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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就经过岁月的洗礼,老得让她有些认不出了。

    “她死没死我也不知道,但是她的女儿,用药让后宫的嫔妃有孕了。那孩子的父亲,与我有些牵连。”

    上官奚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安如鸢,接着说道。

    “当初,三往玄以为,这个女人真的会为他守贞洁,哪里知道,这被我卖到花楼后啊,直接另找了贵主,孩子都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安如鸢玩味勾唇。

    “奉劝一句,这胎趁早打掉,不然必然会成一个祸患。”

    安如鸢眉眼依旧冷清,嘴上虽挑着懒散的笑意,但实际依旧不为所动。

    他人的生死,与她何干。

    再者,她如今也是被人花钱雇了,可没心情再发善心解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

    “你不是说你很想看看摄政王吗?或许我可以让摄政王来见见你。”

    上官奚咬了咬牙,只得说道。

    “我见过摄政王,虽没近看,但的确是好模样。也不知道和这样的男人风流一晚,是何等快活。”

    “……”怕是会被你压榨干吧。

    上官奚也是知道,弗笙君身子体寒,虽说武功内力都极好,但是按照安如鸢的花样来玩,没几个人能守得住。

    “你可别打摄政王的主意。”

    上官奚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实话。

    “给我一个理由。”

    “她的心上人,你惹不起。”

    “那你倒是说说看,是谁?”安如鸢不禁出声问道,心底更为好奇。

    那个惊为天人,不食烟火的摄政王,居然也有心上人了?

    “当今皇上。”

    这话说罢,就连安如鸢都沉默许久。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有胆识。”

    安如鸢轻笑出声,尔后抬眸看向上官奚,“那就安排我和摄政王见上一面吧。”

    “鸢姐,有些话我还是得说,摄政王毕竟是断袖,你也干脆别招惹他了。”

    “臭小子,别给老娘废话!”

    正文 第363章 殿下和北明的渊王,

    “所以你就这么把本王给卖了?”

    弗笙君眉角稍抬,乌眸清浅若流丹淬玉,男女莫辨的脸庞更平添妖冶。

    “我说笙君啊,咱们哥俩怎么能用卖这个字呢?多伤感情啊。”

    上官奚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弗笙君斟酌半刻,手中执着的笔,再次落在文书之上,笔走龙蛇,吟道,“本王前些日子看了药方。这孩子若是降生,来日成人,封烨必遭大劫。”

    “为何?”

    上官奚皱紧了眉,心底也不希望这孩子还未出生,就要被处理掉。

    但是,弗笙君和安如鸢的说法,却一致的说这孩子难留。

    “你知道现在江素月最离不开的是什么吗?”

    没过多久,弗笙君将就笔搁置在旁,目光平淡的看向上官奚,“是血,如今胎儿还在她腹中慢慢成形,那么她需要的血,就只能是人血。安如鸢用的药里,有一种草药在古籍中所述,它会使母体受损,只能通过新鲜的血来缓解母体的损伤,让孩子能够安全落地。”

    “什么?”

    上官奚也是学医的人,心底更是清楚,这样养出来的孩子,不是怪物是什么?

    “让她午时来见本王。”

    弗笙君淡淡的说道,只是上官奚依旧平复不了心头的澎湃。

    她已经调查过了,长景宫已经死了不少宫人,至今没有人去告诉宫里的管事,全是因长景宫里大多数的宫女,都是新添的宫女。

    而这些宫女,是江榭派来给自己女儿,用来提供新鲜血液的。

    这事,江榭倒是瞒得很彻底。

    就连做这档子事,都不忘给月栖宫添几个宫人,用来盯紧月栖宫。

    只是,等安如鸢来到摄政王府,看到弗笙君时,沉默半晌,这才出声轻叹道,“这么俊的模样,居然是个断袖。可惜,实在可惜。”

    边上的弗笙君不语,而杜桥忍不住抽搐了嘴角。

    可惜的不是自家主子是断袖,是自家主子是女人。

    “前辈前来,可打算指点迷津?”弗笙君一身月白长袍,本就清冷的眉眼更是霞明玉映,悦耳的嗓音如珠玉相击。

    “指点不谈不上,这一局也是我给自己下的死局。”

    安如鸢轻笑一声,坐在了弗笙君的对座。

    她不是不想帮弗笙君,而是这药下的格外猛烈,更是听上官奚说,在受孕的时候,还用了强烈的避子熏香。

    如此,二者碰撞起来,更是麻烦难解。

    “还是望摄政王早些劝皇上,将孩子处理了。当初我制药给那宫里的妃嫔,全然是因为看那女人不顺眼,所以之后那女人虽怀了孩子,但生产之际,却血崩归西。而那孩子,后来被封烨的先帝,亲手掐死的。”安如鸢嘴角的笑意依旧不冷不淡,就像是在说什么客套话一般平常。

    “殿下,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安如鸢突然凑近了弗笙君,笑着问道。

    “前辈请说。”弗笙君依旧面色不改,安如鸢见此,眼底划过了一抹赞赏。

    “殿下和北明的渊王,是什么关系?”

    正文 第364章 京无思进宫

    这话说罢,便就是杜桥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弗笙君。

    而弗笙君,依旧面色淡若无事,一双乌眸半掀,勾挑朱玉唇角,也听不出其中的情绪,“前辈是明眼人,呆在他手下那么久了,如何能看不出来。”

    “殿下好聪慧。”

    安如鸢轻笑出声,接着打量起眼前的人,“被渊王喜欢上,也不知是福是祸。”

    她知道那个男人的执念,身边的女子,无一不是按照弗笙君的模样寻来的,就是贴身侍奉的属下,更是让她依着画像,换成了弗笙君的脸。

    只是,最近这男人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居然让她给改回来了。

    这改回来倒也不费力,就是苦了那个女属下了。

    弗笙君轻轻扫视过一眼安如鸢,伸手端起边上的盏茶,莹白的指尖漫不经意的磨挲过杯壁,嗓音清贵泛着寒凉,“本王倒是无碍,只是前辈得早些准备另择贵主了。”

    听言,安如鸢眼底的诧异更甚。

    “你……”

    安如鸢久久不能言语,没想到弗笙君不禁无感容渊,甚至还打算动手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