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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玄璟慢条斯理的说道,手上却漫不经意的把玩着弗笙君的那一缕墨发,修长如玉的手指挑着那一缕青丝,更是看的赏心悦目。
风天越是个不好对付的人,若是靳玄璟动手,必然会引起北明的战事。
只是,本就多了一个容渊,靳玄璟本就不在乎再多一个。
左右,只要自家笙儿能够高兴些就好。
“我先看看情况。”
弗笙君垂着眸,脑海中想起了今日那位温柔的女子,抿了抿朱玉唇畔,有些没反应过来,如今她原来还有至亲。
靳玄璟低低的笑了笑,接着淡淡的应声下来,“好。”
只是,这一晚上,弗笙君却多少有些睡不着觉。
等夜里,弗笙君却又静悄悄的起了身,看了眼身旁的男子,随后小心的掀开了被褥,接着起身将被褥整好,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没过多久,弗笙君看了眼床榻之上的男子,转身便就离开了。
只是,随后不久,靳玄璟却是缓缓睁开了眼,慢条斯理的起身。
男子面容俊美,一双浩如烟海的眸更是摄魂动魄,乌发松垮垮的散在身侧,里衣半敞着,依稀能看出健实的身躯。
“真是一刻都不爱消停。”
靳玄璟也不由得低声无奈道,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拉拢了里衣,没多久,整理好衣衫,便起身打来了门扉。
“主子?”
这个时候,崇天正好就在门外。
“大半夜的,朕可没让你守夜。”靳玄璟看了眼崇行,接着说道。
“不是,刚刚属下起身出恭,正好看到有人影闪过,所以……”崇天旋即说道。
靳玄璟斟酌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看着崇天紧张的模样,旋即弯了弯绯红的薄唇,“很好。看崇天你也没什么倦意,就去帮朕一件事。”
“主子请说。”
崇天松了口气,接着恭敬的说道。
“去相府看看,小心点进相府,不要被人发现了。找到摄政王,不要现身,安稳跟着她回来就好。若是出什么事,就放信号。”
“是。”
崇天点了点头,虽说不知道这个时候,摄政王怎么还有空去人家相府,但旋即还是转身离开了。
尔后,看到崇天离开的身影,靳玄璟却是坐在了一旁的圈椅上,慢条斯理的拿起了一本闲书,斟了盏茶轻酌。
而此时,弗笙君已然到了相府,也没费多少力气,便就进了府邸。
走在里面,见到这精美大气的布局,舞榭歌台,也没任何心情赏看。
正文 第559章 若是不自己学,怕早就死了
直到旋即,没多久,弗笙君便来到了那个厢房外。
弗笙君敲了敲门,接着便就听到里头响起的声音。
“谁?”
里头的女子声音熟稔,可眼下却是透着冰凉。
“我。”
弗笙君话罢,也莫名觉得嗓音有些干涩,眸底深静,却没过多久听到南门知裳轻声说道,“门推推就可以开了,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会引人察觉。”
这话说罢,弗笙君也不怀疑南门知裳会是自己的小姨。
若不是,她怎么会这么关心自己,不想让自己被察觉。
等随后推门而入,弗笙君却是看到床榻之上的女子依旧是脚踝被铁链囚住,只是此时此刻囚住的是另一只脚踝,受伤的脚踝包扎好了伤口。
“摄政王见笑了。这铁链……若是日后真的能有机会逃开,就算是废了这只腿,我也会拼了命的离开这种地方。”南门知裳接着笑道,声音温婉,可眸底却依旧是凉意,等看向弗笙君时,才稍稍有了些温色。
弗笙君沉默了不久,接着却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玉瓶,递给了南门知裳,说道,“这药是我……本王自己研究的,会好的快些,且不会留疤。”
而南门知裳稍稍愣怔,其实她倒也从有想过留疤这事儿,毕竟这疤留不留,如今也是没什么所谓了。
只是,看到弗笙君伸出的那只素手,南门知裳还是眼眶微润,接着伸手接过了那白玉瓶。
“倒是没想到,摄政王殿下还会医。”
南门知裳笑着说道,敛去了眼底的异色,接着小心翼翼的收在了衣袖里。
若是被风天越看到,必然是会有所惊觉。
只是……
如今更重要的是笙儿。
南门知裳看了眼弗笙君眉眼的朱砂,不由得拧紧了眉间,该怎么样才能让风天越同意,帮弗笙君脱离如今的困境。
“当初受过的伤多了,若是不自己学,怕早就死了。”
弗笙君轻描淡写的说道,而南门知裳听言,心底却顿时抽痛了起来,声音极力的控制住那发颤,“这些年……过得还好?”
“嗯。”弗笙君点了点头,接着看了眼南门知裳,“从前的事罢了。”
“这就好,这就好。”
南门知裳低着头呢喃道,心底却有些觉得惭愧。
当初,听到南门知鸾没有痴呆的消息,最后还去了封烨,成为了扶家的主母,其实她也松了口气。
只是,当初真的也过于喜欢他,所以就算是自己的姐姐,这条命是他给的,心底还是会有些想要逃避。
可如今,这却是南门知裳最后悔的一件事,若是她还去看姐姐,或许如今姐姐还能在世。
一切,一切都早就物是人非。
而她,如今却是连姐姐唯一的血脉,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旋即,南门知裳眼底划过了一抹坚定,就算是废了她这条命,笙儿也要活下去。
若是他不同意,最后也只能如此了。
南门知裳倒吸一口凉气,接着抿了抿唇。
旋即,弗笙君的声音,让南门知裳回过神来。
正文 第560章 只是觉得殿下长得好看
“刚刚,似乎夫人知本王会医,好像想到了什么稀罕事,依稀觉得夫人神情倒是有些愉悦。”
弗笙君接着说道。
而南门知裳深深的看了眼弗笙君的眉眼,接着不免勾唇,声音温柔清淡,“从前我也有个姐姐,但是比起摄政王来说,这医术的天赋差得太多。便就是最简单的入门,我那姐姐也是学了三年五载无所长进。”
“是吗?”
弗笙君低低的笑着,随后却没等南门知裳回神,弗笙君已经落坐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