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皇女
婢女回答:“是的王殿,靖王殿下听前日王殿中毒,昨天是朝参日又没有上朝,所以特来燕王府看望王殿。”
闻言,燕王冷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啊,她现在跟本王闹得水火不容了,竟然还有闲工夫来燕王府探望?”她问左右道,“你们,此人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燕王世女正陪在她身边,见状回答道:“回禀母王,女儿猜靖王前来,一是为了探听母王之病的虚实,二则定是有正事相求。不然,她和母王水火不容,怎么可能会突然来燕王府?”
闻言,燕王冷笑道:“若是没有正事,她也不会无聊到,区区一个探病的幌子,就把这场探望之行打发了。不过若是有事相求,呵呵,本王又岂会和这种人做交易?真是可笑!”
她堂堂大凤燕王,现在即便是没了马家,也不是光杆司令。她凤昀熙再怎么狼狈,也轮不到这个低贱的庶王,跑到燕王府来指画脚!她虽然顶了个半嫡嗣的封号,虽然被母皇利用,白了就是庶女之身。但怎么着也是皇贵君的唯一所出,蔚君算是个什么东西?他的两个女儿又算是俩什么东西?母皇对这个卑贱的庶王,厌恶得众所周知,她还担心她能掀起风浪不成?
不自量力的东西!
燕王世女看着母亲,问道:“母王要不要见?不如让女儿前去正厅,将这个卑贱的东西打发了!”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燕王府即便不复当初的门庭若市,也是她这种东西可以染指进入的吗?
燕王世女见母亲不话,便要出去打发靖王,却被燕王唤住:“羽儿不可冲动!”
闻言,燕王世女回过神来,看着她道:“母王的意思想见靖王?呸,就凭她也想和母王相见?”
“每次朝参日,在朝堂上不就见了吗?”燕王不满地看了女儿一眼,然后道,“让人去吩咐管家,把靖王殿下带到书房中去。本王现在中毒身重,不便在正厅里以礼迎接,让下人好生伺候靖王殿下,本王随后就到。”
众奴仆听到此话,急忙应诺:“唯。”然后各自散开去吩咐人了。
燕王起身准备更衣,燕王世女一见急了:“母王你真的要见她?她凭什么——”
“羽儿!”燕王制止了女儿下面不敬的话语,沉声道,“那些话我们私下便是,在人前总要叫一声六皇姨的,不能让人传颂我燕王府不会教养女儿,没有规矩!”
燕王世女一听,更加啐道:“呸!就她这种狗,也配让我叫一声‘皇姨’?”
谁知燕王反就是一个巴掌:“住口!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吗?想让你皇祖母知道这事吗?”
脸上挨了巴掌之后,燕王世女捂着脸,不甘心的闭嘴了。哼,等这个贱仆生的狗种离开以后,她非骂上三个时辰不可!
管家得了自家主子的旨意,急忙将靖王殿下带至书房,并对自家主子无法在正厅接见,对客人表示出了歉意。
靖王看着眼前的燕王府管家,笑道:“不在正厅也好,本王早就想仰慕一下燕王殿下的佳作,如今来到这里,正是遂了本王的心愿。本王正好有会,好生欣赏一下燕王殿下的墨宝,哪里不是美事了?”
听到这话,管家只好赔笑:“靖王殿下真是太客气了,请用茶,王殿马上便到。”
闻言,靖王对她笑道:“你去忙你的吧,不用在这儿伺候了。本王在这书房里随意看看,等候你家主子到来便是。”
管家颔首,然后行礼道:“的告退。”接着便退出去了。
靖王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离开,接着欣赏起了燕王殿下的书房。燕王因为这几天都在练字,所以书案和墙上都挂着各式各样的书法纸张。她对凤昀熙的写法惊叹,继续看下去了。
没一会儿,便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让靖王殿下久等了,本王失礼。”
闻言,靖王转过身来,看向一身见客礼服的燕王殿下,笑道:“燕王殿下好书法,本王自愧不如。”
闻言,燕王下意识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书纸,接着笑道:“靖王殿下过奖,本王只不过是闲来无趣,练练罢了。”
靖王伸,随意指着一张背后的习字,笑道:“没想到燕王殿下也喜欢赵书,笔法苍劲有力,笔锋似刀,如舞龙蛇,好字!”
