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一样
旁边的雅间。
五名女子脸上露出愤愤不平的样子:“那个沂王殿下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不领我们的情?平时也看不出她有什么高贵的地方,在皇帝心目中不过如此,真是可笑!”
其她几个女子见同伴这么,也不禁附和起来:“就是就是,还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来看不起咱们,她以为她真的是太女了啊?皇帝还没立太女,那个沂王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不二人选了吗?真是太可笑了!”
“就是就是,不定皇帝最后立为太女的人是靖王殿下”
“姐姐得对,不定还就是靖王殿下呢。皇帝现在的心思谁都不知道,反正不可能是燕王。”
“来来来,吃吃吃,难得我们能吃到这霓裳楼里这么好吃的饭食,姐妹们不要客气尽管吃”
食案上的东西被几个人瓜分得七七八八了,过了少顷,只见其中一个女子突然“嘭”地一声倒在了案上,她旁边的女子脸色红红的指着她笑道:“嘿,你们看她怎么了我怎么有点困”话没完也“砰”地一头砸在案上不省人事了。
离她最近的那个女子不明白她们俩都怎么了,刚想站起来,却感觉到头脑一阵眩晕,整个人也歪倒在案上。
剩下的两个女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其中一个问:“你们都怎么了?我我怎么也有点晕”言罢,身子一软倒在了一旁。
最后一个看到同伴一个个都倒下了,也十分不解:“你们你们都怎么了我们今天没喝酒啊怎么,怎么都醉了”
她着自己也觉得眼皮沉重得很,几乎要睁不开了。一股强烈的困倦朝她猛袭而来,强烈的晕倦感让她觉得身子软绵绵轻飘飘的,她想开口什么却不出来,伸向前方想要握住什么也没有力气去抓住。终于,她的眼皮也缓缓地垂落下来,头一歪,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时,两王的房门被敲响了,靖王的贴身护卫孟绮走了进来,禀报道:“启禀王殿,五位姑娘倒在隔壁间不省人事了!”
“什么?”靖王一惊,“她们怎么了,谁敢对本王的人下?”
孟绮没有话,眼神却飘向了在一旁正对酌的沂王。
见状,靖王最初的讶然被冷静取代了,继而问道:“她们几个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孟绮摇了摇头:“还没有醒过来,属下不知道解药在哪里。”
闻言,她急忙起身赶到了隔壁的雅间。
只见五个人横七竖八地趴在食案上,没有一点反应,她见了又气又愤:“孟绮,你马上去找解药给她们服下,让她们可以尽快清醒过来。”
“是!”孟绮持剑应诺了一声,转而便要下楼去寻解药。
谁知道就在这时,沂王跟了过来,缓缓言道:“不必去找了,解药这里本王有,足够让她们五人清醒了。”言罢,从自己腰间缓缓抽出五个纸包,递给了孟绮:“既然她们几个不清醒,那皇妹就只好让她们先睡一会儿了。”
闻言,靖王胸中有些怒火,她压制着情绪道:“今天的事情,本是本王和八皇妹开个玩笑。事情既然过去了,又甚必要朝她们几个女子下药呢?她们也是仗着有本王在才如此的。想必八皇妹也明白一句话,打狗也要看主人。”
沂王笑着道:“是吗?如果这群狗,在它主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咬了人,那我打这条狗一棍子,也不算过分吧?”
靖王侧目:“八皇妹什么意思?”
“殿下可以先让李护卫喂她们服下解药后,再问这句话不迟。”沂王此刻不卑不亢地看着她。
闻言,靖王也很想知道沂王为什么不快,做出如此行为,便道:“孟绮,给她们服下解药。”
“是。”孟绮得了命,接过沂王里的解药,然后来到离她最近的一名女子身旁。扶起她的身子,将她的嘴打开,一撮药粉灌进她的嘴里,接着拿起水壶喂了她些清水。接着又给下一个继续喂药,如此反复。五名女子服了解药,过了一会儿,全都哼哼唧唧、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不知道自己身在甚处。直到目光触碰到两位王殿时,才吓得足无措。
靖王面色平静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五名女子的目光皆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的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吃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很困,接着就都睡着了”
听了这话,靖王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本王听你们几个对沂王殿下不敬,可有此事?”
