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有银子才是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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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竹扶住她,嗔怪的道:“皇上怎么会立那个女人为后?皇上是怎么的?”

    “这”起子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把原话出来。

    福芸熙站稳身子,咬牙道:“你如实!”

    起子叹了口气道:“皇上娘娘您没有身份背景,对江山建设无用,而那德妃身后却有周尚书一支人脉,所以”他看见福芸熙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实在是不敢下去了。

    福芸熙用力闭上眼睛,逼回眼中的泪,咬牙道:“果然男人都不可信,他们眼中永远是利益至上。”

    绿竹向起子挥了挥,起子未话,悄悄离开。

    苏如意与绿竹一起扶着福芸熙坐下,二人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良久,福芸熙睁开眼睛,一双美目中尽是恨意。

    “既然他觉得我无用,那我就让他看看我福芸熙的厉害!”两道寒光自她的眼中射出。

    苏如意叹道:“娘娘,您别勉强,既然皇上如此安排,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娘娘何不听听他的解释?”

    福芸熙冷笑道:“解释?他的解释我还能信吗?不过是托词而已。既然如此,我就好好帮他办一次立后大典!”

    苏如意问道:“娘娘有何想法不成?”

    福芸熙凤目一转,道:“太后的野心你我心知肚明,她岂会放过这次会?想必她定会趁着筹备立后大典的会开始筹谋。”

    苏如意点头道:“娘娘的是,她很有可能会在立后大典上起事,那娘娘有何对策?”

    福芸熙望着地面上茶盏的碎片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的心,我就帮他最后一次,待我把欠我的都收回之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苏如意见她不像是开玩笑,叹了口气道:“娘娘,兴许皇上不是那个意思呢?皇上既然知道太后是他的杀母仇人,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您为何不去问个明白?”

    福芸熙冷冷一笑,玉抚上脸颊,那里是德妃打的,虽然擦了药没有了痕迹,但仍旧传来刺痛。

    “德妃,我福芸熙绝不会为她人做嫁衣,你等着瞧!”

    苏如意皱了皱眉,她知道福芸熙已经怒到极致,怎么劝都没用了。

    福芸熙忽然诡异一笑,道:“绿竹,去请皇上。”

    “是。”绿竹立即跑着出去了。

    苏如意诧异的问道:“娘娘是想与皇上对峙?”

    福芸熙摇头道:“不是,我只是试探一下,若是他来了,我会当面问问。若是他不来,哼!”她没有下去,但她脸上那抹诡异的笑让苏如意没敢问下去。

    没过多久,绿竹一脸沮丧的回来了,她怯怯的道:“娘娘,皇上公务繁忙,让您等等。”

    福芸熙嘲讽的一笑:“公务繁忙?你不用骗我,照实。”

    绿竹咬了咬嘴唇,低头道:“皇上要去德妃那里,就不来凤栖宫了。”

    “嗯不来了是吗?”福芸熙用食指点着桌面,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绿竹低头站在一边,足无措。

    福芸熙忽然一笑道:“也好,想必近期皇上都会在玉泉宫了,这样一来也方便我行事。绿竹,跟我出宫一趟,这世道,有银子才是王者。”

    绿竹依言与福芸熙换上一身低等宫女的衣服,二人领了腰牌出宫去了。

    她们出宫后立即买一两身男装换上,眨眼间福芸熙由一娇滴滴的女子变成了翩翩佳公子。她把眉毛描粗了,一改柔顺的模样反而有些犀利。

    绿竹则是一副书童的模样,跟在她身后。

    福芸熙直奔富贵楼,没想到猎豹正在门口赶客,被驱赶的是两个年轻的公子,他们正激烈的与猎豹分辨着什么。

    就见猎豹瞪着大眼睛道:“回去告诉你爹,别以为他是京城最大的纸墨商,我就得跟他合作。”

    那为首的公子生的白白净净,一身书卷气,此刻却也横眉冷竖的怒道:“我爹是要跟你合作,又不是私吞你的技术,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呢?”

    猎豹眼睛一横,道:“合作?这三七分成,你们占七我不是亏大了?”

    白面公子也不甘示弱的道:“你不过是出一个配方,我们却要出工出料,分你三成已经是被你占尽便宜了。”

    福芸熙听了二人的话算是明白了,不过是价钱谈不拢而已,她出面拱道:“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那公子一怔,打量一下福芸熙后有礼的拱道:“在下钱默,敢问兄台贵姓?”

    福芸熙淡淡一笑,伸阻止猎豹话,笑道:“免贵姓福,名云,乃是富贵楼老板娘的弟弟。”

    钱默拱道:“久仰久仰。”

    福芸熙内心笑翻了,久仰个屁,真是虚伪。

    她面上却和善的道:“钱公子请入内一叙。”

    “好,请!”钱默做了个请的势,故意忽略猎豹那张臭脸。

    猎豹却没站着,也跟了进去,几人走入包间关起门来谈话。

    福芸熙先开口道:“敢问钱公子家中可是制作文房四宝的?”

    钱默点头道:“我们钱家在京城有百年声誉,得知这位仁兄有宝墨配方,便想与之合作,岂料这位仁兄并不领情。”

    福芸熙笑道:“钱公子稍安勿躁,这宝墨乃是在下研制出来的,所以你只需与我谈即可。”

    钱默闻言一惊,看了看猎豹,他并未出声反驳,便喜上眉梢:“好啊,家父的意思是只要福公子提供配方,我们便给三成利润。

    因为我们既要出工又要出料,不能做亏本买卖不是?”

    福芸熙淡淡一笑道:“钱公子可听过物以稀为贵一?”

    钱默心里一惊,他爹也曾如此过,所以不打算大规模生产此物。看来是他想错了,眼前这个文弱书生居然比猎豹的心思还要慎密。

    他试探的问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福芸熙淡淡一笑,伸出右,分开五指,坚定的道:“我要五五分成,而且工钱,料钱仍旧是你们出!”

    第十章太后驻颜为哪般

    钱默当下便黑了脸色,原本以为碰到了软柿子,却不曾想是块石头。

    他冷冷的道:“很抱歉,庶难从命。”

    福芸熙也不生气,笑道:“钱公子不如待在下把话完,到时候公子若还是不答应,那么好聚好散。”

    钱默修养不错,他仍旧有礼的道:“好,福公子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福芸熙微微一笑道:“京城不止你们钱家经营这一桩生意,我本想进行拍卖的,价高者得。但钱公子既然来了,那么我们就先谈谈。”

    她顿了顿,接着道:“物以稀为贵,我不打算大批量的生产,一年内只供给富家子弟使用。并且我要给此墨冠上独一无二的品牌标志,让别人以使用这样的墨为骄傲。”

    钱默静静的听着,他的眼中泛起光辉,他一直想弄出一种墨,让别人用着显得自豪的。

    福芸熙见他的反应是起了兴趣,便接着道:“虽然我们五五分成显得你们亏了,但我的配方中材料并不珍贵,成本很低,即便是五成,你们也是大赚。

    你想想,到时候满京城的王公贵侯都以用钱家出品的墨为骄傲,那钱家就是名利双收,兴许还会有御赐嘉奖呢!”

    果然,道御赐嘉奖,钱默的眼睛放光了,他家世代制墨,若是真能得到御赐嘉奖,那该是多大的荣耀!

    福芸熙见自己几句话就把钱默动了,心里揣测了一下,便试探的道:“若是钱公子不满意这个价格,那么我想你的兄弟肯定会对此感兴趣的。”

    此话一出,那钱默顿时面现不甘,咬牙道:“福公子且容在下思量一番,明日回你答复。”

    福芸熙淡淡一笑道:“如果你答应了,找他即可。”她指了指一旁的猎豹。

    钱公子点点头道:“在下告辞,这便回去与家父商议。”

    “请,绿竹,送客。”福芸熙客气的道。

    待钱默离开后,猎豹慵懒的道:“我可没空跟他玩,皇上交给我的军队还没训练好呢。”

    福芸熙道:“明日他若是答应了,你就跟他把合同签了,至于军队,你最好能做到表里不一。”

    猎豹瞄了她一眼,道:“怎么?你要谋反?虽然我不能把他们训练成飞虎队,但也**不离十。”

    福芸熙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让那个男人知道我福芸熙不是没有用处。”

    猎豹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福芸熙闷闷的把皇上封德妃为皇后的事情了一遍,又把太后的野心告诉他。

    猎豹皱眉道:“太后想造反?这事儿还是挺棘的,不过你放心,我训练出来的人绝对以一敌百。只是你真的打算救了皇上后离开吗?”

    福芸熙点头道:“他一次又一次的伤我,身为新新女性,我怎么能忍得了?”

    猎豹撇撇嘴道:“你也就是嘴上,宫里就没有你留恋的人?”

    福芸熙心里一跳,留恋的人?为何她会想起梅焰?难道自己真的爱上梅焰了?可是她若是爱上了梅焰,为何会对宫逸轩有着那么大的失望与愤恨?她现在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爱的是谁。

    “你怎么了?”猎豹发觉她的不对劲儿,便出言问道。

    福芸熙低头道:“有个人让我念念不忘,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他了。至于皇上,我可以肯定我是很喜欢他,甚至也明白自己爱过他哎呀,我自己都混乱了。”

    猎豹贼贼的笑道:“你的那个念念不忘的男人该不会是我吧?”

    福芸熙闻言一脸不屑的道:“当然不是你。”

    猎豹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受伤,他仍旧坏笑道:“要不我帮你夺了江山,你建立一个后宫如何?”

    福芸熙被他逗笑了,道:“别没正经了,我只是想证明我并非一无是处,等到了那日,我会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猎豹见到她眼中的失落,攥了攥拳道:“你别傻了,明明爱着他还离开的傻话。没有爱那里来的恨?我们都是再世为人,何苦要与自己过不去,痛快的过完此生不行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福芸熙愕然的看着他半响,突然笑道:“明白了,你要帮我控制星月国的经济命脉,只有我强大起来才能去踩人,哪怕他是皇帝我也照样踩。”

    猎豹微微一笑道:“快了,我最近开始搜罗藏宝图呢,虽然挖了几个的,但收获也不,若是让我挖了几个大的,我们便富可敌国啦,哈哈哈”

    福芸熙翻了一个白眼道:“堂堂武状元居然去盗墓,这传出去岂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猎豹笑道:“皇上赐给我一个名,叫宫昔灼,所以武状元叫宫昔灼而不是猎豹。”

    福芸熙淡淡一笑,她对这些不关心,出言问道:“朝中官员的动态如何?”

    猎豹想了一下道:“最近周尚书与太后来往密切,不过他们都是私下相会。”

    “嗯,帮我注意点,她很可能会趁着封后大典起事,我们也不能被动了。”福芸熙叮嘱道。

    猎豹一拍胸脯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只是我有件事不明白,太后起事会立谁为皇上呢?”

    福芸熙冷笑道:“德妃若生了女孩他们也会给变成男孩,偷龙转凤还不懂吗?”

    可猎豹却摇头道:“未必,我总觉得太后对德妃的孩子并未上心,反而她与程文走的很近。对了,上次孕妇被杀的事情我查到是太后所为,可程文却推到了邪教身上。你他们二人是不是有”他把两个大拇指对着勾了勾。

    福芸熙失笑道:“怎么可能?程文与太后怎么可能有那个关系。”

    猎豹却摇头道:“那你太后要那胎盘素做什么?她还不是为了保持青春,女子爱美,但爱到这种程度的岂不是太过?”

    福芸熙也开始怀疑了,她想了一下道:“这件事还得探探,交给我吧,我去探她与程文的关系。如果他俩真的有那种关系,哼!”福芸熙用阴笑代替后面的话,让猎豹看了都打心眼里发寒!

    第十一章怪事连连谁捣鬼

    猎豹看着福芸熙道:“你最好谨慎点,毕竟我们对太后的事情没有十分把握。还有,皇上那边你也不要太在意,姑且让他们逍遥几日,等你有足够的力量时他们不算什么。”

    福芸熙笑道:“谢了,不过你也不用安慰我,他们还没触动我的底线,如果触动了我的底线,哼,我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猎豹看着狠戾的福芸熙,心里直哆嗦,感觉这个女人比他这个杀还要冷冽。

    福芸熙起身,道:“行了,我回去了,生意上的事情你帮我处理好,这世上只有你是我最信任的,其余人可以互相利用吧。”

    猎豹看着她真诚的目光,心中感触,叹道:“去吧,保护好自己,否则我赚那么多钱干嘛?男人赚钱就是给女人花的,没了女人帮我去消费,我也就没了动力了。”

    福芸熙突然暧昧的笑道:“伙长的挺俊的嘛,将来会有一大票女人愿意帮你消费的。”

    猎豹的眼神暗了暗,道:“行了,只要你活着就没她们的份,估计还不够你一个人挥霍的。”

    福芸熙脸色一整,斜着眼睛道:“你的意思是巴不得我早死早投胎咯?”

    猎豹给了她一个爆栗子,怒道:“什么傻话,赶紧给我回去,出来时间长了会令人起疑的。”

    福芸熙嘿嘿一笑,道:“知道了,猎豹哥哥!”她的声音很嗲,让猎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转身走回来道:“这本书是我在天罚迷宫里找到的书,后面有张图,估计是藏宝图吧。我没时间去研究这些,你看看。”她拿出一本泛黄的书,这本书就是铜盒子里的。

    猎豹接过来看了一下,顿时眼睛冒出精光,如同见到了猎物一般。

    福芸熙知道他是兴奋的,便不打扰他,出了门。

    返回凤栖宫后,绿竹上前道:“娘娘,那个武状元看起来像个市井流氓,他真能帮你做好生意吗?”

    “噗”福芸熙笑喷了,笑了许久才道:“你这话若是让他听见,恐怕你的命就没了。他啊,本事大着呢。”

    绿竹仍旧心有怀疑,但她不敢再出来,真怕自己的命咔嚓一下就不见了。

    苏如意从里面走出来笑道:“娘娘似乎很开心。”

    福芸熙点点头,把太后与程文有暧昧的事情了出来。

    苏如意闻言有些震惊,问道:“真的?可是那程文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出头,太后已经罢了,姑且不管是与不是,娘娘还是心为上。”

    福芸熙淡淡一笑道:“我打算去试探一下,看看他们的关系到了何种地步。”

    苏如意赶紧阻止道:“不行,这种事还是不要去碰的好,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他们之间真有苟且,早晚会传出风声。你若是去打探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福芸熙想了一下觉得在理,便道:“那我们能干嘛?难不成就这样等着?”

    苏如意叹了口气道:“你还不如早日安排那些女人入宫,俗话女人多,是非多,就让她们去闹腾吧。”

    福芸熙眼珠一转,冷笑道:“好啊,我让她们入宫,然后我再称病躲在凤栖宫里看热闹。”

    绿竹不满的撇撇嘴道:“娘娘,您这不是看热闹,您这是引狼入室,将来若是哪个女人把皇上给狐媚住了,看您怎么哭。”

    苏如意失笑道:“自古以来帝王皆薄幸,我见得多了。娘娘对皇上只要保证身体的忠贞即可,若是全心全意爱上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万事留几分,总是不会差的。”

    福芸熙感叹的道:“家给谁不好,偏偏嫁给了帝王,注定生命里充满坎坷。其实我早已决定不去爱他,但我也不会放权位。得不到帝王的一心一意就够可怜了,若是连地位都不稳固,将来难免会被人踩死。”

    苏如意点头道:“这话没错,娘娘若是当不成皇后,当上贵妃也好,只要不出大错将来也不会委屈到自己。只是”她盯着福芸熙,接着道:“娘娘甘心么?”

