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双主卧
两人在“互利互惠友好协助”的氛围下交换了房间钥匙,谢姐一刻都忍不住,现在就想冲回酒店换房间。
正巧江子城也在这里待腻了,他想拿到的联系方式都已经拿到了手,今晚的社交任务顺利完成,再加上居然没碰到黄嘉铭那个垃圾,这一天真是太圆满了。
江子城和那些新朋友们挥挥手道别,与谢盈盈一起向着大门口走去。
……
谢姐是总统套房的尊贵客人,出入都有专属游艇接送。
江子城原本觉得自己搭乘的游艇就很豪华漂亮了,当他踏上VIP游艇后,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奢华。
游艇上有两名身着西服套裙的女士在等着他们,一个看上去四十出头,高鼻深目,应该有欧洲人血统;另一个和江子城年纪相仿,模样机灵。
谢姐给江子城简单介绍了一下,年纪大的女士是她的“礼仪老师”,年轻一些的则是她的“生活助理”。江子城在心里换算了一下,觉得这两位女士应该相当于古装电视剧里千金姐身旁的教养嬷嬷和心腹丫鬟,只是如今换了个更fashion的称呼。
在回程的路上,谢姐告诉她们,在威尼斯的这几天她决定和江子城互换房间。
两人脸上露出了明显不赞同的神色。
生活助理抢先开口:“姐,商务套间很的,身子都转不开!”
江子城忙:“不不,里间休息、外间会客,自带阳台,加起来有四十平米呢。”
生活助理立即看向谢盈盈:“您听听,一共才四十平米,还没有谢大白的游乐室大呢。”
江子城:“……”
可惜谢盈盈是个拧性子,做好的决定绝对不轻易更改,她要换房间,那今晚她就一定要住到十二层去。
礼仪老师问:“这件事情您和谢总过了吗?”
“……”谢盈盈一想到自家大哥,先是瑟缩了一下,又强撑硬气地抬起下巴,“告诉他做什么?反正我就要住在十二层,我那间套房就让江子城代我享受吧。”
这是定主意先斩后奏了。
※
谢姐一声令下,保镖们行动迅速,几分钟的功夫,就把谢姐随身的五六个箱子和一只白貂全都塞进了江子城的房间里。
而江子城则被总统套房的专属管家引导着向着顶楼前进。
总统套房的专用电梯隐藏在一楼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需要刷卡才能开启。
短短几秒的功夫,电梯便稳稳停在了二十五楼。电梯门开,映入眼帘的并非是酒店走廊,而是直接进入了套房的玄关处!
套房的内饰并不是金碧辉煌的风格,每一件家具、每一个摆设,都透露着一种典雅雍容的好品味。屋内摆设皆是名品,江子城扫了一眼,牌子没看出来,只看出来一个“贵”字。
总统套房内共有十八间房间,江子城傻傻地问:“这么多间房,哪里住得过来?”
管家答:“其中有保镖房三间、佣人房三间,此外还有健身房、冥想室、按摩室,若您有幕僚、下属、秘书、助理、宠物一同随行的话,都可以就近安排在客房里。”
江子城:“……”
江子城什么都没有,他只有一只行李箱而已。
江子城是个有福同享的好人,他觉得这么一间大房子光是自己住太不够义气,他决定把双胞胎兄弟、才叔、还有扈哥一起叫过来享受。
他先给扈哥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扈哥急吼吼地问:“子城,怎么回事,怎么谢姐住进了你的房间?”
江子城:“我把我的房间让给她啦!”
“那你住哪儿?”
“我住顶楼的总统套房!”他美滋滋,又乐颠颠。
扈哥:“……”就他所知,原本谢姐和谢总是住在一起的,所以江子城现在……是和谢总同居了?
江子城盛情相邀:“扈哥,总统套房里房间很多,地方又大,酒柜里还有很多威士忌!你把kevin和tony叫上,再加上才叔,咱们一起在总统套房开趴体!”
