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出明也不清楚啊，嘴里塞着东西，他只是摇头，咽下去才道：“认识不认识你这就问倒我了，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好去深究，认识也不一定，我看他们俩倒是挺熟络的。”

    模棱两可的回答，周司听跟没听没差别。

    “那叔你先吃着，我得回去了。”

    吴出明也不拦他，叮嘱声慢走，等周司走出院子就是深深地叹气：“唉，真是一团乱。”

    没有的时候一个也有，有的时候都赶趟似的凑过来，选哪个都不尽完美。

    周司没直接回家，而是往吴又轻家去，见她在屋里教大山二财写作业，昏黄的灯泡晕着她那精致的侧脸，柔和的很赏心悦目。

    大山回头就看周司站在窗外，他很不给面子：“姑姑，那个叔叔在偷看你。”

    吴又轻起身，把垂在脸颊的头发夹到耳朵后面去：“周组长，你要是需要算工钱，你就是找你们村的周正刚去，他现在是财务。”

    那财务估计还醉的不省人事呢。

    “你明天九点这样把拖拉开制衣厂门口，我安排一下，把器拉回来。”

    吴又轻也想尽快把这事提上日程，谈到跟有钱关的事，她得放下自己那些私人的怒火：“知道了，钱你也找财务要去。”

    低头继续教二财他们算术，明着就是赶人送客了。

    周司也只能走，刚从吴又轻家门口走出来，就被吴广才堵着去路：“周兄弟，我就知道你在这，走，上我家喝一杯去，我特意赶去城里买了些牛腩，这天气吃的舒坦啊。”

    今儿跟媳妇回娘家，回来看到周司在吴出明老宅那忙活，他直接掉头就去城里买菜就是想邀请周司去喝几杯。

    “我吃饱了，没胃口。”周司不跟他拉扯，跨上自行车就走。

    吴广才反反拉着他的车后架：“唉，兄弟，别急啊，我话没完呢，咱们吃饭呢也只是个借口，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把电筒咬嘴里，伸去掏裤袋里的东西，是张照片：“这是我表姨子，明年大学毕业，老漂亮了，看长的多水灵，关键，关键啊，人家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着，嫌弃的眼神朝吴又轻家的院子看去：“兄弟，不是我好埋汰你的话，就你这条件，要什么姑娘没有，犯得着，捡人家的破鞋？”

    周司没话，握着车把的已经是青筋凸起，他趁着吴广才不注意，踩着自行车就往他脚背年过去，前轱辘吴广才痛的刚嗷嗷叫，后轱辘又碾过来，痛到他喊的就跟杀猪似的。

    抱着脚趾头，还追不上周司，只能恨的牙痒痒：“哪天老子赚大钱，我让你们这些臭东西都替我舔鞋子。”

    周司顶着夜里的寒风回去，进门就见牛翠莲搬着凳子坐在堂屋中央，看架势就是在等他。

    早上郑厚乾就借口去看闺女吴玉珍，其实想跟牛翠莲告密周司在吴又轻家，她是拿吴又轻没办法，但是这厉害的牛翠莲可就不同。

    没想到的是牛翠莲去问仙不在家，郑厚乾吃饭抹黑又来一趟，各种添油加醋地在牛翠莲耳边，她前脚刚刚走，周司就回来。

    周司刚把自行车停好，劈头盖脸就被牛翠莲一通骂：“你也知道回来了，这么献殷勤，干脆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去。”

    “妈，你这建议不错。”

    牛翠莲气的险些被直接背过去，他起身追着周司进他房间去：“你是什么身份，连皮面都不要了，竟然还回头去找个被别人糟蹋的女人，你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妈，你觉得丢脸，你可以跟我断绝关系啊，你不认我这儿子，按我不就是不连累你丢面了。”

    “你，你，你存心气死我！”牛翠莲捂着胸，真是觉得胸口一阵阵的疼：“我可不管你，等你弟媳生了，我马上就把牛红娶进门。”

    周司当没听见，找衣服要去洗漱，他忙一天，浑身就是尘土。

    出来看牛翠莲还在他床上气呼呼的坐着，他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在椅子上，顺势坐下来：“妈，我可不跟你开玩笑，我娶吴又轻是认真的，你要是再到她家那闹事，那我就如你所愿，到她家当上门女婿去。”

    周司绝对是那一不二，到做到的主。

    牛翠莲能不害怕嘛，又害怕又生气，只觉得脑袋瓜嗡嗡嗡的：“你！哎哟，胸口疼，你气死我算了！”

    她搀扶着墙从周司屋里出来，捶胸顿足：“我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遇上这么个人物啊，这阴魂不散的狐狸精啊。”

    周海看着他妈叫苦连天地出去，猫着身子也进周司屋里去，反把门先关上：“哥，村长你要了河边那块地，打算要起房子？”

    周司没答话，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面容稚嫩的周海。

    “你别这么看我，你放心我绝对跟爸妈保密，我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那可就太好了，周司另外起房子，那明这院子就他一个人的，他还愁以后生儿生女没地方住，现在完全不用担心。

    “你有那闲心去问东问西，不如自己去找点事好好做，孩子生了，要花钱的地方可不少，别指望爸妈都给你出。”

    这弟弟别的都好，就是太急功近利，好高骛远，起出他做什么，周司都会扶持一把，才发现他都是三分钟热度。

    后来把他安排到制衣厂去做事，结果这厮刚刚报道第一天就跟人打架，还叫嚷着我哥是厂长红人，打掉你的牙你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之后他的事周司都懒得再管。

    已经游好闲有大半年了。

    周海知道自己哥哥看不顺眼他这样，于是骄傲地拍着胸部道：“哥，你放心，我有工作，过几天就去报道，那房子的事”

    周司没直面回答他，那着一本书，起身躺床上去。

    房子他以周正刚的名义起的，就是不想牛翠莲知道后多事，这事就周先造跟周正刚知道，他不明白的事周海怎么知道。

    “哥，你不我也知道，正刚都出来了，不会有假，反正你放心，我绝对替你保密。”