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接着忽悠
终于把人给糊弄走了。
高杰义可算是松了一大口气,他进门就打金单:“你大爷啊,你想害死我啊?”
金单闪躲,冷着一张脸道:“不是没出什么岔子吗?”
高杰义破口大骂:“我都快尿裤子了。”
“关我什么事,再,谁让他们欺负橙子了,这口恶气不出我受不了。”金单回了这么一句。
高杰义差点鼻子都给气歪了,他指着金单,气的声音都在抖:“金单,你真行,你是我亲爹。”
金单一本正经回答:“我们之间倒是也不需要这么客气。”
“我”高杰义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我去你大爷的。”
高杰义追上去又要打。
金单又闪躲开来。
吕杰诚捂着嘴咯咯咯在笑,现在坏人走了,他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行了,别闹了。”秦致远进屋来呵斥一声。
“金单,别跑,你给我站住。”高杰义一脚踹在金单屁股上。
金单赶紧往屋外跑,出了门他就跑了,道具都不收拾了。
高杰义气愤极了,就要追出去。
秦致远冷冷来了一句:“你有本事就给我溜走试试?”
就这一句话,就给高杰义下了一个定身咒,高杰义定在帘场,脸上全是悻悻然之色。
秦致远盯着高杰义,鼻头发出一声冷哼。
高杰义见状立马关切道:“师父您没事吧,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是真怕您出事,我冒着生命危险就是为了把您救出来,现在见您没事,我真是太激动了。”
高杰义抹着眼泪哽咽着。
秦致远皱眉道:“你是演戏演上瘾了吧?”
高杰义却道:“我这是真情流露啊。”
秦致远喝道:“少跟我扯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杰诚也低着个脑袋跟高杰义站在一起,师兄弟嘛,挨罚一起罚。
站在一边的方士劫看不下去了,他道:“老秦啊,事情是”
秦致远连方士劫的面子都不给,直接喝骂道:“你住嘴,我要听他。”
方士劫被噎了个够呛,最后只能摆摆,得,他惹不起。
“啊,哑巴了?”秦致远喝问高杰义。
高杰义挠了挠脑袋,硬着头皮回答道:“这其实很简单啦,就那瘌痢头是个地痞无赖,他上碗里端了酱肉过来就往橙子身上撞,他就是奔着碰瓷儿来的。虽人家是碰瓷儿来的,但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想着给钱算了。”
方士劫和吕杰诚同时扭头诧异地看高杰义,你当时哪儿就想给钱了,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要他的钱跟要他的命似的。方士劫突然想到,刚前面的饭钱还是他给的呢。
高杰义接着往下:“但是那个瘌痢头不肯,他张嘴就要十个大洋,我哪儿来的这么些钱啊?我特么去八大胡同当兔爷也卖不了这些钱啊,那个死瘌痢头给不了钱,他就要把橙子拉去八大胡同卖帘兔爷去,这我能忍吗?我跟橙子可是兄弟啊,血浓于水啊。”
吕杰诚都听懵了,哪来的这么一出?
高杰义一拍激动道:“我当时就跟他吵了起来,可这瘌痢头自知理亏不跟我吵,还要跟我动。他一招黑虎掏心冲着我心口抓来,我一个白鹤亮翅挡开他这一眨然后这个死瘌痢头见一招不敌,便双膀一晃,他是力有千钧呀,然后又是一招青龙出海朝我脸打来,我一看不好,我这张英俊的脸庞可能今儿要完蛋呀,我是一个燕子三点水,我唰唰唰连续三点腾空飞遁”
吕杰诚和方士劫听傻了,这么精彩的吗?
高杰义还摆刀枪架儿呢,上招式一个连着一个。
秦致远一巴掌就过来了。
“哎哟嚯”高杰义没挡住,脑袋上被拍了一巴掌。
高杰义还解释呢:“对,当时他也来了这么一下,然后我当时是挡住了,幸好我眼疾快啊。”
秦致远骂道:“我听你书呢?正事儿,怎么就跟会友镖局扯上关系了?”
高杰义道:“师父,我这马上就到了。”
秦致远喝道:“快,少给我废话。”
高杰义撸起袖子道:“这我们不是打起来了嘛,这打着打着,这死瘌痢头就要找人来弄死我们。嘿,他还跟我递葛呢?我输人不输阵啊,我我也有势力呢,出来怕吓死他。当然了,我这是吓唬他的。然后我们还接着打呢,这混蛋打起架太败人品了,他见不是我的对,就对橙子下了,还给橙子脑袋上来了一下,对吧,橙子?”
高杰义盯着吕杰诚。
吕杰诚愣了一下,然后又看着他师父那愠怒的眼神,他立刻捂着脑袋:“哎呀,脑袋疼”
妈呀,戏精啊。
高杰义痛心疾首道:“师父您看看,这王鞍把橙子都打成什么样子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伤还没好呢。我跟橙子是兄弟,他是我弟弟呀,血浓于水啊,我见他被打成这样,我能忍吗?我当时就火了,我也就不留了,连续几个炮锤打了过去。我是没练过武啊,可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我见您在台上书练的那刀枪架儿,我是学了几的,那子当时就不是我的对了,连连挨了我好几记炮锤,我也算是给橙子出口恶气了,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可那混子挨了拳头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脑袋给打坏了,他突然脸色一变,了一句三皇炮锤?然后非我是会友镖局的,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呢,这混子就吓坏了,赶紧跑了,那跑起来,兔子见了都得喊他爷爷。我也没会跟他呀,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了,谁知道现在还来这么一出呢,他还被打断腿来赔礼道歉,我这跟谁理去啊?”
“精彩。”方士劫突然拍称赞了起来。
高杰义还拱跟人家客气呢:“客气客气。”
秦致远又问:“他的腿是怎么断的?他们又是怎么知道你是谁的?”
高杰义这回是真叫屈了:“我还纳闷呢,不过我刚跟汪老鱼打听了一下。他是那个瘌痢头在路上遇到一个浑身罩着黑袍子的人,把他给打了,还跟他了我的身份。嘶我估摸着瘌痢头的腿也是那人打断的,就是为什么那黑袍人断了瘌痢头的腿却又跟他了我的真实身份,让人家来寻仇呢,那冉底是谁呢,什么目的呀?”
“黑袍人”秦致远轻轻嘀咕一声。
秦致远和方士劫对视一眼,眼中都多了几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