燕王哈哈大笑道:“靖王殿下过奖过奖,这是要把本王得羞愧难当不成?不过本王也素问靖王殿下的篆书优美,可有会让本王一见?”
靖王颔首:“若是燕王殿下肯赏脸光临寒舍,本王也义不容辞,带燕王殿下见一见拙作。”
“那本王就等着这一天了。”
二人客套一番完了,燕王便问:“不知靖王殿下驾临燕王府,可是对本王有什么要干?
闻言,靖王眸光一转,继而道:“不知道燕王殿下可否考虑过一个人,一个我们都忘却了的人。”
“哦?”燕王明亮的美眸看向对方,“不知靖王殿下的是谁?”
靖王展颜笑道:“十四皇女。”
闻言,燕王一愣。
十四皇女?
起这十四皇女,那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十四皇女乃已故郦君所出,是庆宣帝一众女儿里,年纪最为幼的一个。生父也曾得宠一时,失宠之后却不甘寂寞,勾搭上了当时的禁军统领,一心想要最高权势。而靖王和颍王的生父蔚君,便是在那场禁军统领的叛乱中,受尽苦难,最后悲怆而死。
最重要的,还是当时的六皇女,想要和父君一起离开皇宫,所以一直没有先行逃走。而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目睹的惨状不言而喻。虽然这个人在这些藩王皇女的印象里,丝毫不能起一丝涟漪。但这不代表靖王就能忘却,蔚君当年为了郦君宫乱,付出的惨痛代价。
燕王也只是一愣,便马上回过神来,知道了对方的用意:“靖王殿下想为父君报仇?”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蔚君当年死于宫乱,更是苦苦挣扎了三个月才断气。颍王可以没心没肺的忘记此事,但是靖王不能。任甚一个亲眼看到,生父被那般糟蹋过的人,都不能。
闻言,靖王却微笑道:“不,本王是来告诉燕王殿下,母皇的心思,便很有可能在我们这位十四皇妹身上。”
燕王闻言嗤笑:“本王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靖王也微笑着,音色温和道:“燕王殿下可以不信,不过可以去宫里打听打听看,我们这位十四皇妹,究竟有没有接到,母皇吩咐明晚一同赴宴的旨意。”
对于这,燕王自然也很清楚,但是——
“本王自是知道母皇明晚设宴,连同十四皇女也一并邀请了。但是靖王殿下十四皇妹是母皇选中的皇储,本王为甚要相信?罪人之女,哪里有资格继承大统?”
“是吗?”靖王一笑,“看来燕王殿下太不了解母皇了,我们这位十四皇妹,被关押在冷宫这么多年,一直悄无声息。如今母皇却突然设宴,而且让她也前来参加。这还不能明出些问题,那燕王殿下的警觉性也太低了。”
闻言,燕王眸光精厉地看向了她:“本王怎么知道,这不是靖王殿下向本王出招的一棋?”十四皇女这事的确可疑,可她靖王来燕王府,想要燕王出对付对方,岂不是更可疑?
靖王继续笑道:“母皇久久不立太女,如今燕王殿下失宠,八皇妹刚被放回到朝堂上,我家九儿更是无心皇位,至于我那就更不用了,母皇素来厌恶我至极,哪里会存有这个心思?冀王一向低调,资质平庸,可以当做一个无形人。但是十四皇女不同,她虽然是罪人之女,但母皇为甚要突然在明晚举办晚宴?圣意昭然若揭。”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燕王的表情似笑非笑,“靖王殿下不也想求取,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吗?”
靖王笑道:“不瞒燕王殿下,本王是想求取。不过母皇素来厌恶本王,本王哪有资格做这样的梦?但是燕王殿下不同,马家虽然倒了,可内阁一直存在。燕王殿下想要的东西,如今一样可以达成。”
燕王干笑了两声,目光转向了靖王,冷冷道:“靖王殿下真是打得一好算盘,让本王去对付十四皇女,然后自己好坐收渔媪之利?”
靖王正色道:“燕王殿下可以看成是在帮自己,毕竟天威难测。”
“如果没有蔚君当年死于宫乱的事,靖王殿下这话倒也无可厚非。但是蔚君之死在先,靖王殿下如今再这话,便显得有些牵强不足了。”
靖王却是反问:“以燕王殿下看来,本王这么多年,都没有出对付过十四皇女,如今为甚要这般告知燕王殿下?”
闻言,燕王的眸光起了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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