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怎么也来了
“他是我的人,当然重要。”夏纤橙悄无声息的挑眉,仿佛冬悼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我没有要和你抢人的意思。”冬悼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误解了夏纤橙的意思。
也是,对于她那样的人来,秦言辰很重要,可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属于夏纤橙,冬悼从她里抢人,和当众给了她一巴掌没区别。
这是她万不能忍的事情。
“是吗?”夏纤橙不置可否,似乎并不相信冬悼的话。
从冬悼做的事情来看,可看不出来他没有要和夏纤橙抢人的意思。
“我只不过是给他一个选择的会,人都应该有选择的会。”冬悼轻声。“决定他未来道路的人既不是我,也不是你,是他自己。他是个不甘心的人,不甘心的人总是很难屈人之下。”
他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每一个字都很有分量,掷地有声。纵使是让步的话,听起来也透着一股冷硬的味道。
夏纤橙愣了一下,冬悼看起来并非是一个巧舌如簧的人。他很像古代那些名将,有一腔孤勇可斩敌千万,却不擅长迂回,更不喜欢逞口舌之快。
这是夏纤橙来到这里之后,他第一次出那么富有争议的话。
偏偏夏纤橙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他,他是对的。
秦言辰不会是一个愿意屈人之下的人,他的眼神大多数时候都平静而疏离。可看久了就明白了,那不是平静,而是睥睨。
他凶狠起来的时候,眼神也像狼一样狠厉。这样的一个男人,终究难以驯服。
问题在于,她不信邪。
“那是以后的事情。”夏纤橙又从烟盒里掏出了一根烟来,她沉默了很久,既不开口,也没有点上那根烟。
良久,她才收起了泛滥的思绪,直直的看向了冬悼:“我想知道的是,究竟是什么,让你这样的人屈尊降贵的看上他。他很优秀,可似乎还不具备让你这种人三顾茅庐的资格。”
完,她点燃了那根烟,烟雾再度蔓延,朦胧了她漆黑过头的眼瞳。
这太让夏纤橙起疑了,她根本不相信的冬悼只是想培养一个学生会干部什么的。她隐隐的觉得这背后藏着什么阴谋,直觉让她意识到了某种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
一种夏纤橙从来没有感觉到的危险。
就像冬悼和南桑给她的感觉一样,神秘,阴冷,黑暗,孤寂,所有负面的形容词好像都可以用来形容他们。
但偏偏又强大,让夏纤橙隐隐的忌惮。她很少会忌惮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这一次例外,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忌惮些什么。
“他的优秀远在你的想象之上。”冬悼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反而举起了酒杯。
这意味着他并不愿意过多的去解释这个问题,但是这已经足够了,足够解答夏纤橙的疑惑了。她本也没想过能从冬悼这里得到所有的答案,能够得到一部分答案就已经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很满意。
而就在此时,门忽然被人用力的踹开了。
风雪从外面灌了进来,带着彻骨的寒意。房间里的三个人同时望了过去,反应各不相同。
雨雪包裹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显然是个男人。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双插在口袋里,半张脸都被白色的围巾挡住。细碎而潮湿的刘海下,他露出一双冰冷而漆黑的眼瞳,眉梢带着凌厉而彻骨的寒意。
“言辰?”夏纤橙愣住了,认出了那双熟悉的眼睛。
他似乎才注意到夏纤橙,同样愣了一下,才发出很低沉的一声“嗯”。很显然,他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夏纤橙。
南桑和冬悼对视了一眼,前者露出了埋怨的表情,咕哝道:“干嘛那么用力。”
“抱歉。推了一下,打不开。”秦言辰并不看南桑,径直朝着夏纤橙走了过去,语气里根本听不出任何歉意。
南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刚才夏纤橙的临门一脚让门都松动了,为了固定,她不得不拿椅子抵在了门后。她急急看过去,那扇门经历两次劫难,这个时候越发摇摇欲坠。
她欲哭无泪,还是过去用椅子抵住了门。
这两个人,进门的方式都是一样的,难怪夏纤橙会看上秦言辰。不管表象如何,他们骨子里都是同一类人。
秦言辰径直朝着夏纤橙走了过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夏纤橙,夏纤橙反应过来,给他移了个位置。他也没客气,就在夏纤橙身旁坐了下来。
既然这里的两个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就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你怎么在这里。”他看了一眼指冻得通红的夏纤橙,指一伸,将她嘴巴里的烟抽了出来,仍在地上踩灭了。
夏纤橙并不意外他会做出这种动作来,他似乎管得越来越宽了,只要她抽烟,十有八九会被他恰掉。
她看见秦言辰的眸子黯了黯,下一刻,他伸解下围巾围在了她的脖子上。围巾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这让她缓了许多。
“事情解决完了,顺路过来解决这位,我总得知道人家是为了什么跟我抢人吧。”夏纤橙暖了一些,但还是觉得冷,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秦言辰注意到了她身上那件薄薄的工大衣根本不足以保暖,火炉里的火也并不大。他扔进去一些碳,好让火烧得更旺一些,然后用嘴巴咬下黑色的套。
宽厚而温暖的掌包裹住了夏纤橙冰冷的,夏纤橙还在发愣的时候,他的臂一揽,让夏纤橙坐在了他的怀里。
这个动作未免太暧昧了一些,还是当着某位学生会会长的面。夏纤橙轻咳了一声,下意识的想要从他怀里挣脱。
秦言辰没给她这个会,臂牢牢的扣在了她的腰肢上。温暖包围了她,她嗅到了秦言辰身上独有的清冷味道,这居然让她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算了,反正冬悼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夏纤橙自暴自弃的想。
“你怎么也来了?”她吸了吸鼻子,将身体蜷缩进他的怀里,像是一只冻坏了的流浪猫。
“过来找他。”秦言辰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她做得更舒服一些。
但这个时候,他嗅到了一些让他不太舒服的味道。
某个熟悉的男士香水味,以及很淡的血腥味。
他压下心头的不快,低头一看,看到了她大衣上已经干透,并不明显的血迹。
那么一点点的痕迹,秦言辰居然嗅到了那点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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