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十九棵树
榕城支点那边给寒露批了长假休息, 而林周言这边则是接到一个活儿,在林家湾中学附拆迁老房子,项目不大, 要林周言主要负责就行。
寒露在家无聊地休息几天, 终于等到林周言可以开挖掘机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要求林周言带自己去项目工地。
林周言套上自己的工装, 松了松衣服前扣,“你朋友还在,不陪她了?”
寒露挥手, “在和程抒抬杠呢, 程抒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 有事没事儿也喜欢来骚扰程抒。”
具体不清楚程抒和周頔两人之间的情况, 但是据那晚在KTV喝醉酒的表现, 而后两人又一起车消失, 鬼知道他们度过了一个怎样的夜晚, 但是自那晚以后, 两人的关系有微妙的变化, 周頔又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 也需要和程抒耗在一起。
这情况发展下去, 火花四溅。
林周言一乐,揽着寒露往外走,两人蹬着自行车到那一处旧房子,墙皮脱落得十分厉害, 四格玻璃窗上挂着蛛丝,一部分房屋已经自动倒塌了,露出大片钢筋水泥,直直地矗立在空中。
挖掘机就停在一座三层楼的房屋面前,车里的人见到林周言来了,赶紧开门从车里蹦出来,招呼林周言,“交给你了,辛苦哈。”
“不碍事,你先走。”
“得了。”
那交换的人似乎非常赶忙,匆匆完招呼人就跑着向别处奔去,头顶上的灰随着跑步的动作洋洋洒洒徜徉在空中。
半晌,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回头大声呐喊,“刚有人找过你,人看着蛮年轻的,是你老朋友,很久么见了。”
林周言没在意,随口问了句,“有名字吗?”
“那倒没,不过我记得脖子上有个蝎子纹身,挺特殊的。”
他这一句声音稍显,林周言听了半截,剩下半截模模糊糊,也就没大在意,注意力全集中到寒露身上去了,她正在暗自后退。
林周言看着她的动作,嘲笑,“怂不拉几,进去呗。”
寒露瞅着这大黄蜂一样的机器,又大致看了看整台机器的构造,扯着嗓子据理力争,“你想让我搞破坏?我进去这挖掘机就没了,我又不傻,这开挖掘机能和开轿车一样吗?!”
“老子当你教练啊,不想试试?”
寒露一方面有点儿跃跃欲试,一方面又觉得这样实在太过危险,她连挖掘机的基本构造够不清楚,谈何能上去操作,怕不是一脚踩上去,机器就脆嘣儿地宣告罢工。
最后自知之明让她连连后退,“我还是看你意气风发地操作就行……”
林周言笑她,“就那么点儿出息。”
他昂首阔步地走过去,单手将寒露的腰一提,膝盖顶着屁股,顺势就送到自己肩上扛着,却也记得帮她捂好裙子,防止春光泄露。
寒露“啊”的一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被他塞进了驾驶座上,两边是灰色的操作手柄,侧边还有一个突出来的橙红色控制杆。
她再看了眼前方的踏板和右侧许多个不知名的按钮,一阵头疼,语气立刻软了下来,“不会玩,让我下去。”
林周言歪着身体靠在门上,眼睛往上一挑,“没让你一个人玩,了有专业教练陪你一起。”
她立刻往旁边挪了一下,好算车内空间大,驾驶座后面还能坐一个人,寒露相当有觉悟地往后座爬,被林周言一手就提到腿上坐着。
就算她身材再怎么娇,两人这样坐着也太招人耳目了,也压根没办法工作,她的身躯挡住了他的全部视线。
林周言觉得这样刚好,视野里正对的是她的馒头,她穿的是件粉色雪纺衬衫裙,领口有个类似蝴蝶结的细带,衬衫可能有些薄,透出里面的黑色文胸。
林周言抬手抓了一把,“大了点儿。”
寒露捂着自己的胸,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眼,正值午休时刻,附近几乎没什么人,唯有蝉鸣声不绝于耳,聒噪不已。
“大庭广众下,注意点儿!”寒露幽幽地。
林周言用力重了点儿,似乎略带惩罚性,口吻却十分随意,“摸自己老婆又不犯法,再,这样……更刺激。”
着,解了她胸前的细带,两颗馒头听话地从里面弹出来,自动送到林周言手里,任他肆意搓扁揉圆。
寒露细细地呢喃了一声,太暴露了,她虽然背对着玻璃,但是侧边的玻璃也是全透明,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十分不雅了,于是屁股不老实地在他腿上动来动去。
一双手去系他解开的衣服,并护住自己的胸口。
林周言看着她的动作,喉结涌动,眼里有些欲望升起,但任她在自己的腿上乱动,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她刚穿上衣服,林周言将她整个人往上一提,往前挪了挪,最后准确地坐在他鼓起的地方。
“呃……”就不该上挖掘机,全都是套路!