    福芸熙眼睛一瞪,道:“甘心?我岂会甘心?为何我一直未动沈瑶熙?我就是让她活在恐惧里,每日都受着煎熬。我与她的恩怨已深,不是她死了就能化解的。”

    苏如意淡淡一笑,道:“这一年来,你所受的苦,你可还记得?”

    福芸熙一怔,问道:“为何如此问?”

    苏如意看着她,道:“你似乎都忘记了,因为我没见到娘娘反击。”

    福芸熙抿了抿嘴唇,道:“没错,我的确没有反击,是该反击了,总不能一直如此。不过还不是时候。”

    苏如意想了一下道:“贤妃来过,她要抱抱皇子,我托词皇子睡了。我觉得她这个时候来有些奇怪,娘娘觉得呢?”

    福芸熙冷笑道:“她来也未必是投靠,现在宫里都知道德妃即将成为皇后,她怎么会来投靠我呢?想必是来害我皇儿的,不过她是否投靠了德妃就不得而知了。”

    忽然,门外喧闹起来,福芸熙喝道:“起子,外面发生了何事?”

    起子面色苍白的跑进来道:“启禀娘娘,外面死了好多雀鸟。”

    福芸熙闻言立即起身,外面的雪并未融化,洁白的雪地上密密麻麻的躺着各种雀鸟。

    她走过去拾起一只,拔下头上的银簪戳入鸟儿的胃,待银簪拔出来时却未变黑,难道不是毒死的?

    “娘娘娘娘百鲤池的锦鲤死了。”一个从外面回来的宫女跑过来禀报。

    起子喝道:“不过死了一条锦鲤,何须慌张?”

    那宫女被喝的瑟缩了一下,怯怯的道:“娘娘,不是死了一条,是满池的锦鲤都死了。”

    福芸熙皱眉,问道:“可有太医验过池水?”

    宫女赶紧道:“太医刚赶了过去。”

    福芸熙面上一寒,对绿竹道:“走,我们去看看。”

    第十二章诡异回火是人为

    福芸熙带着绿竹来到百鲤池边,已经有御医开始检验池水,意外的是沈瑶熙也在。

    她看见福芸熙过来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未过来施礼,神态高傲。

    福芸熙看见她这种态度颇为惊讶,她居然藐视宫规!

    “妹妹见了本宫为何不行礼?”福芸熙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沈瑶熙毫无惧色,冷冷一笑道:“你很快就完了,我何必向一个将死之人行礼?”

    福芸熙面上一寒,抬就是一巴掌挥了过去,她冷笑道:“不管本宫什么时候死,现在你不过是个的昭仪,见到本宫就必须行礼,跪下。”

    沈瑶熙捂着脸,狠戾的道:“福芸熙,你敢打我?好,很好。你别得意,很快你就会付出代价了。”完,她居然一甩袖子走了。

    福芸熙此刻反而懵了,沈瑶熙为何那么笃定自己会死?难道这次麻雀和锦鲤的事情都是冲着她来的?可是仅仅是这两样东西又怎能置她于死地?

    太医检验过池水,看见福芸熙便过来禀报:“启禀淑妃娘娘,池水并无异样,这些锦鲤的死因实在不明。”

    福芸熙头痛了,怎么会这样?她看了看御医上的银针眼前一亮,银针并不能试出所有的毒。致使银子变黑的是硫和硫化物,其所含的硫化物与银器接触,就可起化学作用,使银针的表面产生一层黑色的“硫银”。所以,一般的草木之毒用银针是探视不出来的。

    她想到此,便动身在池边检查起来,池边没有什么可疑的,但是水面上飘荡着的叶子让福芸熙明白了这些鱼的死因。

    她本想近一步调查,却听见身后有人喊她:“淑妃娘娘,您宫里走水了!”

    “走水?”福芸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绿竹惊慌的道:“娘娘,我们宫里着火了。”

    福芸熙这才反应过来,不顾池塘内的疑问,赶紧像凤栖宫跑去。回到宫里她稍微松了口气,着火的不是正殿,也不是孩子们住的偏殿,而是后院里一间不起眼的屋子。

    那间屋子被巨大的火焰吞噬着,一旁救火的人都无法靠近。

    福芸熙见到地面上躺着一个太监,他满面漆黑,身体的衣服多处破损,像是刚从大爆炸里爬出来。

    “来人,快宣太医救人。”福芸熙焦急的喝道。

    地面上躺着的太监睁开了眼睛,看见福芸熙颇为激动,嘴唇蠕动了两下才艰难的吐出声音:“奴才开门大火立即爆炸”他头一歪,不知生死。太医恰巧赶来,立即开始救治。

    福芸熙盯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脑中飞快的把太监的话组织起来,开门?大火?立即爆炸?那么他在外面根本就没看见有火,而是开门后立即扑出了火苗然后还有爆炸。这情景怎么觉得眼熟呢?很像对了,是曾经看过的电影回火。罪犯就是利用回火制造火灾杀人的,可是那需要一个密闭性较好的空间才能完成啊!

    绿竹推了推福芸熙,道:“娘娘,您在想什么?快离开这里吧,火是救不了了。”

    福芸熙点头道:“嗯,让人都扯了吧,幸好这里只有这么一间房子。”

    绿竹应了一声,去吩咐那些救火的太监们离开。

    那些太监听见命令便收回,站在一旁看热闹。

    其中一人道:“幸好我当时没跟着豆子,否则我也跟他一样了。”

    福芸熙闻言立即走过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方才太医救治的人可是豆子?”

    太监立即跪了一地,那人道:“奴才叫夜子,与豆子是一起负责后院打扫的。”

    福芸熙道:“起来吧,你仔细把豆子的事情出来。”

    夜子起身,低着头道:“回娘娘,当时奴才与豆子打扫后院,他发现常年上锁的屋子被人撬开,于是想进去看看。奴才胆,就没跟着,结果看见他一打开门里面就喷出火来,还伴有爆炸声。然后奴才就把豆子给拖了过来扑灭他身上的火,可是那屋子里的火势太大了,奴才们根本救不了。”

    福芸熙沉吟片刻道:“你是你与豆子来到这间屋子跟前时,这间屋子并无异状?”

    夜子点头道:“除了锁头掉在地上外,没有异状,不过奴才发现门口有棉被堵着。”

    “棉被?怎么回事?”福芸熙大惊,到底是谁设计了这一场回火?

    夜子道:“奴才当时着急救豆子,只是看见门边和窗子处有棉被,因为那屋子奴才从来没进去过,还以为就是放置棉物的。”

    福芸熙嘴角泛起冷笑,这个制造回火的人相当高明,不但知道回火的制造方法,还把她宫里太监出没的时间计算的分毫不差,若她宫里没有内鬼是不可能的。

    绿竹捂着口鼻道:“娘娘,您还是回去歇着吧,这里太呛了。”

    福芸熙摇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你去打探下,别的宫里可有发生雀鸟死亡的事?”

    “是。”绿竹早就想离开这里,此刻领命便一溜烟的跑了。

    天阴沉下来,没多久便飘下雪花,渐渐的越来越大,然而那在雪中曼舞的大火却灼的人皮肤燥热。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令福芸熙措不及。

    她不知道是谁在害她,但沈瑶熙的态度却告诉她,有个人要置自己于死地。会是谁?德妃?还是贤妃?又或是太后?

    “娘娘。”绿竹跑了回来,她来到跟前立即打开中的伞替福芸熙遮住上空。

    福芸熙问道:“打探的如何?”

    绿竹眼中闪过焦灼:“娘娘,别的宫里未曾发现雀鸟死亡的事,只有咱们宫里出现了。”

    “哦?今个儿真是怪事连连啊,不知道那幕后之人是否还会给我冠上妖女的名头?”福芸熙眯起眼睛,冷然的道。

    绿竹犹豫了片刻,这才声道:“娘娘,已经有人把这些事报告给皇上了,皇上正在大发雷霆,娘娘能从天罚迷宫里出来就不是妖女。可是贤妃一口咬定您是妖女,还要皇上抓娘娘去白虎堂受审。”

    绿竹话音刚落,宫逸轩面色凝重的带着人疾步而来

    第十三章三入白虎堂受审

    福芸熙快走两步上前参拜:“臣妾参见皇上。”

    宫逸轩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免礼。”而后他看向火场,那里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他又问道:“爱妃可否给个解释?”

    福芸熙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便如实回答:“回皇上,是有人刻意纵火。”

    “哦?那百鲤池的锦鲤和你宫里大量死亡的雀鸟又是怎么回事?”宫逸轩紧紧的盯着福芸熙,似乎是想在她脸上寻找破绽。

    福芸熙却一脸淡然的道:“雀鸟死亡的事臣妾还不知道,至于那些锦鲤的死亡臣妾心中已经有了**分的肯定。”

    宫逸轩点点头,道:“来人,请淑妃娘娘去白虎堂。”

    福芸熙深深的看了一眼宫逸轩,他眼中闪过一丝安心,是因为自己有**分肯定才放心的吗?若是自己不知道,他会不会抓自己去白虎堂?

    想到此,福芸熙苦笑了一下,都已经决定不去爱他,何必要在这些事情上困扰自己呢?眼下要做的就是想办法保全自己,让她心中这口恶气好好发一发。

    来到白虎堂,不意外的,她看见了贤妃、德妃、沈瑶熙,甚至连太后都在,她则坐在一旁喝茶,脸上显出愁容。

    宫逸轩刚刚坐定,贤妃便站了出来,道:“启禀皇上,昨夜臣妾的宫女茹看见淑妃姐姐深夜外出,犹豫好奇,她便跟了上去,结果发现淑妃姐姐站在池塘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些什么。

    茹怕姐姐掉下去,便过去想招呼一声,结果却看见她双目赤红,还闪着光,顿时吓得昏厥过去。待她醒来后发了一阵疯,幸好太医给她开了安神药,这才安静下来。”

    宫逸轩紧皱双眉,道:“茹何在?”

    门外的人听见声音,便拉着一个宫女走进来,那宫女的眼神呆滞,口中碎碎念着什么。当她的眼神落到福芸熙脸上是立即大叫一声抱头蹲在地上,口中喊着:“妖怪妖怪”

    福芸熙见状皱眉,看她不似在演戏,难道有人易容成她的模样出来吓人了?

    果然,德妃身旁的宫女也瘫倒一个,她眼中充满惊慌,嘴唇颤抖的不出话来。

    宫逸轩瞥了一眼,道:“德妃,你的宫女可是身体抱恙?”

    德妃楚楚可怜的道:“回皇上,她与茹一样,都是看见妖怪了。只不过她看见的是双目血红,舌头老长的妖怪,至于是不是淑妃姐姐就不得而知了。”

    她这样一不仅加重了福芸熙的嫌疑还撇清了自己,段的确比贤妃高一等。

    贤妃瞥了德妃一眼,眼神中藏着狠戾。福芸熙就奇怪了,她一个无权无势的贤妃,不但敢挑衅自己,就连后盾庞大的德妃都不放在眼中,她凭的是什么?

    “淑妃,你可有什么解释的?”宫逸轩把矛头指向了福芸熙。

    福芸熙不慌不忙的道:“启禀皇上,至于有宫女臣妾深夜外出的,那纯属无稽之谈。臣妾是否深夜外出,皇上心中应该最清楚。”

    德妃突然道:“昨夜皇上与我一直在一起,皇上如何能得知你是否出宫?”

    福芸熙淡淡一笑道:“妹妹有所不知,宫中暗卫甚多,哪个宫里有异动都逃不了皇上的耳目。”

    贤妃闻言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甚至有些心虚。

    德妃也不话了,她出身官宦人家,岂会不知道暗卫一。

    福芸熙见她们不言语了,便接着道:“不知贤妃妹妹让皇上请姐姐来白虎堂为的是什么?”

    贤妃中缴着丝帕,眼神闪烁的道:“因为今日发生的怪事太多了,茹在百鲤池边看见你,今日那一池的鱼儿就都死了。还有,你宫里的雀鸟怎么就无故的死了那么多?对了,方才听你那里又起了大火,这种种迹象让人不得不怀疑姐姐的身份。”

    福芸熙淡淡一笑道:“妹妹是姐姐我是妖怪咯?若是姐姐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你可愿任我处置?”

    贤妃望着福芸熙那无谓的眼神,心里竟开始退缩了,她低下头默不吭声。

    一直未开口的太后道:“宫中不允许有陷害嫁祸之事,若是淑妃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贤妃就必须受到处罚。”

    福芸熙向太后施礼道:“多谢太后娘娘,臣妾这就解释。百鲤池内被人放入了夹竹桃,想必是绑上石头沉到水底了。至于那些雀鸟为何全死在臣妾宫里,那还要把雀鸟的胃剖开检查,看看它们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至于那场火,是有人蓄意放的。”

    宫逸轩喝道:“来人,去打捞百鲤池,看看有没有夹竹桃。传太医来解剖那些雀鸟,看看腹内可有异物。至于走水”

    福芸熙突然出言打断他的话:“皇上,臣妾宫中出了内鬼,想必是内鬼放火。”

    宫逸轩没有反驳,而是道:“彻查凤栖宫,看谁在走水前接近过后院。”

    太监与侍卫一起行动,他们分成三路开始了检查。

    稍后,第一份来汇报的是去百鲤池的人,一名太监道:“启禀皇上,百鲤池底发现大量夹竹桃的枝干,皆是被绑在石头上沉入池底的。”

    宫逸轩哼道:“去查,看何人所为。”

    “是!”太监领命而去。

    没多久,检验麻雀的太医来汇报:“启禀皇上,雀鸟腹中有大量的谷子,但是银针测不到毒。”

    福芸熙冷笑道:“这世上很多毒药都是银针测不到的。”

    太医并未否认,他躬身道:“淑妃娘娘的是,方才臣已经把雀鸟腹中的谷子喂给一只老鼠,那老鼠吃了没多久便死了,所以这些雀鸟是被人用涂了毒的谷子给毒死的。”

    宫逸轩闻言松了口气,道:“看来这件事并非两位爱妃所那般是妖怪所为了!”

    贤妃脸上显出不甘,德妃脸上则是挂着讥笑。

    福芸熙一直都在观察太后的反应,可是她静若泰山,像是与此事全无瓜葛。

    第三波人员回来报告道:“启禀皇上,奴才在火场捡到一物,并把此物的主人给带来了。”

    众人闻言,齐刷刷把目光看向门口

    第十四章贤妃恐慌吓破胆

    门口两名侍卫押着一个太监走进来,那太监不过十五六岁,生的唇红齿白。

    福芸熙与一旁的绿竹对视一眼,绿竹摇摇头,表示她未曾见过。

    宫逸轩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太监操着尖细的嗓音道:“回皇上,奴才叫福子,是凤栖宫里掌管花草的。”

    宫逸轩接着问道:“走水前你可去过凤栖宫后院?”

    福子不慌不忙的道:“回皇上,奴才去过,但奴才是去清理杂草的。凤栖宫后院甚少有人去,奴才一个月才整理一次。”

    福芸熙插口问道:“你何时去的?你走后多久才走水的?”

    福子依旧不慌不忙的道:“奴才在走水的半个时辰前就离开了。”

    他旁边的太监拿一物呈给皇上,道:“这是奴才在火场捡到的链子,经人指认,是福子的贴身饰物。”

    宫逸轩看着案桌上放着的链子,已经被熏黑,但不难看出那条链子的做工精细,不像是男子佩戴之物。他问道:“这链子可是你的?”

    福子回道:“是奴才的,是奴才进宫时娘亲给的。只是这条链子已经在数日前丢失,奴才找了许久都未找到。”

    福芸熙仔细打量那个福子,他的回答太完美,反而让人生疑。

    此事,起子从外面进来,跪地道:“启禀皇上,奴才证明福子的链子并非丢失数日。”

    宫逸轩玩味的看着起子道:“你如何证明?”

