,眸光更是瘆人。

    “封烨,还有人在贩卖往梦散吗?”

    “往梦散,这不是只有那边才有的吗?封烨,怎么会……”杜桥听言,也发现了不对劲。

    这东西邪的很,只能压制,至于解药,制作太过繁琐。

    “匕首。”

    话罢,杜桥下意识递给了弗笙君,可一回过神来,就看到弗笙君毫不心疼的将自己的手掌割出了一道口,随后伸手将鲜血渡在南钟晚的口中。

    “主子,今日是噬阳月,您怎么可以……”

    “杜桥,跟着本王那么久,你是还分不清轻重吗?”

    杜桥听言,不甘愿的咬唇,可看着自家主子愈发是身子单薄,眉眼透着些虚色,心底忧心忡忡。

    主子身子到底怎样,只有主子自己知道。

    正文 第332章 江贵妃对朕的小皇叔

    若非是重伤昏迷,主子从不会露出病态模样。

    而此刻,看着容渊总算是按耐不住,离开了席位,关玉衣不禁轻勾红唇,对旁边的江素月说道,“好了,接下来的事,可以任由娘娘做主了。”

    现在,江素月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在养虎为患,心底不禁开始有些犹豫,可随后想起关玉衣这等身份,眼底划过了一抹不屑,便也不在多心。

    这样贫贱的女人,难道还能扳倒她不成?

    “你早就知道弗笙君在躲着渊王?”江素月仍旧是忍不住问道。

    关玉衣眼底闪过一抹深意,旋即笑道,“人说渊王无情,可我见却不尽然。”

    这一场百兴宴,容渊从始至终目光都没有落在别处,自她这个角落可以对容渊在看向哪处,观察无余。

    只是没想到,容渊尝尽女色,最后却败在了一个‘男人’的手中。

    “事不宜迟,赶紧吧。”

    江素月立即起身,关玉衣跟在身后,还带着三个朝野上江榭的亲信,蓄势待发的走向那边的更衣殿。

    只是没想到,这刚到转角,却是看到那玄墨暗云龙纹长袍着身的挺拔男子,眉眼如玉疏朗,脑海中蓦然浮现出寥寥佳句。

    朗朗如日月入怀,皎皎如玉树临风,眼无风月,不食烟火。

    只是此刻,靳玄璟俊美的脸庞却透着寒霜,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刚打算兴师问罪的众人,低沉的嗓音更是寒凉,“怎么,江贵妃和关御女看似和朝中臣子们关系尤为融洽。”

    “皇,皇上。”

    看到是靳玄璟,众人立即跪身,不敢抬头。

    “不打算留一个活命的机会给自己吗?”

    靳玄璟这话刚落,便立即有朝臣识眼色的出卖起江素月说道,“皇上,这事与臣无关,臣只是听贵妃娘娘说……说摄政王好像和渊王殿下,二人在更衣殿里……”

    “看来,江贵妃对朕的小皇叔很感兴趣。”

    靳玄璟这话落,是亲是疏,谁都能分得明清。

    明明,她才应该是他亲近的女人,可他何事都护着那个弗笙君。

    难道就是因为,弗笙君是他名义上的皇叔?

    江素月怎么都不信会是这样,陡然间,江素月脑海中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可怕到让江素月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