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这种是病
第二百四十三章这种是病
“意儿会做菜?”
施绵意当即便坐直了身子,盯着北堂云止的眼睛,不曾移开半分:“我是会的,儿时娘亲与父亲常常夸我的,我做的最是好吃。”
“我也觉得。”
“你都未尝过怎么知?”
“你做的,皆是好的。”这声音悠长浑厚,听到施绵意耳朵里,痒痒的,心中不禁回想;上一世,他应当也是喜欢她做的饭食吧,最起码,她给他送去的那些食物,他并未归还过她。
“嗯。”施绵意也不知要如何再去,拿起了一块糕点就塞进了嘴里,细细地咀嚼,她想着,她做的食物,当是能够比的过这个味道吧,毕竟许多人都夸她是个有赋的,过几日她定是要给偷偷做上一回,让元初青悦尝尝,若是他们觉得妥当,她便是想法子做个同今日一模一样的菜式,让北堂云止尝尝她做的。
这样想着,施绵意吃的便是更用心了些,她当每个菜式都尝上一尝,想想若是她做当如何去做,如何才能做得更好。
于是裕王殿下今日竟然吃尽了全部的菜式,若是被胡大厨知道了,定是会当即跳上房顶,然后快马加鞭地进入皇城,禀告帝后。
此时,北堂云止不知何时将施绵意抱了起来,面色依旧阴寒,但是那目光显然多了一分心。
施绵意抓着北堂云止的衣角,目光中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热,她还很累,特别是头,她都快抬不起头了
施绵意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总归是眨了好几次,才轻轻地抓了抓北堂云止的衣领,声地了一句。
“我脖子痛。”
北堂云止矫健的步伐顿了顿,低头看向怀中的这一只,只是看的那一眼竟又加快了步伐,三步两步地走到了床榻处,看似随意实则心地将施绵意放下,冷着脸盯了一眼她那头上,犹豫了一刻,将那修长地伸到了施绵意的头上。
施绵意有些不知所措,她心中虽本是疑惑,但是现在也是看出了北堂云止是在做什么,他他竟是要这样。
此时的北堂云止中掂量着凤冠,停顿了一刻,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揉了揉施绵意那细软的发丝,盯着看了许久。
他从不知女子的头发竟是能够这般细软顺滑,若是
北堂云止将穿进了施绵意的发丝间,在心细细地揉捏。
而本是感到一身轻便的施绵意,头皮瞬间发麻,心中不断地在叫嚷,他怎么能够这样呢?
谁知那竟是也不安稳,顺着那发丝端停顿了下来,抚上了施绵意如同丝绸般的脖颈,眸光幽静深邃,盯着施绵意头上的最后一只红玉簪子,仿若是在揣测什么。
而这种揣测并没有维持多久,便是跑的无影无踪,骨节分明的顺势绕上了那支簪子,拔去了,丝滑浸香的发丝缓缓展开,如同一匹绸缎般,根根细致,顺直。
然而,还未等北堂云止那幽深的目光散尽,施绵意便猛地站了起来。
头都不肯转,上前走了两步,依旧低着头:“北堂云止,我我想沐浴。”
本是僵硬在那里的北堂云止微微动了动,看向那处的女人,嘴角竟是泛起了一丝难以揣测的笑来,上前走了几步,贴近了施绵意的背部:“真的想沐浴?”
“嗯。”这声音发出的很是艰难,让人不是太信服,就是施绵意自己也感受到了,所以施绵意接下来为了防止误会,便是又点零头,表示她很想,很认真。
“我带你去。”
所以接下来北堂云止牵着仿若是傻聊施绵意,两人越过了主卧,越过了刚刚吃食的厅堂,又路过了一处短短的亭廊,便是看到一个外侧精雕细琢的门窗,前侧尽是淡纱遮拦着,那屋侧多是青竹,如此景色,倒是多出了许多曼妙来。
施绵意此时很是惊诧,她从未见过这般扮相的屋子,难不成里面但是放着要沐浴的浴桶?这是这升腾而来的热气却如水填满了整个屋子般,这又要如何解释?
“绵绵可是喜欢这处?”
施绵意不自觉地点零头,这番打造多是女子喜欢,她看着便是心中欢喜,难不成是北堂云止心境特别?施绵意暗自摇了摇头,她倒是并不觉得,毕竟她同他也算是熟识的,或者是为她?
施绵意甩了甩头,她虽知他大致很是喜欢她,但也不至于这样费尽心思地将她放在心尖上,毕竟她并不是太值得他那般做。
紧接着,施绵意被北堂云止牵到了进去,门一打开,奔腾的热气翻涌而来,紧紧地贴在人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细细缠绵着,不禁让整个皮肤都苏醒了过来。
施绵意震惊地盯着眼前的这位男子,她竟从不曾知,这裕王妃竟然有这处地方,她是听都没有听到过的。
由着北堂云止拉着,施绵意先是看到了梨花黄木做成的屏风,其上雕刻着各种图案,单用一种偏深的紫色纱掩住,再加上其上锈着层层叠叠的花色,青竹,便是更难看到里面的场景了。
绕过了那屏风,竟又是一层屏风,那屏风同第一个见的相似,只是稍微淡了些,却还是将内侧的景物挡了个遍,在这两个屏风相合处,摆放着几盆绿色的盆栽,最是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棵龙游梅,那龙游梅枝干自然扭曲,树冠散曲,宛若游龙,那花恰好是盛开,层层叠叠的花瓣,其色雪白,内心多是几丝金色的须,竖在那里,当真宛若另一番地。
施绵意盯着那花,看了许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北堂云止见施绵意这幅模样,眼中尽是幽深,微微用了些力气,揉了揉施绵意的,发出的声音沙哑而又深邃。
“可是喜欢那盆。”
施绵意下意识地点零头,最后又摇了摇头,盯着那里道:“这龙游花甚是难打理,若是让我栽它,我定是养不好的。”
北堂云止眼中含笑地揉了揉施绵意的头,除了她的儿子外,她从未向她求过什么,就是这一盆花,在他面前她都是仔细心,这种是病,定是要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