    起子道:“昨日奴才等人吃饭时还曾看见他戴着。”

    福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福芸熙看的清楚,她笑道:“福子,本宫来猜猜你的作案步骤可好?”

    福子狡辩道:“奴才在走水前就离开了,凤栖宫里的人可以作证。”

    福芸熙却不加理会他的辞,径自道:“你去了后院的空屋之后用棉被堵住窗户,然后在屋内点起一根足以燃烧半个时辰的香,待这香燃尽时就会点燃下面放着的东西,由于屋内被你用棉被堵死,所以空气并不多只是一点点的燃烧。恰巧豆子在此时打开门,屋内进入了大量空气,让这星星之火瞬间壮大,这才引发了大火!”

    福子闻言额上冒出冷汗,但口中仍旧不肯承认:“娘娘的话奴才不明白。”

    福芸熙冷笑着走近几步,用鼻子嗅了嗅道:“那你身上何来一股火油味儿?”

    “这这是奴才不心打翻了油灯才会沾染火油的味道。”福子的身子已经开始发抖。

    福芸熙瞥了一眼他的鞋子,道:“一盏油灯能有多少油?不至于连你的鞋底都沾染到吧?”

    起子闻言一把抓下福子的两只鞋,果然在鞋底处浸满了油渍,经过仔细检查,他的衣摆也沾染到了火油。

    宫逸轩冷哼道:“福子,你还有何话?若是你招出幕后指使人,朕留你全尸。”

    福子飞快的扫了贤妃一眼,这一眼让贤妃脸色惨白起来。福芸熙心中冷哼,果然是她在作怪。

    宫逸轩见他不肯,便喝道:“来人,拖出去打,直到他开口为止。”

    福子被拖了出去,让人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开口求饶。

    没多久,方才拖着福子出去的太监又跑回来了:“皇上,福子畏罪自尽了。”

    宫逸轩冷着脸道:“今日之事都是大家误解淑妃了,以后不许随便生疑,闹得人心惶惶。”

    福芸熙却不打算就此了结,她上前一步道:“皇上,贤妃妹妹是否该受罚呢?”她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宫逸轩,你想就这样算了可不成。

    宫逸轩感受到福芸熙的怨气,扭头看了看太后,太后却起身道:“哀家累了,你们的恩怨就自己解决吧。”

    贤妃向太后伸出,嘴巴张了张嘴,但是最后她什么也没,徒然的放下。

    宫逸轩起身拉起德妃,道:“既然是贤妃的错,那么贤妃就跟淑妃道个歉吧,朕还有公事在身。”罢便搂着德妃紧随太后而去。

    福芸熙挥了挥道:“你们都下去。”

    白虎堂内的奴才们早就想离开了,这主子们的事情还是眼不见为净,他们如得赦令一般,迅速撤离,屋内只剩下贤妃与福芸熙。

    贤妃不甘示弱的挺胸抬头与她对望,然而,她的气焰仅仅维持了一刻钟。这一刻钟里,福芸熙什么也没做,只是望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你想怎样?”贤妃受不了被她那样盯着,出言问道。

    福芸熙仍旧面带笑容,只不过她缓缓走近,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道:“只要你告诉我你的靠山是谁,今天我就放过你。”

    贤妃一挺胸膛,道:“我没什么靠山,你能把我怎样?你若是打我,我我绝不放过你。”

    福芸熙伸出用指甲划着她娇嫩的脸颊,诡异的笑道:“是吗?我没打你的时候你可曾放过我?”她的语气很轻,轻的让人错以为那是闻言软语。

    贤妃感受到她的指甲轻刮着脸庞,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依旧嘴硬的道:“哼,你最好别张狂,否则有你好看。”

    福芸熙的双眼瞬间射出寒光,一个重重的巴掌挥到贤妃脸上,打得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怎么样?我打了你,你倒是要我好看啊!”福芸熙狠戾的道,她心中的怨气憋闷许久,今日她要讨回一些利息。什么贤妃,什么太后,都见鬼去吧,她可不再是逆来顺受的绵羊。

    贤妃惊恐的望着福芸熙,她变了,变得让人不寒而栗,变得让人捉摸不透。那人不是她很好欺负么?怎么完全不是那样的。

    福芸熙一步一步逼过去,脸上笑得张狂邪魅,让贤妃以为自己见了索命的恶鬼一般,她惊慌的挥舞着胳膊大叫:“走开走开别过来你找她去”

    福芸熙闻言顺势问道:“不找你找谁?”

    贤妃突然醒悟,捂住嘴巴惊恐的摇头,福芸熙眼神一凛,厉喝道:“快,是谁?”

    第十五章神秘人掌控贤妃

    贤妃眼中流出眼泪,她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女孩,被她这样一吓顿时尿了裤子。可是她仍旧不肯开口,不知道是什么人可以让她如此保守秘密。

    不过福芸熙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明了,能让一个太监甘心自尽,还能让贤妃守口如瓶,那么这个人除了当今太后不设第二人选。

    “是不是太后?”福芸熙又近一步逼问道。

    贤妃眼中闪过诧异,她突然爬过来抱着福芸熙的大腿哭道:“姐姐饶了妹妹吧,妹妹错了,都是那人指使妹妹的。”

    “,是不是太后?”福芸熙厉喝道。

    “姐姐你既然知道就别逼妹妹了,妹妹真的不能啊,如果了妹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贤妃此番真是吓坏了,湿漉漉的裙子散发着异味。

    福芸熙厌恶的踢开她,冷哼道:“以后别来惹我,否则我不会像今日这般轻易放过你。”罢,她转身离开白虎堂。

    绿竹迎了上来,见她满面怒容,但身体安然无恙,便安心的道:“娘娘,我们回宫吧。”

    福芸熙回头看了一眼,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但自己又不上来,便没多想,与绿竹一起返回栖凤宫。

    苏如意见她二人完好回来,松了口气道:“真是没个安生,娘娘回来就好。”

    福芸熙坐在椅子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事,这一切虽然看似矛头都对着她而来,但在这封后大典临近闹出这场戏岂不是对德妃不利?

    “娘娘在想什么?”苏如意放下茶盏问道。

    福芸熙犹疑的道:“似乎不大对啊”

    “什么?”苏如意被她的一怔。

    福芸熙抱着头道:“我想不通,虽然今日这些事看着都是针对我的,可是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苏如意笑道:“别想那么多了,想多了反而会疑神疑鬼的。”

    福芸熙点点头,喝了一口茶问道:“如果一个女人即将被封后,但是在她封后的前夕出现很多怪事,那么封后大典还能如期举行吗?”

    苏如意想了一下道:“我记得时候听奶奶过一件事,不过她是民间讹传的。就是讲以前有个妃子要被封为皇后,结果前一天宫里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许多人,后来这女的非但没当上皇后,反而被砍了头。”

    “后来呢?”福芸熙又露出好奇宝宝的模样。

    苏如意笑道:“听那女的死的时候还穿着皇后的朝服,所以魂魄不能投胎,就在这皇宫里游荡着。不过我在这宫里住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什么鬼魂,都是人吓人的戏码。”

    福芸熙嗤笑道:“不是没有鬼魂,而是人根本就看不见,它们与人是两个世界的,根本不能有交集。除非借尸还魂!”

    “娘娘别了,奴婢害怕”绿竹在一旁惨兮兮的道。

    苏如意白了她一眼,笑道:“没出息。”

    福芸熙笑了笑,没再去想今日的事,不过想起贤妃那狼狈的样子心中就觉得解气。

    然而贤妃却不如她这般自在,此刻的她正在宫里洗澡,洗刷那一身耻辱的味道。

    她愤恨的自言自语:“福芸熙,总有一天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自屏风后面传来。

    贤妃听见并不害怕,反而愤怒的道:“你不是都处理好了吗?怎么还是留下那么多破绽?你家主子到底是谁?该不会是福芸熙那贱人吧,专门来害我的?”

    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桀桀怪笑几声后,道:“是那福芸熙太聪明了,你放心好了,封后大典绝不会如期举行,你就等着当贵妃好了。”

    贤妃咬了咬牙,道:“先不管我能否当贵妃,你立即去把福芸熙那个贱人杀了。”

    怪人道:“还不是时候,你不想看见玉石俱焚的场面吗?让她们去斗,你就坐收渔翁之利吧!”

    贤妃恼怒的把中擦身的棉布扔向屏风,嘶吼道:“我不等,我恨不得立即杀了她。”

    怪人忽然冷冰冰的道:“你若不听话,那么我第一个杀了你!”

    贤妃闻言瑟缩了一下,立马变得乖巧了:“好吧,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怪人哼了一声,道:“乖乖的多好,你听着,三日后太后会带着你们去宫外的安国寺祈福,你只要在半路上救了太后,博取到太后的信任即可。”

    贤妃紧张的问道:“你要刺杀太后?可是我怎么才能救她?”

    怪人道:“那些你不用管,放心,你死不了的。”

    “喂,你明白点啊喂”她喊了半天都无人应声,那怪人已然失去了踪影。

    贤妃扶着木桶边缘,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既然他无事,那么自己便照着做。德妃不过是凭着出身好又恰巧怀有龙裔才让太后看上,若是自己能救得太后性命,那么太后肯定会对自己另眼相待,到时候有了太后撑腰,她再好好招待福芸熙!

    想到此,贤妃面现冷笑,开始认真的洗澡。

    凤栖宫里闲着的福芸熙却没想到自己的怀疑是对的,她已经一心一意以为是太后在害她,此刻正在琢磨着怎么对付太后。

    绿竹从外面进来道:“娘娘不休息么?”

    福芸熙摇头道:“宫中杀暗藏,我怎么睡的安稳?”

    绿竹笑道:“那也不能不睡觉啊,若是不睡觉岂不是自己把自己害死了?”

    福芸熙一想,觉得绿竹的对,便洗漱一番准备躺下。

    这一夜过的很快,天刚亮太后就传来懿旨,让三个妃子斋戒沐浴三天,准备与她一起去安国寺祈福。福芸熙不屑的道:“这又是搞什么?”

    苏如意摇头道:“既然太后下了懿旨,娘娘就不能抗旨啊!”

    福芸熙闷闷的道:“我还真怕自己死在外面了。”

    绿竹道:“不如奴婢去通知武状元?”

    福芸熙点点头道:“好,你去知会他一声,不管这是不是圈套,我们都要防着点。”

    绿竹领命而去,但她很快又回来了,一进门便道:“娘娘,奴婢在宫里看见武状元了,他让奴婢把这封信交给您,有要事。”

    第十六章安国寺里上上签

    福芸熙拿过信,打开后看了一遍就放到炭盆里烧了。

    苏如意好奇的问道:“娘娘,很重要么?”

    福芸熙的面色有些凝重:“嗯,绿竹,关门。”

    绿竹依言来到门口,她还探头看了看见无旁人才关上门走回来。

    福芸熙皱眉道:“宫外有一个神秘组织,称为日盛教,这个邪教组织称投入他们的怀抱就能如太阳一般旺盛,长生不老。”

    苏如意淡淡一笑道:“这种邪教自古以来甚多,娘娘这是担心什么呢?”

    福芸熙冷笑道:“如果他们不涉及朝政也就罢了,如今我朝已经有数名官员沉迷进去,我怕那日盛教主心怀不轨。”

    苏如意想了一下道:“应该不会有事,以前也出过这等事,但皇上都给压了下去。想必这些人是前邪教的余党,不足为惧。”

    福芸熙摇头道:“武状元了,这些人武功高强,还会邪术。他现在还在调查中,等有结果再告诉我。”

    绿竹突然道:“娘娘,这个什么教会不会跟宫里的人有联系呢?”

    福芸熙看着绿竹赞许的道:“绿竹也变得聪明了,我也这样怀疑呢,只是不知道是跟宫里的妃子有关还是跟太后有关。”

    苏如意道:“这件事皇上可知?”

    福芸熙点头道:“知道,但皇上也是束无策,因为这个组织神出鬼没,根本就抓不到线索。”

    苏如意叹道:“但愿不要出什么大事。”

    福芸熙感到很被动,但这些情况不是她能掌控的,只是隐隐感到有个人想当那螳螂身后的黄雀,而自己却不知是蝉还是螳螂。

    宫中这几日很安静,安静的如暴风雨前夕。浩浩荡荡的仪仗队拥着三妃和太后的马车缓缓驶出皇宫,向星月国最高级的寺院驶去。

    走了一个时辰的路,终于来到安国寺前,今日的安国寺已经被官兵包围,不允许百姓进入。

    福芸熙下了马车,乖巧的上前扶着太后,太后拍了拍她的道:“你呀就是太柔弱了,当日你只打了贤妃一巴掌岂不是便宜她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软弱下去,否则哀家也护不了你的周全。”

    “多谢太后提点,臣妾铭记在心。”福芸熙弱弱的应着,她觉得太后并非惺惺作态,难道那日的事儿不是太后所为?

    太后没有再话,抬腿迈上台阶。

    福芸熙这才注意到这安国寺的台阶都是用大块的汉白玉所雕砌,台阶尽头是一鼎巨大的香炉,里面只有一根香,粗若儿臂缓缓的冒着香烟。

    安国寺内的殿上供着一丈高的鎏金佛像,面容慈善,双目下垂看着世人。

    方丈身披黄色袈裟,须眉皆白,眼帘低垂,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太后冲他躬身一礼,然后接过沙弥递来的香跪于前排,三妃在其身后一字排开。

    太后缓缓开口道:“佛祖在上,请指点弟子迷津,我星月国前途可否会随着新后的诞生而繁荣昌盛?”完,她就闭上眼睛叩头,有沙弥过来把她中的香拿走,并递给她一个签筒。

    福芸熙心中好奇,她还从来没摇过签,就见太后晃着签筒,没多久便摇出一支,沙弥拾起来直接交给了住持。

    住持看了一下道:“阿弥陀佛,恭喜太后,此乃上上签。事团圆,物周旋,一来一往,平步青天!”

    太后莞尔一笑:“多谢大师。”她含笑的扫了一眼德妃,喜悦溢于言表。

    德妃摸了摸肚子,道:“臣妾可否求一支签?”

    太后笑道:“你们都求一支吧。”

    灵的沙弥给每人发了一支签筒,福芸熙有些兴奋,可是她不会摇。动作轻了,签就不出来,重了就出来一把,幸好没掉出来让她出丑。

    贤妃摇了一支中平签,德妃摇了一支中上签,只有福芸熙还在那里晃来晃去,她心里一急力气便大了些,结果摇出来三支签。

    德妃与贤妃面上皆露出鄙夷,福芸熙脸上一红,低头一看却发现那三指签居然一模一样,都是上上签第八条。

    主持含笑扫了一眼签,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前途无量。”

    太后的眼神很怪异,脸上浮现犹疑之色,德妃起身道:“求大师解签。”

    主持看了一眼后道:“施主的签乃是中上签,一切顺其自然便可安然若泰。”

    贤妃拿着自己的中平签犹豫了一下道:“请大师解签。”

    主持神色平静,双掌合十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有血光之灾,重者有性命之忧,万事心。”

    贤妃心里一哆嗦,想起怪人让自己救太后的事情,她心里开始有些犹豫了。

    福芸熙拿着三支签左看看右看看,不得其解,便厚着脸皮道:“敢问大师,这一下出来三支签可还有效?”

    大师含笑道:“女施主是否在摇签时心中想了很多问题?”

    福芸熙讪讪的笑道:“让大师见笑了,弟子不够诚心。”

    大师点头道:“无妨,这三支签乃是一支签文,也代表施主所问之事最后都只有一个结果。千里姻缘一线牵,君家何必尚迟疑,两性好合无猜忌,定许他年出哲贤!”

