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盛宴过后
一声堪称娇-吟的惊呼传入耳中,卡莱尔睁开先前闭紧的眸,眸底是寓意疯狂的红色。
所以温迪还没再次爬起来,就被人从身后握住了脚踝,随后那只手又上移。
她被扔到了床上。
深灰色的床单和枕套,上面铺陈着他爱的女人的长发。
只这一点,已足够卡莱尔疯狂。
更别提温迪似欲拒还迎的轻微的挣扎和娇美的脸上遍布的酡红。
“温迪。”卡莱尔一字一顿,“我爱你。”
炽热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对不起。”
亲吻伴随着告白和道歉,温迪却一个字也听不清,因为她完全地陷在巨大的刺激里。娇贵的身体第一次被人造访,她疼得用力咬住他的肩膀。
空气了浮动着情谷欠的味道,女人软糯的呻一吟和男人不受控制的喘-息编织出一场盛宴交响曲。
昏昏沉沉。
夜深时,那浴缸里的水终于派上了用场,却仍然也浇不熄他们内心的火焰。
几近疯狂,无力承受。
…………
清醒之后的卡莱尔满心只有一个想法,他这次可能要完了。
他从没想过母亲会让人在自己的菜里下药,更没想过他给温迪的第一次会是在那样双双意识不清的情形下发生。
更何况经过一夜的激烈,温迪甚至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陷入昏睡。
卡莱尔慌忙地帮她穿好衣服,然后叫来医生,急得自己衣衫不整都顾不上。
医生给温迪开了退烧眼,跟着对卡莱尔委婉地道,“卡莱尔先生,这位小姐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您也该多疼惜一些,那种事……尽量控制下力道。”
原本就是第一次,又被下了药,卡莱尔也在药物的控制下没个轻重,温迪那里没弄成撕裂可真是庆幸。
医生这样一说,卡莱尔更加懊悔,将医生送走后烦躁地抓着头发,不敢想象温迪醒来会怎么对她。
草草地填了肚子,让秘书把需要处理的事务送到他公寓来,卡莱尔便抱着笔记本和一堆文件守在温迪床边。
温迪是被疼醒的,全身上下哪哪都痛,下身也好胸口也好,恍惚间她记起昨夜某人几乎要将它们咬下吞食。
温迪拧着眉头眨了眨眼,因为口渴想喝水而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杯子。
轻微的声响已足够将卡莱尔的视线吸引过来,他连忙放下手头上的东西,将水杯端起,取了根提前备好的吸管放进去,再让前端凑近温迪嘴边。
温迪有些微迟疑,就着吸管喝下了大半的水,末了再缩回被窝里,只留下小半张脸露在外面。
手中握着还剩一些水的杯子的卡莱尔踟蹰地几度张口都没说出什么,看温迪神情恹恹的明显很难受,他自责得不行。
“对不起温迪,我昨晚不该……”他一脸的懊恼和后悔,可以看出是出自真心。
这样的道歉却让温迪感觉到了微妙的羞耻,她扯着被角声调崩溃,“你出去立刻就给我出去!”
被子遮住鼻尖时温迪闻到了一丝不熟悉的味道,是男人身上的气息混合着某种药物的气味,她陡然记起这是在卡莱尔的房间,她躺在卡莱尔的床上。
体内还残留着昨晚的印象,余韵席卷身心引起情绪的失控,温迪猛然叫住沮丧地往门外走去的男人。
卡莱尔像是原地复活一般转回头,心想只要温迪还愿意搭理她,怎么骂他都行的。
似乎已平复好心情,温迪再出声时冷静了许多,“我饿了,我要吃饭。”
卡莱尔急忙表态,“我这就找人来做饭!”
“不要!”温迪捂住眼,骄纵似的口吻,“我要你自己做。”
她想吃他做的饭?
卡莱尔略有为难地搓着手,倒不是不愿意做,只是他厨艺很差劲,怕做出来不合温迪的口味,又要让她再饿着肚子。
温迪听不到应声,搭在眼睛上的手挪开,发现他犹豫不决地站在那,顿时来火,随手捡到一个枕头就向他扔过去,“你刚欺负了我一句道歉就没事了吗?不过是叫你做顿饭你都不高兴做!”
这下卡莱尔明白了,重点哪里是做饭,而是她心里不舒服想折腾他。
他松了口气,俯身将枕头捡起来扔到沙发上,走回床边帮她掖好被角,“没有不愿意,只不过要我做的话需要你多等一会。”
跟着又解释,“我很少下厨。”
男人的姿态足够低声下气,更包含了浓浓的宠溺。
温迪看着他的脸,很难把此时斯文儒雅的卡莱尔和夜里紧紧抱着她驰骋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她眉骨突突直跳,“那我就等着。”
卡莱尔微扬唇,“好。我去厨房了,你先休息。”又探了探她的额头,低声如自言自语,“还好退烧了。”
他脸上的自责不是假的,温迪看得明明白白,况且昨晚他也吃了被加料的菜,做出那些事绝对身不由己。
在药物的控制下,他两次将她放走,是她自己没抓牢机会,不能完全的只责怪他。
可是下药的人是为了他!
温迪又害怕又难过,怕的是他家里的人,他们因着什么样的心思采用这种手段将她和卡莱尔绑在一起的?
难过就难过在,她最珍贵的东西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有了。
她心里怎能不委屈。
温迪想抱着被子哭一场,说要给她做饭的男人却很快就去而复返,她将脸埋在被中,不想看到他。
卡莱尔基本能猜到她的心情,他除了愧疚和对她更好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把装着温牛奶的玻璃杯放到床头柜上,卡莱尔屈膝蹲在床边,倾身吻了吻温迪的额角,“我热了杯牛奶,你先喝着。之前你发了烧,现在头痛不痛了?”
没有回答,他理了理她鬓角的碎发,“不舒服或是又是就叫我,我在厨房能听到声音的。”
男人的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说完这些后他就离开了房间。
一阵窸窸窣窣过后,温迪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看着那没关严留了条缝的房门,再看还氤氲着热气的牛奶,她红着眼咬住唇瓣。
脑袋确实还有点疼,后背也黏乎乎的,温迪本以为是事后卡莱尔还没帮她清洗,没成想会是发了烧。
她顿觉更委屈了。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温迪听到房门被从外面推开的细微动静,她也没睁眼,就那么蜷缩在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