那名回答的女子目光此时有些闪烁:“王殿我们”
“本王再问一遍,可有此事?”靖王的音色依旧平和。
“没,没有的们岂敢对沂王殿下有不敬之处”
得到这个回答,靖王转头看向了沂王,笑道:“八皇妹,你瞧我刚才也问了她们了,她们是我的人,又岂会对你有丝毫不恭敬之处?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她们即便是有什么错处,皇姐也会教育。你这罚也罚过了,既然是一场误会,也莫要和的们一般计较。毕竟今天本王做东,是想让八皇妹高兴的。”
沂王闻言也笑着道:“既然六皇姐都这么了,我这个做皇妹的,要是再不知道轻重继续追究,就是显得我气了。好吧,那看在皇姐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本王以后不想再看到她们。这吃也吃过了,歌舞表演也看够了,皇妹也该回府去了,告辞。”言罢,转身离开。
“八皇妹慢走。”靖王的笑意不变。
待沂王走远之后,才见一个女子大着胆子走上前来,唤道:“殿下”
没等她正式开口,目送沂王走远的靖王突然一个极速转身,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那个女子的脸上。
那女子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痛呼道:“殿下”
靖王直接吩咐道:“孟绮,打发她们银钱,把她们送回揽月楼。”
“是!”孟绮抱拳,得了命对那五名女子道,“五位姑娘请。”
“王殿,我们什么都没是沂王殿下趁报复”
“对,王殿要给我们姐妹做主啊”
还没等她完,只觉得眼前一阵白光闪过,那名女子突然被一阵强大的力量震伤,整个人摔到墙上撞了一通,接着又直接滚落在地,“噗”地一声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还没来得及半分,便晕死了过去。
其她四名女子见到同伴被重伤,都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更别去检查她的伤势了。
靖王狠厉如刀的目光投向了她们。
四个人吓得齐齐跪地求饶,她们以为自己也会和同伴一个下场,其中一个吓得一泡尿全撒在了里,空气中一股膻气在流动。
“沂王是本王最好的合作伙伴,本王不允许谁对她不敬。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的教训,以后若要再犯,那个躺着的就是你们所有人的下场!”完自己也受不了这里的空气了,转身离开。
城外驿馆,二楼。
楼奉芝看着缓缓走进来的女儿,问道:“婧儿的情况怎么样了?”
闻言,楼葭点了点头,让母亲放心:“回母亲的话,婧儿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罢了。她服了医官开出的药,已经睡得安稳了。”
听到胞哥的孙女无碍的消息,楼奉芝这才缓缓颔首,放下了心:“没事就好,孩子没事就好。”
见状,有些事情楼葭也不得不问,总是需要去解决的:“母亲真的就那么恨靖王殿下?两位殿下在朝中也不容易舅父的忌辰,不能因为母亲厌恶靖王殿下就不去了吧?迟早是要去面对的人,以后舅父的忌辰我们也得年年来京。”
楼奉芝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因为女儿提到了靖王而动怒,只是目光飘向远方,回忆着很多年前的记忆:“她一直都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不管珣晔当年怎么对她,好的还是坏的,她都如云淡风轻,起不了一丝波澜。君上以为这是好事,觉得她是一个很淡然的孩子,随他一样。可是后来很多事情才证明出,她如此这般的性情,只是因为她没有丝毫能够夺权上位的能力。”
楼葭静静地听着母亲讲起靖王,她们时候接触的会也并不多,匆匆几次见面,只是因为蔚君的关系才让她们稍微能够亲近一点。如果没有那样淡然的一个父君在,她相信靖王和颍王二人不会正眼瞧她们半分。
正如同外戚不能干政一样,身为君傧的父家,更是没有半分可以逾越的会。权势滔天如马氏一族,大凤朝很多代的皇贵君家族和半嫡嗣的下场,已然明了她们最终的结局。所以楼家和所有普通君傧家族一样,当着的官,平平淡淡地生活。
因为不管家族里兄弟或子甥,能不能够飞入皇宫变凤凰,她们的家族中人,都不能够因此得到皇家的眷顾。而藩王皇女们,无论是继承皇位还是去封地任职,都与这些外戚毫无关系,她们注定不能以父家的亲戚为背景,去角逐皇位、去发展势力。加上楼家也甘于平庸,所以一直以来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