    福芸熙听的懵懂,又不好意思深问,太后眼中却闪出精光,颇有深意的扫了她一眼。

    祈福过后她们又去用了斋饭,清汤寡水的,福芸熙却吃的很香。太后看着挑挑拣拣的贤妃和德妃心里直叹气,放下碗筷道:“德妃,你即将为人母,不能再像孩子一般挑剔。”

    德妃委屈的道:“太后娘娘,这些菜连油水都没有,臣妾真的吃不下。”

    贤妃也只是吃了半碗就放下了:“臣妾吃饱了。”

    福芸熙不理她们,径自吃着,这些青菜可是纯天然的,以前她可从来没吃过这样鲜甜可口的。

    太后忽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喝道:“你们两个应该向淑妃学习,她的性子恬淡,为人随和。哀家觉得淑妃比你们任何一个都适合当这个皇后!”

    第十七章贤妃错失救凤驾

    德妃顿时脸色苍白的道:“太后娘娘,这皇后的位置不是已经定给臣妾了吗?”

    太后眼神一凛,道:“只要立后大典未开始,皇后人选随时可以更换。”

    贤妃眼中闪过希翼,她故作乖巧的重新拿起饭碗道:“虽然臣妾吃饱了,但不能浪费粮食。”她又开始吃了起来。

    福芸熙讪讪的道:“太后娘娘”

    太后看了她一眼道:“叫母后。”

    三妃皆是一惊,太后居然允许福芸熙随着皇上一样唤她母后。

    福芸熙甜甜的唤了一声:“母后,您息怒,德妃妹妹怀有身孕,口味清淡了自然是吃不下的,这并非她挑剔,乃是您孙子嘴馋呀!”

    太后被她逗笑了,缓缓坐下道:“你这丫头,总是为她人好话,行了快吃吧,吃完了回宫。哀家还有事情与皇上商议!”

    德妃心里忐忑不安,太后所的事情该不会是要剥夺自己皇后的头衔吧?

    贤妃一口一口吞着米饭,心中也在飞快的旋转,如果今日她救了太后,太后会不会选她为皇后?

    福芸熙却没想那么多,她的饮食一向很清淡,就是在宫里也没有大鱼大肉过。

    待她们从寺里出来已经是卯时,太后一直由福芸熙搀扶着,贤妃想了一下站在了她的右侧,准备着随时救驾。

    当她们走到阶梯中央时,一名士兵匆忙跑过来跪地道:“启禀太后,寺外发现乱党。”

    太后一惊,道:“可有抓住?”

    士兵道:“已经全部剿灭!”

    太后心里一松,笑道:“做得好。”

    福芸熙心中觉得奇怪,如果全部被剿灭了就不该惊动太后,这名士兵为何还来通报?当下她便提高了警惕。

    贤妃面上一沉,心道:“都被剿灭了?那刺杀太后一事岂不是要落空?”

    就在此时,那名士兵眼露寒光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刺向太后

    贤妃正满腹心事,当她惊觉时就见福芸熙紧紧搂住太后,那是士兵的匕首刺入了她的左臂!

    士兵淡淡的扫了一眼贤妃,那眼神中充满责怪,他却不恋战,一击不中立即抽身而逃。

    太后惊慌的喊道:“有刺客,抓刺客淑妃你怎么样?”

    福芸熙只觉左臂发麻,再看伤口已经开始泛黑,道:“臣妾无事”然而她心里却在大叫:“没事个屁啊,有毒啊!”

    太后紧紧抱住福芸熙摇摇欲坠的身子,口中大喊:“快来人,淑妃若是有半点闪失,哀家让你们人头落地。”

    赶来的太监们闻言都慌了,赶紧把她们送入马车,一路狂奔。虽然有随行的太医,但他也苦无药材,只能用金针过穴,止住毒性蔓延。

    贤妃见到昏迷不醒的福芸熙,心里反而庆幸起来,幸好受伤的不是自己,那个怪人果然没安好心,想毒死她呢。她瞄了一眼德妃,心中揣度:“难道怪人是德妃派来的?明着是帮自己,实际上是想连自己和淑妃一起除掉?”

    然而德妃却也是满脸的慌乱,她心中想的却是这场刺杀是福芸熙在演戏,为的就是博取太后的欢心,然后改立她为后。

    两个女人各怀鬼胎的互望一眼,诡异的气氛开始蔓延。

    宫逸轩听闻福芸熙为救太后受伤中毒之事大发雷霆,幸好太医宣布福芸熙已经无性命之忧,这才平息了他的怒气。

    太后看着昏迷中的福芸熙,感叹的道:“这孩子啊,真是让人心痛,依爱家看,她比德妃更加适合当皇后。”

    宫逸轩面色凝重的道:“母后,这皇后人选已经选定,若是变更,朕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太后眼睛一瞪,怒道:“这么好的女子你不选,偏要选骄纵的德妃,哀家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宫逸轩叹了口气道:“不满母后,其实朕也属意福芸熙,但是您想,她这种性子若是当了皇后,将来一定镇不住后宫妃嫔。德妃虽骄纵,毕竟身家背景都摆在那里,对后宫妃嫔多少是种震慑力。

    至于淑妃,朕打算立她为贵妃,这样便不怕被人欺负了去。况且她这性子,安安稳稳的做个贵妃比做皇后要好得多。”

    太后想了一下道:“皇儿的也有道理,罢了,哀家会帮着淑妃的,免得德妃当了皇后欺负她。”

    “多谢母后,母后累了,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朕照应。”

    太后点头道:“也好,皇儿,切莫学你父皇喜新厌旧。”这一句是她发自内心的劝诫。

    宫逸轩岂会不明白,点头道:“朕铭记在心。”

    “嗯。”太后起身,回头望了望福芸熙才离开凤栖宫。

    宫逸轩坐在床边,握住福芸熙的道:“傻丫头,你怎么不是被人欺负就是为别人受伤呢?你这样叫朕该怎么办?朕不能时刻在你身边保护你啊”

    福芸熙其实早就醒了,她只是不想动,此刻听见宫逸轩的心声,她心里刚建立起来的墙又坍塌了。她甚至有些恨自己的反复无常,一会儿爱,一会儿不爱,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对宫逸轩到底是个什么感情。

    宫逸轩见她的眼珠动了几下,还吞了吞口水便知道她醒着,便道:“你好好休息,朕忙完了再来看你。”

    福芸熙侧耳听了听,确定没声音了才睁开眼睛,她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境况。那士兵虽然拔出匕首刺向太后,但是动作却很缓慢,像是在等人救驾。她当时以为是太后设了这么一个局,想看看谁对她忠心,于是便扑了过去,可她没想到那匕首有毒。不过依她现在的情况来看,那毒也不厉害,是用来唬人的。不过却让她明白一件事,就是设计这件事的不会是德妃,也不是太后,太后不会让她的女儿和外孙涉险,那么只有贤妃了,可当时她怎么没有反应呢?吓傻了?也不对啊,她脸上没看见一丝恐惧,反而是那刺客的眼神很奇怪,他在责备贤妃什么呢?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窗子响动了一下,她赶紧闭上眼睛,支起耳朵听见一个人从窗子翻身进来

    第十八章梅焰现身送解药

    那个人在屋里站立一下,然后来到床前坐下,他拿起福芸熙的开始诊脉,半响后才放下。

    福芸熙只觉得这人的指冰凉如雪,心道:“这人是谁?看起来似乎没有恶意,但是这么冰的,是人吗?”

    那人动了一下,顿时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扑入福芸熙鼻孔,她猛的睁开眼睛,果然,望见的是梅焰那张美如谪仙的脸孔

    梅焰未料到她会突然醒来,拿着玉瓶的僵在半空,二人就那样对视着,他们的目光胶着在一起,迸发着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良久,福芸熙抬起想抚摸他的容颜,却被梅焰躲了过去。

    他淡淡的道:“喝了它。”

    福芸熙见他避开自己,心里升起莫名的怒气,把头一扭,道:“不喝。”

    梅焰皱眉道:“乖,喝了它你的毒就全解了。”

    福芸熙皱眉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梅焰面色一寒,道:“我是你师父。”

    福芸熙眼睛一瞪,反驳道:“我跪过你吗?有举行过收徒仪式吗?所以你根本不算我师父。”

    梅焰的一哆嗦,玉瓶落在她身上,良久才听他长叹一声:“唉我的确不能算是你的师父。”

    福芸熙见他难过,心里也不好受,后悔方才的态度不好,乖乖拿起玉瓶喝下里面的液体,甘甜清凉,如他的一般。

    “师父”福芸熙怯怯的唤了一声。

    梅焰的蓝眸动了一下,猛的站起身,一头银发飘动

    “你终究不是她,不过是因为你身体里的血玲珑是她的,所以我才会处处帮你。不妨实话告诉你,血玲珑在你体内会吸取阳气,只有你好好活着才能让血玲珑复苏,到时候我便可以令白雪复活。”

    福芸熙闻言顿时感到一股寒意袭满全身,他对自己好只不过是为了血玲珑,为了能让白雪复活,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

    心,痛得无法呼吸,可是她抬起头,倔强的道:“我对你好,不过是因为你是宫逸轩的师父而已,尊老爱幼是种美德,大叔!”

    一声大叔唤的梅焰身形踉跄,他的脸白的近乎透明,良久他才晒然一笑:“大叔?很好,很好”他身形一晃便失去了踪影,屋内只残留着淡淡的梅花香。

    福芸熙感到脸颊痒痒,伸一抓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她到底是怎么了?眼泪为何止不住?这样汹涌到底是给谁看?

    苏如意静悄悄的站在门口,方才的事情她都看见了,梅焰与白雪的感情她岂会不知?可是梅焰对福芸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真叫她猜不透。但福芸熙哭的这么惨,难道她爱上梅焰了?这种感情是不被允许的,毕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能有任何的交集,否则就会是一场悲剧。

    福芸熙好不容易止住眼泪,这才惊觉苏如意站在门口,她讪讪的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如意把门关好,坐到床边道:“你是不是爱上梅焰了?”

    福芸熙脸上一红,支支吾吾老半天也没出一个字。

    苏如意见状皱起眉头:“你呀,你不能爱他,他是修仙之人,没有七情六欲。他对你好不过是看在血玲珑的面子,况且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不能三心二意啊!”

    福芸熙低着头,心虚的道:“我知道了。”

    苏如意摇头道:“人世间的情爱并非想放就放,我也不逼你,你自己斟酌吧。”

    福芸熙点点头,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脸,她的心好乱

    苏如意长长一叹,梅焰的风华的确让世间女子为之倾心,可他心里只有白雪,但愿福芸熙不会堕落进去,那可是万劫不复的阿鼻地狱啊!

    她打开门,门外是风雪交加,立后大典之后便是新年了,在新的一年里会发生什么事谁也预料不到,但愿能拨开云雾现青天吧

    立后大典仍旧在紧锣密鼓的筹办着,太后也未再提起换人一事。

    福芸熙身子早已大好,但是她心里的伤口仍旧在淌血。她以为自己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权势地位,也不在乎谁与宫逸轩平起平坐,可随着立后大典的临近,她才越来越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

    一个人的心不可能分成两份,她爱的是宫逸轩,对梅焰的感情不是爱,是因为自己体内的血玲珑里有着白雪深深的执念,所以她才误解了自己爱着梅焰。

    所以,想着宫逸轩身旁站着的人不是自己,她的心就狠命的痛,这便是嫉妒吧!

    苏如意推开门,上端着一碗药,她走过来道:“娘娘身子已经无大碍,为何不出去走走?难得外面放晴了。”

    福芸熙摇头道:“出去作甚?看见德妃那副人得志的模样我心里就难受。”

    苏如意笑道:“怎么?这还没个结果呢,你就开始丧气话了?”

    福芸熙往被子里缩了缩,道:“结果不是都定下来了?方才绿竹还她看见定制的凤袍送到玉泉宫去了。”

    苏如意点头道:“那你也不能一直窝在这里不出去,至少太后现在对你已经完全信任了。”

    福芸熙气闷的道:“你放心,我会帮你对付太后的。”

    苏如意闻言一怔,心知福芸熙是误会了,便解释道:“傻丫头,虽然我们之间有着相互利用,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所以我希望你能过得好。”

    福芸熙也知道自己的过火了,便探出头来,满脸歉意的道:“我心情不好。”

    苏如意宠溺的笑道:“我知道,好了,这药你也不必吃了,先睡一会儿吧。”

    福芸熙点点头,但是她哪里睡得着?睁着眼睛发呆。上次死麻雀、死鱼的事情最后都推给福子了,而福子又畏罪自杀,结果就这么不了了之,这幕后黑到底是谁?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声娇喝,随即大门被人推开。福芸熙望去,德妃竟然带着侍女走了进来,看她那一脸寒霜就知道来者不善。

    第十九章凤袍出错德妃怒

    德妃还不是皇后,身份上仍旧低福芸熙一等,所以她也没动,这不算是失礼。

    “见了本宫居然不起身行礼?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德妃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皇后了。

    福芸熙坐直了身子,轻蔑的道:“哦?本宫是淑妃,哪有淑妃向德妃行礼的规矩?”

    “你哼,,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居然让人送来不合身的凤袍。”德妃怒视福芸熙。

    福芸熙一怔,道:“凤袍一事并非经过本宫的,本宫如何得知合不合身?”

    德妃才不信她的辞:“呸,自从本宫有孕后,你便包揽了后宫大权。你明知我已经身怀六甲还让人制作那么瘦的凤袍,如今想改都来不及了,你这不是成心与本宫作对么?”

    福芸熙冷笑道:“凤袍一事本宫的确不知,你还是去问问太后吧,这封后大典一直是她在筹备。”

    德妃怒道:“别以为有太后给你撑腰,本宫就不敢动你。”话音未落,她带着护指的便朝着福芸熙的脸上挥了过去

    福芸熙眼神一凛,极快的抓住她的腕,冷冽的道:“周语嫣,你别太过分了。”

    德妃的腕被抓,她心里吃惊,疼痛从被抓处窜到心里,她用力抽着臂,无奈福芸熙抓的很紧,让她越来越惊慌。

    福芸熙猛的一带,德妃顿时跌坐在床上,她抬起头却对上福芸熙近在咫尺的脸。

    “你最好给我安生点,别以为你即将当上皇后就可以任意撒野,我福芸熙不是好欺负的。”福芸熙加重语气,不善的道。

    德妃果然被震慑住,她只觉得福芸熙的眼睛如野兽一般闪着寒光,吓得她瑟瑟发抖,良久才颤抖着道:“知知道了”

    福芸熙放开,德妃如死里逃生的兔子惊慌失措的带着侍女夺门而去。

    德妃心里不甘,甚至后悔帮福芸熙出冷宫,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帮她了,那个秦明珠也没自己想象的厉害,最后还不是死了。

    算了,眼下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新做的凤袍是不能穿了,她得想个办法,否则立后大典上自己没有凤袍穿岂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福芸熙赶走德妃后心里也产生疑问,怎么新做的凤袍会不合身呢?还是因为她的肚子长的快了?

    绿竹中拿着一把白梅跑了进来,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可爱,她进来看见福芸熙醒着,便道:“娘娘,奴婢听闻德妃穿不下新做的凤袍正大发雷霆呢。”

    福芸熙白了她一眼道:“德妃刚在我这里闹了一场,我早就知道了。可能是她量衣服的时候肚子还没大起来,如今肚子大了就不合身了。”

    绿竹摇头道:“不是的,据凤袍短了一寸多,腰也只有一尺八,穿在她身上紧紧巴巴的根本就系不上扣子。当下德妃就大发雷霆,可尚工局的人却是按照交上去的尺寸做的,想必是有人在尺寸上做了脚。”

    福芸熙淡淡一笑,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她现在关心的是封后大典那天会发生什么样的翻天覆地。虽然猎豹向她保证绝不会有事,但她还是担心啊。毕竟太后老谋深算,她不会不想退路的。

    况且那个什么日盛教也开始了行动,他们虽然没有把黑伸入宫中,但那些入教的官员也等于是他们的傀儡,决不能大意。

    绿竹把梅花插好后惋惜的道:“白梅都已经开了,可惜那些红梅依旧未开。”

    福芸熙哪有心思听这些,她问道:“皇上近况如何?”

