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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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尚未到夏,故未听到蛙声一片,家家户户安眠吹了灯,本以为是安睡了,哪里知晓山脚之下,火把耸立无论妇女老少都到了个齐全。

    夏长福靠在树边,漫不经心的玩弄着川湘蛇,不远处是商量着如何进城神不知故不觉进城的萧天子,听的她满脑子的无知二字,本以为准备了周全那想得到却是半吊子,看来这大将军仗十足十的厉害,玩弄阴谋诡计却是个渣。

    “你们商量好了?”

    明明半个字没有责怪的意思,甚至语气高傲却无不耐烦之音,偏生了听进了耳朵就知道,面前这个福朝地位最高的女人,不耐烦了。

    萧天子要是个真冷面的也就罢了,他还是个疼人宠进骨头里的,更是颇为了解面前这个女人,他轻轻的靠近阿福。

    知己知彼,夏长福眼珠一转知道了萧天子的想法,顺着他往里走了走,还念叨着“你倒是和我,看我能帮上什么?”

    着她低头看脚下的枯树枝,卷翘的长睫毛扑眨扑眨,白皙如玉的发光的脖颈,惹人怜爱。

    黑漆漆的树林,远处隐隐约约的灯火通明,如此多的人在一瞬间安静下来,视线若有若无的看向相谈甚欢的二人――如何行事,端看她之主意。

    “为何还如此磨蹭?这样下去时间就错过了。”

    她的手玩弄着一枚的桃木钉,目波光流转间瞧了他,里面盛满了不解与疑惑。

    “如何入的了城门,又如何进的来那些府邸?百人入城怎会没有动静。”

    着萧天子垂下眼,还是战争更为靠谱,可惦记着士族金银财宝、玉石玛瑙,该如何?

    “我还道是什么,竟是这些东西难为了你,你莫不是忘了,建安可是福朝的土地和都城,城门由何人驻守?”

    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亲昵的磨蹭,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样,轻轻的笑。

    花枝乱颤,胸前波涛汹涌。

    萧天子看的目不转睛,眼珠时不时划过她光滑细腻的肌肤。

    很是不解,却知道在他看来很辣手的问题,阿福却不放在眼里。

    “首先,驻扎城门之人乃朝堂之人,我记得是大将军之父手下,其二,建安城内宵禁,安静如鸡,至于旁的人你们还不知道如何处理吗?府邸,你认为联合司家儿郎的作用是什么?”

    她转头瞧着他,身子靠在树上,嘴角挂着蛊惑人心的笑,让人看了软了心,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奉到她面前。

    萧天子茅塞顿开,笑容荡漾开来,他这一笑可迷人了,她不自然的微微转头,羞红的脸还是被他看了去,心里偷偷的笑着。

    两人互通了气,往回赶,萧天子去和大将军言对策,夏长福接着当她的壁画美人,和萧采女吃些酒菜也是欢乐。

    远处的建安城,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可他们都知道,明日就是尸山尸海了。

    亥时,夜深人静之时。

    建安城门之外,悄无声息的聚集了携带兵器的大量士兵。

    忽然响起的短笛声,忽高忽低,伴随着夜的寒,阴气从地底爬起,让人不由自主的抱紧自个,警惕的环顾四周。

    仔细一看原来是穿着白衣长裙的夏长福,尊贵的皇后殿下。

    最骇人的还是跟随着短笛声扭来扭去的红色川湘蛇,蛇类吐信子的声传来,沉重的开门传来——

    一守城士兵探头探脑,发现了聚集在一起的同僚,他心的开了一人可进的道,招手让他们都进来。

    司家郎君扛着大刀,拉出几个知道粮仓在那里的妇孺,大将军分出队让他们跟着走,就算如此分,建安何其的大,一人一家也是不够杀光的,所以他们开展了捕捉首脑任务——

    “我们分头行事,谢、王、李、司马等家,取了他们的项上人头!”大将军的嗜血,勾起的嘴角贪婪的目光,恨不得立刻生拨了他们的牙,脱了他们的皮。

    “我熟悉谢府构造,这位王家派来的代表,府邸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司家郎君着拿出了物证,一一递给前往对应府邸的头目。

    大将军吩咐下去,不一会儿站在这里的人就所剩无几。

    空荡荡的街道,风吹着他们就傻乎乎的看着人走了,该何去何从也不知何从下手。

    萧天子抱住他最爱的阿福还是有些担忧,淡淡的恍若空气之中的桃花香,盘绕在心头去不了,也压不下。

    “我很是担忧。”

    “瓮中捉鳖,只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天下人为利益所驱使,结果如此,明日才见结果何必担忧一时?有这心思不如——”

    夏长福转头,白牙叼住他的薄唇,踮起脚,双臂搂住他的脖颈,那双妩媚的狐狸眼勾人的很,似笑非笑看着萧天子,似在嘲笑又像赞许。

    是个男人就忍不住!