“……不了,谢谢。”扈哥心想,他年纪轻轻,还不算死。
江子城不懂他为什么拒绝,只能遗憾地挂断了电话。
管家领着江子城来到主卧门外,推开沉重的实木大门后,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应声而亮。
明亮但柔和的灯光洒在这间处处透着奢华气息的卧室内,手工编织的羊毛地毯柔软细腻,赤脚踩上去宛如踏进云端之中。
整间卧室里最引人瞩目的便是房间正中的那张雕花大床,四根立柱撑起轻纱帷幔,微风吹拂间,轻纱微摆,十分温柔。
“!!!”江子城下意识地退出屋子——然后重新迈步走进来。
没错,没错!
不是幻觉,更不是系统加载故障,这间卧室真的是他的!!!
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这一张床就抵得上三环一套房啦!
……
送走管家之后,江子城立即“嗷~”一声奔向了那张kingsize大床。
全套真丝的床上用品摸上去冰冰凉凉的,江子城一头栽倒进枕头堆里,把原本整整齐齐的床品摆设弄成了鸡窝状。
他原本累得要命,这时却完全顾不上困了,好不容易能住这么豪华的套房,他当然要抓紧时间赶快探险。
卧室里有三扇门,一扇是步入式更衣间——江子城扬眉吐气的把自己的几件衬衫西裤放了进去,结果连一个衣柜都没有填满。
第二扇门后是卫生间,很宽敞,有洗漱台、有马桶,可江子城转了一圈却没找到洗澡的地方。
……不会浴室和卫生间是分开的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江子城推开了第三扇大门。
不出他所料,在那扇装饰着珐琅与彩绘玻璃的门后,真的是一间大到足以闪瞎眼的浴室!
浴室的一整面墙上都挂着镜子,地面正中镶嵌着一个下沉型浴池,就连出水的龙头都是镀金的。不过江子城没有顾得上研究浴池,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另一扇门吸引走了。
这间浴室采用对称设计,一左一右两扇门隔着浴池遥遥相对。
江子城想起谢姐过的话——这是一间“双主卧”的总统套房!
这么想来,那扇门的后面就是另一间主卧了?
不愧是有钱人的房子,两间主卧共用一个浴池,实在是太有情趣了。
早在踏入浴室之前,江子城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他身上只裹着一件真丝睡袍,迈步时觉得双腿之间凉飕飕的,不过他想这整套套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即使他裸奔也没有关系。
若是他肯动动脑子,就会察觉出这其中的不正常之处——若谢姐“一个人”来威尼斯,怎么可能会选择住双主卧套房呢?
江子城大胆推开了浴室的另一道门,像是一只巡视新地盘的动物,有点警惕,有点大胆,还有点紧张。
幸运(?)的是,另一间主卧空荡荡的,不带一丝人气。
两间主卧的布局完全相同,只是一左一右呈镜面状。江子城开灯转悠了一圈,发现两间房间的软装风格相似,只是颜色有所区别。他那间主卧的主色调是暗红色,而这间是藏蓝色,单看没什么,但是放在一起看,就有点像是女主人房和男主人房。
不过江子城挺喜欢红色的,鲜艳夺目——一看就是有喜事临门!不能换,绝对不能换房。
江子城倒在藏蓝色的男主人床上了个滚,把床上用品弄得皱巴巴的,这才心满意足的甩甩头发,趿拉着拖鞋回到了浴室里。
……
刚一踏进浴室,他就把睡袍一甩,兴高采烈地奔向了那个巨大的下沉型浴池。
浴池周围有一圈按键,江子城按了一个,浴池便在几分钟的功夫内住满了热水;江子城又按了一个,很快,水面上泛起了一层浓密的泡沫。
他舒舒服服地躺了进去,往下滑了滑,让热水浸没了他的锁骨。
水里增添了一些可以让肌肉放松、精神舒缓的精油,味道并不浓烈,却可以带给人一种微醺的感觉。
不知他又碰到了哪个按键,水面忽然泛起了一阵波浪,水流居然开始震动起来。原来浴池自带按摩功能,从四周喷涌而出的水柱力道适中的敲在他身上,就像是有个巧手的按摩师在为他放松筋骨。
来威尼斯的这些天里,江子城没有一天能好好休息,疲惫一层层积累在体内,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全面爆发出来。
“嗯……”
青年低低□□一声,觉得身上又酥又麻,慵懒的感觉从骨头缝里泛出来,渐渐弥漫到他的指尖。
按摩水柱轻轻敲在他的肩头,又顺着脊背一层层向下推进。青年仰趟在浴池里,修长白皙的四肢在泡沫里若隐若现,浓黑的短发搭在额角,露出秀气精致的五官。
他的眼帘懒懒地合着,浴室内暧昧的暗huangse灯光拥抱着弥漫的水汽,缓缓缠绕在他的身体上。
忽的,水下的水柱突然加强了力道,同时有两股激射出来,直直向了他的腰椎两侧。
“……唔!”