    绿竹眼神一暗,道:“娘娘,因为立后一事皇上忙的不可开交,等皇上闲下来一定会来看你的。”

    福芸熙知道她误会了,但没解释,皇上此刻当然很忙,他要跟猎豹一起忙着部署,还有,立后乃是大事,邻国也会派使者来祝贺。希望到时候不要引发大乱,被外人看去了多丢脸面。

    “娘娘,您是不是一直想躺到立后大典再起来?”绿竹突然问道。

    福芸熙一掀被子,道:“不会,该起身活动活动了,有些事我得去做。”

    绿竹也不问她要做什么,乖巧的拿来衣服给她穿上。

    梳洗完毕,福芸熙整理一下仪容,道:“走,去永寿宫转转。”

    绿竹吓了一跳,道:“娘娘要去见太后?最近太后娘娘很忙,还免了妃子的请安。”

    福芸熙笑道:“走吧。”

    绿竹不再问了,拿出披风给她披上,二人出了门。阳光下的白雪有些耀眼,晃的福芸熙直眨眼睛。

    待她到了永寿宫,眼睛都被她揉的红彤彤的像是刚哭过一般。

    太后听闻传报却没有不见,反而迎了出来,在门口一见福芸熙双眼红彤彤的就惊异的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福芸熙吸了吸鼻子,无限委屈的道:“臣妾参见母后,臣妾只是被太阳晃的睁不开眼睛。”

    太后脸色一板,道:“得了,哀家还不了解你吗?你总是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

    福芸熙破涕为笑道:“臣妾真的没事,母后已经够忙了,臣妾不能给母后添乱。今个儿过来,一是给母后请安,二是想请母后帮帮德妃,也不知道怎么着,新做的凤袍尺寸出了岔子,她现在没有凤袍穿了。”

    太后却不在意的道:“无妨,大不了穿哀家以前穿过的那件。”她又皱起眉头问道:“是不是她去找你麻烦了?”

    福芸熙赶紧掩饰道:“没有,是母后多心,既然母后愿意拿出凤袍给德妃用,臣妾就放心了。母后您忙着吧,臣妾就不打扰了。”

    太后叹了口气,道:“回去歇着吧,德妃若是有你一半乖巧就好了。”

    福芸熙告辞,带着绿竹离开永寿宫,她没有走多远,而是一个转身藏在了不远处的假山后面。

    果然,一刻钟后程文从永寿宫里匆忙跑出来,迅速离开。

    福芸熙冷笑道:“果然如此,难怪都没让我进屋,就在门口了几句。程文不如先去探探你的底好了”

    第二十章无意拾得麒麟佩

    福芸熙循着程文离去的路追了下去,没走多远,她脚下一痛,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个玉佩,她拾起来看了一下,这是一枚通体碧绿的麒麟佩,上面还刻着一个安字。

    这玉佩她脑中灵光一现,这不是那封遗书中提到过的吗?难道程文是太后的亲子?

    “淑妃娘娘在此何事?”程文如玉般的声音传来。

    福芸熙吓了一跳,中的玉佩都来不及藏起。

    程文惊讶的道:“娘娘中的玉佩好别致,可是皇上赏赐的?”

    福芸熙看着程文,他居然不认识这枚玉佩?

    “不是,本宫想去尚工局问问凤袍尺寸的事情,结果在此拾到这枚玉佩。”福芸熙扯了一个谎。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折返回来了?难道他不识得这枚玉佩是假装的?

    程文接过玉佩看了一下又还给她道:“做工很精细,价值不菲,应该是宫里的贵人所佩戴。”

    福芸熙顺着他的话道:“本宫也是如此想,也不知道是谁的,本宫姑且收着,待人寻来再还给他吧!”

    程文忽然低声道:“你过的可好?”

    福芸熙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而且对自己用情很深,可是自己负了他两次。第一次是卖入沈家,第二次是成为皇上的妃子。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也不算负了,毕竟在沈家的时候她就了不会跟他走的。

    想到此,福芸熙的心中反而轻松许多,她无谓的迎上他的目光,笑道:“状元郎一表人才,不知道哪家姐有福分嫁给你,若是状元郎心里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本宫可以向皇上请求赐婚。”

    程文眼神一黯,紧接着蒙上一层幽色,定定的看着她道:“是吗?那臣要多谢淑妃娘娘了。不过臣心仪的女子早已嫁人,若是她能回心转意,臣愿意为她一生无妾。”

    福芸熙心里一哆嗦,没想到程文的执念如此之深,她该怎么办?是拒绝还是保持沉默?

    绿竹也感到气氛不对,灵的道:“娘娘,我们还是尽快赶到尚工局吧,这立后大典已经迫在眉睫了。”

    福芸熙感激的看了绿竹依言,而后对程文道:“状元郎请自便,本宫还有要事在身。”

    “恭送娘娘!”程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福芸熙硬着头皮带绿竹去尚工局转了一圈,吓得尚工局的人跪了一地,还以为她是来问罪的。

    她只是摆了摆道:“本宫是来看看凤袍的,为何会弄错了尺寸?”

    陈司制立即道:“启禀淑妃娘娘,凤袍的尺寸是皇上送来的,奴婢们没有私自更改半分。”

    福芸熙走进屋里,那件凤袍用十字架撑起来放在一旁,大红底色上用金线等绣着九凤朝阳,那是何等的贵气奢华。

    绿竹看了一眼道:“如果是我家娘娘穿应该很合适。”

    福芸熙沉下脸色道:“不许胡。”

    绿竹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错话了,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再传入德妃耳中,那又是一场是非。

    陈司制用眼睛偷偷打量一下福芸熙的身材,脸上显出惊诧,但她极快的低下头把那点惊诧掩藏起来。

    福芸熙问道:“这衣服改不了吗?”

    陈司制道:“回娘娘的话,改不了了,德妃娘娘身材高挑,各方面都不合适。重新做已经来不及,奴婢们不知该如何办。”

    福芸熙惋惜的道:“这么美的衣服穿不了真是可惜了,不过也不要紧,太后娘娘已经答应拿出她当年穿的凤袍,一会儿就会送来,你们只需改动一下即可。”

    陈司制见她无责怪之意,便道:“多谢淑妃娘娘。”

    “嗯,你们忙着吧,本宫回去了。”福芸熙转身走了出去。

    绿竹问道:“娘娘,您皇上怎么会给错尺寸呢?”

    福芸熙笑道:“依我看啊,当初我们三个妃子的尺寸都有,皇上是拿错了而已。”

    “哦,这倒是有可能的。”绿竹开朗的笑道。

    福芸熙把伸入袖子里,摸索着那枚玉佩,这玉佩是不是太后亲子的还未可知,也许是安王的呢?他近日入宫也比较频繁,只是没空去看自己而已。

    太后的亲子是被扔到河里的,不定早就死了,怎么可能会被找到,还是自己多心了。

    想到此,她心里开朗了许多,便在御花园留恋了一阵。

    绿竹道:“娘娘,邻国的使者到了,听有六个人呢。”

    福芸熙对这个世界的国家并不了解,便问道:“我国与邻国的关系如何?皇上登基比较匆忙,好像只是送来了贺礼。”

    绿竹点头道:“没错,那时候没有使者来,不过这封后不同,皇上早就发出请柬了。至于我国与邻国的关系应该是很好吧,很多年没有战乱发生了。”

    福芸熙笑道:“那就好,璃洛不知道来了没有,那家伙跟皇上好像很熟。”

    绿竹想了一下道:“琉璃国与我国最近,听皇上幼年时就与璃洛太子熟识,所以他们的关系很好。”

    福芸熙只是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得知琉璃国以盛产琉璃闻名,至于兵力、国力如何还不知道,不过璃洛是太子,又与宫逸轩交好,想必两国也不会起什么冲突。

    “娘娘,您想不想吃葡萄?”绿竹突然问道。

    “葡萄?现在是冬天,哪里来的葡萄?”福芸熙诧异的问道。

    绿竹神秘一笑,道:“当然不是我国的,是别国使者带来的,昨个有人给太后送去了些,太后不大爱吃。方才奴婢看见德妃的侍女去领了些,您要不要吃?”

    福芸熙笑道:“是你这个丫头嘴馋了吧?行了,你去讨一些回来吧。”

    绿竹调皮的一笑,跑向御膳房。

    福芸熙一个人在凉亭里坐下,这里的冬天不是很冷,但也有零下十度左右。她拿出玉佩仔细观察,正考虑要不要交给皇上时,忽然传来一股甜香,她的神智开始模糊,昏迷前她看见程文一脸诡笑的向她走来

    第二十一章日盛教主惊现身

    朦胧间,福芸熙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飘飘忽忽的也不知道去往何方

    绿竹取了一盘葡萄跑回来,结果却没见到福芸熙,只是在凉亭里找到一只镯子,乃是皇上赏赐的那只珊瑚镯。

    她拾起镯摸了摸,没有损坏,娘娘为何要拿下来呢?这镯子乃是按照福芸熙腕定制的,戴上后根本就不会轻易脱落,难道

    绿竹心里一惊,顾不得什么葡萄了,立即跑回凤栖宫。刚进门就看见苏如意,于是上前问道:“嬷嬷,娘娘可回来了?”

    苏如意摇头道:“没有,你们不是去永寿宫了吗?”

    绿竹拿出镯子道:“我去御膳房拿东西,结果回来就没找到娘娘,只捡到这个镯子。”

    苏如意脸色一变,道:“这镯子若非娘娘刻意取下来,平时绝不会掉落,难道娘娘被人掳走了?”

    绿竹闻言害怕了起来,哭道:“嬷嬷,我们怎么办啊?”

    苏如意沉思片刻道:“你去告知皇上,让皇上来定夺。”

    绿竹点点头,匆忙赶往太极殿。刚到门口就被祥福拦住了,她焦急的道:“祥公公,请让奴婢见见皇上,淑妃娘娘出事了。”

    祥福为难的道:“安王与武状元在里面与皇上议事,你还是等等吧。淑妃娘娘一向身子康健,怎么会出事呢?”

    绿竹焦急的道:“淑妃娘娘失踪了。”

    祥福一怔,还没开口,就听里面的宫逸轩道:“让她进来。”

    皇上发话了,祥福赶紧打开门放她进去,绿竹进去也不管旁人,跪地道:“启禀皇上,淑妃娘娘不见了。”

    皇上面色凝重的道:“怎么会不见了?”

    绿竹把经过原原本本了一遍,安王急道:“皇兄,会不会是太后发现了什么?”

    猎豹也急了,道:“皇上,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宫逸轩被二人问的头痛,想了一下道:“皇弟,你负责调查淑妃失踪一事,宫昔灼,你还按照原计划行事。”

    猎豹还是不适应新名字,半天才反应过来,道:“是。”

    安王道:“那臣弟先去查查。”罢便带着绿竹去了现场。

    宫逸轩有些挫败的闭上眼睛,但愿这一切都能顺利

    然而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安王勘查了现场,只找到几个男子的脚印,可惜追到雪地就没了踪迹,对方的轻功居然可以踏雪无痕。可惜,他忽略的一个地方,就是树!

    福芸熙失踪的事情没有宣扬出去,安王彻夜不眠的在寻找着踪迹,可惜一连三日都无功而返。立后大典眼看着就要到了,宫逸轩没有办法,只好先放弃寻找,专心开始部署。

    失踪三天的福芸熙一直被关在一间废屋里,这几日有人定时送食物和水给她。

    她起身推了推门,依旧是封的严严实实,风从底下的破洞吹进来,增添着寒意。屋内的摆设也没什么出奇的,破破烂烂,唯一完整的就是寝室里的书架,不过也落满了灰尘。

    福芸熙拢了拢斗篷,心道:“也不知绿竹是否发现她扔掉的镯,这丫头有时候糊涂,有时精明,真是心里没底。外界似乎很安静,难道宫里丢了一个妃子都不在乎吗?还是宫逸轩根本不在乎?”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人从门下的破洞塞入一个油纸包,福芸熙赶紧拍门喊道:“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干嘛抓我?”

    门外的脚步顿了顿,程文的声音传进来:“外面危险,你还是在这里呆着吧,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孩子。只要过了封后大典,我一定亲自来接你出去。”

    福芸熙皱眉道:“程文,你到底是为何入宫?”

    程文长长一叹,道:“为你!”

    福芸熙心里一跳,试探的道:“你是为了我?可是你要怎样做呢?”

    程文沉默了片刻才道:“这个你不必知道,事成之后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我知道你想报复沈家,我会让你如愿的。”完,他就离开了。

    福芸熙喊了几声见无人回答,便沮丧的拿起油纸包,里面是一只贵妃鸡,她一边啃着鸡肉一边思索该如何逃出去。

    这间废屋封的很严实,窗子和门都用木板钉死了,不远处的屋顶有个破洞,她应该是从那里被扔进来的。可惜墙壁光秃秃的,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爬不上去。突然她想起屋内的书架,那书架二尺宽,一人多高,如果挪过来兴许能踩着上去。

    想到了办法后,她飞快的填饱肚子,然后走进里面。书架似乎是钉在墙上的,她用了吃奶的力气想推动它,可惜却是徒劳无功。

    福芸熙闷闷的伸去拿下上面的书籍,结果她发现有一本很厚的书拿不动,仔细看看那本书居然是木头制成的。她脑中飞速旋转,难不成这是个关?于是她伸左右拧动那本书,当那本书左转九十度后书架居然整个向墙里缩去,最后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密道。

    她开心的钻了进去,密道很狭窄,她只能摸着墙向前走。一刻钟后,她摸到了尽头,刚要伸去推,却听见有人话。

    “教主,一切都准备妥当,您看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被人捏着喉咙挤出来的一样。

    “姑且按兵不动,等立后大典以鼓声为信开始行事。”这声音不是程文的吗?

    福芸熙很想看看墙那边的人,无奈这里连一条缝都没有,只是她能确定,这个声音的确是程文的。教主?他会是近期兴起的日盛教教主吗?

    外面的程文接着道:“事成之后你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太后扶持本座当上皇帝之后再招你们入宫。”

    “嗯,希望教主不要辜负属下的期望。只是贤妃近日不太听话,教主要不要解决了她?”阴阳怪气的声音再度传来。

    “看紧点,别坏了本座的大事,若她敢捣乱就杀了。”程文的声音异常的狠戾。

    福芸熙瑟缩了一下,外面的人真的是程文吗?如果他是日盛教的教主,那么太后为什么要扶持他当皇帝?难道

    第二十二章逃出废宅暗部署

    正在她猜测之际,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太子殿下,太后娘娘派奴婢来问问,一切可安好?”

    福芸熙立即竖起耳朵继续偷听,她一直捂着嘴巴,不敢大口喘气,生怕惊动了外面的人。

    程文道:“一切都安好,母后部署的如何了?”