    萧天子一把揽住阿福软细的腰肢,兽一般啃咬着她的唇,狠狠的发泄着近个半月的分离,贴的紧了,毫不顾忌的表达出他的想念。

    银色的丝线滑落,滴在石头上——她猛的推开他,突然一口黑血吐出,涨红的脸也恢复了白皙如玉,她挥挥手示意萧天子不要靠近,地上的黑色蠕动着很快就死去了。

    那个人迫不及待的想死掉吗?

    真是很讨厌的家伙啊,就不能老实一点,乖乖的被关着吗?

    夏长福的嘴角勾起,眼底确是骇人的阴毒。

    “阿福,你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还在惦记着那个男人吗?

    萧天子心疼的原地转,活像个傻子,哪里还有朝堂之上的意气风发、指掌天下之气魄,恐怕不是一个人吧。

    着他的眼红红的转头去抹了抹眼泪,委屈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之心。

    他恶狠狠的威胁着,“我恨不得杀了他!”

    “杀?”

    字流转在她的唇舌之间,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之中,她笑了笑拉过萧天子的手,脚下一动木屐踩在石板上,悄无声息。

    “他可是川湘府的主人,没有他,那些蛮子可不老实,况且人好好地你也不要扰了他。”

    着她转而到了萧天子的身后,推了推他,笑道,“有这功夫去捕捉那无影子的事,你还不如去劫金库,开场放粮,先让这墙头草吃些水,免得他们团结一气就不好玩了,人今天肯定是杀不完,一天天来,怎么着急做什么?”

    “你知道了?”

    萧天子看着阿福,她笑着点头,哪里还不知道他们的计策被她清楚了。

    他也不恼,只是问她,“如何?”

    夏长福不想掉头却不得不承认,如此的话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把建安收入囊中,还可以借机斩草除根,一石二鸟之计。

    “很妙。”

    萧天子低声笑了,双眼弯弯眉目俊美,这一笑可不就勾魂了吗。

    “难得你夸我。”

    “这我可就不依了,你这人话多变极了,你走,我不想见着你了,最好啊,去那高门府邸找些好东西,要不去放把火什么的也是极好的事情了。”

    “你不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那些府邸之下的尸体吗?居然杀不干净就烧了个好,再不济留下些普通些的当做办公之所也算是气派,在不还有谢家那个,不是跟着你来的吗,要填充国库,居然想要家劫舍,也是个奇人!”

    念念叨叨的,夏长福还是松了一口气,被萧天子搂在怀里,低声的相互着话儿。

    风呼呼响,成了亲的二人卿卿我我,身边的圆润沉默不语,只觉得心疼的厉害,也不是嫉妒等情绪也不知识为了?

    远处火光冲天,隐约听的到尖叫之声,空气里涌动着不安分的因子,建安城里该拔出的地头蛇,都该死,而且必须死!

    看那火光,该是一条街都烧掉了吧?

    不妙。

    突然黑衣人出现跪地不起,冷冰冰的声音落在心头,“主子,不好了,内应反叛,大将军负伤司家郎君放火烧了谢府!王府攻不进去!”

    攻不进去,代表着什么,没有人不知道。

    “怎么回事?”萧天子

    “妇孺反叛,险些伤了萧采女,大将军为救人这次负了伤。”

    “不生气,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幸好,我带了暗卫前来。”

    着她一个响指,整整百来名暗卫凭空出现,跪地不起,黑色的衣服扭动的蛇虫鼠蚁,蜿蜒在石板之上。

    萧天子笑了,阴毒还冰冷。

    “阿天,你该下令了。”

    她踩着木屐,静静的看着面若冰霜的木偶们,身边的圆润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远处的篝火,她的眼底是漠视生命的凉,凉透了心。

    “杀,赶净杀绝。”

    “是!”

    黑色的人影如同一开始那样,消失开来。

    萧天子缓慢的放开夏长福的手,抽出腰间盘着的软剑,薄如蝉翼、削发如泥,舞弄了一个剑花,转身他的阿福已经准备好了。

    “阿福,杀,就该杀个痛快。我去帮谢安点天灯。”

    着他亲密的挽着她的手,腻歪得不得了。

    夏长福低头,踩着木屐,跟着他缓慢的前往所谓的富人区,建安还是太了,无论是格局还是人家,所谓的氏族也不过是井底之蛙,他们的排他性,造成了所谓的上氏门不过就是谢王两家,那些个下面的又算什么?

    至于有钱的富商,她歪歪头,还没想好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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