身下反应剧烈,林周言面上相当稳淡,“它忍不住了,想念妹妹了。”
寒露咬紧了嘴唇,“这里不行。”
林周言眨眼,“有什么不行?”
着,手握住她的手,去拉裤子拉链,一团火热就在她的手中。
寒露紧张得要命,余光时不时地瞥着外面可能经过的人,还有应付林周言,挣脱被他擒住的手。
双重折磨,却是真真实实的刺激。
“一分钟给摸,太……不行,这样我太不习惯了。”
林周言敛眸,深邃的眼里含着魅色,“那以后要习惯的很多了。”
不容拒绝,拉着她的手帮他……进行了不止一分钟,寒露精神上绝望又有些暗爽,眼光时不时瞥着远处,一个黑点由远及近,慢慢朝这边走来。
寒露猛地缩手,“人来了!”
林周言嘶了一声,仰头合上拉链,脸上的神情有些不爽,他顺着寒露的视线看过去,是邹团那子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东张西望。
寒露使坏,拍了拍林周言的重点部位,“你的兄弟保重,我先走一步。”
她立刻逃之夭夭,留下林周言你在车里喘着粗气,觉得好气又好笑,关键时候被断,这样的感觉太他妈恶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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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到旁边的洗手池洗了把手,去去手上的味道,邹团那子人已经蹦蹦跳跳到寒露跟前。
邹团眉开眼笑,“露露姐,你还真的在这儿啊。”
“怎么?”
“刚碰到一个叔叔,林周言在这儿上班,旁边还有个女孩,我就猜会不会是你。”
寒露摸着邹团的脑袋,“有几天没见了,这么想我?”
邹团抱以羞赧,偷偷瞄了她一眼,随即严肃地讲,“露露姐,我记起来一部分事情了,我妈让我告诉你一声。”
“什么?”
邹团慢吞吞地讲:“我看到有个长得很凶的人,手里拿着匕首,捅了……林周言的爸爸好几刀,当时我趴在窗户外面,好像看到了那人的样子……记到这儿就记不起来了。”
“你之前不是你看到林周言?”
“没有的,这次我记得很清楚了。”邹团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自己竟然会有那样的经历,可能是当初受到地影响太深,恐惧深入骨髓,不敢去想。
最近却频频想到这些,邹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东西如杂草般遏制不住地疯长,企图唤醒他所有的记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特意过来告诉我这些。”寒露踮脚,帮他理了理额前碎发,“走,送你回学校。”
“没事儿的,这里离着学校很近。”
寒露坚持,其实是在思考邹团要是现在就走了,那她岂不是要再次被林周言拉入车里……,她还不如先送邹团回去,她和林周言都消消火,灭灭冒出的欲望。
她转身喊林周言,“我把邹团给送学校去,等会儿就回来。”
隔着玻璃,林周言掏出一根烟,挥手让她去,自己则是划着火柴盒,咔嚓咔嚓地摩擦着,无奈地消磨时光,脑内翻滚着刚才的触感。
猛地,记忆里搜索到刚才交班人和他的话——有人找你,脖子上有蝎子纹身,挺特殊。
林周言暗骂一声,“糟了。”
一个箭步从车里窜出来,想要追上前不久离去的寒露,目光中的担忧越来越深。
脖子上纹有蝎子的男人,他没想错的话,孙斌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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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和邹团人已经到了学校的北门,可惜北门已经被封锁,只有绕到东门去才能进入学校。她和邹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学业上的一些事儿,没走几步察觉校园附近有个很奇怪的男人,却又觉得莫名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在学校周围徘徊,门口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出来,他锐利的眼神在一个个学生上来回穿梭,像是在寻找猎物。
寒露不敢多看,在男人看过来之前撤回眼神,而为时已晚,男人发觉她的存在,长腿迈步朝着她走来,脸上泛起潋滟笑容。
乍地,寒露脊发寒,不仅仅是前方正走过来的男人,而是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老头儿,用枪抵着她的背。
老头儿虽瘦,但声音威严,“你和那孩子挡住我。”
邹团一脸懵逼,吓得脑子一片空白,步子虚虚地跟着寒露,腿软得发抖。
寒露也不知所措,好在平日冷静自持惯了,脸上表情就算僵住,也算自然。
“我数到五,你们就往前走五步,然后立马趴下。”
寒露牙齿有些颤,心里暗自数着1、2……5,每一个数字都是漫长的煎熬,豆大的汗珠湿了整个后颈。
砰!
陡地,耳边一声巨响,她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