    女子道:“都部署好了,就等太子殿下这边安排妥当。”

    程文道:“你回去告诉母后,日盛教已经安排妥当,明日立后大典上刺杀皇帝的人业已安排好,等皇上死了再让母后出面与本太子相认即可。”

    “是,奴婢告退。”那女子的脚步很轻,看样子也是个会武功的。

    程文道:“你下的人可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兵器都藏在备用的大鼓里,无人发现。”阴阳怪气的声音听起来令人极为不舒服。

    程文踱了几步,道:“很好,走吧,就等明日一战了。”

    待二人远去,福芸熙这才敢松开捂着嘴的大口喘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程文唤太后为母后,难道他真的是太后的亲子?那么自己拾到的玉佩是他的,他只不过假装不识。

    她以前只是猜测太后会等德妃的孩子出生再行事,看来是她错了,难怪猎豹会太后对德妃的孩子不上心,原来是她已经找到了亲生骨肉。可是她又是怎么找到的呢?程文好像有二十了,怎么看都不像十六岁的孩子。

    不行,她得出去通知皇上,想到此,她赶紧起身在墙上摸索着,结果却找不到关。没道理呀,设计密道的人不可能弄个死胡同出来。她越着急心里越气,索性用身子大力撞向墙壁,结果那墙壁是个翻板,她整个人都滚了出去

    她顾不得自己的狼狈,爬起来走向门口,这里居然是冷宫的深处,幸好以前曾逛过,不至于迷路。

    万幸的是外面天气阴沉,黑的早,她便趁着夜色摸回了凤栖宫。

    绿竹每天都蹲在门口抹眼泪,突然见到一人披头散发的闯进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福芸熙赶紧低声道:“是我,别叫。”

    绿竹硬生生压下尖叫,打量了一下福芸熙,这才破涕为笑的道:“娘娘您回来了。”

    福芸熙拉着她走进去,道:“要出大事了。”

    绿竹打来水帮她净面,问道:“娘娘这几天去哪了?吓死奴婢了,只要您能回来,天塌了对奴婢来都不是大事。”

    福芸熙笑道:“真是要天塌了你还能活么?行了,快找一身宫女的衣服给我,还有,我回来的事情除了苏嬷嬷你谁也别。”

    绿竹点头道:“嗯,明白。”她麻利的找来自己的衣服递给福芸熙。

    福芸熙换好衣服道:“我要出去一趟,明日立后大典前我若是回不来,你就跟苏嬷嬷带着孩子找个地方藏起来,知道吗?”

    绿见她的严肃,便点头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保护好皇子和公主。”

    “嗯,我出去了。”福芸熙打扮成宫女的模样走出凤栖宫。

    她本来想去太极殿的,但又怕那里有太后的眼线,便转往禁军统领在宫中的住处。

    福芸熙因为穿着宫女服,所以守门的也没拦着。她走进去看见禁军统领正在里面休息,便关上门道:“闫统领!”

    闫统领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赤红的脸庞如关公,他闻声立即瞪起铜铃般的大眼喝道:“谁啊,居然敢打扰本统领休息?”

    福芸熙点起蜡烛,道:“闫统领,本宫是淑妃。”

    闫统领闻言立即从床上翻身坐起,她打量一下福芸熙,然后拜倒在地:“参见淑妃娘娘。”

    福芸熙坐下道:“免礼,闫统领,明日封后大典上日盛教的人趁刺杀皇上。”

    闫统领起身,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福芸熙,他心中揣度这句话的真实性。

    福芸熙见他怀疑,便道:“本宫不要求别的,只希望你能严守皇宫,不让乱党有可乘。”

    闫统领一抱拳道:“娘娘尽可放心,臣一定严守皇宫,不放过一只苍蝇。”

    福芸熙皱眉道:“乱党已经进到宫中,你们仅仅是守着也不成,必须多派些人在大典周围设防。还有,让禁军穿上太监的衣服掩人耳目。”

    闫统领闻言收起轻蔑的态度,道:“娘娘,您确定这不是儿戏?”

    福芸熙闻言微怒道:“这关乎皇上性命,岂能儿戏?”

    闫统领这才面现肃色,道:“娘娘失踪三日,可是被歹人掳了去?”

    福芸熙也不隐瞒,道:“没错,本宫今日才逃出来,既然闫统领知道本宫失踪,为何不派人寻找?若非本宫灵,岂不是要死在歹人中”

    闫统领为难的道:“娘娘失踪乃是臣猜的,因为皇上并未让禁军参与寻找,不过却叮嘱臣明日要加强防范。”

    福芸熙心中如压着一块石头,宫逸轩居然没有派人寻找她,难道自己真的成了弃子?罢了,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她起身道:“明日一定要保护好皇上的周全,本宫先回去了。”

    “恭送娘娘。”闫统领恭敬的道。

    福芸熙本来想去太极殿看看,但想到闫统领的话就来气,于是转身向安王在宫里的住所走去。如果安王在宫里兴许还好办些,至少他可以去通知猎豹,让他做出回应。

    意外的是安王这里居然无人把守,就连屋子里也是漆黑一片,福芸熙有些灰心,难道他没来宫里?

    她推开门走进去,屋内漆黑一片,她摸索着来到桌子前,希望能摸到火折子点蜡烛。可惜厅里的桌子上除了一壶茶什么都没有,她又转向里间。

    一般里间都有烛台或者蜡烛,只要能摸到一样,另一样就不远了。

    她只能胡乱的摸,古代的夜还真不是一般的黑,她不禁在心里发起牢骚,以后一定要随身携带火折子。忽然,她摸到一个温暖的东西,仔细用双摸了一下,发现那是一个人的!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一只大捂住她的嘴,低喝:“你是谁?”

    第二十三章封后大典终来临

    福芸熙若不是被那人捂住了嘴,恐怕早已惊叫出声,不过听见那人的声音后她又淡定了,是安王,他果然在宫里。

    她扒下安王的道:“是我啊!”

    安王一怔,忽然用力把她抱住,颤声道:“你没事?太好了,你去哪里了?”

    福芸熙道:“我被人抓去了,你听我,当年太后被换走的孩子就是程文,他们要在明天刺杀皇上。”

    安王稍微放松怀抱,道:“你怎么知道?”

    福芸熙把自己偷听来的事情了一遍,此时猎豹的声音自床上响起:“看来我们的部署没有白费,真是要大干一场了。”

    福芸熙一把推开安王,惊诧的道:“你们两个搞基?”

    安王听的一头雾水,猎豹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跃而起,怒道:“我们在商议兵力部署,突然见你鬼鬼祟祟闯进来,于是我才躲到床上的!”

    “哦?这样啊!”福芸熙竭力隐忍笑意。

    猎豹哼道:“你可不要乱话。”

    安王不解的问道:“什么是搞基?”

    猎豹与福芸熙相互一指,同时道:“问她/他!”

    福芸熙不想让安王知道,便转移话题:“我已经通知闫统领,让他明日加强守卫。”

    猎豹道:“嗯,安全方面你不用操心,那明日的大典你出席吗?”

    福芸熙点头道:“当然出席了,怎么?你有什么计划吗?”

    猎豹道:“我们已经跟皇上商议好了,明日会揭发太后的罪行,现在就不知道是太后先出还是我们先出。”

    福芸熙想了一下,计上心来,诡笑道:“你们如此这般”

    经过一夜的商议部署,福芸熙累的呼呼大睡,什么时候被送回凤栖宫的都不知道。她是被一阵钟声唤醒了,她揉着眼睛问道:“怎么敲钟了?”

    绿竹笑道:“是今个儿有大事才敲钟的,娘娘该起了。”

    福芸熙嗯了一声起身看见一个大木桶摆在屋里,热气腾腾的。

    “我没要洗澡啊?”福芸熙纳闷的道。

    绿竹试了试水温,道:“今日是大日子,娘娘还是快沐浴更衣吧。”

    福芸熙点点头,用热水驱散疲惫,此刻她心里一点都不紧张,也不害怕,就像是看一本书,看了开头就想到结尾一样。

    洗过澡后,绿竹拿来一套全新的衣服,华丽的牡丹富贵裙。福芸熙虽然嫌弃它招摇,但今日不适合穿的素淡,便乖乖穿好,然后由着绿竹给她摆弄头发。

    准备好后,福芸熙站在铜镜面前看了看,今天妆容有些特别,看起来很是干练,往日的柔弱一扫而光。这样的打扮她很满意,过了今日,她就用不着装可怜了,想踩谁就踩谁,哪怕是身为皇后的周语嫣。

    当巨大的钟声又响了一下。

    绿竹道:“娘娘,这是召唤各宫妃子到两仪殿外等候。”

    福芸熙点点头,由绿竹扶着她的向外走去,门口已经停了肩舆等着。

    两仪殿已经密密麻麻的被官兵围着,看来闫统领真的加派了人。

    殿外主路两旁站满了文武百官,妃子则在殿内等候。福芸熙以为跟电视上一样,就是皇上宣读了封后的圣旨,德妃接了便成为皇后了,结果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皇上在两仪殿内只是宣读妃子的品德操行,然后带着众妃出门,来到殿门口的神坛前焚香问天,然后才是宣读册封诏书。

    福芸熙经过百官身边走向两仪殿,她感觉到许多视线胶着在她身上,尤其是程文那道目光,似乎想在她身上烧出两个窟窿。她神态自若的走上阶梯,心中异常平静。

    到了殿内,宫逸轩还没来,德妃已经穿着改过的凤袍静坐一旁,她眼中泛着喜悦的光芒,嘴角挂着蔑视一切的微笑。

    几个昭仪及淑媛已经围在她身边,一口一个皇后娘娘的唤着,脸上尽是虚伪的奉承。

    福芸熙不在意的坐在一旁,坐下的同时她也知道了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

    被封为昭仪的黄雨婷突然发难的道:“淑妃娘娘怎么见了皇后娘娘也不过来问安呢?”

    一旁的陈雨嘉也附和道:“有人以养伤为幌子没让秀女入宫,为的就是怕自己被人抢了风头,结果呢,皇后的位置还不是没抢到么?”

    福芸熙淡淡一笑,道:“本来是打算让那些秀女早日入宫的,可不巧的是宫中事情太多给耽搁了。待立后大典结束,本宫会安排那些秀女入宫,到过年的时候好好扰闹一把。”

    黄雨婷冷笑道:“哎呦,的真好听,您可是巴不得那些秀女都不能入宫吧?不过也无妨,等立后大典结束,这一切都由皇后娘娘安排,就不用让淑妃娘娘费这个心了。”

    今日的周语嫣心情很好,没有跟着她们出言不逊。

    黄雨婷媚笑道:“看我们皇后娘娘多大度,对于无礼的妃子都能容忍呢。”

    周语嫣淡淡一笑道:“各位妹妹,今个儿就不那些,以后的日子长着呢。”罢,她向福芸熙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福芸熙心里暗笑:“哼,得意个什么劲儿啊,走着瞧,今日的主角可不是你。”

    “皇上驾到”祥福的嗓音依旧是那样高亢而尖细。

    众妃起身,齐声呼道:“参见皇上。”

    宫逸轩坐稳后道:“众爱妃免礼。”他接过祥福递来的圣旨,展开念道:“后宫佳丽无数,今日有一女德行兼备,深受百姓爱戴,特立其为皇后,母仪天下。”

    众妃都抻着脖子等待下文,接过宫逸轩念完这一句就把圣旨卷起递给了祥福。

    “时辰差不多了,众爱妃随朕去祈福。”宫逸轩径自起身出门,看都没看身侧的周语嫣。

    众妃跟着他出了门,在门口站开,福芸熙本来想站远一点,结果祥福道:“请淑妃娘娘站在皇上身后。”

    福芸熙以为这是礼仪,便未多想,与周语嫣并排站在了一起。

    宫逸轩上前焚香朝拜,然后拿起供台上的一个卷轴展开,缓缓道:“天佑我朝,赐仁德兼备的女子给朕,朕近日立其为后,此女名为”他突然顿住,嘴角也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第二十四章太后怒皇宫沦陷

    周语嫣目光灼灼的望着宫逸轩,一双玉因紧张而冒了汗。

    福芸熙一脸淡然,期盼着更大的热闹出现。

    宫逸轩迟疑了片刻才接着道:“此女名唤福芸熙!”

    “哗”场上顿时如开了锅一般响起议论。

    福芸熙根本就没听见宫逸轩什么,已经沉入自己的幻想中去了。

    她身侧的周语嫣则铁青了脸,出言问道:“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宫逸轩不搭理她,转身对祥福道:“带淑妃去换衣服。”

    祥福上前唤了福芸熙两声她都没听见,最后还是被祥福拉扯下去的。

    本来在永寿宫等待的太后得到这个消息立即赶了过来,她看着宫逸轩问道:“皇儿为何无故换人?怎么也没跟母后商议一下?”

    宫逸轩嘴角一弯,道:“母后不是一直想让朕立福芸熙为后吗?朕如此做可是一片孝心啊!”

    太后一时无语,竟不知道该怎么,最后目光扫到下方的异国使者身上,顿时眼前一亮,道:“可是这立后的人选早就定下,皇上临时换人,那怎么向各国使者交代?”

    宫逸轩淡淡的道:“朕发给各国使者的邀请函上写的便是立福芸熙为后,所以无需交代。”

    “什么?”太后闻言顿时黑了脸色,他居然瞒着自己,不过无妨,立谁为后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自己很快就能掌握大权了。

    周语嫣的身形摇晃两下,被身后的宫女扶住,她脸色苍白的向太后求助,太后只是冷淡的道:“德妃身子不适,带她回去休息。”

    “是。”宫女应声把不甘心的周语嫣拉走。

    此时,换好衣服的福芸熙缓步走来,那一身凤袍合身得体,衬得她的容颜娇媚又不失威严。只是她此刻的表情竟然有着一抹肃杀之气,她在为何事生气?

    宫逸轩伸出大拉住她的,用极低的声音道:“今日有很多使者,若是被他们看见帝后不和绝对会发兵过来。”

    福芸熙忍住怒气,她一直在为宫逸轩担心着,甚至吃了好久的醋,却没想到最后会被他摆了一道。那点当皇后的喜悦根本比不上她此刻的愤怒,她好不甘心。

    可是,为了大局着想,她不得不隐忍下去,展露出最美的笑容。

    “臣妾多谢皇上的垂爱!”语气里仍旧免不了含了一些怒意。

    宫逸轩微微一笑道:“今日的事情较多,稍后朕在跟你解释。”

    福芸熙站立在他身旁,脸上笑的很是明媚,不过她的脚却有意无意狠狠踩了宫逸轩一脚。

    宫逸轩也不恼,拿起方才读的圣旨,继续读道:“福芸熙母仪天下,立为皇后,钦此!”

    福芸熙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急促,应该有很多东西要念的,可是宫逸轩直接就封她为皇后并且把凤印塞给了她。没错,的确是塞,不是给。

    她愣愣的站在那里,宫逸轩却低声道:“一切心。”

    紧接着他又高声喝道:“来人,把太后拿下。”

    两名士兵立即上前站在太后身侧,却没伸碰她。

    太后面上一寒,道:“你这是何意?”

    宫逸轩拿着中的圣旨展开,道:“太后不忠,与人有染,生下一女唤周语嫣!这里有周尚书的证词”

    太后咬了咬牙,突然推开身旁的士兵,迅速从怀里拿出一支竹筒用力扯下上面的棉线,一道亮光升入天空,顿时鼓声如雷,周围不远的房顶上冒出大量黑衣人,他们持利器直接扑向两仪殿。

    宫逸轩似乎早有准备,他不知从哪抽出一把软剑拦在福芸熙身前。她的嘴角抽了抽,看这架势宫逸轩早就知道太后今日设下了埋伏,她还在哪里瞎担心。

    一股浓浓的不甘从她心底泛起,那是被人摆布的不甘,也是被人欺瞒的愤怒。本以为一切都掌控在自己里,想大展身一把,结果却发现她仍旧被宫逸轩牵着鼻子走。

    她攥紧中的圣旨,咬牙问道:“皇上今日是不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宫逸轩目光不离那些打斗的人,随口道:“没错,朕所布置的一切都是在逼她起事。”

    福芸熙冷冷的道:“那么臣妾是不是也成为皇上计划中的一步棋呢?”

