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互吹的第八天

A+A-

    花开院弥生叹了口气,拔出了木刀,做出了迎击的姿势,却异常遵循古礼,就仿佛他们只是站在道场上普通切磋一样,“请多指教。”

    童磨:“这样的刀可是杀不死我的哦。”

    这个简单的事实花开院弥生当然知道,毕竟要是堂堂上弦这么容易就死了的话,到时候头疼的就是屑老板了,所以他真诚地道:“要是您死了话,会很麻烦的。”

    各种意义上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花开院弥生并不算是精通剑术。

    好吧,这一点才是最关键的,

    所以现在还不到童磨死的时候。

    童磨是个相当聪慧的家伙,所以理所当然地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

    只是他从来都是一个恶趣味到了极点的人。

    在让人感到恶心的功力上无出左右的强。

    七色琉璃中带上了光,童磨欢呼拍,“弥生是在关心我吗?我真的好开心”

    就是这样啊。

    一直,一直看着他就好了啊。

    教主大人会聆听教徒们烦恼的呀,只要将身心全部交给他就好了。

    为什么还要去思考那些令人徒生烦恼的事情呢。

    只要一直看着他,他就会给教徒们带来幸福啊。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悲伤的眼神呢。

    努力活下去,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吗?

    为什么想要死去呢。

    到了那个世界的话,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童磨不能理解。

    虽然他对死亡也并没有多少畏惧之心就是。

    但拼命想要活下去,哪怕如此艰难,也依旧挣扎,这不是人的本能吗?

    花开院弥生轻轻地笑了出声,就像循循善诱的师者,站在课堂上为他的学生答疑解惑。

    “因为我们根本不能被称为人了吧。”

    童磨:“原来如此。”

    在谈话间,木刀就挥了下来。

    带着雷霆之势,宛如怒目金刚,展开三头六臂,向着人间极恶的存在降下神罚!

    那是神明对招摇撞骗的伪神的惩罚!

    童磨迅速转身躲避,反挥出巨大冰晶抵挡。

    瞬间六击被阻拦。

    他以扇掩面,“真是好过分啊弥生,人家是伪神什么的。”

    从一开始不就是愚昧无知的世人,将他捧上神座的吗?

    没有多余的话,下一刻,木刀从背后袭来,直击那颗跳动的心脏。

    那是不被察觉的第七剑。

    退避不能的鬼,只能尽可能伸出右阻挡,钢筋铁骨一般的臂在这一攻击下,宛如削泥一般被人砍断了。

    冷白色的月光下,绽放的是猩红的血色莲花,以及层层铺下地满地冰霜。

    花开院弥生挥了挥刀,将木刀上的血珠混杂着冰凉的冰晶挥掉,平静又冷淡,无悲无喜。

    就像是行走于月光下的捕食者露出了幽幽的光。

    冷静自持,然后一击必中。

    而童磨就是那只被锁定的猎物。

    捕食者和猎物之间的关系瞬间发生了转变。

    但是紧随而来的是捕食者铺天盖地的咳嗽。

    仿佛要将五脏六腑咳出,花开院弥生像是煮熟的虾弓起身子。

    肺部的氧气被压榨到了极致,甚只是轻微呼吸都像是刀剐一般。

    殷红的花点缀在了脚边。

    多么讽刺啊。

    花开院弥生看起来甚至比刚刚被削掉了胳膊的童磨看起来还像是重症的病患。

    童磨伸出,接住了一滴血珠,平躺于地上,仰视捕食者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的捕食者先生看上去状态不太好呢。

    该不会是之前的那一招,对身体的负荷太重?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一定要使用完全不符合弥生风格的剑术呢?

    那样大开大合,宛如火焰一般,要将一切燃烧殆尽的剑术,充满了强烈的违和感。

    完全让人想不明白。

    如此大费周章。

    童磨的疑问注定无人回答,因为花开院弥生下一击攻击已经来了。

    作为鬼的优势大概也就是那怪物一般的自愈能力了吧。

    肺部的创伤迅速愈合,直到恢复最佳状态,然后挥刀,接着再次崩坏!

