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开始赚钱的路子
周正刚以为是自己听岔了,拧摆着身子凑到前面:“你啥,你想跟谁好?”
周司稳住车子往前骑不再话,俩人不吭声,路上只有呼呼刮过耳朵的风,两旁的庄稼地里黑乎乎的,偶尔有只野鸟飞过。
“你要跟人家好当初就不该离婚,让人家遭那些有的没得现在想跟人家好,怕是同情人家呢。”
周司不话,当初吴又轻被她家人带回去,他有试图过挽救这门婚姻,但是被吴又东轰出来,他以为是吴家单方面不满意这门亲事,因为他常年与工作为伍,既然如此,他也确实没必要非逼着吴又轻继续跟他好。
那时的他对吴又轻只有责任,没有感情。
至于周助的事他也是后来盘问牛翠莲才知道,但那时的吴又轻已经明确要跟他划清界限。
现在牛翠莲把周助跟吴又轻的事大肆宣扬,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迎难而上,守护吴又轻。
周正刚继续念念叨叨:“这可不是你想跟她好,就能跟她好的,现在附近几个村都知道眼妹跟周助的事,你觉得牛婶能答应你嘛。”
撇开这些不,娶吴又轻得是要面对多大的舆论和多少的冷言笑语,他心疼吴又轻,一样心疼自己的好兄弟周司。
周司没再话,他就当周司只是随口。
送走周正刚,吴又轻回屋就钻被窝里,孙瑞萍裹着她冻的冰冷的,现在的夜里最少也得有个6度度确实是冷。
“我看你也少跟周坊村那几个男的往来才是。”
既然要断,就断的彻底,她看牛翠莲那股厉害劲,就怕她隔三差五的又回来骂娘。
“这笔生意做完就不往来了。”
年就要到了,办新衣办年货,这一大家子吃喝哪样不需要钱。
村里那些能干的,一家老齐出力,倒是有粮卖,挨饿这么些年来,现在地分到户,家家守着自己那些土地,勤耕劳作,足够一家吃饱,多余的就卖,村里人觉得那才是踏实本分的生活。
整个吴凹村,要家境还算富足的除了村长家就是吴正有家。
吴正有家仨儿子,目前没有分家,儿子一个个虽然没什么能耐,但是讨得儿媳妇每个都能干能下苦功,把家里的地收拾的那是一个漂亮。
吴又轻家里的地按户分到不了多少,但是她知道靠卖粮过日子,到最后只能图个温饱,毕竟你有地人家也有地,你种的东西大家也在种,到时候的粮食价格只会越来越低。
她得趁着这个大好光景好好抓住商赚一把才是。
吴又轻娘俩着话,不知不觉就睡过去,睁开眼醒来,用电筒照一下床头的表,快到两点,这表是吴光的,很破很旧,好在还能走,吴又轻用的上,就拿出来了。
眯着眼缓缓,裹上件夹层的棉袄,从屋里出来,被冷风扑面呼呼吹瞬间也清醒了。
伸个懒腰就到牛棚里抓鸭,挑了只看起来个头的,拎回那边的家,到伙房生火烧水准备杀鸭。
王艳花上年纪,觉本来就少,听着动静,耳朵长长竖着,摸索着从床上下来,从门缝那看着伙房有光亮,认出是吴又轻。
“这才几点,在倒腾什么呢。”她嘀嘀咕咕,依稀好像看到吴又轻提着菜刀在给鸭子抹脖子,只听着鸭子嘎嘎叫几声,在院子里滚几下就断气了。
“哎哟,这可了得,昨晚的鸡肉还有的剩,这天没亮又杀鸭,发什么大财了这是。”
王艳花只顾着看,可没想着走出屋子,外头冻的咧,出门还得帮吴又轻杀鸭拔毛,她不得那工夫,反正上桌她吃就是。
吴又轻这边给鸭子放血,锅里的水也烧开了,全部装桶里,再把断气的鸭子淹进开水去,待到鸭毛全部浸湿,再把鸭子拎出来,从脖子往下,用掌根部顺势往鸭屁股的方向推,这样杀好的鸭子碎毛少。
这些诀窍都是吴又轻私下跟吴大茂学习的,想做这行生意,不能摸瞎。
鸭子毛去的差不多,孙瑞萍正推门进来:“你这孩子,我以为你方便去呢,怎么突然回来了?”
吴又轻醒来她也醒了,等许久不见她回床上,只能回来看看,她果然在家里头。
“你这怎么又杀鸭,昨晚的鸡还剩着呢,不是的留做生意,我看都不够进咱们家里的嘴。”
“这不是家里吃的,我自有用处,你帮我把鸭子的内脏处理好,再用你昨晚烧鸡的配料把鸭子腌制起来。”
吴又轻交代好,擦擦又到老宅那去。
昨天村里那些人输的几捆柴火就立在墙头那,吴又轻用砍刀随砍断,架在火坑里开始烧炭,家里也有炭但是太少,量不够用。
腕粗细的柴火在火堆里烧的通红明里面的木芯都烧透了,用火钳把火炭夹出来快速进入水中再抽出来,木炭就做好了。
三捆柴火烧完差不多有两麻袋的火炭,木炭烧好天也差不多亮了。
吴又轻用水桶剩下的净水把水缸内壁擦洗干净,水缸底部烧起火堆先预热,回家就把孙瑞萍替她处理好的鸭子端过去,用铁线钩住鸭脖子,另一处的钩子挂在水缸口,盖子把水缸盖住,下面的明火已经灭掉,只有火炭发出火红的热度,就是要借用这个热度把鸭子烤熟。
用配料腌制过去的鸭子呈现出漂亮的褐红色,掉在水缸里考不到五六分钟就发出滋滋的声音,水气被火烤的蒸发,火热炸出来的油脂滴在吴又轻用水泥垒起来的沟渠里,再沿着那个竹管流出水缸外头,滴在外头接油的瓷碗里,一滴滴都是金黄色的油脂,带着烤肉的香气。
天完全透亮开来,起床活动的村里人就闻着香气,来去就是吴出明的老宅那发出来的。
地里庄稼都收好后,村里人多半就闲下来,忙活大半个春秋,也就冬天能喘口气,勤劳的就下地翻地窝肥,一个村里总是有那么几个偷闲的。
人若是闲下来,就到处找事情,嘴也闲不住。
“不是搬回家去,怎么烧肉还在那屋,母女俩怕不是吃独食?”
“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吃独食有什么可奇怪的。”
王艳花早起还以为能吃着鸭汤呢,只见盆里除了鸭内脏就是鸭爪鸭脖的,还都是生的,她牙口不好,最吃不得这些,拐杖一甩,就起势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