    宫逸轩未多想,自豪的一笑道:“怎么?你不觉得朕的计划很完美么?朕本意就是立你为后,为了放松太后的警惕才要立德妃的,你想,朕怎么会让仇人的女儿坐上后位!”

    福芸熙闻言差点撕烂了中的圣旨,她冷笑道:“难为皇上为臣妾如此着想了。”

    宫逸轩这才发觉福芸熙有些不对劲儿,她不是该欣喜若狂吗?可是此刻怎么看她都被浓浓的愤怒包围,她为何事而气愤?

    “爱妃”他伸出想拉住她,却被她避开。

    福芸熙深吸一口气道:“皇上,臣妾为了你处处隐忍,可到最后却只是你中的一枚棋子。请原谅,这个后位我不接受,我不想继续当你中的棋子了。”她居然把封后诏书弃如敝履的扔在地上。

    宫逸轩心里一惊,今日的福芸熙依旧很美,可是她身上发出来的气息与往日完全不同。那是一种孤傲,是一种张狂,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给他这种压迫感,她凭什么?

    鼓声再次紧密的响起,又一波黑衣人加入战圈,场下的文官大部分都被黑衣人控制住,只有少数武官还在抵抗。

    情势的突然扭转令宫逸轩大吃一惊,他纵身加入战圈,希望可以夺回主导,可惜,后来的黑衣人中有数名武功高强的人紧紧把他围住,似乎这些人就是被安排来牵制他的。

    福芸熙冷冷的看着战局,她长长一叹,宫逸轩输了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禁军死伤大半,整个皇宫都已沦陷

    闫统领与安王的人根本就等于飞蛾扑火,还未走近黑衣人便被他们放出的毒烟迷倒。第三波鼓声紧密的响起,宫逸轩心里一沉,难道还有敌人?

    第二十五章星月皇后闹改嫁

    第二波来临的黑衣人听见鼓声,迅速布阵,瞬间掌控了主导权。宫逸轩一个晃神之际,脖子上架了三只利剑,只要他稍微一动就会立即人头落地。

    太后大笑着上前来,看着宫逸轩道:“你虽然有所部署,却依旧不是哀家的对。”

    宫逸轩暗咬钢牙,却没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她。

    第三波鼓声结束,一身明黄的程文在门口出现,他的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一步步迈向两仪殿。

    福芸熙的眼神闪了闪,程文他入宫是为了她,那么他若是当了皇帝会如何待自己?会不会立即杀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她捏了捏中的密码条,这是她换衣服时一个宫女塞给她的,猎豹到底要做什么?

    程文走上来,太后对下面的百官道:“他才是哀家的亲生儿子,安王是红珠那个贱人的孩子,所以他才是皇位正统的继承人。”

    宫逸轩冷哼道:“你凭什么他是你儿子?况且皇上传位并未传与你的儿子。”

    太后冷笑道:“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哀家已经掌控了整个皇宫,所以这些都不重要了。”

    程文上前扶住太后,笑道:“母后息怒,现在天下已经是我们的了。”他一挥,喝道:“来人,把他们都关起来。”

    场下人头攒动,很快就只剩下一半的官员,被带走的都是忠心之士。

    福芸熙莫名其妙的看看自己的周围,为什么无人碰她呢?

    就在她狐疑的时候,程文来到她身前,拉起她的笑道:“我做到了,你终于能属于我了。”

    福芸熙皱眉看着他,她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她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程文拉着她的,经过宫逸轩的身前时得意的道:“你的皇后我要了。”

    宫逸轩挣扎了两下,脖子立即划出三道血痕,他怒道:“程文,你若敢动她,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程文放声大笑,笑罢,道:“宫逸轩,你还自称是朕,好吧,就随你,我要你亲眼看着我们成亲。你给不了她的,我能给,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给不起!”

    宫逸轩心中一沉,他知道福芸熙想要的,但是他真的给不了。但是他也知道福芸熙是爱他的,所以他不信福芸熙会这样抛弃他。

    “爱妃”宫逸轩看向福芸熙,可是她的眼中无波无澜,仿佛这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一般。

    福芸熙淡淡一笑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一切会是这样,不过我这人最容易面对现实,方才我就过,这个后位,我不接受。至于我们之间,好歹是夫妻一场,我可以让程文留你一条性命,但是你必须把休书给我。”

    宫逸轩闻言大怒:“福芸熙,朕费尽心立你为后,你为何对朕如此绝情?”

    福芸熙不理会他的怒气,歪着头想了一下道:“费尽心?嗯的确是这个样子呢!不过我记得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我两鞭子,没多久你又用剑抵着我的心脏想杀了我还有,在冷宫里,你竟然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放过,你,你还值得我爱你吗?

    句实话,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你呢。入宫后我秉着你是我夫君的思想一心一意博取你的欢心,甚至甘愿与别的女人共事一夫。可是你对我除了怀疑就是伤害,我为何要爱你?

    程文与我早就熟识,他对我一直都很温柔,只要我喜欢的他都会想办法给我。你虽然是皇帝,但是你无法与他相比,所以我不愿意做你的皇后,你就看着我改嫁吧!”

    “你”宫逸轩气急,怒视福芸熙,可是他却不出反驳的话来。

    程文开心的拥着福芸熙大笑的离开。

    偌大的两仪殿安静下来,猎豹至始至终一直未出现

    福芸熙返回凤栖宫,这里已经被大批官兵围住,苏如意焦急的等待着。

    苏如意见到福芸熙,立即上前问道:“娘娘,情况怎么样了?”

    福芸熙摇头道:“目前太后已经控制了皇宫,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皇上被软禁在长生殿,目前来看不会有危险。”

    绿竹怯怯的问道:“娘娘,您真的打算嫁给那个程文吗?”

    福芸熙神秘一笑道:“程文有什么不好?如果他真的做了皇帝,那么我就是唯一的皇后,多好啊!哈哈哈”她突然的大笑让苏如意提高了警觉,偷偷扯了扯绿竹的袖子。

    绿竹不笨,眼珠一转道:“也是啊,只要娘娘开心,奴婢也开心。”

    福芸熙满意的点点头道:“这就好,只要程文能保证不伤害我的孩子,我就会嫁给他。”

    苏如意掩口笑道:“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真没听过皇后要改嫁的。”

    福芸熙一笑道:“我就是要改嫁,还要宫逸轩亲眼看着我改嫁,我要让他知道,我福芸熙不是他的棋子,我的人生,我自己主宰!”

    苏如意瞄了一眼门口,低声道:“娘娘,他们走了。”

    福芸熙闻言浑身一松,道:“我们行事心些,这里的耳目众多,程文不会伤害我们,但是不保证太后不会出。”

    苏如意点头道:“我们会注意的,只是娘娘真的要改嫁?”

    福芸熙眼睛一瞪,道:“怎么?你以为我是开玩笑?”

    苏如意不解的道:“可是如此一来,皇上若搬回局面,您的处境就很尴尬了。”

    福芸熙阴阴一笑道:“我的目的就是这样,到时候他留下我会心里别扭,我就可以获得自由,出宫去了。”

    苏如意恍然大悟的道:“原来如此,你是想离开皇宫啊!”

    福芸熙眼神一黯,道:“我累了,处处活在算计里,这不是我要的生活。”

    绿竹凑过来道:“娘娘,您能不能带着奴婢?奴婢愿意伺候娘娘一辈子。”

    福芸熙感动的道:“谢谢你。”

    绿竹见她道谢,反而局促起来,很不好意思。

    “太后驾到”门外的人高声喊道。

    第二十六章计中计的计中计

    福芸熙冷冷一笑道:“还是来了。”她恭敬的迎了上去。

    太后瞄了她一眼,走进屋里坐下后道:“你当真要嫁给我儿?”

    福芸熙点头道:“没错,宫逸轩已经不值得我留恋,况且他现在已经大势已去,俗话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对于这个答案,太后很是满意,沉默片刻道:“我们做笔交易吧。”

    “呃?”福芸熙没想到太后居然要与她做交易,难道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太后笑道:“哀家能与皇儿相认,还多亏了你找到那份遗书。只是哀家找到皇儿的时候他并不想做皇帝,所以哀家才攻其心。他的心就是你,只要你以后能帮哀家掌控他的一切,哀家绝不会亏待你。”

    福芸熙闻言心中暗忖:“原来太后是用自己来服程文的,她是想让自己来牵绊程文,从而掌控朝政。”

    太后见她不语,又道:“哀家可以保证后宫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况且皇儿只钟情你一人,所以你不必担心哀家让他纳妃。”

    福芸熙沉思片刻道:“如果太后能答应不伤害臣妾的一双儿女,那么臣妾愿意为太后效力。”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她皱眉道:“但那一双儿女毕竟是宫逸轩的孩子,你让哀家如何留得?”

    福芸熙大胆的道:“臣妾不妨直,那一双儿女并非宫逸轩的,而是”她故意不下去,显出羞涩。

    太后眼前一亮,道:“那么传闻是真的了?既然如此,哀家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待皇儿登基便给他们封号就是,但他们没有继承皇位的权利。”

    福芸熙欣喜的道:“多谢太后娘娘,臣妾保证好好为太后娘娘效力。”

    “如此甚好,哀家还有要事去办,你且歇着吧。”太后开怀的笑道。

    “恭送太后。”福芸熙恭谨的送她离开。

    苏如意撇撇嘴,绿竹却一头雾水的道:“娘娘,您”

    福芸熙瞪了她一眼,吓得她立即吞回下文。

    晚饭是由太监送来的,福芸熙在一颗肉丸里吃出一个蜡丸,捏开后是一张密码纸。她飞快的扫了一眼,然后将其毁掉。

    苏如意虽看见,却不懂其中的意思,她也没问。

    吃过饭,福芸熙掐着指头算了算,然后返回房间把暗藏的红花找出来吃了一些。

    苏如意看见只是挑了挑眉,她相信福芸熙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至于最后能否是她想的那样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相信福芸熙没有忘记初衷。

    天黑后,程文找上门来,却看见福芸熙捂着肚子在床上呻吟。

    他大惊,赶紧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福芸熙红着脸道:“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程文刚要宣太医,苏如意在一旁道:“娘娘是月信来了,每次都会痛几天,过去就好了。”

    福芸熙道:“我没事,只是这几天身子不方便。”

    程文稍稍放心的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歇着吧,三日后是我登基大典,你要作为皇后出席,尽快好起来吧。”

    福芸熙点点头道:“嗯,放心吧。”

    程文见她不反对,很是开心的离开。

    苏如意取笑道:“用这种事情来拒绝男人,亏你想得出来。本来还差几天呢,这下硬催下来,恐怕肚子要痛几天了。”

    福芸熙懒洋洋的道:“没事,我们有三天可以部署,足够了,行了,我要睡了,你们也去歇着吧。”

    苏如意点点头,出去休息了。

    子时刚过一条神秘黑影窜入凤栖宫

    “喂,醒醒,这个时候你还得着?”那条黑影正是猎豹,他郁闷的推醒福芸熙。

    福芸熙揉着眼睛道:“你怎么来了?”

    猎豹道:“出了点状况,我来问你点事。”

    “哦?什么事?”福芸熙打着哈欠道。

    猎豹皱眉道:“你该不会真的要改嫁吧?”

    福芸熙噗哧一笑道:“怎么?你进宫就是来问这个的?”

    猎豹郁闷的道:“那倒不是,这个只是顺便问问。”

    福芸熙道:“若不是如此怎么能安抚他们呢?”

    猎豹摇头道:“我看没那么简单,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福芸熙见瞒不过他,便道:“我只是想把名声搞坏,这样宫逸轩就没理由留下我了。”

    猎豹突然嬉皮笑脸的道:“那你嫁给我好了,我带你出宫。”

    福芸熙犯了一个白眼儿,道:“少臭美了,快你来问什么?”

    猎豹闻言收起笑容,道:“虽然给太后效力的官员里有我们的人,但只是少数,如果这次我们成功,恐怕朝廷里要大换血。你觉得那些顽固的人该不该杀?”

    福芸熙眼神一冷,道:“杀无赦。”

    猎豹一怔,道:“你变了。”

    福芸熙冷笑道:“不是我变了,也许这就是我的本性,以前活的太虚伪了。我过,我不是什么良善,只是还未触到底线,这一次我要大玩一把,懂么?”

    猎豹点头道:“这才符合我们穿越者的本性,好吧,你要怎么玩,告诉我。”

    福芸熙坏坏的一笑道:“我们这样”

    猎豹听了她的计划很是意外,摸着下巴道:“何不做的更干脆点?”

    福芸熙摇头道:“不稀罕。”

    “哦?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去办,不过最后能否成功还得看宫逸轩的决定。”猎豹无奈的道。

    福芸熙摆摆:“无所谓,反正我爱的没有那么深,我会逼着他答应的。”

    猎豹一叹,没什么,他觉得自己劝下去也没有用,不如看最后的结果吧。

    “你睡吧,我去准备了,到时候就看你的了。”猎豹宠溺的摸摸她的头。

    福芸熙拍掉他的道:“我又不是狗?去吧。”

    猎豹点点头,悄悄离开凤栖宫。

    福芸熙闭上眼,安稳的睡着了。

    与此同时,被软禁在长生殿的宫逸轩却失眠了,他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这次计划缺了点什么。最后,他终于想到了猎豹,难道他叛变了?

    “宫逸轩,我们谈谈吧。”程文脸色有些怪异,但他没有杀气。

    “哦?”宫逸轩俊目一凛,冷冷的看着这个“兄弟”!

    第二十七章梅焰剑仙护中宫

    程文面对他的敌视只是淡淡一笑,径自走进去坐下道:“其实皇位对我来没有任何吸引力,我只是为了她才回来的。如果你对她好一些,如果她真心爱上你,我都不会做这些事情。”

    宫逸轩在他对面坐下,道:“你怎知朕对她不好?你怎知她没有爱上朕?”

    程文讥讽的一笑:“你对她哪里好?”

    宫逸轩不满的道:“朕为了能让她当上皇后不惜以身犯险。”

    “哦?如果重新给你一次会,你可还会为了她这样做?”程文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宫逸轩闻言一怔,沉默了,当初他胜券在握的筹划,却没想到仍旧敌不过太后的部署。如果重新给他一次会,他还会如此吗?答案是不会。

    对于他的沉默,程文轻蔑的一笑:“果然,她在你心里不过是一枚棋子。你现在可以很喜欢她,但是那不是爱。反之,如果我今日输了,若再给我一次会,我仍旧会毫不犹豫的行动。

    爱一个人,不是给她温饱就够了,而是要让她感受到你的温暖。可惜,你却很吝啬给予感情,她在付出一切却得不到回报的情况下会如何选择呢?

    女人,需要宠爱,将来她韶华老去,我们也不再年轻,有那个年轻女子会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老头子?所以,只有当你最困难的时候还能陪着你的女人才是最好的。

    福芸熙虽然不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但是她却是最善良,最温婉的女子。我爱她,将来我会让她爱上我,忘记你。”

    宫逸轩双拳紧握,身躯因激愤而颤抖:“不,她不会爱上你的。”

    程文淡淡一笑:“是吗?那么武状元为何没有出现?你还不清楚吗?”

