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另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
正是碍于夏纤橙这段时间和凌梓望的冷战,以至于许多暗中的工作都趋于停摆。
许多需要夏纤橙亲自定夺的事情,至今都没有得到解决。而一些必须由凌梓望亲自面向夏纤橙汇报的事情,也一直拖到了今夜,才有开口的会。
幽淡的烟味钻入凌梓望的鼻子里,随即他听到了夏纤橙不冷不热的声音。
“该的,不该的,今晚一次完。”
她对凌梓望的失望与不满几乎达到了顶点,以她的性格也懒得掩饰自己的失望与不满。然而她毕竟还是夏纤橙,明白很多事情不能任性妄为。
凌梓望清了清嗓子,尽量简洁的对夏纤橙汇报他的工作:“事情大概需要从孙军峰那件事开始起一开始孙军峰并不相信我,即使我当时已经让他看到了我的真面目。”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在许多人眼中,凌梓望是夏氏集团的大红人。虽然那时的夏纤橙并不显山露水,但夏子龙也算得上器重凌梓望,尤其是颜云儒,俨然是将他当做继承人培养。
在这种情况下,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凌梓望会背叛夏氏集团。
“孙军峰贪财又怯懦,但很多疑。”夏纤橙点了点头,问道:“之后你是怎么取得他的信任?”
没想到,凌梓望竟然摇了摇头:“我给孙军峰提供了几次可靠的情报,孙军峰针对夏家的几次行动都得了。不过金额很,事情没闹到你耳朵里。原本我以为用这种方式能够取得孙军峰的信任,并且在孙军峰面前摆出了贪财的架势。
可我的计划并不奏效孙军峰这个人非常谨慎,并不相信我。即使当时我再三保证,抢劫那批军火有我里应外合,必定万无一失。但那个胆鬼,什么都不可能松口。”
“后来呢?”夏纤橙耐心的等待他继续下去。
“后来孙军峰莫名其妙就答应了我的提议,非常莫名其妙。”凌梓望认真的看着夏纤橙,重复了两遍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夏纤橙皱着眉头看凌梓望,这么含糊其辞的经过可不像她认识的凌梓望。
“对,所以当时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影响了他,让他忽然决定和我合作。”凌梓望顿了顿,继续回忆当时的场景,沉声道:“我觉得,应该是什么人影响了他。但我当时能够得到的信息非常少,这只是我的猜测。”
孙军峰现在已经是个死人,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够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所有的猜测终究只是猜测,事实是什么,无人知晓。
“是个男人吧。”夏纤橙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对于凌梓望的答案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你怎么”凌梓望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惊奇。
“孙军峰临死之前求饶时,无意中透露出来,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人在帮他。”夏纤橙低声:“如果那个人不是和你一伙的,那么基本可以肯定,在你煽动孙军峰的时候,有人拿你当了挡箭牌。”
夏纤橙的表情很平静,低声又道:“如果你没撒谎,那么,你设了一个精密的局。但有人,完美的利用了你的局如果你没有撒谎。”
这个答案令凌梓望感到了冷风袭来的寒意,他一直都是猜测不敢肯定,当夏纤橙肯定了他的猜测之后,他有了一丝被窥探操纵的恐惧感。
在整个计划中,凌梓望几乎已经做到了完美。
一石二鸟的除掉孙军峰,又完成了上面交给夏纤橙的试炼任务。
可有人利用了他的计划,来了一出借刀杀人,甚至还险些就成功了。
如此心思深沉的人潜伏在暗中,未免太让人畏惧。
“在这件事上,我没有谎。”凌梓望极其诚恳的,忽然意识到难怪夏纤橙这段时间表现得如此冷漠。
那个人知道就算狙击没能杀死夏纤橙,也足够在夏纤橙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问题在于,凌梓望对夏纤橙做过一些背叛的事情,他在此时恐怕很难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也在那个人的计划之中?
真有人能够心思缜密到这种地步吗?玩弄人心简直如同儿戏般。
“那就难怪了”夏纤橙低着头缓缓道:“一个孙军峰加上一个你的局,难不难,却让我处处受肘了好几个月。看来有人对我很感兴趣啊。”
城市的灯火通明,即使入夜也看得出一片金碧辉煌颜色。而在那阴影之中,究竟有多少怪物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从黑暗中扑身而出,将夏纤橙撕碎?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笼罩在夏纤橙的心头,她注视着这座城市的夜空,眼神冰冷而锐利。
她得轻描淡写,却让凌梓望有些毛骨悚然。
他低声问道:“这个人,恐怕会是你至今为止,遇上最棘的敌人。”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夏纤橙依旧表情平静冷漠。
从到大,她夏纤橙还没有怕过谁。
“除了这件事还有几件事,你或许会感兴趣。”凌梓望看着她镇定的模样,忽然静下心来。
“。”夏纤橙头也不抬。
“前几天有人联系了拍卖场那边,想要求购一件特殊竞拍品。她自称是大学生会会长助理,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凌梓望问道。
南桑?
“认识,她来求购什么东西?”夏纤橙的顿了顿,烟灰坠落。
这件事她还有印象,但前几天去参加了颜云儒的订婚宴,又给忘记了。
“那件特殊竞拍品失窃了,就在前几天。”凌梓望直截了当的对夏纤橙。
夏纤橙忽然抬头死死的盯着凌梓望,那种目光阴狠而乖戾,过分富有压迫性的目光让凌梓望莫名低下了头。
“你监视我。”她的声音比以往更平静,更阴寒。
凌梓望低下了头不敢看她,低声解释:“我收到了消息,你忽然去了拍卖场,就这么简单。不是不是刻意监视你。”
夏纤橙的眼神格外阴戾,像是猛兽发怒的前兆。
良久之后,这种怒意竟是被她生生压下去了,她带着讥嘲轻声:“一时间忘了,这本来就是你的工作。”
一句话,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远了。
凌梓望感到难言的苦涩,只得放柔了声音:“失窃那天的摄像头被人破坏了,但我找人修复,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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