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生日邀请函
秦言辰登飞的那一天,夏纤橙没有去送他,只是在他出门的时候,了一句“路上心”。
她不认为有这个必要,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夏纤橙的认知里,是不属于出门的时候要依依惜别那种。可他们究竟算是那种类型的关系呢秦言辰临行前一天晚上的话,还是让夏纤橙觉得困顿了。
于情于理来,夏纤橙是他们中最不应该疑惑的那个人。是她想要得到秦言辰,也是她先开始狩猎。
现在猎物到了,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这个战利品。
目送载着秦言辰的车子走远之后,夏纤橙双插在口袋里,沉默良久。秦言辰身上带了所有有用的证件,其中包括夏纤橙给他的那张银行卡,卡里有几百万存款,夏纤橙却不担心他因此逃跑,甚至没有派人跟着他。
因为她不得不承认秦言辰发现了盲点,他把那个困难的问题丢给她了。
既然想要占据主动权的人是夏纤橙,那么应该烦恼的人也应该是夏纤橙。
但她没有因此烦恼太久,秦若似乎准备要动第一次大术了,虽然夏纤橙为她请了顶级的看护工,但秦言辰依旧不放心。想必他要在美国待上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处理,她毕竟不是普通的女大学生,每天除了琐事之外不需要操心别的事情。
多得是重要的事情等她处理。
揉了揉发冷的,夏纤橙看了下时间,早上八点了,她等会儿还有两节大课。她没多想,回房间拿了件宽厚点儿的大衣,正准备出门,就看见了桌子上摆着的感冒药,旁边的便利贴上是秦言辰苍劲的字迹。
“吃药。”
就两个简单的字,没有多余的废话,也没有意义不明的字符。准确而简洁的语言是秦言辰的特色,他很少会废话,能用两个字明的事情绝对不多一个字。
夏纤橙忽然觉得他不像自己包养的玩物,更像是自己的男保姆?但这个形容似乎也不准确,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管闲事而且霸道的保姆。
她拿着那颗药丸想了一会儿,才想到了一个很准确的形容词。
监护人。
明明是同龄人,但是秦言辰在私底下更像是她的监护人。不准她做这做那,条条框框倒是立得不少,愣是表现出了几分长辈的威严。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荒唐的联想。但是想了想,还是混着开水将那颗药丸吞了下去。
做完这件事,她拿着自己的提包披上外套就出门上课去了。
一天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但很显然夏纤橙有些心不在焉。或许是因为她身后熟悉的位置空空如也,又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罗七给她带来的消息让她很烦躁。
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一起了,让她烦躁,又不得不静下心来,耐着性子一件一件去解决。
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抽根烟,当指摸到烟盒的那一刻,又不由自主的放了回去。
在教室呢,秦言辰不喜欢她在学校里抽烟。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夏纤橙错愕的发觉,即使秦言辰不在,她居然也不由自主的遵循了他所禁止的条例。她没觉得秦言辰有多重要,可怎么就是那么听他的话了。
听话。
她不想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状况,然而现状就是她确确实实在听秦言辰的话,不由自主。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叶楠忽然开了口,有些犹豫的叫她的名字:“纤橙”
夏纤橙回过神来,看见了叶楠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有些不快的皱起了没有,显然是因为不满叶楠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她的脸色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冷漠,透着点儿不耐烦的味道。
很显然她对叶楠并没有对秦言辰的那种耐心,对于她来,叶楠是个跟班,他的追随夏纤橙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即使在叶楠心里,她简直就是神一样的人物,但神从不在乎凡人。
就像夏纤橙从不在乎叶楠,甚至有些时候她会觉得叶楠太碍事了。
“是关于你生日的事情”叶楠很明显看出了她的不耐烦,急急的开口道。
夏纤橙十八岁的生日快要到了,对于很多人来,十八岁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尤其是对于豪门世家的女孩子来,十八岁是个至关重要的节点,意味着他们可以正式进入社交场合了。
一个豪门家中,有个待嫁的十八岁女儿,这对于很多人来,是很重要的社交渠道。
往年夏纤橙的生日都举办得很低调,通常只有寥寥几个人会来参加她的生日晚宴。即使是叶楠,也未必能够得到她的邀请。
但今年很特殊,所以叶楠不得不多问一句。
“然后呢?”夏纤橙的脸色看起来更差了一些,她一直就不喜欢叶楠这样。
总是谨慎微,话吞吞吐吐。
当年他是瘦的豆丁,总是被人欺负,可当年夏纤橙为他出头的时候,她比他还要瘦弱。他现在长得很高大,甚至去学了武术,但骨子里还是个男孩,一见到夏纤橙就不由自主的紧张。
话半天,总是不到重点,长了一张勉强还算英俊的脸庞,可惜总是让人感觉没什么脑子。
“你父亲给我发了这个,邀请我去参加你的生日晚宴。”他从文件夹里掏出那张镀金的邀请函,在夏纤橙耐心消失之前,完了那句话。
夏纤橙一愣,在看清邀请函上面的印章后,确定是自己父亲的章。
叶楠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往年夏纤橙的生日他都没有被邀请过,而在十八岁的节点上,夏子龙忽然给他发了邀请函。这个特殊的日子,难免让人感觉想入非非。
“那天我会按时到阅松楼,不会让你失望。”叶楠完这句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收起了自己的邀请函。
然而他完全会错了意,关于这封邀请函,夏纤橙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仅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在哪里安排,甚至连夏纤橙都不知道夏子龙给叶楠发了邀请函。
搞什么?夏纤橙皱起了眉头,父亲往年可没干过这种事。
“切,不就是一张邀请函吗?”她身后忽然传来了瓮声瓮气的声音,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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