    如此循环。

    点点滴滴的鲜血顺着面具流下。

    大开大合的攻击再次迎来。

    于是童磨的左臂再次被砍,也就在瞬间,超速再生。

    同时花开院弥生的背后硬生生挨了一击冰锥。

    泛着青黑的毒素注入体内,肆意破坏肺部细胞。

    “没用的哦童磨大人。”童磨的血鬼术是为了封印呼吸法进化,直接破坏人体肺泡。

    但在毒素进入肺部破坏肺泡的那一瞬间,花开院弥生就已经开始了自我愈合再生。

    一切就又回到了原点。

    童磨不甘示弱地挥了会已经完全长出的左臂,“这句话也要送给弥生才对”

    花开院弥生:“啧。”

    艰难地背着重伤昏迷的蝴蝶忍姐从冰雾中穿越而出的炭治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识了一场怪物间的厮杀。

    剑与铁扇。

    鲜血与超再生。

    几乎将他吊打的上弦之贰竟然会被人逼到如此地步?

    这场战斗,是人类绝对无法插的战斗。

    在那一瞬间,灶门炭治郎就已经得出了这个结论。

    是两个鬼在厮杀?

    但是这是为什么?

    内讧?

    太多太多的疑问将炭治郎的脑袋塞满。

    他无法得出结论。

    只能心翼翼地躲藏自己的身影。

    不管如何,至少现在他们得救了。

    比灶门炭治郎先一步醒来的是伊之助。

    他满眼不耐地站在大石上,又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自己,是无法插这样的战斗的。

    光是这个认知,就让人不爽到了极点。

    但伊之助眼中却燃烧着熊熊的战意。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他会达到那样的高度的!

    但是,“啊!!!!果然还是好不爽啊!”

    哐当一声,一脚将石头踢到一旁,石头于是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山崖下,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炭治郎简直要吓出一声冷汗了。

    “嘘嘘,伊之助你在干什么啊。”声又急促的提醒,炭治郎满头大汗。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安静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毕竟逃跑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如果是为了保护同伴的话,战术性撤退是比不顾同伴安慰鲁莽行事更值得称赞的事。

    伊之助跳下岩石,“你终于醒了?”

    山主大人双叉腰,“这一局是本大爷赢了!”

    洋洋得意的样子,甚至让人不忍苛责。

    毕竟伊之助就还只是个宝宝啊。

    就真的完全不在状态内。

    他甚至饶有兴致地掏出了珍藏的肉干,分了一截给炭治郎用来补充食物。

    炭治郎:“”

    现在是吃肉干的时候吗?

    但从到大都被母亲教导不能浪费食物,炭治郎还是下意识地接过肉干,后知后觉地了一声,“谢谢?”

    可以完全被带偏了啊长男!

    像是一只仓鼠,嘴里的肉干将嘴巴包裹的满满当当,花炭治郎含含乎乎,“那是怎么回事?”

    伊之助想了想,决定用通俗易懂地方式解释,“家暴现场?”

    炭治郎一脸问好:“哈?”

    真的这个解释还不如没。

    可怜可怜山村孩子上学困难问题吧,炭治郎他有点没听明白。

    这些字每一个分开他都能理解,为什么合在一起之后,他就听不懂了呢?

    伊之助于是挑着重点,给差生补课,“带狐狸面具的是将我养大的鬼。”

    炭治郎:“哦,原来是这等等?”

    那个能够和上弦之月打得不分上下,甚至游刃有余的家伙,是伊之助口中纤细柔弱,需要人保护的弱的家伙?

    灶门炭治郎努力保持微笑,绝对他所理解的弱和伊之助嘴中的弱之间存在一点点差距。

    就差那么一点点jpg

    炭治郎觉得问题有点大。

    伊之助不能理解,为什么同伴会如此不淡定,“可是弥生真的很弱啊。”

    只是挥刀就会吐血的弱的存在。

    炭治郎:“”

    这样的弱,他也想要得到。

    就在炭治郎崩溃的那短短时间,战况愈演愈烈,在猛烈攻击之后,木刀断了。

    炭治郎不禁提起了一口气,然后他看见带着狐狸面具的鬼扔掉了被折断的断刀。

    只是一个腿风扫过,碗粗的大树就拦腰折断。

    就是这样的攻击,竟然被上弦之月徒挡住。

    灶门炭治郎咽了口口水,柱们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都是和这样的怪物们战斗的吗?