那里正是他身上最敏感的腰窝部位,平常摸不得碰不得,就连他自己碰到都会觉得痒。偏偏在他最无防备之际,两束水柱突然“侵犯”了他,把他这处穴窍重重撞开!
他只觉得浑身一紧接着又一松,某种酥麻的感觉顺着腰窝向全身蔓延,一种许久没有体会过的舒爽滋味渐渐泛了起来。
他像是一艘飘在河里的船,忽然被澎湃的浪花浇透了。
※
谢北望来威尼斯当然不是为了度假。
瑞慈娱乐集团自从五年前交入他手之后,几年来一直在陆陆续续收购全球各大影视上下游公司的股份,即使不能做到绝对控股,也力求在这些公司里有一定的话语权。
与妹妹谢盈盈不同,谢北望并非是含着金汤勺出生,他时候过得是苦日子,所以他比他的父亲还热爱赚钱。
这次他来威尼斯虽然是临时起意,但工作依旧排的很满。
谢姐下机后直接追星,而谢北望下机后直接乘车去见本届电影节的主席和几位评委,这场密谈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谢北望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好在他酒量尚可,只是微醺,尚不到醉酒的程度。
回酒店后,总统套房的专属管家迎了上来,像是要些什么。
谢北望当时正在和秘书商量后面几日的行程安排,他摆摆手,让保镖拦住了管家,没让管家靠近。
之后,他带着秘书和几位助理转移到书房继续谈工作,不知不觉间,时钟上的指针又跳过了三十分钟。
“时间不早,今天辛苦各位了。”谢北望看向自己的得力部下,助手们跟着他一同出差,一下机就没有停过脚步,一个个都面如菜色。他,“大家就在客卧休息吧,不过你们的动静一些,不要扰到盈盈。”
其实谢北望的担心并无必要,总统套房隔音极佳,主卧与客卧区域分离,充分保证了主人的隐私。
其他人离开后,谢北望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他经常出差,住过的总统套房大同异,对于他来,再奢华的房子不过是用来睡觉的地方罢了。
男人推开卧室大门,疲惫地揉揉额角,扯开领带,向着卧室正中的大床走去。
忽然,他的脚步顿住了——本该干净平整的大床乱成一团,被子、枕头四处乱飞,简直像是被黄鼠狼袭击过的鸡窝。
总统套房自然不可能有黄鼠狼,但是他的宝贝妹妹可随身携带了一只黄鼠狼的近亲。
一想到那只顽皮的白貂窜到自己屋里四处祸害,谢北望就恨不得拽住它的尾巴,狠狠抽一顿它的屁股。
白貂在家里经常犯错,屡教不改,偏偏它长得好看又会装乖卖萌,每次惹出麻烦,它就眨巴眨巴豆豆眼,拉一拉主人的手,妄图大事化、蒙混过关。
但是这一次,谢北望不想再忍了。
两间主卧共用一个浴室,其中通向这边的大门并没有关紧,露着一道缝,有隐隐约约的光线从浴室露了出来。
谢北望原以为是妹妹洗澡时忘了把门关紧,想要敲敲门提醒她。
可他的手指还未接触到门板,便听到浴室里飘来一阵若有似无的轻吟。
那声音略显沙哑,呼吸时而绵长时而急促,喘息一声高过一声,就像是一只渴求配偶的动物。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谢北望认识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