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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还是父亲,到底还是不想女儿那么恨自己。

    得到消息的京无念依旧是执着白棋,没有任何神情波动,而是讽刺说道,“若是京正溪在,不知道还会不会和这江榭一般?到死,才知道什么人重要。”

    阿成看了眼自家主子,却是不语。

    江榭是宠溺过自己的女儿,可是京正溪,应该只宠溺过京无思。

    而京无念……

    算起来,只能是京正溪这个做父亲失职的证明。

    一个陌生的女儿。

    正文 第692章 你若是有,必是也会

    而日暮时分,君泽看了眼桌上的书卷,已经差不多近半被弗笙君翻阅过了。

    看情况,弗笙君已经看完了一半的数目。

    “南门的嫡出,真是可怕。”就是连君泽都忍不住出声笑道,看着面前依旧是翻阅着书卷的弗笙君。

    按照这个速度,二十日是绰绰有余了。

    “彼此。”

    弗笙君随后将书卷搁置下来,随后不经意瞥了眼君泽笔下画的人,却只是山水。

    “你擅画山水?”弗笙君看着面前的画,磅礴高山,流水自断崖破势而下,造成了云雾缭绕的奇观。

    而山崖间,一株松于高山云间,不惧孤寒亭亭而立。

    “嗯,要不日后我也为笙君画一幅?”君泽嘴角挑着漫不经意的笑意,温润之下依旧是透着些许不受拘束的儒雅风流。

    “不用。”

    弗笙君想了想某个人,接着立即拒绝了。

    这若是被靳玄璟知道,怕不是哀怨的目光会彻日彻夜的盯着她一日。

    听言,君泽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随后调侃说道,“看来,笙君是很在意自己心上人的感受。”

    “你若是有,必是也会。”

    弗笙君接着说道,敛着眸接着将这本书的最后几页翻阅完。

    而君泽想了想,却只是淡若无事的轻笑了一声。

    喜欢的人?

    他倒是想象不出来,自己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

    或者来说,他也不愿多那么一个喜欢的人。

    而后不久,君泽就让人将这些书拿走,二人准备前去用晚膳,却不想这个时候,南门明月又走了进来。

    “君泽。”

    南门明月忍不住出声唤道,那女子眉眼的娇憨和赧然,足以看出这女子对君泽的情谊。

    只是,君泽听言,随后看向君泽,依旧是眉眼清风月明,并无其他风月。

    “小姐有事?”

    君泽疏离有礼的问道,看着眼前的人,嘴角的笑意敛去。

    而南门明月见到此景,却是有些忍不住咬了咬唇,随后看了眼君泽身旁的弗笙君。

    刚刚大老远看过来,君泽还是对弗笙君有说有笑的,那温柔的笑意,就是今朝的自己也不敢多奢求。

    可的的确确,这样的笑意出现了,却不是因为自己。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南门明月很少会对君泽这么说,眼下低着头,又是怕被指责,又是咬着唇,眉眼模样好不委屈。

    “明月小姐应该知道,君泽并不是一个清闲的人。”

    君泽看着眼前的人,依旧是话语淡淡。

    而随后南门明月咬了咬牙,接着出声问道,“那弗笙君今日学了多少?”

    她就不信,弗笙君还真的有那么神了。

    更不信,弗笙君会把自己比下去。

    “还没开始学,只是在背记文书。”

    君泽看了眼南门明月,眸中浮现出些许淡淡的不耐烦。

    “是吗?那不知,弗姑娘你又背了多少?”

    南门明月看着弗笙君,心底更是得意,当初自己可是将那些书,约摸不过是用了四十日就背记完全。

    而君泽却是用了三日背完。

    不过,她自然是不能和君泽比。

    正文 第693章 吾妻,君守念成疾

    毕竟君泽的身份,就已经够让人仰望的了。

    “不多不少,也便是半数。”

    随后,弗笙君看了眼南门明月,思忖着随后转眼看向君泽,示意君泽赶紧一道离开。

    只是不想,这个时候,突然就听到了南门明月的尖锐声,“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只用了一天,就背完了一半。”

    随后,南门明月看着君泽,想要君泽跟自己说实话。

    君泽这样的人,是不屑于骗人的,肯定不会骗自己。

    而随后,君泽果然是看向了南门明月,接着有条不紊说出的话,却是让南门明月脸色一白。

    “南门明月,如今可明白了,你与南门继承的嫡出,是什么差别了?”

    他自然是知道,南门明月想要坐这个家主的位置,但是碍于这祭祀会折寿,所以迟迟不敢争夺这个位置。

    如今弗笙君回来了,也算是正主回来了,却又开始不服气了。

    “不可能!”

    南门明月忍不住后退几步,只是没想到,随后君泽只是丢下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南门的历代家主,消化这些书籍就从未超过六日。”

    这话,狠狠的给了南门明月一个巴掌。

    同样是可以看出,这南门嫡出的继承人,是多少天资妖孽。

    只是这般天资妖孽的人,怕是不能与天共存,所以才会在二十六岁发生那样的惨剧。

    “厉害又怎么样,我倒是要看看,弗笙君,你到底能不能好好的度过二十六岁。”南门明月咬了咬牙,接着愤愤的跺脚,转身离开了。

    而这时候,弗笙君和君泽已经准备在膳厅用膳了。

    只没多久,杜桥便匆匆走了过来,递给了弗笙君一张还未打开的纸条。

    等弗笙君打开之后,今日不曾勾挑起的朱玉唇畔,却是没忍住上扬了起来。

    ——吾妻,君守念成疾。

    “是他的信吗?”

    看到眼前的弗笙君勾着唇角的模样,一双乌眸透着潋滟璀璨的动人流光,在旁的君泽忍不住问道。

    “嗯。”

    弗笙君点了点头,随后将这纸条轻轻的叠好,小心的收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你们的感情很好。”

    君泽看了眼弗笙君,倒是也颇为感慨。

    靳玄璟必然是知道弗笙君是南门家的嫡出继承人,即便如此,都愿意和弗笙君不离不弃,也看得出靳玄璟有多少珍惜爱护弗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