    这是多么让人绝望的事情啊。

    但是,渐渐的炭治郎脑海中中杂念就已经被剔除了出去。

    带着狐狸面具的鬼的步伐还要呼吸,给人以异常的熟悉感。

    月光下挥舞着木刀的鬼,宛如在进行着一场圣洁的祷祝,那是——

    火神神乐!

    卖炭郎家的孩子每到了冬天春假将至的时候,因为常年累月是和火打交道的行当,所以要向火神大人祈祷平安进行祷祝。

    从月入当空开始起舞,直到太阳升起。

    是父亲即便病重也没有暂停过的仪式。

    炭治郎从来不知道,那样的祷祝之舞,竟然只需要靠一把木刀就发挥如此巨大的威力。

    不,更准确的,就好像家族世世代代传承的火神神乐,原本就是由未知名的剑术衍变而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到底是谁能够拥有这样的能力?

    带着狐狸面具的鬼,和他们家又有什么样的关联?

    谜团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原本应该无休止的战斗,也被戛愕地画上了休止符号。

    因为新的鬼加入了进来。

    古典端庄的武士腰挎长刀,从树林中走出。

    那是多么美丽又可怖的鬼啊。

    像是不可触及的月,高悬于夜空。

    六只眼睛的鬼拔出了长刀,以肉眼都无法捕捉的速度,只是一击,就砍下了那个奇怪的,自称拯救众生于苦海的家伙的脑袋。

    “无惨大人”

    “回去命令”

    一字一顿的做出仲裁。

    在即将到来的大战拉开帷幕之前,不论是花开院弥生还是童磨,都是宝贵的一次性战时资源。

    不论是他还是谁,都是无惨大人的私产,是没有资格决定自己生死的物件。

    至于看到了这一切的家伙

    黑死牟一直都相信一个事实,只有死人才不会话。

    黑死牟以绝对的武力值镇压住了下位者的暴动,然后开始料理引发的一系列后续。

    只有死人才是不会开口话的。

    至于伊之助?

    新的同伴总会出现的。

    时间是抚平伤口的最好的方式。

    物以稀为贵,只有孤品,才具有收藏的价值。

    这是每一个古董收藏家们都陌生的收藏潜规则。

    能够从上弦中逃过的人,有伊之助一个就够了。

    嘴平伊之助紧张地张开了尖刺,他拿起了日轮刀,做出了抵御的姿势:“喂,你要干什么?”

    黑死牟没有搭理伊之助的想法,从本质上来讲,高悬于夜空的月,本来就就是傲慢至极的存在。

    哪怕人他拼命掩藏伪装。

    到底,弱就是原罪。

    “抱歉”嘴上着告罪的话,但里的刀已经高高举起。

    已经来不及了。

    正是因为无比清楚的知晓六眼恶鬼的能力,伊之助才会在这一刻感到绝望。

    他无法相信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次偶遇,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就像孩子在学走路跌倒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向父母长辈求助。

    伊之助到底也还只是个孩子。

    他下意识地回头,想要寻求花开院弥生的帮助。

    灶门炭治郎浑身汗毛炸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

    甚至因为恐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但是他不能退。

    他身后就是重要的同伴。

    现在炭治郎只希望祢豆子她不管听到什么声响都绝对不要出来!

    蝴蝶忍姐为了救他,身负重伤,现在还没醒过来。

    他必须保护大家。

    作为长男

    尽自己最大可能,灶门炭治郎忍受着五脏六腑的叫嚣,战战巍巍站了起来,举起了漆黑的日轮刀,迎击新的敌人。

    但是六眼鬼高高举起的刀,却迟迟没有落下。

    仿佛石化了一般。

    黑死牟不可置信。

    “缘一?”

    在这一刻,摇摇晃晃的少年的身影,与黑死牟心中的那块心魔重合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

    在看到日轮花札之前一哥:抱歉,少年,弱就是原罪

    看到之后的一哥:缘一啊我

    再看看磨磨头和长毛猫猫之间的差别待遇,

    结案了,黑死牟:双标,我们是祖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