    “什么?”宫逸轩这才惊觉武状元竟然没有按约定带人护驾。

    程文得意的笑道:“虽然我和福芸熙没有联,但我和武状元达成了协议。只要我能让福芸熙幸福,他就帮我把你卖了。”

    宫逸轩难以置信的道:“不可能,他不会出卖朕。”

    程文从怀中拿出一份图,道:“这是武状元给我的兵力分布图,否则今日我岂会轻易攻陷皇宫?福芸熙救过武状元的命,武状元视她为恩人,可惜你没有好好对待福芸熙,否则他绝对会对你忠心耿耿。”

    宫逸轩看着那份兵力分布图,恨不得在纸上戳两个洞出来。

    程文继续道:“福芸熙本来与我很要好,我也准备去提亲了。可惜,她后母为了银子把她卖入了沈家。我几次寻她,想一起私奔,可是她为了家人的安宁及回报沈玉辉的真情,拒绝了我。后来得知她与沈玉辉有三年之约,我便决定等他们三年期满,只要她踏出沈府,我就立即娶她。

    可是后来她被沈家的人逼入宫,开始我并不知道她是迫不得已,曾经恨过。后来得知她的遭遇我恨不得立即杀了你,你居然敢伤了她。

    就在我建立了日盛教的时候,母后找到了我,并告知我的身世,所以我决定夺下你的江山,不为别的,只为了她。”

    宫逸轩沉默了,他承认,自己是没有好好对待福芸熙,可是他已经在补偿了,难道这一切真的太晚了吗?

    程文见他露出懊悔之色,满意的道:“三天后,你就亲眼看着我们成亲吧。”完,他起身踏出长生殿,独留宫逸轩在殿内懊悔。

    月华如水,洒在周围,给程文披上一件无形的冕衣,可是他的心却无法如夜般平静。这一次,他做对了吗?虽然福芸熙没有表现出责怪他的意思,但是他却感觉不到她的内心,从她眼中也看不到喜悦。是她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那一双眼,已经不再是一潭湖水,而是庞大的漩涡,让人卷入其中无法自拔。不可否认,她变得更美了,更加有吸引力,可是为何他觉得二人之间总是有一道墙,看不见,却无法让他走近。

    程文不知不觉来到凤栖宫的门口,他站定了脚步,静静的望着那紧闭的宫门。忽然,他身上一寒,如坠入冰窖一般。

    抬起头,不知何时,宫门上站立着一个人,如霜的雪色衣袍,长长的银发在风中凌乱飞舞,毫无瑕疵的脸宠俊美绝伦,一双蓝色的眼眸如月下寒潭,清泠而深邃,眉间一点绯色的朱砂痣衬得整张面容显出几分高贵与傲然之气,微微扬起的嘴角勾勒出一道浅笑。

    他的掌微抬,一道如利箭的劲气在程文耳边擦过,几缕发丝飘然坠地

    “你是谁?”程文惊异他的武功高强,但也知道对方无意杀他,便大胆的问道。

    “梅焰!”梅焰清冷的吐出两个字。

    “梅焰?你是剑仙?”程文满眼震惊,这个被传为仙人的梅焰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你跨越这条线,我就杀了你!”梅焰指隔空一划,程文脚前的地面顿时裂开一道深约一尺的裂缝。

    程文惊恐的后退几步,瞬间他脸上变换了无数表情,这个梅焰到底为何在此?难道是为了福芸熙?那么他与福芸熙是什么关系?

    “你与她是什么关系?”程文不甘心的大吼一声,即便是死,他也要弄个明白。

    梅焰沉默片刻,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道:“她对我很重要。”他本意是福芸熙体内的血玲珑对他很重要,但程文却误解了。

    “你是仙人,为何会有俗世情缘?难道你要堕入魔道吗?”程文脸色苍白,他心中泛起恐慌,自己连人家一个指头都比不上,如何去争?

    “俗世情缘?如果你这样,我也不反对。若能与她双飞,堕入魔道亦无不可”梅焰这些话很轻,像是给程文听的,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不福芸熙是我的,哪怕毁掉这个世间的一切我都不会退让!”程文坚定的大吼一声。

    然而,梅焰只是冷冷的望着他,那一头雪白的长发飞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冶。他抬起,动作是那么缓慢,却让程文无法移动半分,仿佛下一秒梅焰的指力就会在他身上穿几个洞

    第二十八章用情至深反被弃

    然而梅焰只是用指指着他,并未采取任何行动。

    程文的牙齿开始打颤,他好想逃,但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哪怕是立即被其杀死,他都不要逃。

    梅焰忽然一笑,缓缓放下,道:“走吧,我不杀你。”

    程文顿感周身的束缚消失,那些无形的压力虽卸去,身体却如被抽空了力气,艰难的迈着步伐离开。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股魄力到底是什么?不仅是梅焰,就连宫逸轩都会给他那种感觉。还有福芸熙,她无形之中也会显露出来,这种压迫感到底是什么?

    程文满腹的挫败,仔细回想一下,原来这场戏里自己什么都不是,他不过是一个跳梁丑,多么可笑

    “噗”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哈哈哈”疯狂的大笑从他口中溢出,在这冷夜的上空飘荡,充满辛酸与无奈

    三日后,宫内重新整顿,一片喜气洋洋,可两仪殿上的宫逸轩却笑不出来,他看上去甚至有些颓废。青色的胡茬在他俊逸的脸上冒出,一双俊目也溢满血色。粗大的铁链紧紧束缚住他的身躯,动不得。

    福芸熙身穿红底的九凤朝阳袍,头戴凤冠,秀眉斜挑入鬓,黑色的眼线勾勒凤目,更显目光凌厉。额上那朵红梅绽放,配上如血樱唇,让人觉得妖艳而清冷。

    程文身穿龙袍,脸色却很苍白,如大病初愈,他的眼睛温柔的看着福芸熙,仿佛要在这一刻把她深深烙印在心底。

    太后满则是脸的兴奋,只要过了今日,她就是星月国里权利最高的人了,她可以翻为云覆为雨!

    福芸熙不理会程文向她伸出的掌,径自来到宫逸轩面前,如神邸一般蔑视着他,冷冷的道:“你还有什么要的吗?”

    宫逸轩眼中血色更浓,咬牙道:“没有。”

    福芸熙面容沉了下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他就像一头被捕的雄狮,身体无力反抗,但是他的灵魂在苦苦挣扎,一旦摆脱了束缚他绝对会把敌人一个个撕裂。

    “呵呵呵很好,很好”福芸熙眼中闪过伤痛,他到了这个时候都不肯吗?

    宫逸轩冷言问道:“你笑什么?”

    福芸熙闭上眼,再次睁开时里面一片平静,她淡淡一笑道:“你是不是认为我负了你?”

    宫逸轩咬牙道:“没错!”

    福芸熙也不恼,仍旧笑着道:“痛么?”

    宫逸轩挣扎了一下,身上的铁链叮当作响:“福芸熙,朕为了你甘愿以身涉险的扶持你登上后位,可是你却负了我。”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用吼的。

    福芸熙眼中闪过受伤的情绪,她没话,转身回到程文身边,看着他道:“程文,其实我一直很尊敬你,对你的感情如兄长一般。

    程文就当是为了我,收吧!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哥哥!”

    “你”程文满腹苦涩,他从福芸熙的眼中读出一个讯息,今日的王者不是他,也不是太后,而是一直被摆布的福芸熙。可是此刻如箭在弦,怎能放下就放下?

    福芸熙叹了口气,她知道今日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她不想不想程文因此受到伤害。

    钟声响起,太后来到程文身边,笑道:“皇儿,该登基了。”

    程文点点头,向福芸熙伸出,福芸熙眼中闪过伤痛,但她还是握住了那只大,只是两只都冒出了薄汗

    程文一步步从门口走向龙椅,突然间,他觉得那龙椅上盘踞的金龙活了,张牙舞爪的怒视着他,甚至露出了嘲笑。

    殿上的大臣很少,他们神色各异,不知心中所想。

    到了上方,程文本想坐上龙椅,但中的力道让他的身形一滞,他惊异的回头望着福芸熙。她脸上竟然是一股哀戚,甚至一双凤目中泛着泪光。

    他在这一刻犹豫了,如果自己就此坐下,那么谋朝篡位的罪名便如泰山压顶般落在他的身上。他怔怔的望着福芸熙,心中竟升起一个荒诞的念头,也许只有这样才会让她牢记在心吧?

    程文露出温婉的笑容,潇洒的一甩袖子,稳稳的坐上龙椅。听着下面官员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福芸熙眼中涌出两行清泪,今日注定了不能平淡

    太后满意的在一旁看着,她的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程文拿起拟好的圣旨展开,缓缓道:“朕今日登基,册封福芸熙为皇后,遣散后宫,独留中宫!”

    福芸熙接过圣旨,她的双眼没有离开过程文的脸,他方才心思烦乱,为何此刻反而有着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到底在想什么?

    宫逸轩见她接过圣旨,在下面嘶吼道:“福芸熙,你居然真的敢!”

    福芸熙抬眸,望着挣扎的宫逸轩,她脸上浮现高深莫测的笑:“为何不敢?难道皇后就不能改嫁吗?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不过是阶下囚而起,有什么资格对本宫大吼大叫?”

    宫逸轩死死盯着福芸熙,一缕殷红自嘴角蜿蜒而下,那是他生生咬断了牙根!

    福芸熙看到那缕殷红,眼神闪了闪,问道:“你是因为失了江山而心痛还是因为本宫负了你而痛?”

    宫逸轩被她问住,他居然无法回答,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中那痛不欲生的感觉是为了什么。

    福芸熙久久得不到回答,她凄然一笑,道:“宫逸轩,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我福芸熙不过是你一件衣服,穿过了便觉无趣,换就换。如今你也不过是我穿过的一件衣服,没用了,便弃之!”

    宫逸轩闻言顿感内心被人撕裂,那种陌生的痛让他极尽恐慌,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难道这就是书上的,用情至深反被弃的心碎?

    “宫逸轩,你痛么?”福芸熙再次问道。

    宫逸轩倔强的怒吼道:“福芸熙,你少得意,朕才不会为你这样的女子心痛,朕早就发誓不会为任何一个女子付出真心!”

    “是么”福芸熙突然笑的如怒放的牡丹,灿烂而妖媚

    第二十九章叛臣血染两仪殿

    太后面现怒容,喝道:“放肆,来人,请皇后回凤栖宫。”

    她的喊话久久无人回应,甚至连她身边的太监都没敢挪动脚步。

    “咦?你们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吗?”太后盛怒,一拍扶站了起来。

    “呛啷”殿内的带刀侍卫纷纷抽出佩刀架在了太后及数位官员的脖子上。

    太后面现惊容,喝道:“你们是要造反吗?”

    福芸熙冷冷的看着太后,道:“造反的是你。”

    “你”太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见福芸熙如清冷的雪莲,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她周身围绕着一股魄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不,这不是福芸熙,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福芸熙,她是谁?

    “你是谁?胆敢冒充皇后!”太后咬牙喝道。

    福芸熙如听见天大的笑话一般,咯咯娇笑起来:“咯咯咯”良久,她才止住笑声,嘴角噙着戏谑的微笑道:“太后,我就是福芸熙,只不过如今的我不再任人欺凌。”

    “你”太后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福芸熙的陷阱,看殿上的情势,她已经一败涂地,她输了!

    “来人,把逆贼赵倾蓉押下去!”福芸熙如神祗一般下达着命令。

    “是!”两名侍卫把瘫坐在地的太后拖了出去。

    程文眼中没有一点惊诧,只是苦涩的望着太后被拖走,他一叹,站起了身子。

    福芸熙瞥了他一眼,走过去在龙椅上坐下,看着下方一个个缩成团的大臣,冷冷的道:“你们真是忠心的好臣子啊!”她这一句居然吓得几个大臣当场尿了裤子,殿内顿时散发的一股异味。

    “你们,本宫该如何处置你们呢?谋朝篡位,应当是诛九族吧?”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把话出来。

    底下的大臣面面相觑,他们个个面如死灰。九族,这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数字,一念之差居然害了自己也害了宗亲。

    “今日你们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可是本宫又不是好杀之人,有什么办法可以两全其美呢?”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可这笑容如催命符一般,一旦隐去,杀戮即将开始!

    “皇后娘娘,是臣糊涂,没能尽忠,臣愿一死谢罪!”谭将军一把夺过侍卫的佩刀在脖子上狠狠一抹,鲜血顿时喷涌如泉,他的身躯倒地,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只是一双眼瞪的滚圆,像是在等什么消息。

    福芸熙淡淡一笑道:“谭将军生前为国家效力半生,念其勇于担当过错,本宫就饶其九族,贬为庶民!”

    也奇怪,谭将军原本爆睁的双目在福芸熙的话音落后竟然缓缓闭上了,甚至他的脸看起来还很安详!

    “本宫累了,你们可还有要的?”福芸熙脸上那抹微笑还未消散,蔑视的望着群臣。

    大臣们互相对视,最后皆达成一致的思想,一个一个用那把佩刀划了脖子,顷刻间,两仪殿上溢满浓重的血腥味儿,鲜血洗刷着大殿上的金砖,刺目而妖娆!

    虽然福芸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二十余人一个接一个的在眼前赴死,那鲜血喷涌的情形重复数次,让她忍不住恶心,胃也开始了抽痛。

    她闭上眼,压抑着内心的翻滚,喉咙泛起的酸意差点让她把持不住当众吐出来。

    殿下的宫逸轩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就连身上的束缚被拿掉都没有发觉。

    福芸熙忍着不适,站起身来,缓缓走下龙椅。她来到宫逸轩面前,不带任何感情的道:“宫逸轩,江山还给你,我福芸熙如今是前朝罪后,无资格再做你的妃,告辞!”

    完,她无视地面上的鲜红,从上面缓缓踏过,走出两仪殿!

    宫逸轩此刻才反应过来,他狂怒的吼道:“福芸熙,你生是我宫逸轩的女人,死也是我宫逸轩的鬼,你今生都别想踏出皇宫一步,来人,把她给朕带回来!”

    福芸熙听见他的怒吼,在门口站住,缓缓转身,冷冷的望着他:“宫逸轩,从今往后,我福芸熙与你再无瓜葛!”

    猎豹出现在门口,他伸出大,福芸熙用力握住,二人就那样大摇大摆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宫逸轩如狂狮般的怒吼响彻云霄:“福芸熙——”

    程文闭上眼,逼回眼角的刺痛,他知道,在自己坐上龙椅的那一刻她就收起了所有的情谊,把自己从她的脑中驱赶了出来。

    他再一次做错了,他以为这样做她会杀了自己,从而在她心里留下烙印,可是她没有下,而是做了一个更加残忍的举动,就是形同陌路!

    宫逸轩回头看见程文,他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他的身上,一把夺过佩刀就砍了过去,程文没有动,一只胳膊硬生生被砍断

    宫逸轩反而一怔,他看见程文一心求死的表情,他邪魅的一笑:“想死?没那么容易,来人,把他押到地牢!让太医给他止血,不许他死!”

    程文闻言眼中反而闪过一丝欣喜,他觉得还有一丝希望,他一定要在福芸熙心里烙上一道印痕,此生不忘!

    宫逸轩就如一头困入笼中的愤怒雄狮,怒到极致却无处发泄。

    他的江山没有丢,最后还是握在他的中,可是他为何开心不起来,甚至是愤怒的想要摧毁一切!这到底是为什么?

    “滚滚滚全部滚出去”宫逸轩颓然的坐在龙椅上大吼。

    两仪殿内收拾尸体的太监和侍卫赶紧把尸体拖走,地面上的血迹都来不及擦。

    “关门!”宫逸轩再次喝道。

    守门的太监立即把门推上,随着门的关闭,屋内的视线渐渐暗淡下来。

    宫逸轩在这昏暗的屋内瘫软在龙椅上,口鼻中充溢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福芸熙,你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你可以柔弱如水,让人禁不住想放在心里呵护。你也可以如修罗一般不眨眼的看着人死去,甚至践踏着鲜血离去。这份胆识天下有几个女人胜之?朕输了”

    忽而,他一攥拳,目射寒光,冷冽的道:“福芸熙,你休想踏出皇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